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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给他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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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局长让人把乔元哲陆泽予,沈定坤还有其他混混都先带走,才指着乔元哲的背影低声透露了实情:
“事情的关键是那位乔元哲,省厅就是为了他才亲自过问这事的,我看您还是明天找他沟通沟通,他不松口,我们也没办法”。
陈局长说的已经很明确,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上头,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刚才一片混乱大家都没太注意到乔元哲。
陆泽诚不知道还有这隐情,想到刚才跟陆泽予说的话,顿时面色铁青:“孔叔,这是怎么回事”?
孔刚现在也是一脸懵,他接到沈定坤电话,只说自己被抓了。他连夜赶到警局,才听说是涉嫌组织黑恶势力暴力伤害。见受害人是陆泽予,再听局长那番话,以为是陆泽予想把事情闹大,便想也没想的去找了陆泽诚,希望他来出面调解,哪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至于这个乔元哲,他也是跟着陆泽诚他们进来后才看到的。可他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背景,竟然能让省厅出面。
那两个律师,到现在才有机会把刚才进去了解到的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诚少,实在抱歉,是我没了解清楚情况”,孔刚知道是他搞错了,赶忙向陆泽诚道歉。
陆泽诚阴着脸,并没有回答他。
“陈局,我能进去看看陆泽予吗”?
倒像是要把那句严格审查贯彻到底,局长只讪讪的笑着:“按规定是不行,我也很难做,不过他最迟明天中午就能出来,不会关太久,您也别担心了”。
他这么说,当然不是什么规定,只是两方都得罪不起,只好打太极试图把自己择出去。
陆闻轩了解了前因后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定坤是在哪儿找的那些小混混,他一个十九岁的学生,之前虽然惹事生非,但也没听说过和地痞无赖的混在一起啊”?
他们这些特权阶级平事虽然做事张扬,但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心里还是清楚的。尤其是明目张胆涉黑斗殴,还被人故意抓着不放,这件事本可大可小,但现在明显有人想把事情闹大。
陈局这也才看完口供,表情更加为难了:“沈少找的这群人……是之前扫黑行动端掉的组织的残余势力,也是市里近两年重点打击的对象”。
此话一处,更是重磅炸弹。
“您能不能跟沈市长说说,我这……也没办法啊”,这话是对着孔刚说的。
拘留室里除了张固定在墙上的长凳,什么也没有。还好乔元哲似乎打点过,民警给他们解了手铐,还一人给了一条毯子。
乔元哲裹着毯子在一边坐下,又冲陆泽予拍拍凳子:“泽予,快来坐啊,你该不会想在那儿站一晚上吧”。
没了在外面那股紧绷劲,陆泽予也逐渐松懈下来,他披着毯子在一旁坐下:“原来乔少刚才在车上是早做好了打算,所以才胸有成竹”。
乔元哲本靠在墙上,突然歪过头盯着他:“我们是朋友了吗”?
陆泽予被这没头没尾的话问的一愣,下意识点头道:“当然”。
得到肯定答复,乔元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那就别端着了,我的朋友从来不叫我乔少,他们只叫我元哲或阿哲,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吧”。
“你现在就叫来试试,习惯习惯”,乔元哲朝他那边倾斜,一脸期待看着他,微棕瞳仁里满是认真。仿佛他不叫,就不罢休。
陆泽予被他被他磨得破了功,不由失笑:“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元哲”。
乔元哲这才满意,不过他没挪回去,而是又往陆泽予那边挤了挤。直到两人肩靠肩,豪无间隙: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早有打算是吧。不错,我确实是想给沈定坤一个教训,不然他老是揪着我不放,实在麻烦”。
见陆泽予并不接话,脸上还有丝怪异。
乔元哲状似疑惑的问:“泽予,你怎么不说话”?
