《脑洞拯救世界》玄灰

5、[海贼]光芒万丈

　　2016-7-27
　　《他与她的光芒万丈》CP：基拉

　　「唯愿在剩余光线面前，」
　　「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你想成为谁的「太阳」啊——】

　　基拉觉得，这辈子有三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
　　第一个人是那个男人，嗜赌如命，酗酒暴虐。他把他卖给了人贩子，拿着那些钱又喜滋滋地跑进了赌场，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他的父亲。
　　第二个人是基德，他邀请他一起走，他给了他一把刀，他帮他挣断了枷锁，他让他重获了自由。他不再是奴隶了，他登上基德的船，他是一个海贼。
　　——他的船长。
　　第三个人是玄灰，能够窥探过去与未来的孩子。她让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她让他释怀沉重的过去，她让他拥有温暖的光芒……她向他许下了承诺，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太阳。

　　基拉想，这辈子就只会有这么一个人了。
　　是第一个说最喜欢他的人，是第一个说可以跟他一起去死的人，是第一个说如果他不见了就会一直一直找下去的人。
　　——以后再也不会遇上了。

　　【我想成为你的「太阳」啊——】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
　　「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我是一只乌鸦，很高兴有你在。
　　请你倾听我诉说，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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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①〕

　　故事发生在还未进入伟大航路之前。
　　基拉跟随基德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岛屿，并与岛上的能够看到过去与未来的巫女相遇。

　　那是一个迷路的女孩子，身形瘦小，披肩的淡金色头发，刘海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完全看不清面貌。
　　能够看透过去与未来的……巫女吗？
　　什么巫女啊，明明就只是一个小鬼而已。

　　〔碎片②〕

　　“先生的头发是金色的吗？”
　　“嗯……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可以看到过去啊。”
　　“过去？”
　　“嗯，我看到了一个孩子。他被关在一间狭小的黑屋子里，屋子里好黑好黑，看不到一丝光芒，那个孩子抱住自己蜷成了一团。”

　　是了，那是他小时候的事了。那个时候，那个男人……他的父亲，因为酗酒赌博，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于是就打算把他给卖掉。
　　男人害怕他逃跑，狠狠揍了他一顿，把他关进了地下室的仓库里。
　　他知道自己就要被卖掉了，卖给人贩子然后变成一个奴隶。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夜晚。那个仓库里很黑，也很冷，他满身伤痛，饿了一天一夜，只好那个样子抱住自己取暖。

　　然后呢？
　　然后怎么样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记忆全都模糊一片。如果不是这个小女孩现在提起来，他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想起。

　　“然后呢……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他……哭了吗？”
　　“没有哦。那个男孩没有哭，他就那样抱着自己睡着了。他睡得很安宁。我想他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因为他一个晚上都没有醒来过，就那样安静地熟睡着。然后……然后啊先生，你知道吗？当天亮的时候，从天窗里洒下的第一缕阳光落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我看到了哦先生，真美丽啊，那孩子的金发在太阳里闪闪发光的，一瞬间就好像把所有黑暗全都驱散了一般呢！”

　　是啊，原来自己那时候没有哭啊。
　　“这样啊，那还真不错呢。”
　　“……那个孩子就是先生你吗？”
　　“嗯，是我。”
　　“先生是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关起来的吗？”
　　“大概吧。”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吧，否则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先生你会讨厌我吗？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过去？他们都是这样的，讨厌到碰都不肯碰我一下。”
　　“没有，我不会讨厌你的。”
　　“我好开心哦，先生。果然是非常的美丽呢！先生的头发，金光闪闪的，简直就像「太阳」一样呢！”
　　……「太阳」吗？

　　“谢谢。”
　　“嗯？”
　　“总之，谢谢你。”

　　〔碎片③〕

　　“那个时候，先生你不是握住了我的手吗？那一瞬间，我简直就像是握住了「太阳」呢！”
　　是吗……不过——
　　握住了太阳的，究竟是谁呢？

　　〔碎片④〕

　　“我是尤斯塔斯·基德，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在邀请我？一个奴隶？”他不可置信地反问回去，然后他听到红发的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一双金色的兽瞳锐利冰冷，直直地逼视过来，带着择人而噬的疯狂。
　　“没有主人的奴隶，就不再是奴隶了。”

　　男人给了他一把刀。
　　锋利、森白、冰冷。
　　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了那么一句形容——这是一把很好杀人的刀。

　　〔碎片⑤〕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毫无犹豫地划亮手上的火柴。干燥的木料燃得很快，火光熊熊地燻着他的脸。
　　他等了一会儿，在火焰烧旺起来之后，他拿出刀。
　　——是那个男人给他的刀。
　　那个男人问了他要不要一起走。
　　他会……带他走。

　　金发男子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他握紧刀，将刀子送到火上。炽热的火焰炙烤着刀子，很快就将森白的刀身染得一片通红。
　　“喂！奴隶！你在烧些什么？少爷在找你呢，不想挨鞭子还不快过去……呀！你哪里来的刀子？！”
　　嗯，差不多了。奴隶对身后惊慌失措的质问不管不顾，他举起烤得火红的刀子，对准自己的右脸。
　　“嘶——”
　　皮肉灼烧的声音响起，空气里蔓延开一股焦臭味。
　　“我不是奴隶了，很快就不再是了。”

　　——不想做奴隶的话，就把你的主人，还有那些想要当你主人的家伙全部干掉不就好了？
　　——收到。

　　〔碎片⑥〕

　　“喂，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男子愣了愣，名字？
　　啊，对了，每个人都是有名字的。……都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自己究竟叫什么。
　　他们都是怎么叫他的？该死的废物，肮脏的奴隶，金毛狗，蠢货、垃圾……还有许多许多，那并不是对着人的叫法。

　　当然不是，他是奴隶。
　　奴隶不需要名字。

　　“凶手！”
　　“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凶手！凶手！你这个可恶的杀人者！”

　　KILLER……吗？

　　“我没有名字。”
　　有猛烈的海风迎面拂来，吹开了遮挡着眉眼的浓密头发。渐盛的晨光之中，这个有着美丽金发的男子回头笑了一笑，随即抬起左手，将冰冷的面具扣上了脸。
　　——那是基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脸。

　　“你就叫我「基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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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基拉，其实我想睡的是你家船长啊。
　　你两年后都变丑了，不仅壮得像头熊，还留了小胡子……这个审美我不接受啊！
　　2019-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