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之空》諦

2、惩罚的开始

　　“小子，今天又忘了带保护费吧？”几个染发纹身的小混混叼着纸烟，拿着砍刀木棍，流里流气的在臭水沟尽头堵着一个少年。
　　“我，我没有……”少年有些胆怯，慌乱之中，口袋里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哟！还带着玩具呢！”一个小混混捡起来，把玩着说：“悠悠球，呵！尼吗的……有钱买这个都不交保护费？”“那是我捡来的……”砰！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一棍子就已经挥了过来打在他脸上。
　　“吗的！看不起炜爷我是吧，规矩爷爷没说过？”满脸淤青的少年又被这个称之为炜爷的红头发小混子拎起领子，又是几个耳光。
　　“呼，奶奶滴！爷爷的手都扇疼了。”炜爷对着几个小混混笑了笑，将口中吸得差不多的烟头吐到他脸上，随即又狠狠地将少年向墙角一扔，旁边垃圾桶里堆积的干粮易拉罐散得一地都是。
　　“这小子这么不长记性，脸皮还这么厚，爷爷懒得锤了！交给你们吧！揍狠点。”炜爷又点起根烟，深吸一口，呼了呼两下。
　　小混混们会意，以他们多年来跟随炜爷打群架的经验，这是开打的信号。
　　“不……不要！我真的没带钱啊。”少年吓得瘫软的坐在地上，捂住了眼睛。
　　………
　　只听得“啊——呀！”的几声惨叫。
　　眼看几个棍棒正要打到他时，几个小混混只感到后背一凉，一股迅猛的冲击力瞬间渗透了他们的神经。
　　“谁？”一个小混混朝身后一看，发现自己身后的鲜血染湿了大半截身子，身下的几个也感受到了自己鲜血从伤口蔓延出来的感觉。
　　旁边的炜爷此时还兴致勃勃得期待眼前即将开始的蹂躏，完全没注意到同伙此时的状态。
　　仅仅是愣了一两秒左右，炜爷才发现不对劲。“他娘的！干啥啊！锤啊！！”炜爷愤怒的吼了一句。
　　“炜爷……有人搞偷袭。”话还没说完，小混混们立刻倒在地上惨叫挣扎起来。
　　“……”少年只听得这一系列声音的传来，挪开手，看着这眼前的一慕——一名长裤黑衫、脖子上围着黑色破布围巾、手持着一根折叠长枪、只露出上半脸并瞪着满眼都是冷漠的少年，此时此刻他站在这群长期欺负他的小混混身后，手中的长枪沾满了他们的血迹。
　　“是，是，魔鬼的使者，夜……夜之枭！！”一个负伤的小混混惊恐地喊到。“我去你妈的！”炜爷显然被这话激怒了，一个飞踢过去，就瞬间踹在这位呼出如此中二之词的小混混。
　　“你是这一带地区的恶棍头目吧，又是只可怜的蝼蚁！”黑衣少年说的这句话显然包含着鄙夷不屑的意境。
　　“炜爷，这家伙确实是夜之枭，我们打不赢他的！快跑吧。”刚才那个被踹的小混混在一旁吃力地喊到。
　　“再说我就把你嘴皮子给缝上！”炜爷转头又对着这名被称为夜之枭的家伙冷笑到：“呵！小子，我看你打架也有些能耐，常听他们吹的夜之枭就是你吧！不过再怎么样你也是个普通人，神根本就不存在，你也只是会打架一些。”炜爷叼着烟，一闪身便脱了上衣，扔在一旁，露出了满是青铜雕刻般肌肉的上半身，八块腹肌、水泥板似的胸肌，以及身上四大神兽的刺青，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壮实无比。
　　“瞧到爷爷身上的架势了吗？十年的打群架搏斗历程换来的成果！”炜爷随即将地上的木柄砍刀拿起来，然后居然砰的一声便折成了两段。
　　炜爷笑着将自己折断的砍刀扔在一旁，指着夜之枭喊到：“那边的废物！看着啊，不用刀一样能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夜之枭，少年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侠盗一般、令人又觉得诡异恐怖的家伙，居然还真的存在。
　　这让少年想起了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的情景：
　　那是大动乱期间，他跟随着姐姐以及妈妈躲在C市地下避难所的某一天——
　　当时C市A城区地下避难所被政府正规军队规划为A级别避难所，计划容纳10万人口左右，虽然容纳规模巨大，为了供应生存物资里面也设有食品加工机构、饮用水处理设备等等。
　　但由于战火的极速蔓延，周边城市接连沦陷，即使是A城区避难所也无法快速容纳10万人，而且在物质的发放量上也开始越加匮缺，以至于军队开始调集群众扩建避难所。
　　……
　　有一次，少年吃过干粮，妈妈和姐姐安顿好后，独自躺在帐篷里，准备好好睡一觉时，外边穿出来两人闲谈的声音：“唉，昨天铜州那边沦陷了……”
　　“来了，他来了。”
