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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侉饼包油条杀人事件 ...

  •   第一章

      “转给我们?”

      爱蜜莉对胡华这一指示有些蒙圈,马山派出所的案子都过去五个多月,突然转过来,还一句“谢谢”没有,拿这边的警局当接盘侠了,像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主要责任还在李丹,只要对方开出的条件是请她吃美食,她会毫不犹豫地接下他们的烂摊子。

      但这回不同,案子是胡华接下的,李丹还表达了反对,理由是上回请客少吃了一份咕咾肉,且到现在还没补回来。

      胡华故意加重语气,意志坚定,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一个案件暂时归档不代表就不需要关心了,案件侦破没有终点,或者说抓住罪犯、给他判刑,才是它的终点。现在这起案子才过去五个月,和刚出炉的小笼包一样新鲜。”

      “过期五个月的小笼包?”李丹若有所思,“我不吃。”

      大家都很安静。

      之前也出现过这般情况,对方转交的案件被他们破了,第二天,案子就回到了原单位,功劳也被强占,比富士康、旺旺集团还懂压榨、剥削。大家学乖了,只要大家都不点头,案子说不定就会不了了之。

      警局曾经就儒家思想害人不浅进行过讨论,并提出了几个如果,如果元明将日本灭亡....如果对印自卫反击战直接吞并印度....如果08年金融危机不管美国死活....,可是,现实中没有如果。

      大家都深刻明白了,做好人/圣母是多么愚蠢的事,什么以德报怨,放屁,如果鬼子要阻止我们收复失地,那就让日本沦为孤岛,讲理有什么用,靠拳头才有讲理的资格,日本人哪里听得懂人话,毕竟不是一个物种。

      “大家都不同意?”胡华环视周围,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

      这时,有人举手,是李丹。

      “我有两个问题,案子多久没破算结束?”

      “一个礼拜,只有一个礼拜。”

      “如果最后没破呢?”李丹眯起眼睛,显出狡猾,对,就是狐狸的那种狡猾。

      胡华似乎已经看透,但不以为意。

      “没破也没有影响,而且还有奖励。”

      李丹的丹凤眼立刻就变得聚精会神,“是吃的吗?”

      “也可以换成食物。”

      李丹对正思索的爱蜜莉说,“这买卖划算,无本经营,一本万利,权当旅游散心了。”

      “不能这么说吧?”

      爱蜜莉可是知道,这起绑票案虽然没找到尸体,但也算是一起悬案。

      没有人抱希望,被绑票的人会奇迹生还。

      而这起案件最奇怪的地方是,一般来说,被绑票的都是有钱人,但这回不同,对方是一个著名的乞丐,身无分文,住在桥洞里,平常靠翻垃圾桶卖废品为生,按一些看客的说法,绑架他肯定是慈善机构干的,相当于扶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了吗?”胡华看向李丹,“如果你有兴趣,案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把莉莉给我做搭档。”

      爱蜜莉一激灵,忙摇头。

      胡华摸着胡子,“难得你们姐妹情深,我同意。”

      爱蜜莉对胡华十分不满,哪只眼睛看到我同意啦,摇头代表不,咱这不是巴基斯坦(巴基斯坦是相反的)。

      被迫接受后,辛洁衣取来了档案,只有区区七八页纸,这是她见过有史以来最少档案的案件。

      “这么点?”李丹摸着额头。

      听她的语气,和去饭店嫌分量少一样。

      爱蜜莉很想揶揄她,是不是不够吃,一会儿再加一份,八成她也会回答,那就再来一份。对于吃,李丹可是相当认真的。

      “我听说这起案子连嫌疑人都没有。”

      李丹突发奇想,“会不会是丐帮?”

      “苏乞儿吗?”

      “我哪知道他们头现在叫什么,”李丹认真地说,“谁会在乎一个穷人的死活,如果不是被人看到是绑票,即使他的尸体出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管。做自媒体的真是无孔不入啊,该死的抖音快手,害人不浅。”

      爱蜜莉强忍着打死李丹的冲动,“他们为甚么要绑票,抢地盘还是垃圾?”

      “肯定是垃圾,我听说最近铜涨价了。”

      辛洁衣说,“铜怕轮不到他捡吧?--工地很多,他可以去工地。”

      “这人叫什么来着,”李丹翻遍了档案,也没找到,“没找到身份证,只知道外号叫二狗子,看上去三十四五岁,中等偏瘦。”

      “这什么名字?!”

