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玩家》好大一个瓜

27、养鱼

　　陆泽予早上醒来，已经快十点了，身上的衣服早被换过，不是昨天那套西服。
　　他只记得在车上不自觉又睡着了，想来应该是顾笙送他上来的，衣服应该也是他换的。
　　挣扎着爬起来，关上所有灯，才开门出去。
　　刚走到客厅，陆泽予便听到厨房有动静，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是顾笙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顾笙做饭，一般男的穿着围裙在厨房里，陆泽予可能会觉得难以想象。但放在顾笙身上，他却一点儿不觉得违和，甚至觉得该死的好看。
　　察觉到后面有人，顾笙转过头来，笑的温和：
　　“醒啦，我给你煮了粥和醒酒汤，先去刷牙吧，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陆泽予微讶，也顾不得正顶着一头睡得凌乱的头发，毫无形象可言：
　　“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啊”。
　　顾笙正忙着写论文，已经连续好几天泡在学校里了。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我不放心”，顾笙将小米粥端上餐桌来晾着，又转身去看锅里的醒酒汤。
　　“宿醉的早上会头疼，喝醒酒汤能缓解一些”。
　　陆泽予确实感觉有点儿头疼，不过他以往经常连夜喝的烂醉，都习惯了。
　　本来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可是听顾笙这么一说，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在作祟，忽然觉得这痛感一下明显了起来。
　　陆泽予不由心里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顾笙再端着汤出来时，陆泽予还站在原地，一脸怔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陆泽予抬头，顾笙已经走到了面前。
　　“啊，没什么”，陆泽予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去洗漱吧，早餐快凉了”，顾笙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泽予刚走进浴室，着实被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满眼通红的形象吓了一跳。
　　一想到刚才他就顶着这幅样子在顾笙面前晃悠，陆泽予赶忙好好洗漱了一番，直到那个熟悉的陆校草形象回来，他才敢从卫生间里出来。
　　顾笙已经盛好粥，摆好了餐具，坐在桌前，等着他过来。
　　“先把醒酒汤喝了吧，再喝粥，这样好些”，顾笙将满满一碗汤放到他面前。
　　这种醒酒汤是加了青梅，山楂，雪梨，糯米汤圆一起煮成的，味道很酸，却很有效。
　　陆泽予强忍着那股酸劲，憋住气，一鼓作气的全喝了下去。他眉头几乎要拧成一团，五官酸得有些扭曲。
　　“我还买了你最喜欢豆沙和虾仁小笼包，趁热吃吧”，顾笙看着他酸得扭曲的表情，笑的越发宠溺，及时将面前的空碗换成了粥，又指了指桌中间的两笼包子。
　　这家包子就在公寓楼下不远处，他搬来的时候，某天早上，顾笙带他去吃过。
　　陆泽予夹了一个豆沙馅儿的放进嘴里，不错，还是熟悉的味道。他以前在a国馋包子的时候，都需要大老远跑到唐人街去买，而且味道还不太正宗。
　　这家店生意一向很好，基本8点就全部卖完了。这包子一看就是顾笙早早买来，放在微波炉里保温着的。
　　两人静静吃着早饭，并没有说话。
　　顾笙吃到一半，突然抬头看向阳台上那巨大的鱼缸问道，“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么大的鱼缸，你准备养些什么吗”？
　　陆泽予回头看向阳台，这才想起什么。
　　昨天走的匆忙，留下这副做了一半的工程。要不是顾笙问他，说不定一整天都想不起来。
　　“你说这个啊，我准备养些漂亮小鱼，你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陆泽予回头，笑着说道。
　　边说边放下筷子，给水族店的老板去了个电话。
　　他定的鱼早就到了，本来说好昨天老板亲自上门来给他装，缸都搬来了，半途却不了了之。
　　和老板约好中午上门来，陆泽予才放下手机，不过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些鱼苗到底够不够。
　　“嗯，先吃饭吧”，顾笙又给他夹了一个虾仁馅儿的包子。
　　他们吃完，也才11点。
　　顾笙将厨房收拾好后，陆泽予正在阳台比划他那个鱼缸。
　　这鱼缸确实太大了，几乎有半人多高，加上要放在定制的柜子上，整体比陆泽予还高了许多。
　　顾笙看着那个忙碌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
　　“泽予，老师让我告诉你，他想将你的治疗时间提前”。
　　陆泽予回头，不解的看向他。
　　“老师之前虽然将你的复诊定在半个月以后，但他综合研究以后，决定将这个时间提前，就定在这周五，可以吗”？
　　陆泽予不排斥治疗，对时间的早晚也没什么意见，既然是夏教授定的，便随意点点头，表示同意。
　　顾笙收到他同意的回答，才不自觉的松了一口。
　　“好，那我先跟老师说一声”。
　　顾笙中午就去了学校，陆泽予则继续跟水族店老板布置他的鱼缸。
　　他要养的鱼，名叫蓝魔鱼，是一种全身亮蓝色的小雀鲷，尾巴是金黄色的，最长只能长到3厘米。
　　这种鱼只能生活在海域里，作为观赏，一般都是养在水族馆，靠专业的设备撑着。
　　陆泽予要养，就得从头到尾购买全套的设备。
　　当时水族店老板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陆泽予付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缸里当然不能只放鱼，老板替他装好模仿海底礁石构造的假石，珊瑚礁，又种上类似于海葡萄外形的一种水草。
　　打开缸顶射灯的那一刻，幽蓝色的灯光便打了下来，成群的小蓝魔鱼在缸底自由自由的游着，时而游进水草里，时而又溜进假石里。整个场景，几乎就像是真的海底世界。
　　陆泽予调整好角度，精心拍了一张全景，发给顾笙。
　　不多时，便收到了回复。
　　「是蓝魔鱼」。
　　陆泽予有些惊讶：「你认识」？
　　顾笙回复得很快
　　「以前养过」
　　他没盯着鱼缸看多久，便被一阵电话声打断了。
　　陆泽予扫了一眼来电提示，眉头一皱，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晓天，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谢晓天，吞吞吐吐东拉西扯半天，才鼓起勇气问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泽予，我今天看到财经新闻………“。
　　”说……….你是陆氏总裁陆泽诚的堂弟，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结合财经新闻里说的他继承了陆氏20%的股份，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陆泽予一夜之间已经身价几十亿了。
　　陆泽予大概知道财经新闻里说了什么了，无非就是昨天的一些细节，
　　他面目表情，漫不经心的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