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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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
清晨，罗马尼·阿其曼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他感觉自己睡得不安稳，好像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迷糊了许久才惊觉那不是梦。
他们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城市里飙了一晚上车，和奇怪的东西战斗，天快亮了才开始觉得困倦，街上怪物也渐渐消失，于是迷迷糊糊爬回来睡了。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现在虽然有些疲劳，却也只是没睡好的那种程度，完全不像浪了一晚上。
窗外明亮，日光下一切如常。
……好奇妙啊。
盖提亚听见门的响声转过身来。他在特异点的一个月里亲身练习了许多曾经只是看到过的东西，现在可以做出完美的早饭和便当。罗曼坐在桌前看着盖提亚穿着围裙扎着头发把火候正好的煎蛋放进他的盘子里，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这幅画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虽然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盖提亚只是看起来凶，对待他人温柔平和，但违和感就是挥之不去。说到底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同意让一个陌生人同居呢，明明自己很不喜欢和别人距离太近，更不喜欢被打破平静的生活。
昨天晚上的事情盖提亚也没有作任何解释。罗曼知道只要自己问了，盖提亚一定会回答他，但心里却莫名地觉得不问也可以。而且就算要问，从哪里开口？整件事情都朦朦胧胧的，他总不能说盖提亚把全部事情解释一遍，那样说话太奇怪了。而且要解释的东西恐怕很多，他觉得自己也未必听得懂。
还是先等等，组织好语言再问他吧。眼下盖提亚要是没什么表示，就还像往常一样和他相处好了。
是罗曼惯有的逃避和拖延方式。
盖提亚眯起眼睛。他看得出罗曼心里的层层纠结。所罗门什么都不想，罗马尼倒是思绪细密如丝，层层叠叠把自己包裹起来，除非天崩地裂谁也别想摇晃。
如果是从前的盖提亚，一定会首先为罗曼解释清楚一切，因为他决不能忍受自己的王为迷惑所苦，定会拼尽全力为他排忧解难。然而现在的盖提亚看着罗曼微微蹙起的眉毛，一声也不打算吭。
毕竟当年他向王寻求答案的时候，王也什么都没能解答。
最终罗曼开口：“盖提亚。”
他终于决定迈出一步了？盖提亚面不改色：“怎么？”
罗曼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那个，我想起来立香还约我早上一起去学校……你说我知道了她的秘密，该怎么面对她啊……”
……就这么晾着他吧。
冷漠.jpg
“医生！早啊~”
清晨明媚的阳光落在街道上，身着制服的活泼少女踩着长长的影子朝他奔跑过来。
她好像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寒冷的日子，落雨的日子，只要双脚踏在地面，就会如同身处最华丽的舞会上一样享受着身边的一切。即便是阴冷的初春早晨，在她的照耀下也如同繁花开放的盛夏。
“啊……啊早安立香酱！”罗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得过于专注了，恍惚了一会儿才脸红着反应过来。“呃……昨天休息得好吗？”
立香笑眯眯地凑过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很好啊，你看我不是很精神嘛。倒是医生有些黑眼圈哦。”
罗曼刚想回答没关系医务室很闲可以摸鱼，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学校组织了篮球比赛，自己作为校医要全程坐场，立刻连呆毛都蔫了下去。
“啊对了，说起来，立香酱昨晚有没有受伤？”想到昨晚的冒险，当时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涌，如今冷静下来才觉得后怕。就算没有被怪物打伤，也有拉伤、扭伤的各种可能。这样危险的事情居然交给一个女孩子……还在上高中的，女孩子……
“没有哦，医生完全不用担心呢。”
“啊，是这样吗……如果受伤了，记得找我哦。”
也对，人家会魔法，就算不小心受了伤，肯定也是一眨眼就治好了吧，才不需要他呢。他一边放心，一边又稍稍落寞了起来。
“话说……立香酱是……魔法少女。”
“嗯？”立香歪了歪脑袋看着他。
“……”罗曼憋了好久吐出一句话来：“魔法少女原来是穿紧身衣的吗？”
立香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还有比基尼呢，医生想看吗？”
“才不要啦！为什么会有穿比基尼战斗的选项啊！”
“哼哼~魔法少女可是很厉害的哦~要用爱和希望拯救世界哦~”
“也就是说这样的战斗居然是常态吗？！”
“对啊，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不为人知的时候，和破坏世界的怪兽战斗。”立香随口编起了人设，“白天还要上学，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每天都要考测验哦？我刷牙的时候都在背单词。
“昨天的紧身衣看到了吧？其实是一种装备啦，穿着那一身我就可以砰砰砰地扔光弹，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小咒语。其他的装备也有很多，也有很漂亮的小裙子，虽说不能扔光弹，不过可以换武器嘛，比如魔术处理的火|箭|弹发射器啊什么的。
“对了还可以召唤浑身飘花的使魔，不过那只使魔太烦人了我一般不叫他出来，还是自己撸袖子上去打比较爽快。
“等天快亮了差不多就可以回来啦，用两个提升睡眠质量的法术，睡三四个小时，就又可以活力满满啦。
“提升睡眠质量的法术超好用，快期末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增加复习时间呢。”
她口胡得一本正经，回头一看，罗曼一脸信以为真的表情。
“立香酱果然，好厉害啊……”
立香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阳光温柔地洒在罗曼身上。在迦勒底没有机会，到了这里立香才发现，原来阳光和罗曼的发色如此相衬。
“立香。”罗曼下定了决心叫住她。
“嗯。”
“虽然我也不会什么……也没办法战斗，急救对你来说可能也不是很重要，但是……”他又抓了抓头发，缩着手，“但是，今后我也想和你一起冒险，可以吗？”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魔法和奇迹，到了一定年龄就是只存在于幻想里面的事情了，应该是抱着一种叶公好龙的心情去喜欢，假如真的发生在身边，一定会惊慌失措才对。
更不用说什么战斗，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拼命想要逃跑才对。
可是。罗马尼·阿其曼看着那明亮如火焰的橙红色头发。
他开始期待夜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