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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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回来，白愿坐在沙发上刷微博。他没看热搜，只一条条翻粉丝给他的留言。第一次看到满屏的彩虹屁，他嘴角的笑就没有停止过，连因为开心而竖起来的桃毛都随着刷微博的动作一摆一摆的。
等姜晚挂了电话，白愿捧着手机看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
“晚姐，我有粉丝了。”
姜晚不太想看他的眼睛，说实话，看多了这种天真懵懂的样子，她怕自己爱心泛滥，以后都舍不得太严厉。
她双手环胸，收敛好即将露出的笑容，交代：“收收你翘起来的尾巴，才几个粉丝，就把你乐成这样。今天的热搜把官宣提前，所以给你学习的时间不能太多，以后训练加倍，有问题吗？”
又撇一眼自己的微博评论，白愿微笑点头。“晚姐，我是桃妖，没尾巴。”说完吐了吐舌头，保证道：“没问题，一会儿吃完晚饭我就去训练。”
彩虹捧着一大盘切好的水果进来，“姜晚姐、白愿哥吃水果。”
白愿一眼就看见躺在果盘中分成几瓣的白桃，挂在嘴角的微笑终于消散，还不受控地打了个激灵。
姜晚挑眉坏笑，摆摆手说：“你晚姐只吃肉不吃素，和你白愿哥吃去吧。”
彩虹乐滋滋走到白愿身边，果盘里的白桃“尸/体”正好迎上对面的目光。彩虹在一瓣白桃上插上个小叉子，推荐道：“白愿哥，你尝尝这桃子，刚送过来桃叶上还顶着露水，可新鲜啦。”
白愿忙从身后抽出一个抱枕，隔开自己和果盘，颤巍巍的说：“彩虹，晚姐没和你说吗？我是个白桃精啊！”
白桃精......桃精......精......
看看举着抱枕的白愿，又看看果盘里的白桃，彩虹飞快的把面前的白桃塞到嘴里，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地说：“白愿哥，桃子没了。”
白愿顺着抱枕的边缘看到嘴角还流着桃汁的彩虹，拿起手机就跑，边跑边说：“晚姐我去训练，不用彩虹等我。”
咕咚咽下嘴里的东西，彩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蠢的事儿。如果换做白愿在他面前吃掉一只滚滚，不行，那个画面他不敢想。
他委屈的回身去问姜晚，“姜晚姐，我不会失业吧。”
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姜晚已经消失不见。
彩虹：......QAQ
白愿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半，姜晚把新的课程表发到他微信里。原本一天只有两节，现在晚上舞蹈形体课结束后，又加了两个小时的表演。
想到明天上午的声乐课，白愿的脸又腾的红了个透。换好鞋跑到浴室，他钻进放好水的浴缸。
学着人类生活三个月，白愿还是不习惯沐浴露的味道，那味儿太浓烈，不如自己的桃香好闻。鞠一捧水扬在脸上，他自暴自弃的摇头，深呼吸沉入水底。
溅起的水花掉落再恢复平静，透过清澈的水可以看到白愿正闭目安静的躺在水底。柔顺的粉色头发松软地浮起，刚好遮住眼前的光线。他偶尔会想到什么，发泄似地吐出一连串泡泡，然后再陷入沉默，又像睡着了一样。
白愿：怎么办，明天不想上声乐课。
可是想到刚答应姜晚要加倍训练，白愿刚萌生的“逃课”念头又生生止住。
桃毛都快被泡没了，他才慢吞吞地从水里站起来，咬着牙说：“孙兴饶，下次被我看见我一定杀了你！”
白·很努力·愿还是早早来了公司，他没脸去五十二层，只敢在舞蹈训练室跳了一个早上的舞。
只有身体在使劲儿消耗体力的情况下脑子才可以短暂的不运行，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很快八点半就要到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松开，深吸一口气再放上，再松开。在白愿站在外面犹犹豫豫时，声乐教室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还要站在外面擦多久门把手”。
白愿咬咬牙，鼓起所有勇气拉开门，低头钻进训练室，小声说：“老师早！”
祁寻用目光打量着进门的人，嘴角微弯。他拿起昨天白愿用的那把吉他，抬手递给对面的桃儿，“别罚站了，过来，今天学几首简单的曲子。”
白愿接过吉他，一点点挪到祁寻身边坐下。
“调音还记得么？”祁寻问。
“记得。”白愿小声回答，然后低头按照祁寻昨天教他的方法调弦。
祁寻把一张曲谱递到他面前，“你先看一下谱子，可以先试着弹。”
白愿双手接过谱子大致看了一遍，发现作曲人的一栏写着祁寻的名字。
他因为激动忘了昨天的尴尬，扬起的小鹿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彩，“老师，这是您写的曲子？”
祁寻被白愿看过来的眼神晃了一下，低头调琴，回了一个“嗯”。
白愿看着手里的曲谱一边点头找节奏，一边轻哼，完事喃喃地说：“很好听。”
