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玛丽苏变宫斗》creative皎皎

8、第 8 章

　　“你个下作的小娼妇！和你那个娘一样贱，就知道装柔弱扮可怜！我娘说了，要不是你娘，她怎么可能给人当继室，她才该是原配！”

　　韩芳不假思索的话一出，在场许多人都变了脸色，姜芸替姜芫隔开韩芳，把她推到一边，指着她道：“你们杨家可真是好教养！一口一个……骂的倒是挺欢！”
　　小娼妇这话，她一个贵女，实在是羞于开口。

　　没成想这话倒是触了姜家妯娌的霉头，没等二人开口，姜芫却站了出来，神色嘲讽地看着两个人，“继室？原配？你娘也配？不过一个我爹养的外室进门，你还真以为她都多能耐呢！你和你弟弟不过就是个奸生子，有什么资格骂我娘？”
　　韩芳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高出她半头的姜芫，咽了咽口水，“你、你都知道了？”
　　身后的杨琇都想要掐死这个蠢女儿了，这话不就是承认她是外室出身，而韩芳姐弟是奸生子吗？

　　围观的人也是面面相觑，就是在这儿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已，怎么就炸出来这么大一个秘密？
　　姜芫看看杨琇身上的锦囊，笑了笑，神色阴冷，“继太太，你还记得，我娘姜婉是怎么过世的吗？”

　　姜芫长相与姜婉十分相像，却又比她更精致，眼见姜芫缓缓朝着自己走来，她竟有些分不清这是母亲还是女儿。
　　香囊的香气十分清幽，很是好闻，可却叫杨琇更是迷乱，“我不知道，不知道，姜婉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去问问你爹才是！”

　　“你的死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叫人换了你的药而已！具体的，还是你夫君韩恪找人做的！罪魁祸首是他！他说姜家不肯为他谋划，你没有用了，又不能生儿子，我才想着帮他，谁知道被那个老妖婆发现了，然后，然后他说，说你婆婆为人太正直，太刚硬，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她的官途就全完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你婆婆也换了药，他本来还想把你女儿也弄死的，谁知道那个老妖婆警觉得很，把你女儿挪到了家庙，财产也都给了她，他不得不停手，这些和我没有多少关系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杨琇捂着耳朵，跌在地上，连连朝后退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别来找我了！”
　　纵然杨琇说的混乱，可还是不妨碍众人听的懂。

　　在场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连枕边人和抚养自己长大的老母，还有无辜的幼女都能下的了手，这还是人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这么一想，众人也都连起来了，这些事情是两个人的秘密，都是对方的把柄，也是因此杨琇才能进门当了继室，做了官夫人，要求就是她三缄其口，守口如瓶。

　　姜芫满色苍白，连连摇头，脑袋一阵眩晕，歇斯底里“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谎！我母亲和祖母，怎么会是他害的，明明就是你推卸责任！就是你推卸责任，是我祖母和母亲挡了你的路，所以你才害他们，是不是这样，你快说啊，说啊！”
　　原本以为这是姜芫设计的人，此时不由摇摇头，还是个孩子呢，况且就现在她这反应，也不像，若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能有这般城府，算的如此准确，那她们也只能说后生可畏。

　　姜芸扶住摇摇欲坠的表妹，这时在家休沐的韩恪也急急赶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刚刚杨琇已经将以前做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向众人拱手道：“各位各位，对不住了，耽误你们回府了，我这就把内子带回家里，还请见谅。”

　　姜大奶奶出声了，“且慢！”她悠悠上前，“妹婿，何必这般急着走呢？该算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韩恪擦擦额际的冷汗，拱拱手，“不知大嫂有何见教？”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刚刚你这继室可是说出了个大秘密呢！”说到这儿，姜大奶奶不免咬牙切齿，再听一遍，眼圈依旧是红红的。
　　他茫然地扫视一周，见众人的目光中都带着鄙夷，心里有些沉重，强笑道：“内子吃醉了酒，说了些胡话，还请大嫂不要往心里去！”