又看看两人坐的距离:“是我挤到你了吗”?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儿没有打算挪动的意思。
陆泽予瞥了眼自己这边,但凡再移一厘米就能悬空的位置。咬着牙,违心的说道:“没有”。
“哦,那就好”,乔元哲果然坐得心安理得。
“你既然有办法治他,为什么之前还会被他撞进医院呢”?陆泽予听白年说起的时候,还以为乔元哲也是被形式所逼,惹不起沈定坤,才一再被他找麻烦。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乔元哲见他是知道了其中恩怨,也不隐瞒:“我一直忍让,是因为我确实对不起沐笛,之前那些算我还他的。可我不欠沈定坤的,更不会一直惯着他”。
“我没想到他这次会来砸场子,也没想到他还敢明目张胆找混□□的人。不过他既然主动给我这个把柄,我总要好好用用”。
陆泽予点点头,若有所思:“所以你这次真的打算把事情闹大?如果闹大,沈定坤怕麻烦不小吧”。
涉嫌组织黑恶势力犯罪,以沈家的情况要摆平不难。但乔元哲背景看来也不小,如果真打算闹大,那性质就变了,肯定会涉及到很多权利斗争。
乔元哲却摇头:“我只是动用亲戚的关系,打算给他个教训,省得他一直找我麻烦,况且这事闹大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确实,两方背后的势力实在没必要为这事就撕破脸。能互相忌惮的实力,往往都是互相制衡的,牵一发则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两方都不会意气用事。
“说起来,刚才来那个就是你表堂哥,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泽诚吧”?乔元哲看了眼外面方向,突然话锋一转的问道。
“之前老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还是第一次见真人”。
“我看他大半夜为你火急火燎的来警局,又替你出气打了沈定坤,他倒是挺关心你的”。
陆泽予表情凝在脸上,没有回答。
乔元哲却一下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试探性的问:“怎么了?你们关系不好”?。
陆泽予闻言一怔。他和陆泽诚,明明不是表亲,而是亲兄弟啊。最亲的兄弟,从出生就跟在陆泽诚身后渡过懵懂却充满回忆的童年。连在a国,最快乐的时候,也是他哥每年去看他那几天。他明明曾经很敬爱和依赖他的大哥,可现在,却是越走越远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问。
陆泽予眼里瞬间的落寞迷茫,本该让他脆弱孤寂的像能被人轻易抓在手心里。但却相反,明明很近,却像远隔万里一样虚无缥缈。如水中月,镜中花,不能触碰,漂亮的极不真实。
乔元哲只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他眼里难掩惊艳,也不说话,只直愣愣的盯着陆泽予看。
陆泽予被他盯的不舒服,就要转头。乔元哲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我总算明白之前评选我输在哪儿了,陆校草,你确实………”。
“你这种表情,真的让人……….”。
话说到一半,却又不继续。
就在陆泽予被他这番言论弄的莫名其妙时,乔元哲已经放下了手。像是刚才靠墙太久,有些不舒服,他扭扭脖子,活动活动了筋骨,又靠回墙上:
“不是觉得,是我看你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还有刚才我说他挺关心你的,你脸上明显不那么认为”。
乔元哲斜眼见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换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泽予,你刚才在酒吧,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来着”?
经他一提醒,陆泽予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来。赶忙收起情绪,将自己的诉求委婉的跟乔元哲说了。
他当然不会说是为了先下手为强,让鲜花谷的项目彻底进行不下去。只是表明看中那块地,想买来后续开发,希望能帮跟他父亲乔爱国说说,价钱都可以商量。
乔元哲听他描述那地的位置,半天都没想起来自己家在那儿还有一块地来着。不过他也满口答应回去就帮问问。
今天闹这么一遭,实在太晚了。乔元哲打着哈欠,一脸困顿:“好困啊,我们先睡会儿吧。对了,泽予你要是靠墙睡不舒服,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靠”。
乔元哲自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陆泽予可以靠过来。
陆泽予对他这提议敬谢不敏,委婉拒绝:“不了,我挺喜欢靠墙睡的”。
乔元哲“哦”了一声,像还有些失望,“那我先睡了”。
说便裹着毛毯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因为陆泽予进来的时候有拜托过民警,所以拘留室的灯一直亮着。
折腾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便也这么靠在墙上,渐渐睡去。
只是当陆泽予真的睡着以后,一旁的乔元哲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陆泽予,眼眸突然变得异常深沉,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副艺术品,又像……是在看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