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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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饶档部隐隐作痛，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要摧毁他的一对儿宝贝。
白愿没察觉他的异样，还靠过来说：“这光线不好，我们去训练室看。”
孙兴饶本能的夹住双腿，整个人尴尬又恐惧，“没事没事，你不饿吗，走，吃饭去。”
没等他把人拉走，一道声音从斜上方冷冷地传来，带着和六月十分不符合的寒意，“你帮他看？”
白愿很理所当然的理解成“违背妖管局条例，用法术给孙兴饶看病”。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悄咪咪地说：“我们关系很好的，就偷偷的看，别人不会知道。”
话里的别人自然是指妖管局，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读出不同的意思。
孙兴饶直接被搞蒙了，啥偷偷看别人不会知道？小白知道命根子是哪儿了？所以，刚才说去屋里看，在顾及他走廊脱裤子不方便？
祁寻沉默的站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心里或许在盘算，把眼前这个人类杀了，他刚刚收的学生再也不搭理他的可能性有几成。
白愿的手伸向孙兴饶，孙兴饶赶忙用力提着裤腰，饭也不准备和白愿吃了，抬腿就想跑。
精怪的身体素质哪是他一个人类能比的，白愿十分迅速地抓住一双提着裤子的手，问：“哪个手指啊？不过看你提裤子的动作，问题应该不大。”
啥？手指？
合着他还是不知道命根子是什么！
孙兴饶根本不敢去看白愿新老师的表情，一咬牙，逃一般的甩开白愿的手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儿，改天聚。”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不仅尴尬，还总觉着脑袋上悬着一把刀，随时会落下来速取他狗头。
白愿看孙兴饶消失在走廊里，嘴里嘀咕：“我看胡哥应该不放心兴饶才对。”
云祥附近一家港式茶餐厅的包间里，白愿和祁寻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各色茶点，还没怎么看，白愿的口水就已经占领了整个口腔。
他把一份晶莹软糯的糯米鸡推到祁寻身前，说：“老师，您尝尝。”
再叫祁寻老师，白愿已经不觉得害羞。只是，他觉着他这位新晋老师的胃口好像不太好。
又把一份画着可爱表情的奶黄包推到祁寻跟前，正好让画着软萌表情的一面朝向他，“这个您也尝尝。”
祁寻按熄了手机，抬眼看见被推到自己跟前的茶点，眼中的暖色恢复几分。他把奶黄包底下的纸撕掉，放到白愿碟里，说：“吃”。
对茶点垂涎欲滴的大白桃看到祁寻的表情终于缓和，才有心情拿起碟子里的奶黄包。咬开松软的外皮，奶香四溢的馅儿滑入口中，微烫的温度加上半流动着的沙沙口感，吃的白愿桃尖尖都在轻颤。
再来一块粉蒸排骨，又呜嗷吞下一枚牛肉丸，祁寻脸上的阴翳在白愿食指大动中消失不见。
一顿饭花了白愿大几百块，他也不觉得心疼。第一次请敬仰的大神吃饭，几百块算什么，自己工资分他一半也没有怨言。何况，这个曾守护过蓬莱万千生灵的大神现在还是他的老师！
坐上祁寻的车，白愿像来时那样系好安全带，却见对方并没有开车的意思。
祁寻靠在椅背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递给他。
不明白祁寻的意思，但白愿还是下意识的接过手机。手机背景光亮度刚好，清楚的显示着一个搜索百科的网页界面，词条内容赫然是“男人的****，被俗称男人的命根子......”！
只呆愣了一秒，白愿的脸烫的像烧着了一般。他根本不敢看身边的祁寻，迅速变回一个桃藏在衣服里。
厚实的白色纯棉T恤遮住了外面大部分光线，一颗浑圆的大白桃坐立不安的藏在里面。泛着热的桃尖尖左右乱蹭，最后干脆装死似的一动不动。
祁寻看一眼藏得严实的白愿，勾了勾唇角发动了车子。
白愿安静地坐在姜晚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按亮又熄灭。姜晚看他的状态，还以为是祁寻教课太严厉，崽子的自尊心受挫，没说话，任由白愿自己消化这种情绪。
小助理彩虹急匆匆拿着手机进屋，气喘吁吁的说：“姜晚姐，白愿哥上热搜了。”
早上白愿和彩虹刚见面那会儿，彩虹称呼白愿老师。白愿忙摆手，说叫小白就好。
可彩虹非说自己的法术不如白愿，要对比自己厉害的妖心存敬畏，所以想了想，改口称呼白愿哥。没扭过彩虹，白愿便任他叫了。
白愿答应姜晚不发微博，这几天也就没点开看。听彩虹说自己上热搜了，蔫了吧唧的桃儿才从晃神儿中清醒过来，点开微博。
#白愿别卖贫穷人设#出现在热搜第七的位置，点开热搜内容看，白愿根本就是被碰瓷的。