　　“你叫我如何不往心里去？”姜二奶奶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杨琇，瑟缩在一边的韩芳，“这个贱人刚刚可是说了，你毒害发妻老母，甚是还想杀了年幼的女儿！我的小姑是怎么对不住你了，养这外室不说，竟和这外室一同害了她，你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韩恪心神一震，眸光扫过地上的杨琇，阴沉的很，仍旧说着胡话的杨琇感受到这道目光，直直打了个寒颤，片刻，面色恢复自然，“大嫂你说笑了，婉儿一向与我感情和睦，我怎么会害她呢？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有人是谁？自然是杨琇了。

　　“你也别狡辩了，”姜大奶奶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外甥女，“早在前几日，便有一个自称是在你的外宅做过长工的一个妇人找上我们家，说她知道我小姑的死因，她直接指认你和这外室合谋！”

　　听到这儿，韩恪一怔，突然想起了那个跑的无影无踪的婆子。
　　那婆子也是他被发现和杨琇合谋害姜婉的那日，他才知道这是母亲派来的人，他派人暗暗查探，遍寻京城也没能找到人，原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不喜姜婉的不知情趣，也怨恨姜家位高权重却不肯给他活动谋划，想要另娶一门高门守寡的贵女，结果因着这事，反倒被杨琇挟制，另娶一门有权势的妻子的计划也泡了汤。
　　杨琇到底也是个有手腕有心计的人物，又通几分药理，他不敢擅动，无奈下只能娶她进门。

　　心中暗自着急，却也知道现在安抚住姜家这几个女人才是上上。
　　“大嫂，这定是有人污蔑！不然为什么她直接找上了姜家？而且那婆子当年手脚就不干净，偷听主人墙角，被我撵了出去，这种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话音刚落，就见姜家妯娌看他的眼神阴森森的，“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这个继室是你原来的外室？我小姑尚在人世，你便私蓄外宅，真是好个风流人物！”
　　眼见韩恪双唇颤抖，姜二奶奶冷笑道：“好啊好啊，大家伙可是都看到都听到了？这种私德不修，以妾为妻的人，如何堪当朝廷命官？他就是这么回报圣上的信任的？没得辱没了圣上和各位大人的名声！”

　　这话可真不是吹的，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等词不是白白传下来的，和品行不好的人有时走得近了，难免就被人打成一派，此时和韩家关系还不错的几家夫人面色都很难看。
　　更何况他嫡妻在世竟还敢养外室，也不看看姜家的门槛多高！低嫁的太太们也都讽刺上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奸夫□□，勾搭到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可怜了韩太太母女！”
　　“是呢，三年前韩太太病逝，这韩大小姐也不过才十岁左右，还被送去了家庙，看来是事出有因啊！想是有人看不惯啊！不得已啊！”
　　“可不得送去家庙？外室都敢养了，还生下了一双儿女呢！为了儿子，难保不会为了家产害了韩大小姐的性命！韩太太当年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已经要接近真相了。

　　韩恪手忙脚乱地解释着，额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来。
　　“都让一让，让一让，这儿是姜家大老爷和二老爷来了，还请大家伙儿行个方便，叫我们好好处理一下这事儿。”
　　众人听此，都让开了路。

　　后头的姜大老爷和姜二老爷便带着几个小厮，还有一个婆子便走了出来。
　　姜大老爷面无表情，姜二老爷笑得阴恻恻的，“妹婿，这就是当年的那个长工，还记得么？”
　　韩恪身心俱疲，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你看这……”

　　“怎么，这地儿你韩大人能来，我们就来不得了？”这么欠扁理又歪的话，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那二舅子说出来的。
　　擦擦脸上的汗，“不是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这里离恪之的宅院比较近，不若两家兄长嫂子去我那里小坐？”
　　姜大老爷略显嘲讽的声音响起，“你的宅院？这是我妹子的陪嫁！就算我妹子过世了，也是由芫儿继承，没有芫儿，也是由我们姜家收回，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

　　姜家两个妯娌眼神一亮，几乎要为他鼓掌叫好！
　　姜大老爷这话虽略显刻薄，可句句在理，叫人反驳不得。
　　韩恪面有难堪，半晌才道：“是妹婿说错了话，说错了话，还望两位兄长莫见怪。”

　　“禽兽都见着了，见怪又有什么怪的？”
　　姜二老爷挑眉，“行了，也别说这些虚的了，”朝后面叫着，“砚台！笔洗！过来，把人带来，咱们好好儿和韩大人分说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