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蝙蝠的蓝眼睛 ...
-
凌晨五点，蝙蝠洞里。
蝙蝠侠夜巡归来，将头盔卸下随手放在一边，直接去了监视器面前坐下。
监视器内空无一人，不管是窗口还是门口都十分平静。这是韦恩大酒店附近的监控视频，理所应当的，酒店房间内没有监控，蝙蝠侠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十分平静，“克罗小姐和她的同伴自从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但她一定有问题，”布鲁斯揉揉太阳穴，长久的熬夜使他的头一阵阵的泛疼，“我得知道她这次来哥谭是要干什么。”
他今天和维娜萨的重逢当然不是巧遇，而是蓄谋已久的一场尾随，虽然说的有点像变态跟踪狂，然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恕我直言，一个假身份说明不了什么。”老管家将一碟小甜饼放下，不赞同道，“您应该去休息了。”
布鲁斯看看小甜饼，又看看阿福，用眼神提问：咖啡呢？
凌晨四点要什么咖啡？管家只装作没看出来他的眼神，他顿了顿，又道：“而不是在凌晨四点还坐在监视器面前，盯着女士的房门一直看。”
布鲁斯：“……”
说的他和什么变态一样，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这是蝙蝠侠的工作，阿福。”
“况且，”布鲁斯皱眉沉思道，“我总感觉她就是上次刺杀伍德的那个女人。”
伍德就是收了二百万美金，给洞察计划大开绿灯的那个官员，维娜萨逮到他时，他正在和某个美女春风一度，她干脆利落的将对方吊在窗外逼供，恰好被蝙蝠侠看见。
“当时的时间那么巧，她不见时，朱莉克罗也跟着消失了，她们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在他确切的了解对方的情报时，布鲁斯暂时还是用“朱莉克罗”来代指她。
他今天和对方聊了很久，试图从她的话里找出她可能的身份，可惜朱莉克罗实在是个谨慎又狡猾的家伙，而他为了保持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形象，也只能适可而止。
虽然对话中她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那个和他打的旗鼓相当的女人，他虽然没能看到对方黑色面具下的脸，但从身材和声音上看，毫无疑问是个出色的美艳女郎——而朱莉克罗，她出众的美貌确实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对朱莉说的“我曾经联系过你”并不是一句假话，布鲁斯确实有将她作为新的“三周女友”的打算——按照布鲁西宝贝的人设看，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个美人，然而当他打电话的时候，听筒中传来的却是阵阵空音。
维娜萨还不知道这个马甲要掉了，如果她在这里，在惊讶于蝙蝠侠敏锐的同时，也会愤愤反驳他——什么叫刺杀？她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尼克弗瑞要求的情报，压根就没想真的动手，只是在吓人，吓人懂吗？逼供的手段而已！
况且她不是不想回复他的信息，而是她的手机在她回哥谭的路上就被冬日战士一枪连它带车一起给轰掉了！
布鲁斯又提出一条疑点，“况且今天和她一起来的女伴就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参加过多次战斗的黑寡妇，蝙蝠侠显然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而能和黑寡妇成为好友的人，显然不会是个简单角色，是变种人？特工？还是超能力者？
布鲁斯沉沉的看着监视器，他作战服掩盖下的侧腰还缠着纱布，在夜巡的路上伤口裂开，渗出点点鲜血，这是几天前从阿卡姆疯人院逃狱的罪犯给他带来的伤口，至今还没有愈合。
老管家平静的指出他话中的漏洞，“作为超级英雄的朋友，不论克罗小姐是什么身份，显然不会是罪犯，也不会对您的哥谭造成什么损失。”
显然，挖根究底想要解开对方真实身份的蝙蝠侠，不过是控制欲太强了而已。
“不过，”他轻轻用银勺敲了敲碟子，发出清脆的一声，特意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处，“如果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这个可怜的老人也许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了。”
布鲁斯：“……”
他深深，深深的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去上药。”
……
第二天夜晚，蝙蝠侠和他琢磨了一晚上的女人在韦恩大厦的楼顶狭路相逢。
“真巧。”维娜萨依旧一身高强度纤维制成的防弹耐高温的作战服，黑色面罩也好好的戴在脸上，她倚靠在栏杆上，姿态随意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另一边的蝙蝠侠，抬手打了个招呼。
