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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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一声不吭的跟在石氏身后，石氏转弯他跟着转弯，一双眼不错的盯着石氏的后脑勺，弄得石氏脊背都有些发凉。
顺手捞起花瓶里头的鸡毛掸子，石氏攥着猛地转身，眯着眼盯着凌渊，嘲讽的一掀眼帘，哼笑一声，又转过头去，继续忙她的去。
她就是不说不开口，这梯子她就是不递过去。
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男人来干嘛的，他真要是有脸开口，那她就——
她就是不应，爱谁谁——大不了和离呀！
谁怕谁！
眼见屋里的丫头散了大半，只剩下贴身的几个收尾，石氏坐在椅子里喝茶，他这才慢吞吞的移到一旁，挨着石氏坐下，低声道：
“日子定了，小石什么时候去？倒是咱们一去送孩子？”
“哎哟！”石氏不妨一下子咬住自己舌头，忙呸了几下，见没流血，这才瞪着罪魁祸首，奇异的目光扫来扫去，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病？今儿怎么想起来问小石了？真是稀罕！啧啧，得——我谢谢您了，您甭费心，小石那儿我都打点好了，我嫂子看着呢，用不着你送啊，你这份心回头我会转告你闺女的，毕竟这些年也数着的几回不是。”
凌渊脸上闪过一抹狼狈，只不理石氏的嘲讽，反正这些年他也习惯了，示弱的说道：
“你别这样，小石也是我女儿，我——”
“你什么——你要去送小石，别是顺便再带一个去吧！”石氏嗤笑的瞥他一眼，道：
“到时候门口撂下俩，就那么给我放那儿了，你那宝贝女儿当众抹眼泪，倒是把我架火上去，不让她进都不行了，是不是？”
凌渊拧眉道：“你怎会这样想我？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无耻之人。”
不然你以为呢！石氏暗暗说道。面上却笑悠悠的，就这么看着凌渊，慢吞吞的说道：
“你暂且不提，只我说的情形，你敢担保不会发生。”
瞧见凌渊似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面色一变，不由笑的更是开怀，
“你那宝贝女儿是个什么性子，你心里真是没数啊？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我的脸面揭下来丢在地上狠狠的踩，才五岁就会扯着别家夫人的袖子，哭哭啼啼的指责我不给她饭食，拿指甲掐她胳膊，我就跟窦娥似的，冤的要上天，难道还能真正跟她计较，这样的笑话闹了多少回我数都数不清了，凌渊，你真是不知还是有意装傻呢？”
“既然说到这儿，我先跟你通个气。到时候她要是真敢去白家胡扯一通，累的小石没脸呆在那儿，我绝不会饶她，这些年她干的那些事顾头不顾尾，小辫子一大把，旁的不提，只她捞着凌家的银子贴补林家一事，便是嫡亲的孙女，老夫人能饶的过她？”
凌渊面色沉郁，叹了口气，看着石氏，道：
“小玉年纪小，性子有些偏激，她还是个孩子，锦娘你何必跟她置气？况且这次的事，小玉着实是伤心了，对着我哭了半日，锦娘——你是她的母亲，若是这次你能松松手，叫小玉也去学堂，小玉必会记得你的恩德，当你做亲生母亲一般，这些年你们俩这些个别扭，如今正是个和解的好时机，她个小孩子脸皮薄，锦娘你先退一步，小玉知道你待她好，心里自然也会亲近你，咱们家里也能和睦，就是在白家，她们姐妹俩相互照应着，咱们也放心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是你个大猪脑袋头！
石氏真是气笑了，扇子扇的呼呼的，心里火气却一阵旺过一阵，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儿，索性道：