      “接地气。”李丹说。

      “什么接地气,他又不是明星,不需要搞人设。”

      “明星和乞丐有什么区别?”李丹一时分不清。

      联想到明星们围着金主爸爸被潜规则的种种事迹来看,这话也通。

      “那也是有钱的乞丐。”爱蜜莉只能如此圆场。

      辛洁衣越想越不对劲,“胡队为何对一个乞丐被绑架这么上心?”

      “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爱蜜莉无语,胡华只有五十左右,哪来这么大的私生子。

      “他为什么不认?”辛洁衣恨恨地说。

      然后,二人都开始在心中大骂胡华是负心汉。

      “咦?!也不是完全没线索,这不就有一个,”李丹翻开二狗子家其中一张照片,“这不就是?”

      爱蜜莉和辛洁衣视力都很好,愣是啥也没瞅见。

      “在哪?!”

      李丹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地无奈道,“垃圾桶里。”

      照片中根本就是垃圾的海洋,勉强算垃圾桶的不锈钢水桶也八成是捡来的垃圾。墙上唯一不同的是,写着“厚德载物”四个用油漆写的字。

      “我就看到一堆垃圾。”

      李丹“啧啧”两声,叹气道,“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们丹姐,仔细看,左下角是啥?”

      “大饼?”

      李丹摇头。

      “是带芝麻的侉饼。”辛洁衣立刻就认出来了。

      李丹拍拍辛洁衣的头,很是欣慰。

      “连这个都发现不了,哎,这还算是警察?”

      爱蜜莉不服气,“天知道哪个垃圾堆捡来的,算哪门子线索。”

      这回轮到辛洁衣摇头,“不会的,没有人会把这侉饼扔了。”

      “为何?”

      “当然是因为好吃,这是“薄记”的侉饼,不能外带,都是在店里吃完才能走,”辛洁衣肯定地说,“我吃过几次,不会错的。”

      第二章
      “这也能看出来?”

      “薄记侉饼和其它家的不一样,而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辛洁衣说着就开始流口水。

      “那说不定是人家店主给他吃的,毕竟他是一个乞丐。”

      李丹突然说,“会不会是他偷的?”

      “是又如何?”

      “你也说了这侉饼特别好吃,他偷了侉饼,自然就被店家杀死了,”李丹正义凌然地说,“凶手就是店主。”

      爱蜜莉扶额,“先不提他不一定死了,为什么身价几百上千万的店家要绑架一个乞丐,假装也没必要吧,一个乞丐不生不息地死掉,根本没人会管,绑票岂不是画蛇添足。”

      “也许那天他喝多了。”

      辛洁衣连忙来救场,看到准备干架的二人道,“不如我们去薄记调查一番。”

      “对,正好我饿了。”

      说走就走,三人坐上警车,不急不缓地赶往德宽路青年新村,“薄记”就在它旁边。

      十五分钟后,辛洁衣停好车。

      “还好咱们及时,要收摊了,这薄记侉饼包油条,祖传配方,一天只卖一百份,多一份都不卖,大小适中、价格公道、味道极好,安庆卖侉饼的海了去,但这家属于中上水平,当然,就我吃过而言,还有很多家我没有吃过。”

      但向来对美食没有忌口的李丹竟没有兴趣听。

      “干巴巴的,油条里都是滚过无数次的地沟油,还有致癌的明矾,算了吧。”

      一旁的爱蜜莉也是这个想法,她不想死,死了就吃不到美食了。

      辛洁衣可不乐意了。

      “薄记的可不一样,你们可以看到他们现场换油,没做十根油条换一次油,还是最好的金龙鱼,烤炉也是老式的,烤得焦脆不黑,但凡黑了就扔掉,做侉饼,人家可是专业的,他们可不是华莱士、肯德基那样的黑心企业。”

      “说得像明知道它们黑,你就不去吃一样。”爱蜜莉呵呵两声。

      李丹点评,“吃货和傻子一样。”

      二人都看向她,说得就是你自己。

      “别聊了,正事要紧。”

      店主在收摊了,烤炉和炭火都拉进了店里,老板娘见三人走过来,连忙歉意道,“对不起,今儿个的量到了,明天清早,还是每天六点。”

      “没了?”李丹惊呼。

      “瞎嚷嚷什么,我们又不是来吃侉饼的。”爱蜜莉被吓了一跳。

      辛洁衣忙掏出证件,老板娘狐疑道,“要来也是工商所,刑警找额们干啥?”

