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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章三十四 水淹猗氏 ...
张角以太平道顺势而起时,郭太不过是茫茫起义军中渺小的一员。他身患隐疾,得张角符水兑药相助而幸存,因而信奉太平道到了偏执的地步。
甚至在张角死后,他纠结人马从白波谷再度起事,然而,顽疾却好像重新席卷了他的身体。
讨贼檄文的最后一段,说是告诫,不如说是天子给他们的选择。
涑水下游,自然是包括猗氏城在内的黄巾驻地。要么投降要么淹城,身为首领的郭太犹豫不决,但是涉及到自身安危,军中不乏连夜偷逃之人。
虽然事态被强硬的手段暂时止住,但是杨奉清楚,本来就不怎么团结的白波军内部会生事端。果不其然,韩暹暗中联系了于扶罗,由此便使内部分成了两派人。
一是以杨奉为首的主降派,另一则是以韩暹为首的主战派。韩暹始终认为,小皇帝不过是吓唬他们,河东下游百姓若干,他敢淹城便是视民如草芥。有后世的口诛笔伐为戒,天子便是敢也会有人劝着。
然而就在当日,斥候探查回报,闻喜令陈宫率百姓在涑水边筑堤改道,日夜不休。这才使得郭太病时又惊惧交加,最后撒手人寰。
他死后,杨奉和胡才投汉,韩暹李乐则奔往解县。
而那水,终究没有淹下来。
“张都尉的意思是,陛下欲水淹猗氏?”雨势丝毫不减,杨奉接过手下递来的蓑衣,简单套上后,便跟寻着张辽的脚步。
张辽头顶盖着蓑笠,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模糊却清越的声音。“猗氏地势低矮,又在涑水下游,水淹是最好的法子。怎么,以为陛下唬你们呢?”
杨奉自然知晓,可当真没想到天子会真的如此冷酷。“城中百姓还未撤出,此时水淹,不会生灵涂炭?”
“原来杨将军也会担心生灵涂炭,”斥候来报,找到了关押的地牢,张辽顿了下,然后目光凛冽地转向他,“白波军肆虐河东,何曾想过百姓?”
“讨贼檄文已经张贴了半个月,猗氏令也不是酒囊饭袋,百姓心中自然有数。”
杨奉面色一阵赤白,目送着他踏进积水的地牢,然后吩咐手下协助疏通。
河东之地,隆冬降雪再寻常不过,可近几年,雨水也多了起来,本来富庶的猗氏,倒因为天气和白波军的双重打击日渐零丁,远不如如今的治所安邑。
牛辅上来的时候,杨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立在檐下指挥。身为董卓的女婿,他还以为牛辅有些能耐,却没想到简单的交战过后,他就一退再退,而杨奉从来不会给手下败将正眼。
雨水顺着甬道流进地牢里,张辽淌着水,扶着一个女子迎上来。杨奉当即蹲下身子伸出手,女子咳嗽半瞬,突然拽住了杨奉的铁质护腕。
那女子散着柔顺的乌发,淡淡的瞳孔里满是肃杀,借着他的护腕一跃而上,她平稳地落在了牛辅身边。
然后,一把短刀悄无声息地架上了杨奉的后颈。
“董姑娘!”张辽忙唤了一声。
董月娥眸色渐深,从牙关里挤出只言片语,“于扶罗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杨奉不可信。”
-
午后,雨势仍旧磅礴,尽情洗刷着猗氏空旷的街道。南匈奴和白波军合兵进入猗氏城中后,才发现,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一座静谧的空城。
有条不紊的箩筐摆列,仿佛刚刚还在做生意的摊铺,城内诡异的寂静被马蹄声给打破了。南匈奴善骑好射,白波军则多数是步兵,他们以骑兵在前,步兵殿后的方式,在城中徘徊。
于扶罗恰好在此时听到了地底传来的震荡,找了个借口他掀开窗牖,便见军队正在城内搜寻些什么。而等他惊呼出“不好”的时候,刘辩已经敏捷迅速地搂着白貂溜下了雪台。
陈宫和徐浚正站在涑水上游,正色看着咆哮的洪水,宛如脱缰的野马般直冲洞开的城门。
“百姓应该已经撤离了吧。”徐浚紧皱着眉头,惴惴不安地看着超乎想象的洪流。他以前都是在画本竹简上接触肆虐的水患,近距离观看,更是难以想象。
陈宫掸了掸官服上的脏污,重新撑好伞,“桑泉城位于涑水上游,城小人稀,来不及撤离到安邑闻喜的百姓都被中郎将安置到那儿去了。”
徐浚闻言颔首,刚要再开腔,却见他转身就走。
“哎陈县令,等等。”拉住陈宫的手臂,他忙凑到伞下,挡住迸溅的雨珠,“你说,中郎将不是董相国的人嘛,居然会听陛下的差遣。”
“可我记得,你们河东徐家也是效忠于董卓的,你又为何要向陛下献计?”陈宫抿了抿唇,侧头反问他。
本以为他会被难倒,可徐浚挠了挠鼻头,就红着脸顺势答道,“家中叔伯兄弟众多,轮不到我来烦心官事,既然陛下允我参与水事,那我就用心做呗。”
陈宫常驻河东也有个三两年了,自然清楚河东徐家,徐家虽说不是位至三公的大家族,但是在诸城盘根深远。而徐浚是幼子,又有老太太溺爱,师从已故的都水长,尚未入仕。不过因其家族,被举孝廉也是迟早的事。
“徐小郎可有想过入仕?”陈宫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徐浚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郝然道,“若可以,希望能接任家师的都水长一职。”
陈宫不禁失笑,“都水长乃是郡国掌水利的小官,徐小郎出身世家,便是以此为宏愿?”