【#白愿别卖贫穷人设#意大利著名设计Alessandro入住我们斯年家潮牌，那些说秀金线的，请移驾拼夕夕。】
【#白愿别卖贫穷人设#有些人就算碰瓷也照样没水花，年年真的好勤奋，又出新专辑，激动！】
【#白愿别卖贫穷人设#替我们年宝贝气氛，崽崽不生气，妈妈爱你！新专辑好好听，姐妹们买起来。】
白愿一条条微博翻看，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这种热门姜晚看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关掉微博界面，拨通公关部的电话。
“喂，小何吗？我这里有几件事需要交代。第一，确认微博第七位的热搜是不是姜斯年家自己买的。第二，昨天徐梦的经纪人找我，想问能不能安排一次新专辑热搜，你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第三，微博第七这个热搜不用撤，我自己会处理。”
姜晚交代完工作问助理彩虹：“下午上课时间和周老师确定了吗？”
彩虹收起手机，认真回：“确定好了，以后周一到周五下午两点半到五点，都是白愿哥的单人课。”
姜晚点头，看时间还不到一点钟，说：“第一节课我带着小白去，你先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水果，给你俩加餐。”
白愿不是一个喜欢自我虐待的桃，热搜内容他只翻了两页。听姜晚交代完工作，他才开口：“姜晚姐，我没有碰瓷姜斯年。那天是主持人先提的，我刚下山，没见过6900的衣服才会那么说。”
姜晚合上正在看的资料，“我知道。”
她抬头去看白愿，用目光传递她的信任。“这次的热搜不算什么，想要做艺人就要有颗强大的心脏，以后泼脏水的事儿多着呢，有我在，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儿就行。”
白愿迎着姜晚的目光，再次确认，“您相信我？”
姜晚笑了，“从我决定做你经纪人开始，就是我对你这只小妖能力和品行的认可，不然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老娘照样会说不行。下午好好上课，别胡思乱想。还有，上完课回来，五点半配合我发一条微博。”
白愿攥紧手机，一双小鹿眼亮了几分，诚恳地说：“谢谢晚姐。”
姜晚把资料扔到一边，摆摆手，“谢什么谢，好好上课。”
就在白愿上课上到一半时，关于他另一个话题#是真穷#上了热搜，以碾压#白愿别卖贫穷人设#的速度攀上热门第三。
【#是真穷#谁碰瓷谁心里清楚，卖贫穷人设？白愿小哥哥的伴舞视频cut，颜粉们拿走不谢！】
【#是真穷#我家是开小超市的，当初小哥哥在我家买了一箱最便宜的方便面，多便宜呢，一块五两包。因为小哥哥太好看，我偷拍了张留着舔屏，这里有照片的拍摄时间，为小哥哥正名。】
【#是真穷#哥哥的练舞视频在此，说卖贫穷人设的出来挨打。我们胡同的小姑娘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哥哥，天天骑个破自行车，早早起来在不足二十平米的院子里练舞。】
【#是真穷#放大镜女孩报道，我在刚才小哥哥的练舞视频里截到的，小哥哥手里的是老年机吗？真穷实锤了！】
#是真穷#的话题还在持续发酵中，五点半，带过一个影帝，一个歌坛小天王的金牌经纪人姜晚发微博了。
姜晚：我家艺人@白愿，以后请多多关照。
微博后面，是白愿的练舞照片。照片上白愿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白T随着惯性向左移动，露出他左肩膀的白皙肌肤。顺着肩膀向上看，几簇桃粉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不但不显狼狈，反倒更像是一个阳光向上的好看少年。
姜晚作为最顶级的经纪人，不但拥有庞大的人脉，也因为颜值能打和干练的御姐范圈粉无数，此时她的粉丝在安静几秒后，迅速行动。
【姐姐签新人了，我天天天天天啊，虽然超级好看，但为什么我对这个新人一无所知。】
当他们顺着姜晚指路的微博爬过去，才知道白愿这个新人是有多新！麻/的怎么连条微博都没有。
姜晚的粉丝业务能力极强，很快他们就从微博热搜、超话以及网上路人手中零星的爆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用几秒钟消化杂糅再迅速行动，姜晚微博评论就以坐火箭的速度突破一万。
【相信姐姐的眼光，看小天王和乔影帝就知道。】
【哈哈，晚姐依旧人美路子野。】
【我是不是可以追晚姐的幼崽养成记了，这位叫白愿的小哥哥他成年了吗？】
【那些说姐姐眼光变差的，我已经一个个截好图，坐等打脸】
【眼光变差？我姐带的人哪个不是颜值和实力并存，作品和人气齐飞，看好白愿弟弟。】
很快，胡志强给白愿注册的微博也发出第一条消息。
白愿：谢谢晚姐，我会好好努力，不给你丢人。//@姜晚：我家艺人@白愿，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妈呀，我看到了啥？我刚粉的哥哥签了小天王的前经纪人，啊啊啊啊啊啊，我哥哥终于不用再靠伴舞为生了，激动。】
