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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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母吃斋念佛三日终于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不知道是怎么对虞父说的，府里气氛变得诡异的喜庆，连府中下人的月银都翻倍给了。
听辛夷说起这事时虞素满脸古怪。
爹，宠妻不是这样宠的，跟着一起胡闹万一人家没来提亲脸不疼？
不过提到权既，虞素有意无意地动了动右脚，他那日给的药效果确实好，没几日就掉了痂，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疤痕，相信再涂抹几日芙蓉露就会彻底恢复。
“小姐，这是夫人命人送来的料子和刺绣花样。”白苏身后有一队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上好的绫罗绸缎。
虞素搁下手中的书卷，回过脸时被突如其来的红色闪了眼，白苏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把东西归置好。
待他们回去跟虞母复命后虞素才慢吞吞地走过去，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好在摆设家具很大，能隐约看个轮廓，不至冒冒失失地撞上去，但谨慎些走慢点总没错。
辛夷被那聘聘婷婷步步生莲的姿态看痴了，回过神来后忙不迭上前去扶她，掌下触到的光洁肌肤吹弹可破，五根葱白的手指纤细修长，与淡樱色的蔻丹相得益彰。
忍不住悄悄去打量身旁之人，眉眼间清雅不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哪怕被以后位相许也不为过的倾城之姿。
想到外人对小姐的误会，辛夷忿忿不平过后只徒留遗憾，小姐是万金之躯，娇贵些是应当的，哪里能说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呢。
“娘明知道我不喜太过艳丽的颜色，为何这些布料全是正红？”
虞素走到摆满东西的桌前，尝试调节瞳孔的大小去看清布料上的细节，虞母一口气送来这么多她不怎么喜欢的红色料子，想必这些料子有什么出众之处。
不管是瞪眼还是眯眼，区别只是红得模糊与红得更模糊，虞素面不改色的捞起其中一块，凑近看才发现这是负有盛名的蜀锦，要说漂亮确实漂亮，只是制成衣裳的话太过张扬醒目。
把它放回原处，虞素继续往下看，看到最后的花样摆子，发现上面绣着的全是各种鸳鸯、并蒂莲等吉祥图案。
寓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不管怎么想都是用来象征男女之间爱情的。
虞素联系虞母回府后的一系列举动，脑子里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冒出来，害怕这个猜测从白苏口中得到证实，她赶紧提前制止，“什么都别说！”
可惜她说慢了一步，白苏对着册子上的记录一一比对布料的成色和数量，确认无误后上前回禀，“回小姐，东西没有差漏，夫人说这是给您做嫁衣的，所以要先记入私库吗？”
说完才发现自己抢了小姐的发言权，忙跪下请罪。
虞素被“嫁衣”二字砸了个头晕眼花，她万万没想到虞母这次这么较真，嫁衣？这都绣的哪门子嫁衣。
素来女子定下亲事后要亲手绣制嫁衣，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备嫁了？
虞素简直给气乐了。
发现白苏跪在地上，头疼地摆摆手，“都是我娘闹的，起来吧。”
虞素坐回桌前，拿起刚才在看的杂记，上面记录了各个地方的人文事迹，用词也比较诙谐，时常能够博人一笑。
本想用它放松一下，没想到呆坐了两个时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书页一直停留在之前那页。
当然“备嫁”也有“备嫁”的好处，虞素有了光明正大出府的理由。虞母一听她对自己的婚事这么上心，想必心已经从林秘处收了回来，哪有不答应的，痛痛快快的批准了。
虞问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得派人暗中保护。
大邑国男女大防并没有非常森严，女子不用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礼教束缚。但虞问看管得严，加上近视多有不便，虞素也就没有向虞问争取出门的权利，这会第一次出门倒被市集的热闹吸引了。
打着备嫁的幌子怎么也得装出备嫁的模样来，虞素想着先随便买些首饰把虞母糊弄过去，然后安安心心地逛会街，领略一下古时街道的繁华。
结果却被首饰铺旁边的店面牵住了心思。
虽然看不清楚但这珠光宝气的光芒勾得她不由自主地走近。
前面有台阶，辛夷紧随而上。
脚尖踢到石阶竖面，引起轻微痛感，虞素面上不显的抓住辛夷伸过来的手，慎重地拾步往上。
为了避免被周围的人误认为不识字，虞素维持着大家闺秀的得体笑容，淡定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辛夷神秘兮兮的八卦道，“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衣料铺子，老板身份神秘，据说和宫里有关系，匾额上的‘花想容’还是当今皇上亲手提的。”
虞素一听这确实来头不小，怪不得能有钱和胆子把门面装修得这样金碧辉煌，都不怕有人来惹事。
在门口招呼的男人刚才一眼就在人肩擦踵的路上发现了主仆二人，这会见她们笔直走来，忙堆起笑容迎上前，“小姐您可来得太凑巧了，本店刚到了一批上等料子，简直就是为了能被您穿在身上大老远从蜀地一路跋涉过来的。”
虞素长见识了，这些人嘴巴都抹了蜜，花言巧语信口拈来。
能在这种店干活的都眼尖，近距离观察之后发现虞素从头到脚连最不起眼的耳环都是价值不菲的稀有紫色珍珠，态度更热情了，直接把人往二楼包间领。
辛夷凑到虞素耳边低声道，“小姐，他们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小姐今日穿得普通些，说不定连这店门都进不去。”
甫料这时在前头引路的人斗然转回身子，笑容不改的说，“爱财之心人人有之，小的也不拐弯抹角，小姐消费得多咱抽成自然多，所以见人下菜是自然的。不过不会瞧不起没钱没势的人，小的自己也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下人，怎么会看不起自己呢。当然，刚才称赞小姐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没想到他眼睛尖连耳朵也尖，背后议论被当事人听了去，辛夷脸颊涨得通红，没有再出声。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