“家师曾言,一沟一渠皆是国之脊梁,”徐浚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何况如今天灾水患层出不穷,若我能治一郡一诸侯国,何愁不能治这天下。”
陈宫坦然大笑,徐浚才知他是在试探自己,手脚无措地跟在他身后,道,“陈县令远赴河东,难道不也是这么想的?”
湍急的水流将他们的交谈声,渐渐淹没在雨幕中。
那肆虐的洪流夹杂着尘土和石块,涌进猗氏城内,将白波军和匈奴骑兵尽数砸进水里。
偏偏穹宇还是阴云密布,豆大似的雨点连成了线,哗得一声,倾盆似的打在他们翻涌的身躯上,引得一片人仰马翻。
-
阿九呜呜吱吱地在怀里颠来倒去,刘辩丝毫不敢停歇,踏着阶梯就往雪台后面跑。奔宵被拴在了那里,刘辩一个纵跃跨上马,然后呼喝着就往城门奔去。
猗氏城有东西两个城门,东城门与安邑相对,西城门则临近解县。他奔了不过五百米,回身一望,便见于扶罗也驾着马跟在后面。
奔宵撒着蹄子狂奔,于扶罗也紧追不舍。而就在他们绕着城巷转圈的时候,大地的震颤声由远及近,将马都惊得跃起前蹄。
【来不及了,快跑!】
几乎是本能般,刘辩拉紧牵绳,将奔宵转回,向东城门奔去。
【啊啊啊你傻啦!往西边跑!】
白貂见他毫无反应,从飘起的绒麾里露出身子来,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刘辩“嘶”得吸了一口冷气,仍然不停,甚至还伏下身子,让奔宵行得更快些。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盔,沿着前面纷乱的头发将他的视线遮了个满。
于扶罗讶异地看着他迎着激流而上,顿了片刻,也搂着怀里的刘豹追了上去。
涑水一下子泄进城,犹如猛兽般嚎啕着扑到近处的物体上,摧枯拉朽地将街道清洗了个遍,然而,等冲到后面,劲却慢慢小了下来。
[涑水主流尚在冰封,改道稽留的一支水系只有前劲,后力不足。]
阿九翻了个白眼,安下心来,重新拱进他的怀里。
[这都是徐浚告诉我的,他不建议我这么做,因为即使冲垮东城门,也不一定能瓮中捉鳖。]
【但是你往回跑,他们肯定会怀疑东面有伏兵,不敢深追。】
白貂甩了甩湿漉漉的皮毛,顺势搭起了话。
刘辩弯起唇角,伏身紧贴着奔宵,那烈火一样的褐鬃马,流畅地越过阻碍,直抵城门。
正如徐浚所说,东城门已经摇摇欲坠,坍塌的墙体间血流成河。
他肃穆地阖起了双眸,似是无声地祷告,奔宵从几百米开外就开始加速,然后硬生生从瘫倒的矮墙边跃了过去。
而就在刘辩穿过翻涌的兵马,成功逃到城外时,另一匹高大的马也跃了过来。
于扶罗刀削般的鼻梁间迸溅着湿滑的血水,更加令人堪忧的是,头顶的雨势渐渐小了下来。
“刘辩!”
这一次,他并没有刻意磋磨中原口音,怒吼着张开了马边挎着的弓箭,声音里的愤懑和狠戾似要挤破胸膛,完全发泄出来。
【去安邑!东东东,别跑错了!】
刘辩仔细数了数他箭壶里的箭数,然后矮身躲过愤怒胡乱的一箭,迅速勒紧牵绳,往东北方向跑去。
接下来的箭便沉稳了许多,更甚,一支羽箭擦着他的头盔穿了过去。箭风夹杂着淅沥的雨水,引得他身子一歪,头盔就顺势掉了下去。
刘辩不敢回头,伏下身子拍了拍奔宵,那灵性的马儿眨了眨眼睛,开始了迂回的奔逃。
另一边,吕布命高顺率五千精兵在西城门蹲守,待洪流散尽,围剿城内。自己则领兵追击逃亡的韩暹和李乐,并欲趁势夺下解县。
又是一周赶榜日,河东快要结束啦,扒了扒手指,董太师啥时候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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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章三十四 水淹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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