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我们才没有这么狗血》冰凌雨

3、私怨

　　一番交谈后，史蒂夫如愿留在了基地，幻视则去找旺达。美国队长开回来的那架昆式还是留在了复仇者基地的停机坪。罗斯将军也的确就此发来了质询。
　　托尼懒洋洋地接起电话，“怎么？”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卖艺不卖身的……”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激怒他的话，托尼冷笑一声，“想要我？你出不起价！”
　　史蒂夫用唇语问：“罗斯将军？”
　　托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顺理成章地把一腔郁闷都发泄在了罗斯身上，再一次成功地把这位将军气得险些心脏病发。

　　Tony和Steve看着托尼对着电话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再看看一脸淡定的史蒂夫和罗德，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Tony眉头微皱，他不会跟罗斯将军这么说话。内战时期，复仇者们如履薄冰，一个当权者的恶感会增加很多的危险，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去追求权力。可是，Tony看着托尼，问：“神盾最近怎么样？”
　　托尼疑惑地看着他，指了指落地窗外的建筑，“那半翼就是神盾，不过我建议你别去找麻烦。”
　　Steve脸色一变，“你把神盾局和复仇者放在一起！”
　　托尼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样方便。”
　　跟半护在托尼身前的史蒂夫不同，Steve对那双蜜糖色的眼睛没兴趣。他看着史蒂夫，质问：“你同意？”
　　史蒂夫不明所以地拧起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吗？”Tony困惑地反问。对于他来说，这种纯粹的困惑已经很少出现了。但是，但是这个宇宙、这些复仇者、他面前的这两个人——这个宇宙的史蒂夫罗杰斯和托尼斯塔克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作为‘人’的困惑。他们同样在经历内战，却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一个会肆无忌惮地把藏身之地告诉另一个人，另一个则对此毫无兴趣，就好像那些人只是去出个任务。
　　Steve同样感慨颇深，但是，“把神盾局和复仇者放在一起，好方便政府掌控吗？”他冷冷地问。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托尼说，“神盾只是个说法，你要想叫它复仇者对外办事处什么的也行。”他不喜欢Steve的语气，更讨厌这张‘你做错了’脸。所以他把这两个人留给史蒂夫应付，自己跑回实验室去了。

　　“抱歉！”史蒂夫礼貌性地道了个歉，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他不觉得托尼做的有什么问题。
　　但Steve觉得这个问题很大，一言不合甩手就走，这么个幼稚鬼真的是这个宇宙的钢铁侠？！
　　“所以，你们……”史蒂夫率先开口道，他显得十分疑惑，“你们为什么要到我们的宇宙来？”
　　“一个实验失误。”Tony给出的自然是同样的理由。
　　听到这个理由的史蒂夫眼皮一跳，他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Tony，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吐出一句，“就，还是小心一点。”随后他问Steve，“这个实验你知道吗？”
　　Steve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史蒂夫原本皱得紧紧的眉头一松，轻快地问：“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Tony只得又重复了一遍给托尼的说辞，但他对史蒂夫显然会更有耐心些。但Steve不太高兴，跟这个宇宙不同，Tony的眼睛是钢蓝色，只有偶尔的时候——比如面对他，会泛起美丽的柔光。而他并不打算和这个宇宙的自己分享这个。刚好史蒂夫摸着自己脸上浓密的胡子，表示他想去收拾一下自己。两位美国队长一拍即合，就此散场。

　　第二天，史蒂夫的形象有了大幅度变化，他仔仔细细地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一头凌乱的棕发也变回了梳得整整齐齐的金发，咧嘴一笑，牙齿白得晃眼，从毛毛躁躁的猕猴桃又变回了漂漂亮亮的水蜜桃，水灵得从里往外放光，同时拥有着成熟稳重的气质。
　　虽然这并没有让托尼对他的态度好一点，但他们又开始同桌吃饭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史蒂夫眼都不眨地把托尼所有的讽刺挖苦照单全收，默默地替托尼做好他所需要的事——包括但不仅限于早饭、午饭、晚饭、下午茶、夜宵，以及其他他力所能及的事。
　　就连Steve也忍不住感慨道：“你们关系很好。”他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史蒂夫这样的。每次Tony跟他吵架，他都会跟对方对着吵。反过来也一样。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们就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但是，史蒂夫现在的这种做法让Tony和Steve觉得更不对了！要知道，内战时期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是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是对方错了。但史蒂夫这个样子……托尼还对他爱答不理，史蒂夫没有半点怨言。

　　Steve困扰地选了个插入点，问：“在你被通缉逃亡的时候，你们还用短信联络？”
　　“是啊。”史蒂夫笑了笑，“一开始我给托尼发短信也担心他不愿意理我怎么办，好在他还是回复了。”他正在揉面，想给托尼做几个健康的汉堡吃。Steve和Tony这两个闲人坐在厨房的吧台旁，帮他试吃，顺便套话。
　　出师不利，别说Steve，就是Tony看着一脸‘托尼真好啊’的史蒂夫都是懵的。
　　Tony试探着问：“你们谈了些什么？”
　　史蒂夫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就……都是正事，关于政府和复仇者之类的。”很快他又打起精神，“但起码托尼还愿意跟我说话。”
　　Steve和Tony的神色更复杂了。
　　Steve无法理解地看着他，问：“你还把盾牌给他了？”
　　史蒂夫突然沉默了，一股悲伤包裹了他，“我……”他清了清嗓子，用痛苦难言的眼神看着Tony，充满歉意地说，“我受之有愧。”
　　Tony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美国队长觉得对自己的盾牌受之有愧，而这明显又跟‘流浪者’那时候不一样。他看向Steve，眼中暗含忧虑。
　　“你们发生了什么？”Steve问，他有点烦躁，“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这下轮到史蒂夫困惑地看着他们了。他似乎从Steve和Tony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面团，一脸严肃地用围裙擦干净手。“所以，”他问，蔚蓝色的眼中充满希冀，“你们的宇宙里并没有发生这件事吗？”
　　Steve也严肃起来，“什么事？”

　　“他隐瞒了我父母的死因。”答话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的托尼，“不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报这么大的期望，罗杰斯。”他冷笑，“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只会更差劲。”
　　Steve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打起来是因为这个？！”
　　“不然因为什么？”托尼反问，“你们是因为什么？”
　　Tony眉头紧皱，“为了复仇者的未来。”
　　托尼倒是理解了Tony的话，“你是说政府和复仇者……要不是政府催得太急……”
　　“我很希望能跟托尼达成共识。”史蒂夫真诚地说，“等修改完成，我会签的。”关于法案的事，政府给的时限太紧、态度又太强硬、条款还过于严苛都是原因，但这不是托尼的问题。他知道托尼一直致力于修改法案，而他会遵守他的承诺。如果法案修改，他会签字。

　　“托尼，”史蒂夫忽略了大吃一惊的Steve和Tony，“你怎么到厨房来了？饿了吗？”
　　“没有。”伸手不打笑脸人，史蒂夫这样，托尼也不好意思对他发脾气，“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他问Tony，“里德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沧歌行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