      突然,老板娘眼神有疑,抄起擀面杖就去打店主,三人正诧异,没来得及说话,店主已经捂着被打疼的头和老板娘撕扯起来。

      “说,你是不是又和那个骚狐狸在一起,被抓包了?”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被抓包。”

      “那就是还在一起,”老板娘已经怒火攻心,擀面杖舞得虎虎生风,虽然是女人,五十来岁年纪,膀大腰圆,毕竟擀了三十来年的面,手劲不小,但看店主如巩汉林般的瘦弱身材,抱着脑袋求饶,“老娘嫁给你这么多年,每天起早贪黑,攒下这份家业,给你们老薄家生下两儿一女,虽说女儿是和隔壁老马生的,但老婆是你的呀,你没出力就有孩子,还不感恩待德,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么多年,连旅游都没去过,你就这么对我。”

      说完,老板娘就坐在地上哭。

      店家在一旁小声嘀咕,“五个月前不是还去过上海。”

      “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李丹说。

      爱蜜莉小声说,“好像是我们造成的。”

      不过,大家并没有多少愧意。

      辛洁衣见场面失控,急道,“我们不是来抓你老公的,是来调查一个人,他吃过你们家的侉饼。”

      店家胆儿突然回来,解释道,“我们家侉饼吃过的人千千万,都没事,难不成还有人吃死了?”

      辛洁衣拿出在二狗子“家”找到的他唯一一张半身照给二人看,“你们五个月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乞丐?”

      “对,他是一个乞丐。”

      “来我们这的乞丐不少,都穿得邋里邋遢,我们哪能都记得?”

      “他外号叫二狗子。”

      “五个月前,我们在上海,铺子交给徒弟打理,可能是那时候来的。”

      “你徒弟在哪?”

      “他有自己的铺子,我们是找他来帮忙的。警察先生,他再怎么也不会认识一个乞丐。”

      “那么他叫什么?”

      “常鸿升。”

      “他有没有提到过有侉饼被偷?”

      “绝对没有,来我们这吃的大都是熟客,再说,块把钱的东西,谁偷?”

      于是,辛洁衣拿出那张垃圾桶的图片。

      “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侉饼?”

      老板娘眼尖,道,“是我家的。只有我家能做出这样的侉饼。”

      爱蜜莉拱手道别,“谢谢二位,打扰了。”

      等三人离开,薄记又热闹起来,止不住地传出“哎哟”和“老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的声音。

      最后一声似乎是擀面杖被打断,三人本能地忽略不计。

      回警局的路上,李丹嘟着嘴,一脸不开心,“二狗子肯定是胡队家的亲戚,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竟然还要出动我这天才,太奇怪,你们觉得呢?”

      “是马山派出所硬塞的。”

      “胡队也不容易,”辛洁衣体恤道,“我听别人说,他刚当刑警的时候遇到过一件绑票案,到现在都没破,连尸体都没发现,已经二十年了,成为一桩悬案,胡队几乎每年都要过问一遍,还经常请别的警局的兄弟帮忙留意,这回肯定是为了酬谢马山派出所。”

      “这故事听着就像假的,”李丹不信,“他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类型。”

      “那他是....?”

      “当然是老奸巨猾。”

      辛洁衣无奈,“也就六天了,查不到也怪不上咱。”

      “我有个想法,你们说,这二狗子会不会是胡队失散多年的兄弟,虽然年龄差一些,但或许她妈生的晚。”

      爱蜜莉摇头,“两个人没一点像。”

      “天知道,也许是隔壁老吴帮忙的,”李丹信誓旦旦地说,“一个叫吴签的神秘男子。”

      二人秒懂,李丹的车开得太稳了。

      “可是,如果是吴签,三分钟能怀上吗?”

      爱蜜莉提出了一个比较科学的问题。

      第三章

      “常先生,打搅你了。”

      常鸿升正披着黑色围裙,在炭炉里烤侉饼,侉饼里撒了芝麻和葱花,香气扑鼻,大家还没吃早餐,据闻常鸿升作为老板,一般只有早上在,下午就只有他老婆和一个伙计,虽然三人只得天抹亮就出发往雷池路赶。

      “这味道不错。”李丹拿着侉饼蘸着辣椒酱吃。

      辛洁衣夹起一根油条,它的油竟然不多,炸得金黄,壳脆生生,像新鲜的黄瓜,嚼起来软塌塌,似棉花糖。

      “嗯,好吃。”

      爱蜜莉不知从哪买来一碗馄炖(它吃不惯不带汤水的早餐),就着油条吃。

      “绝配。你已经超越你师傅了。”

      熟料,常鸿升反应很大,摇摇头,“不,我永远超越不了薄师傅,永远。”

      “您太谦虚了!”