“凌渊，你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吧！凌小玉年纪小，再过一二年嫁了人，娘都当得了。你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退一万步说，行——就算是她年纪小，可她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干的，早把我得罪透了，若是换了别家的当家主母，怕早就送到庙里去，省的一家子没脸面，也就是我心肠好，不然你以为只靠你和你娘就能护得住，做你的春秋大梦。”
凌渊脸色简直不能看，可石氏哪里是在乎他的人，自顾接着道：
“不过是打老鼠怕伤着玉瓶，旁人说起凌家女儿，凭白带累我的小石。我不计较你就心里偷乐吧，如今还敢得寸进尺，索性告诉你吧，趁早让凌小玉打消了念头，我绝不会让她去坏小石的事儿，甭说什么姐妹帮衬的鬼话，自打凌小玉知道打扮，小石的月例银子悉数老给夫人扣下，一文不少的送到凌小玉那儿。她倒是个会算计的，自己用着，贴补着娘家，这一点可真是像极了她的亲娘林凤儿，竟是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林家血脉里流窜的龌龊可真是一点不浪费的都传给她了。凌渊，若我是你就管好了她，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不是我忘了，这次你们若是敢打小石的主意，新账旧账咱们就合起来算算，连本带利的都给我还回来。呵——凌小玉不就是想认识些贵女，给自己添些身价好说亲，最好能嫁入高门，那就把脑袋放明白些 ，让她凭自个儿本事罢，离我和小石远些，不然我倒要看看林凤儿那贱】人的亲生女儿，哪家重规矩明家风的名门望族敢要。”
凌渊铁青着脸出了院门，石氏垂眼望着凌渊坐过锦凳，心中一股恶气不能自抑，扬声叫了丫头进来，指尖划过一道弧线，吩咐道：
“拿去劈了当柴火烧吧。”
一把火也没能烧灭石氏心中怒气，看着焦黑的木料，想到这还是自己掏钱置办的，心里更是怄了三分。
石氏气归气，却不敢轻忽凌家女人的无耻，老的加上个小的，还有个装睁眼瞎的，关系自己女儿，她只得打起精神来，思量片刻，叫拂翠拿十两银子出来，给王氏送过去。、
“跟王氏说，只要她把老夫人看好喽，这事儿过后再给她二十两。”
拂翠低头应着，转身出了门去。石嬷嬷端着一碗莲心茶递到石氏手心，低声问着，
“这成吗？王氏自来巴着老夫人，从来跟咱们院子不对付。”
“这有什么关系？”石氏低头轻啜一口，淡淡的苦味让她皱了皱眉，随即又饮了一口，这才缓缓道：
“王氏虽奉承老夫人，也不过是为着自己，生怕老了以后手里没钱无人搭理。可惜老夫人是个小气的，这些年她盘算到手的全都摆在明面儿上，不过是插到脑袋上那三根簪子，手腕上一金一银两个镯子，还都是空心儿的，只面上好看，不顶什么用。老夫人靠不住，这一点想必王氏早知道，她跟咱们说到底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恨老夫人所恨，讨个巧罢了。你当她对老夫人忠心有几两，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她手里，不过是让她耍几句口舌，都是平日做惯的事儿，她做什么要拒绝。“
石氏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水渍，轻笑出声，“嬷嬷，指不定王氏心里乐意的很，毕竟这些年老夫人拿她当个丫头使唤，表姐妹同根不同命，她心里不定多恨呐！“
石嬷嬷一张和气脸笑眯眯的点头，“太太心里有主意就好。”
一句话略过，就跟石氏商量起凌小石的衣裳帕子搭配什么样儿的荷包好看，又说起姑娘实在太瘦了些，可得好好补补，正长身体呢，可是耽搁不得。
石氏眯眼琢磨一回女儿单薄的小身板，忽的低头瞧着胸前，指尖儿勾起衣襟，嗯，白腻腻的两团，呼之欲出，很好！！
勾起唇角满意的抚平衣襟，石氏静了下，转头不确定的问石嬷嬷一句，
“嬷嬷，我跟小石这么大时候，没她那么平吧？”
石嬷嬷无奈的瞧着石氏，这话是个当娘的好说的？
凌小石一脚跨进门槛，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虽然没头没尾，可出于女人特有的直觉，她下意识就明白了，不自觉的低头看去，雨花眼神也几乎同时看向自家姑娘咳咳——
雨花状似不经意的移开眼，瞧一眼自己的，额，比较起来是有些平啊，太平了我的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