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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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男孩停下手里的招式，歪头看了看男人，他呲着一口黄牙，从兜里掏出几样小零食，冲着男孩逗着。
小男孩想了想，骑在木棍上当马，嘴里喊着：“驾，驾……”的跑了过来，他每个人给了袋小食品，小男孩边高兴的吸溜着鼻涕边往嘴里放吃的。
男人先是摸了摸男孩的脸，随后又再次左右张望了下，手从男孩的衣服下摆里伸进去揉搓。
其中一个似乎被他捏痛，拍着他的手跑开，到一边玩儿去了。
另一个小男孩也想跑开，又被他抓着胳膊，“他不吃，这里的都给你一个人好不好？”
小男孩似乎有点纠结，男人赶快又撕开个包装袋递给他，趁小男孩低头吃的时候，拉着他的小身体往旁边一条暗巷里面走。
暗巷的深处，男人迫不及待的亲了亲男孩的小脸，还去拉他的衣服，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难怪李大善说起他哥，从来都是满脸鄙夷，有几次还和他哥打架，弄得鼻青脸肿的。”
男人单手抓着裤子，被突然出现在身后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急转身，另只手抓着的小男孩因为吃痛就挣开他的手往巷口跑，过程中还不小心撞到了聂晗的腿。
男人三两下系紧了裤子，才抬头仔细看过来，发现他面前的是个十分漂亮高挑的女孩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生。
可瞬间，他回忆起刚才她话里的内容，发现她提到了那个早不知跑哪儿去的弟弟，他心中发恨，恶语道：“别tmd提那个混蛋，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说不定是得了钱跑了，留下个老不死的给我养着，他可是吃香的喝辣的。”
聂晗十分厌恶他提到李大善的口气，几步过去，用力的给他一巴掌，扇得他整个人撞倒在一边堆着的废旧物品上，这个巷子是个死巷，堆积的杂物比她之前走过的还多。
“少用你这张臭嘴提他。”
男人完全没想到这么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会突然动手，还这么有力，他被打懵了一瞬，随即跳起来要扑上去给聂晗好看。
有句话说得好，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谁让他遇到的是聂晗，自然只有单方面被吊打的份儿。
容听环臂站在巷子口处，安静的欣赏聂晗如何狂虐这个殴打母亲的恋童癖。
他既不了出声阻拦，也没上去帮忙，仿佛只是一个家长，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调皮捣蛋。
撕心裂肺的痛呼传来，男人完全无法想象被打竟是这样一种痛。
他从来都是个混蛋，只能对他家那个老不死的口出恶言和拳脚相向，但他会控制力度，也怕打死了她，没人再给他钱和做吃的。
他也是个孬种，所以他只敢对那些什么都不懂，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儿童做些猥亵的事。
其他的人，他全都不敢得罪，他晓得打不过，也怕人家知道他对小孩子出手的事，怕被人家大人打死，这也是他为什么只敢用些零食去哄骗那些小朋友。
在那些小孩子面前，他觉得自己是高大的，是强壮的，他仿佛不再有缺陷，对于儿童来说，他已经算得上是巨人，这些孩子在他眼中又是如此的纯结，完全没有沾染大人世界的‘烟火气’。
他害怕被发现，同时也享受着这种刺激。
他既憎恨自己出身在这个脏乱差的地方，又庆幸出生在这里，他知道城里面的小孩子都被家长很严密的照看着，更不在乎他的那些零食，他得不了手。
他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也许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或者直接扔进公安局，把牢底坐穿，但那又怎样，反正他这辈子无非也就是这样了。
可他从来没想到过，发现他行为的，对他出手的，会是一个看起来只有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子。
他很少出去，不知道原来世界已经变了吗？
从嘴里吐出口血，聂晗把他揍得身上没有什么好的地方。
他想反抗，却被聂晗直接掰断他每只手上的两根手指，将它们反折在手背上。
杀猪般的嚎叫声再次响起，聂晗凑近他的耳边，避开他恶臭的嘴，声音冰冷带着寒气， “若不是看在李大善的面子上，今天你这条命就算折在这儿也不多余，要是再对你妈动一脚，我就让你另外一条好腿寸寸断裂，要是再伸手碰那些孩子，我会再来掰断你剩下的六根手指，我——说到做到。”
聂晗的话宛如地狱恶鬼，让他身上汗毛倒竖，他好像是砧板上的鱼来回扭转，又吐了口血沫，不停的喘息。
“你，你到底是谁？”
聂晗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上持续用力，说道：“记住我话了吗？”
男人死命的点头，忙不迭的应声：“知道了，知道了。”
松开他的手指，聂晗起身朝外走去，容听侧过身子让她过去。