      “那是你们不懂,”常鸿升把活交给旁边的伙计,坐下来,一副要讲故事的样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故事不长。多年前,有一个人穷困潦倒,饿了三天三夜,他走着走着,走到哪都问人要吃的,没人理他,还被人打,被狗咬,他衣衫褴褛,最后,他来到了一个饼摊,离得很远,大概有十来米,那饼太香了,他更饿了,但他已经不敢去要了,他怕再被打被骂,这时,有人朝他走过来,是薄师傅,他手里拿着两人份的侉饼和油条,打开,还蘸了辣椒酱。薄师傅交到他手上,喊他趁热吃,于是,这个人狼吞虎咽起来,以前他吃过比这更贵,更好的东西,但这一回,他觉得这是他吃过最香的食物,从此以后,他就爱上了它。”

      爱蜜莉感慨,“薄师傅真是好人。”

      “后来呢?”

      “后来?”常鸿升冷冷地说,“这只是个故事,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李丹哈哈大笑,“你就是那个人嘛。”

      “我不是。”常鸿升急忙否认。

      “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当成别人的和陌生人说,你不要不好意思,”爱蜜莉安慰他,“有句话叫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都说了,我不是。”

      “您这店还是新的,开了多久?”

      “不到六个月。”

      辛洁衣看着牌匾,还有落款,转移话题道,“常先生的书法造诣真高,虽然只有四个字“厚德载物”,已有大家水平。”

      常鸿升这才消气,摆摆手,“我只是个卖烧饼的。”

      “卖烧饼的怎么了,武大郎也是卖烧饼的(好像不对)狗不理还是卖包子的,鸿星尔克只是卖体育用品的,我觉得以您的水平,可以开连锁店。”

      突然,常鸿升像受到刺激般,脸色偏青。

      “我是绝对不会再开分店的,绝不!你们懂个屁,疯狂扩张,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三人该问的都问了,不好耽搁,于是,起身结账走了。

      中午、下午,大家又走访了一遍曾经和二狗子一起捡垃圾的同伴们,唯一的线索是,据说二狗子是个有文化的乞丐,而且文化程度不低,别人捡到书拿去卖废品,他都是读完再卖。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五年前吧。”其中一个老乞丐说。

      “他失踪了,你们就不奇怪?”

      老乞丐摇摇头,“哪忙的过来,我们不是职业乞丐,每天一睁眼只为生存,生生死死,我们见得多了,谁也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政府不会,老百姓更不会,只有饿不死,就烧高香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我们并不是很亲近。”

      大家正准备打道回府,老乞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钻进被窝,掏出了几张旧报纸,辛洁衣被弄糊涂了。

      “大爷,我不上厕所。”

      老乞丐摇头,“这不是我的,是二狗子的,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手里总拿着这报纸,每天都哭,问他他也不说,我就留了个心眼,偷偷拿起这报纸,还好我认识几个字,这些报纸大同小异,共同点是,里面都有一个人。”

      “哦?”爱蜜莉凑过来。

      李丹也竖起耳朵。

      “你们自己看。”

      这全是2016年的报纸,还是财经版。报道的主角是曾经“龙行地产”的大佬迟史因为扩充,导致资金链断裂,负债八十亿,后面都是跟踪报道,原来这位老总跑路了,资产转移到了国外,最大可能是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这三个贪官污吏和作奸犯科者最爱的国家。

      “谢谢大爷。”

      路上,辛洁衣说,“这二狗子以前是不是在他那里买了房子,结果老板跑路,房子还没过户,前半生的积蓄都没了。这故事听多了。”

      “搞房地产的都是骗子,杠杠太大,拿银行的钱,坑老百姓,”爱蜜莉说,“你瞧,有几个搞房地产的不欠债,王健林之前欠两千亿,恒大最近要出大问题,据说已经负债八千多亿,我滴个神,有的国家一年GDP都没这么多。做房地产真是一本万利,做房子的钱,银行的,无论房子卖掉不卖掉,都可以拿着房子抵押给银行,真破产了,房子给银行就是,自己啥风险都没有。和王健林一样,万达是股东的,公司欠多少钱,和他王健林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的钱还是他的。都是聪明人。”

      辛洁衣突然问,“为什么富豪爱移民,在中国它不香吗?”