【啊啊啊啊啊，超级喜欢小哥哥，小哥哥以后要多营业啊】
【先祝贺崽崽喜提业界最牛经纪人，但说好的十八宫格呢，请安排！】
【是因为今天有人碰瓷所以官宣的吗？那我该谢谢某人了】
【请问云祥娱乐训练室的摄像头还在吗？如果没坏，懂我的意思？这特么就一张照片根本不够看啊！】
【姜晚签的艺人都超厉害，想知道小哥哥隐藏的buff是什么！看这张照片在跳舞，哥哥不是要去选秀吧？】
【楼上清醒点，就算要在唱跳方面发展，姜晚的资源还用让自家艺人走选秀？】
*
燕市郊外的一栋别墅里，姜斯年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用手机刷微博。他最新一条动态是关于新专辑发布的，底下评论却来了一群看笑话的傻/逼。
姜斯年脑袋里好像飞进了蜜蜂，一直嗡嗡的疼，索性把手机扔的老远，自己躺在地板上。
手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刚进门的经纪人身上，被他接住。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姜斯年没看他，自嘲一笑：“哥你别逗我了，我还能有好消息。”
他经纪人无奈叹气，安慰：“别沮丧，还真有好消息。”
姜斯年把双手放在脑后，他视线高了一点，刚好可以看见经纪人的脸。
“是吗？那我先听坏的。”
“成。”经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说：“坏消息是你TREND杂志首封的合同吹了。”
或许是知道白愿新经纪人是姜晚时就有预料，姜斯年只骂了个“草”，就没再说什么。
经纪人感慨，“幸好当初压着这事儿没炒，消息就几个大粉知道，丢了也不算丢人。”
姜斯年：“是，没丢人，丢钱。如果能上TREND的首封，代言我们还可以往上接触接触。”
经纪人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挑眉说：“别多想，这次上不去还有下次，机会还是有的。我这个好消息，专治心情不好。”
见姜斯年转过来看他，经纪人有点激动的说：“周艺鑫最近谈的综艺和代言都吹了？”
刚刚还没精神的姜斯年眼睛瞬间亮了，问：“哥，你消息没错？”
经纪人：“放心，肯定不会错，你和周艺鑫都是姜晚出的手。她查出来这两次的热搜都是周艺鑫背地里搞的鬼，所以十分干脆地搞黄了他今年最在意的两件事儿。咱们因为第一次公关的时候把矛头指向白愿，也把你首封摘了。”
姜斯年深深吐出口气，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当初热搜一出来，我就知道是姓周那傻逼搞的鬼。”
经纪人点头，“这次够他忙一阵子了，那综艺还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都炒多久了。姜晚够狠，直接让小天王顶了周艺鑫的位置，两人根本不是一咖位的，等着后面被群嘲吧。也不知道那女人给小天王开了什么条件，我可不信前经纪人的身份，就可以让小天王接下第一次真人秀综艺。”
越是琢磨，姜斯年心里越爽，以至于白愿这个人在他看来都变得可爱了。
都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和周艺鑫这次，周艺鑫是被踩下来了，他最多就是再等等机会的事儿，怎么算都不亏。
经纪人不放心提醒道：“斯年，哥在多啰嗦一句，姜晚这女人的手腕很厉害，你和白愿本来就没什么过不去的，要非说那事儿，还是主持人先跳出来的。别管他有心还是无意，这事儿必须翻篇。咱们公司能捧出个你不容易，跟云祥那种庞然大物磕不起。”
姜斯年拍拍经纪人肩膀，“放心哥，我有分寸。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识时务。姜晚？咱们头可没周艺鑫铁！”
另一面，周艺鑫在经纪人办公室把能摔的都摔了，骂骂咧咧的说：“CTMD，凭什么那个傻/逼就只丢个杂志封面，老子却没了综艺和代言，姜晚那个娘们脑子是进屎了吗？”
*
别看瞿如老得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躺进棺材，但追星、砸礼物、刷微博一样不落，和粉圈的小姑娘就只有胶原蛋白和褶子的差别。
他喜滋滋的刷着微博看今天的瓜，白愿以前参加综艺的伴舞cut也被他翻出来看，又去姜晚微博底下装粉丝刷存在感。
祁寻进门看到瞿如又抱着平板傻笑，出奇的没有把老头儿当成空气。他将中午在茶餐厅打包的点心放在桌子上，说：“这家的茶点不错。”。
没再多的话，径直回了房间。
平板重重砸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瞿如拍了拍脸，确认自己不是看屏幕看出的幻觉。
他梦游般走到餐桌前，看到真的放着一个食盒，只是食盒上印着的餐厅名字他并没听过。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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