但在他身后，那个男人缓缓的爬起来，哆嗦着从地上捡起一个坚锐的铁管，脚步踉跄着想朝聂晗的背影追去。
他才移动了几步，容听将两手缩回上衣袖子，单臂一扣他的肩膀，他只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肩膀扩散开来，无法再前进一步。
紧接着他便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脖颈处传来一种巨痛，耳朵里一声重重的“咔哒”声，然后——声音、影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容听从出手到两手一上一下扭断他的脖子，不过三秒，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抬脚勾开一旁破柜子的木门，一手将摊软下来的人按进柜子里，头正卡在柜子后面破了的大洞，然后顺手关上了柜门。
伸出手，低头见到袖口的脏污，容听平静的脸上才稍起点嫌恶的波澜。
他伸出葱白修长的手指，细心的将袖口卷了上去，一切妥当后才迈步出了巷子。
巷口的阳光下，聂晗背着光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容听刚走出来就听到她说：“跟你说了要跟紧我，你一个人不安全。”
她那本略带清冷的声音此时却透着熟识的暖意，不明显，但真实存在。
那暖意与阳光一起打进了他的身体，容听想，被人在意和保护的滋味真诱人，若是这种在意只对他一个，又永远存在该有多好。
她要是想当强者，那他愿意成为她一辈子需要保护的‘弱鸡学霸’。
一辈子啊……
一辈子……
这真是一个美妙到让人迷醉的词语。
容听心头有些飘飘然。
可随即，他清醒了。
真是可惜……
他……
没有一辈子……
聂晗话里嫌弃，但人却还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确认他没事。
容听笑呵呵的靠过来，两人按着原路往回走，路过李大善家那扇破旧得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大门时，聂晗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往里面张望了一眼。
杂乱的小院，堆满了废弃物，从那扇斜掉着的木门里，能看到李大善的妈妈忙碌的身影，风中还隐隐飘来她那絮絮叨叨的声音：“神爱世人……”
聂晗重新抬起脚步，容听走到她身边，却是看也没看那扇门，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她用感慨的声音念叨：“看来真得努力赚钱了啊。”
咖啡厅里。
容听修长的手指从聂晗的掌心挑起那条断了的十字架项链，疑惑的问：“你去C码头，就是为了这个？”
聂晗点点头，“一个朋友送的。”又加了句，“很重要。”
容听手里捏着十字架，本来是不太在意，可见聂晗这么在乎，手便不自觉的用上些力道。
十字架的上半部受了力，竟微微往后弯，聂晗掰开他的手，飞快的抢过来，“你能不能长点心，这玩意儿弄断了再给你手划伤了。”
聂晗赶忙把项链收好，“这是我的护身符，回头我得修好了戴起来。”
容听本来是不太高兴，可见她紧张竟然是担心他的手，心情又豁然开朗、雨过天晴，也就不太计较聂晗那很护着十字架的动作。
随后，他愣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情绪经常被聂晗牵动，这在以前是不可能，也不可想象的。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呼出，心里念着：这样不好，很不好……
可他每每看到她脸上的那个创口贴的伤，所有的不好便像墨水被稀释了般，变得浅淡了。
……我是别扭的容听学霸分隔线……
商正这几天情绪很低落，雷小虎更是夹紧尾巴，丝毫不敢到他面前去晃当，生怕商正一个错眼发现他而被当成出气包。
至于为什么雷小虎这么惊恐和商正为什么这么低落？事情就要从前两天他送的礼物说起。
聂晗回到学校那天，大家都十分高兴。
她右眉我处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月牙型的印迹，不但不丑还十分特别。
见她回归，商正最为开心，于是他拿出了准备许久的礼物，只是刚打开包装，还没来得及送出去，这个被雷小虎号称“非常贵”、“一串零”的包包，凑巧被聂晗瞄到一眼，然后她笑了，虽然笑容芳华，美丽非常，但话里的内容却仿佛用锤子敲过商正的脑袋：“这你买的新包？真丑啊。”
商正的手紧紧捏着包，脑海里是聂晗那清冷又迷人的声音循环重播着：“真丑啊，真丑啊，真丑啊……”
“真丑啊。”三个字仿佛插上了翅膀，在他身边不停的转着圈圈，十分招摇。
最后，这礼物自然也没有送出去。
而商大少这辈子第一次想亲手送女生礼物的一番情意，被现实打成了碎渣。
狗头军师雷小虎受到牵连，悄悄的夹起尾巴学做人。
这天放学，商正还在哀怨的望天，雷小虎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商少，商少，你快去看看，我看到大门口宗少他们开车来堵老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出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