　　“嗯？你说谁？”
　　“魔鬼的使者——夜之枭，他来惩戒世间动乱的罪恶来了。”
　　“夜之枭，之前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他的外表是个装扮怪异的小子，因为蒙着脸，从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使用的武器也不一，有时候是各种匕首刀具，也有时候是折叠长枪。据说这家伙应该是个隐藏的高手，类似于佐罗那种路见不平侠盗似的人物。也有人说虽然他一路都在对抗邪恶势力，但面对恶人，这家伙都会将他们抹杀殆尽，不留下一个活口。更可怕的是，一旦被夜之枭锁定的目标，必死！而且被杀死后腹部都会被他划开一道大口子，或是血被他放干。据见过他的获救者口述说，没见过他从什么地方现身，也没见过他之后去了哪里，他犹如黑夜中随时现实的梦魇一般，无从中现，随即隐逝。
　　由于夜之枭的战斗力几乎无人能敌，鞭尸手法也残忍至极，所以就有人说这家伙来自地狱，真实身份其实是魔鬼的使者，在这乱世中现身只是为了惩戒世间的罪恶。”
　　从那天起，少年就开始不断听到关于夜之枭的种种传闻。
　　“沿海地区一带有个城市，某个走私军火和毒品的犯罪大头目，手下有着十二个高手，个个都是人身兽面，铜头铁臂，以至于连政府都拿他们没法。
　　有一天，这个大头目的一个高手被夜之枭手刃，这件事彻底引起了他的怒火。于是大头目结集十一个高手，带着一群马仔在集团武道馆外边设下圈套，当天月夜里等着夜之枭出现。
　　到了晚上，夜之枭出现在了武道馆前，看到大头目，他二话不说立刻向他冲过去想要杀死他。
　　殊不知，夜之枭所站的位置刚好是大头目设下的陷阱地点，大头目启动了陷阱开关，一颗颗地雷在夜之枭脚下爆炸，瞬间爆炸的火光彻底笼罩了夜之枭四周。
　　待到爆炸停止之后，硝烟当中没有一丝动静，大头目和十一个高手还以为夜之枭被炸死了，得意得哈哈大笑。
　　结果在烟雾散去后，夜之枭纹丝不动，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双手中多了柄短刃。
　　眼前的一幕着实令大头目震惊，情急之下，十一个高手立即提着大砍刀，大吼着向夜之枭冲去。
　　夜之枭的身影在着刀枪剑影中闪避自如，敏捷的躲避了这十一个高手的砍杀，这一连贯的动作令在场所有看到他的人瞠目结舌。
　　待到高手们体力消耗得差不多时，夜之枭对着这十一个说：这里不是战斗的好地场，去那里玩玩吧！接着，夜之枭望了大头目方向一眼，嘲讽道：别想着逃走，你是活不过今晚的。说完，飞似的朝武道馆里奔去，十一大高手见状，立刻上前进去追杀他。
　　刹那间，夜之枭与十一高手消失在了武道馆门口，只等得片刻，武道馆里连续传出了兵器碰撞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
　　有马仔告诉大头目，这小子是个炸弹都炸不死的怪物，十二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趁现在赶紧逃吧。
　　大头目听完，觉得有道理，赶紧跟随着一帮马仔逃离了现场。
　　……
　　十分钟后，夜之枭身负兵器，手中提着十一颗罪恶的兽头，浑身血迹的从武道馆里出来。
　　“哟，居然跑了？”夜之枭望着天上的圆月，将头颅扔在地上。
　　大头目回到集团里，心有余悸，十二高手的损失对他冲击很大，面对着连十二高手都对付不了的怪物，大头目决定通过关系再从国外引入更强的臂膀。
　　靠着集团门口手持步枪的守卫看守，大头目以为目前所处的环境非常安全。
　　“喂！Ghost tooth吗？嗯，是我……这里发生了点事情……赶紧把那东西弄回国吧……”大头目拨打了专线通话，结果话还没说完，一柄尖锐的长枪便从他腹部穿过。
　　大头目回过头，在倒地之前看着身后浑身是血的夜之枭，在其身后的地面上也是一片血迹。

　　“都给你说过了，你活不过今晚。”

　　………

　　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个犯罪组织就侧底从那城市消失了，夜之枭——这个残忍的英雄，他的传奇事迹也就是从那里开始广泛流传的。

　　“可以啊，徒手就能弄死我。”夜之枭低着头，语气十分冷漠。

　　“你也不打听打听，曾有个拳王在这地盘撒野都是被我亲手打死扔在河里的。”炜哥握紧了拳头，活动了一下身子。

　　“不如这样，蝼蚁。我有个建议，你带着你的砍刀，我就空手和你打，怎么样？”

　　“！！！”炜爷和少年感到震惊。

　　“那么，惩罚，现在就开始吧。”夜之枭扔掉了手中的折叠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