      “这你就不懂了,”李丹信誓旦旦地说,“每个商人的原始积累阶段,都是有瑕疵的,也就是赚黑心钱,天知道他们以后有没有再干,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放在国内,万一查出来,钱不就没了。你见过清清白白的人移民?不作奸犯科,谁跑到那种遍地罪犯的国家?”

      “你这么分析,我就懂了。”

      爱蜜莉说,“君不见,在国内捞金,实际上早就移民的,数不胜数。”

      “我知道,他们可是经常说自己爱国的。”

      李丹总结成词,“我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娱乐圈不都是?”爱蜜莉补刀。

      辛洁衣说,“还是钱太好挣了,国人太好骗了。”

      爱蜜莉说,“放到古代,可是要灭族的,举例子,李陵。”

      第四章

      第三、第四、第五...三人依然一无所获,二狗子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

      “怎么办,明天就是期限?”爱蜜莉还是有些担忧。

      辛洁衣宽慰道,“操心什么,本来也是悬案,说不准他只是换了一座城市。”

      李丹嘟起嘴,“到底是谁报案的,又是谁认定是绑票?”

      “我问过马山的兄弟,他们也不清楚。”

      “警察也太好当了,一句不清楚就结了,”李丹吐了一口茶叶,吧唧吧唧地嚼,“今天和明天都休息吧,反正也不会有线索了。”

      然后,胡华走了过来,显然,李丹的话都被他收入耳中。

      空气中瞬间一冷。

      “胡队!”

      “小胡?”李丹完全没放在心上。

      “老李,案子撤了,不用你管了。”胡华威严地望着李丹。

      另外两人第一次看胡华这么严肃,想必是对李丹不满,要撤她职。

      “胡队,李队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休息是随便说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李丹却不乐意了,大咧咧地说,“你又不是吴签的公关团队,不用你洗地,我就是这个意思,根本没必要再查下去。”

      “是没必要。”胡华认真地说。

      爱蜜莉惊了,胡队,你妥协地也太快了。

      “他已经来过了。”

      “谁?”

      “二狗子啊,我们已经联系过和他有关系的人,确认了,他就是二狗子。所以啊,案子破了。”

      辛洁衣说,“这也太巧了,我们一查,他就自己出来。”

      “他说了,五个月前,他被人骗去外地要饭了,结果被坑,就回来了。”

      “能确定?”

      “做过DNA,不会错的。”

      “他人呢?”

      “走了。”

      爱蜜莉问,“去哪里了?”

      “我知道。”李丹似乎一下子就开窍了。

      “案子都结束了,算了。”

      李丹招手,示意大家和她一起走。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来到了常鸿升的店,此时,已经是要收摊的时候。常鸿升一个人在忙。

      “我们收摊了。”他不客气地说。

      李丹说,“不是来吃侉饼的。”

      “那来干嘛?!”

      “解开一个疑惑,仅此而已。你不必困扰。”

      常鸿升很淡定,交叉着双手。

      “我不困扰。”

      “八十亿也没能让你困扰?一点点都没有?你们有钱人还真是心宽。”

      常鸿升并没有假装惊讶,而是镇定地说,“有过,但现在不困扰了。”

      “迟总就是不同凡响,一般来说,一个人从山顶掉下,不残废也会精神崩溃,而您却有这么大的毅力,从平凡做起,大家都以为你移民了,带着全家在国外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毕竟大家都觉得你们富人早就转移财产了。这么多年,冒充一个乞丐,现在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烧饼铺老板,真是不可思议。”

      “没什么。”

      “您的字还真是一点没变。”李丹拿出从二狗子的藏身拍到的字“厚德载物”,竟真的一模一样。

      “你就是凭这字认出我的?”

      “还有那些报纸,以及时间上的巧合,迟总消失的时间和二狗子出现的时间,以及五个月前二狗子消失,而您则在相同时间开了这家店,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是有联系的,如果您不承认,我们打算带你做DNA。”

      辛洁衣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

      “他是因为躲债吗?”

      “不是,”李丹解释道,“当初的房子早就升值,抵消了他的债务,我想,他是过不去自己那关吧。”

      爱蜜莉忽然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个故事,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常鸿升不说话,默认了。

      就在这伤感时刻,李丹咳嗽一声,“我想买个侉饼包油条。”

      “我也是。”

      “我也是。”

      常鸿升点点头,开始和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侉饼包油条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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