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求生》肥猫要减肥

22、疫苗

　　“你以为疫苗是万能的？能救你们的同伴？哈！他差点杀了你们所有人！”
　　“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张达正为老三的死伤心不已，乍一听肖卫东这样说，更是气急。
　　“呵呵，呵呵呵，这些疫苗是未完成品，它能增强你的力量，也能增强病毒的力量。”
　　“本来这种病毒是可控的，可是那些无知又贪婪的蠢货在疫苗还没完成就贸然用人体做实验。”
　　“疫苗进入人体确实让一部分人获得了异能，但这只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打了疫苗也没用，反而刺激病毒进一步变异。”
　　“咯咯，那些人不是想立功升官嘛！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肖卫东说着说着突然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捂脸痛哭道：“我只是想救我老父亲而已，我就打了那么一个打盹，就什么都没了，妈妈，老婆，孩子。呜呜——”
　　“我明知道疫苗有问题，还是心存侥幸，我和那些人一样贪！一样蠢！我要是不给老父注射疫苗，至少还能保住老婆孩子。”
　　“我的女儿，我的小妞妞，她还那么小，还那么小。。。。。。”
　　“都怪我，都怪我，我该死，我才该死。。。。。。”
　　“不！不是我的错！都是那群鄙夫、蠢货！不是他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该死的是他们！是他们！”
　　“哈哈！死的好，死的好！他死了，你们也会死，所有人都会死！哈哈！”
　　肖卫东一时笑，一时哭。愤怒、痛苦、悲伤、绝望、自责、后悔、怨毒。。。过于复杂的感情，让他的脸看起来扭曲又恐怖。
　　他疯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阴森、压抑又潮湿，余希看着双眼血红状似癫狂的肖卫东，心中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发怵。
　　她似乎能感觉到，随着肖卫东情绪的波动，他周围也有或强或弱的能量波动。
　　电光火石间，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在她第一眼看到唐恂和张达的时候，她也隐隐感觉到了这种能量波动，而在余家其他人身上，她并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肖卫东也是异能者？
　　一个疯狂的异能者，内心绝望又扭曲，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余希动了动手指，她现在浑身无力，连站起来都困难，更别说使用异能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啪！”什么东西冲着肖卫东飞了过去，正中他的脑袋，正歇斯底里的肖卫东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余希大张着嘴看看昏迷不醒的肖卫东，又看看刚刚正中他头部的砖头大小的土块，有些反应无能。
　　就这样解决了？这么简单？
　　她看着脸上尤带怒色，正俯身整理老三尸体的胖子。这人要不就是大无畏，要不就是缺根筋。
　　嗯，她觉得肯定是后者。
　　将老三的遗体暂时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张达扛着昏迷的肖卫东和余希、唐恂一起回了余家，那栋被扎成筛子的摇摇欲坠的危房暂时是不能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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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东院恐怖的嘶吼声、打斗声吓得战战兢兢的众人见三人灰头土脸，带着一身冒血的伤，扛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回来，立马炸成了一团。也顾不得对唐恂、张达的芥蒂，搽药的搽药，端水的端水。在听了老三的事后，俱是又唏嘘又庆幸。
　　“你们三个能活着回来就好！”余妈檫着眼泪道。
　　“是啊是啊，真是万幸啊！”王春霞也跟着感叹。
　　“唉，真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值得吗？”王文华看着依旧昏迷的肖卫东叹道。
　　唐恂低垂着眼，没有吭声。他的脸上满是血污，看不出是悲是喜。
　　倒是张达听了这话，想起惨死的老三和其他队友，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泪水在这个将近一米九，又高又壮，铁塔一样的男人眼里滚了几滚，最终被憋了回去。
　　三个人的伤都是皮外伤，看起来血淋淋的异常恐怖，实际上并不严重。
　　老三的死似乎让众人彻底放下了对唐恂、张达的芥蒂，一致同意他们和肖卫东一起住在余家一楼，彼此也有个照应。
　　老三的葬礼也很简单，火葬。唐恂摘下了他脖子上的身份牌和手表，说是要交给他在基地里的老婆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将老三的遗物收入怀中，和其他几个吊牌放在一起，低垂的眼睛看不出神色，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主人些许隐秘的情感。
　　为了救一个人，他已经失去了五个兄弟：老三、辉子、瘦丁、老卡、医生。
　　肖卫东的生命难道比他们的生命更有价值吗？
　　他不知道。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每当一位兄弟牺牲时，他都告诉自己，这样能救十个、二十个甚至是几百个性命，他就这样把任务与部下性命之间所做的选择合理化。
　　可这样做真的对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也不知道。
　　余希看着老三的躯体渐渐化为灰烬，悲哀地发现她似乎已适应了这个场面。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着样消失在眼前，亲人、邻居、朋友、陌生人。失去的太多，连悲伤、感慨也渐渐没有了。曾经遥远的死亡，现在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熟悉，引不起一丝波动。
　　但是，对她而言，面对死亡，与其说是淡然，不如说是麻木。
　　突然，余希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随着老三的遗体被灼烧干净，原先遗体头部位置的一块拇指大小的白色晶体显得格外显眼。
　　这种白色晶体余希曾经见过米粒大小的，而且还在梦中当成食物吃了下去。
　　余希控制不住地咽了咽突然涌出的满嘴口水。
　　这，到底是什么？
　　唐恂也注意到了那块晶体，他走上前去，轻轻拿起晶体。脸上有些疑惑，但并不惊讶。
　　“你见过这种东西？这是什么？”余希问道。
　　唐恂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肖卫东家里那个老年丧尸身上也有这种东西，比这个小一些。”
　　余希吃了一惊。
　　“我们入城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丧尸动作更灵敏，力量也更大。刚进城，我们就损失了两个人。”唐恂喃喃道，盯着白色晶体的双眼里满是痛苦地回忆。
　　“在肖卫东家里，那个老年丧尸有土系异能。我们拼尽全力，才杀死了它。当场死了两个人，胖子和老三受伤。后来，在烧掉那个老年丧尸的尸体后，地上留下了类似的白色晶体。”
　　唐恂说着，掏出来一块黄豆大小的白色晶体。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余希将两块晶体拿起来，暖暖的。除了大小，和她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前几天胡同里烧过的尸体，也有这样的晶体，不过只有米粒大小。但是我姐姐和冉冉却什么也没有。”余希疑惑道。
　　为什么有的有，有的没有，大小也不同？
　　“奇怪。之前在基地，我们也没见过这种晶体。”张达道。
　　“或许有，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唐恂皱眉道：“或许肖卫东会知道。”
　　第二天早上，肖卫东终于醒了过来。为了防止他再次发狂，他们提前将他绑在床上。只是醒来的肖卫东没有再发狂，但是不管他们问什么他都闭口不答，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地盯着窗外。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只是冷漠不是痴傻，余希还以为他仍然是那个喃喃自语的疯子。
　　“咯咯咯。”院子里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是余阳和余光在玩闹。
　　肖卫东眼睛突地一缩，然后光芒万丈，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看向窗外。
　　“妞妞，妞妞，爸爸在这里。”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嘘。你会吓到孩子。”唐恂道：“只要你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让你见妞妞。”
　　肖卫东又挣扎了几下，使劲扭着头想往窗外看，声音却不由地低了下来：“妞妞，妞妞。”
　　余东见状轻轻退出了卧室。
　　“爸爸。”余阳看到余东高兴地扑向了他。
　　肖卫东闻言一震，泪水突地涌了出来：“你们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全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