祁寻抬头看他，也说了句“很好听。”
两个“很好听”明显不是说的一个事儿，但两妖都没察觉。
音乐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同时也忘了尴尬。白愿看着谱子，跟着祁寻，一首陌生的曲子他也可以弹的流畅。
白愿是个很好的学生，祁寻也是个很好的老师，一个学得快，一个教得不教条。
试着第一次弹完整首歌，白愿心里喜滋滋的。
“老师，我没弹错吧？”
抬头问祁寻的时候，桃子的眼睛里闪着藏不住的骄傲。
“没错”，祁寻如实说。“只是手法还有瑕疵”。
手法？白愿低头看自己，抱琴的姿势没问题，手指按弦也是垂直的，那是哪儿出错了？
在他低头思考时，祁寻已经放下琴走到他身后。祁寻俯身，左手从白愿身侧穿过，骨骼分明的大手落在他的手背上。
“左手按弦的力度不够，这样很容易音没弹准就跳过去，弹不好，也不好听。记住，任何一个音都要按紧，弹出饱满的音再弹下一个。”
祁寻的声音低沉，每吐出一个字，就会有一股炽热的温度砸在白愿的左耳上，灼的他左耳又烫又麻。不只是左耳，他左手也好不到哪儿去，被祁寻碰触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能烫到心里。
白愿心一慌，中指按着的弦忽的划开，噔的一声有点刺耳。
“怎么了？”祁寻直起身问。
白愿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手指有点酸。”
回过神儿，他才想起来，不死鸟的本体本就燃着炽热的火焰，所以老师吐气热，体温热是正常的，都怪自己法术太低，抵御不了这种高温。
祁寻：“嗯，休息一会，不着急。”
他从西裤兜里拿出手机，按亮递到白愿面前。白愿对这个动作有心理阴影，条件反射的抬头问：“干，干嘛？”
祁寻：“加微信。”
说完又补充，“方便布置作业。”
腾，白愿耳根又红了，他忙掏出手机，加祁寻。
扫上二维码，只绘着一尾银鱼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方。白愿因为尴尬，本能的转移话题，“老师，您养鱼啊？”
祁寻低头看自己头像上的那尾银鱼，“不养”。
白愿：“哦，那您喜欢鱼？”
祁寻很认真的思考一会儿，才回：“不知道。”
“啊？”白愿疑惑抬头。
收起手机，祁寻拿过吉他，说：“手指不酸了？那继续吧。”
“哦，好。”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小时的课一眨眼就要结束了，白愿抱着吉他准备再弹一次刚才的曲子。
祁寻轻咳一声，打断了白愿的动作。
“能拍一张你上课的照片吗？”
这个要求让白愿有点紧张，手指划拉这琴面，疑惑地问：“拍我？”
“嗯。”祁寻点头。
白愿毛茸茸的粉色脑袋向前探出一点，说出的声音很小，“我能问一下干嘛吗？”
祁寻沉思一会儿，回：“晚点你会知道。”
“哦”，白愿收回脑袋，说：“您拍吧。”
知道祁寻要拍自己，白愿再弹琴的姿势有点僵。一直没等到对方要拍照的意思，白愿才一点点静下心练琴，最后祁寻拍没拍，什么时候拍的，白愿倒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姜晚从外面回来，白愿正抱着果盘吃水果。这次彩虹很“贴心”，整个果盘都没有桃的影子。白愿没再想昨天晚上的事儿，可这已经变成了彩虹的心病。
他磨磨蹭蹭的开口，“白愿哥，我，我不知道你是白桃精，昨天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白愿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咬，咕咚一声被他整颗咽下去。他怎么觉着，这话听起来自己好像个狠心甩了女朋友的渣男呢。
白愿一边顺气一边摆手，“你挺好的，我很满意。”
话说出口，白愿琢磨了下，感觉好像也怪怪的。
姜晚终于看不下去两个小朋友智商下限的碰撞，问白愿：“这两天的声乐课上的怎么样？”问完又接着说：“祁寻老师是严厉了些，但你顶住压力，会有很多收获。虽然你是他教的第一个学生，但没人能质疑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
第一个学生么？怎么听起来有点开心呢。
晃了会儿神，白愿才放下手中的果盘，认真的说：“老师不严厉，教我很有耐心，我和老师学到很多。”
姜晚端庄的脸抽了抽，她回忆一下祁寻随时准备怼人的样子，总觉得和“耐心”这个词不搭。
刚要说什么，一边的彩虹激动道：“姜晚姐、白愿哥，祁寻老师发微博了，还@了白愿哥。”
姜晚和白愿整齐划一的拿起手机，看祁寻的微博。
祁寻：我学生@白愿，很乖！
下面配了一张白愿弹琴的照片，白色T恤，一把吉他，一张木椅，正午的阳光，再加上一个白皙漂亮的少年，整个画面......很乖！
发博时间是十二点整，向下翻看他上一条微博发布的时间，还停留在去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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