两次巧合，蝙蝠侠已经几乎能确定她面具下就是朱莉克罗的脸，低吼道：“你来哥谭是什么目的？！”
维娜萨十分轻松，语气熟稔的像是和老朋友在说话，“路过，想着好久不见，就过来来看看你，最近还好吗？”
蝙蝠侠十分谨慎的看着她，保持沉默。
维娜萨“嘿”了一声，“别那么无聊嘛，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和我聊聊天呗，”她十分好奇的向蝙蝠侠的方向探了探，“听说你不杀人？为什么？”
确定了，蝙蝠侠心想，百分之百是她。
“你的名字。”
维娜萨有些苦恼，问道：“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蝙蝠侠：“……”
当然是真的，谁想听假名？
“都不能告诉你。”维娜萨十分严肃，“不然我为什么要戴面具？”
蝙蝠侠：“……”
他有点想摸蝙蝠镖了。
“你也有面具，”维娜萨自顾自说道，“不如我们一换一？”
蝙蝠侠言简意赅道：“滚！”
“噫，真没趣，”维娜萨小小的叹了口气，眨眨眼，“那换个条件好啦！”
她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抚摸过面具边缘，柔声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杀人，我把它摘下来，好不好？”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低哑道：“没有底线和制约的以暴制暴永远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然而复仇者联盟就不在乎这个，”维娜萨歪歪头，“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蝙蝠侠避而不答，只是示意她，“该你了。”
维娜萨嘟囔道：“真死板。”
蝙蝠侠虽然告诉了她，心里却并不觉得她会遵守承诺，或者说就算摘了面具，谁又知道面具下还有什么遮挡呢？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真的摘下了面具，露出意料之中的朱莉克罗的真容时，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惊讶了一瞬间——为了她的诚实。说真的，哥谭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单纯的角色了，他都不知道该说对方是愚蠢还是大胆。
维娜萨还不知道她在蝙蝠侠心里的评价，不然她现在绝对不能和对方心平气和的沟通，“好啦，我只是奇怪，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什么。”
她没有亲属家眷，朋友又几乎都是特殊能力者，露脸不露脸的其实都无所谓，然而维娜萨是真的好奇蝙蝠侠这条奇怪的底线是从哪里来的，明明更加老牌的超级英雄如X战警，复仇者联盟，他们的成员全都没有这种毛病嘛！
她又追问了几句，显然蝙蝠侠并不打算和她多说，直截了当的表示如果她不滚他就让她滚。
“也就你把哥谭当个宝，”维娜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哦，也许还有布鲁斯韦恩，一年20亿美金来给你的破坏买单，他是在包养你吗？”
嘴贱的后果就是他们两个又一次打了起来，当然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二。第二次交手，维娜萨已经摸清楚了他的一些套路，她躲过一只蝙蝠镖，肘击对方的肋侧，又趁势踹向他的膝弯，被挡住之后抬腿膝击他的侧腰。
一边打，她还有闲心想东想西，对方常驻哥谭，格斗一流，而且不杀人……
嗯。
维娜萨有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可能，大概，可以将他作为无聊时的固定NPC来刷？感觉随叫随到，而且很能打的样子，况且她又不怕受伤，免费陪练不是很有意思吗？就是沉默寡言了一点，动不动就让她滚这一点不太好，但也不过是小小的麻烦而已，看在巨大的优点上，完全可以忍受嘛。
她再次试图扭过蝙蝠侠的胳膊，失败后顺势出拳砸在他的腰侧上，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后退了几步，略显摇晃，虽然立刻又反身扑了上来，但还是看的维娜萨直皱眉。
她闪开他的拳头，跳出战圈，皱眉道：“你之前受伤了。”
是肯定句。
蝙蝠侠依旧沉默着，维娜萨忽然就失去了兴致，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真是没一点意思，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伤患一样。”
她再次后退了几步，并没有什么装备，直接从韦恩大厦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这可是45层的大厦！
蝙蝠侠惊讶了一瞬，几步过去探看，空无一物的天台，只有灯光在闪烁，以及下方偶尔行驶过的车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大蝙蝠的蓝眼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