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无语，等快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苏子秋突然问道：“你对暮雪的死有什么看法？”
即便冷清如梁舒桦，听到苏子秋这样的话踩着油门的脚还是一顿，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看法……”一如之前许多次苏子秋问她，她都是这样的回答。
“你和暮雪不是好闺蜜吗？你又是法医，难道你不想找到暮雪？为她申冤？”
“吱……”梁舒桦一脚急刹车，车子在马路当中就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子差一点就撞了上来，司机开车绕过的时候还打开了车窗骂咧咧的。
“苏子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触碰到梁舒桦的底线，后果很可怕。
比如这句话苏子秋都说了一个礼拜了，可是梁舒桦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透明，出现场也喊其他法医来，自己宁可在家里做化验。
“梁法医呢？”
当苏子秋第二十八次出现在胡天启的面前的时候，胡天启真恨不得有个洞自己赶紧钻进去。他又不是梁舒桦的保姆，他怎么知道梁舒桦去了哪里，一天来问好几遍，他真恨不得自戳双耳，把自己整聋了。
“找我干嘛？”虽然这个声音不是天籁，但停在苏子秋的耳朵里就是天籁之音。即便回头对上的是梁舒桦死气沉沉的脸，可她还得陪着不是舔着脸。
“舒桦，我……”
“如果是私事我没空……”
“公事，是公事，那个……”
“对不起，最近你们组的案子交给胡法医了。”梁舒桦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没等苏子秋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诶……”苏子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胡天启给拦住了。
“这两天梁法医的心情好像不好，你就少惹她。”
“我知道……”苏子秋有点烦躁，她怎么会不知道梁舒桦心情不好，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这头一大堆的肠子还没有查明来源，后面凶手又开始作案了。
四月份的天亮的早，气温也适应，早起晨练的人也多了起来，就连平常人去的很少的郊野森林公园里也有不少早锻炼的人。
苏子秋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眯着眼睛看到是局里的电话，一下子清醒过来。
又是一起掏肠的案子，但是这一次的案子和上一起又不一样。
苏子秋到森林公园的时候案发地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周围三三两两的围了一些晨练的人。案发地的南面是一片人工河滩，其他三面被一大片的竹林围了起来，中间有一条柏油马路，可以供汽车行驶，也可以供行人往来。
“苏队，是晨练的老人发现的。老人被吓得不轻，送公园的救护站了。”
“行，我四周转转。对了，怎么法医还没来？”
江箬水捏了捏鼻子，她又不是法证科的，她怎么知道法医什么时候来。
“来了来了，我来了。”胡天启端着有点发福的身子，提着箱子小跑着过来。
“怎么是你，舒桦呢？”
“舒桦？你说梁法医？她去美国了，没和你说吗？”
美国？仿若一盆冷水，把苏子秋浇了个浸透。连胡天启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好朋友，结果似乎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老大，没事吧？”江箬水试探性的开口，她见苏子秋的脸色很难看，又听到胡天启那么说，猜测很有可能她和梁舒桦之间闹了什么不开心。
“没事……”苏子秋摇了摇头，公私分明，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麻将，麻烦你了，查查细致点。”
有时候不想记起什么，却总会想起，就像现在苏子秋在河滩边，就想起去年和梁舒桦一起出去钓鱼的事。
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苏子秋想起和梁舒桦初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梁舒桦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冷了？苏子秋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慢慢的她变成了一个冷美人，不再是当初那个开朗的女生。
“老大……”
“呃？”苏子秋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胡法医那边完事了，你，你没事吧？”
“没有……”苏子秋解释着，“可能昨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你让他先回去吧，晚点我去解剖室找他。”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那头机械的女声，苏子秋一连打了五个电话都是同样的声音，让她有了莫名的挫败感。
苏子秋接手的案子胡天启不敢马虎，一回去就着手解剖了。只是犯罪份子的手段太残忍，让胡天启都不得不感叹。
“麻将，怎么了，长吁短叹的？”苏子秋把手中的咖啡放下，即便不喜欢咖啡，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没有这种咖啡因提提神，怕是很难支撑到下班。
“死者应该遭受到了侵犯，但是因为凶手用消毒药水把死者的□□进行了清洗，所以根本就采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你再看这个，死者的肠子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就被拉扯了出来，那要多疼？”胡天启突然说不下去了，作为一个法医，见过很多凶残的场面，可是今天这具尸体却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现在我们掌握的是有两个死者，另外一个死者只有肠子和手掌，其余的部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不保证没有第三个受害者。已经发了协查通报下去，希望有人能够提供死者的线索，这样有利于我们破案。”
罪犯的手法熟练、手段残忍，可以看出来并不是第一次作案，而且凶手应该具有一定的医学常识，不然一般的凶徒是不能做到这样的。
“麻将，你这意思是我们的侦查重点应该放在那些有医学背景的嫌疑人身上？”
即便这样问了，但是苏子秋还是觉得胡天启的这话没有依据。梁舒桦不在，就连给个思路的人都没有了。
梁舒桦的好苏子秋知道，那天那话她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梁舒桦却连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梁舒桦走的第三天，案子还在发展，在一处拆迁的民房中发现自己了第三个受害者，一时间人心惶惶。由于案发都是在晚上，所以这个季节里过了八点路上便几乎没有行人，更别说是女性行人了。
上头为此找过苏子秋，苏子秋也急，可是因为线索有限，能过追查的范围也有限。
“要是舒桦在就好了，她总是有一些出乎意外的想法……”
孙蓉蓉看着无精打采的苏子秋，真是人在不珍惜，人家走了又在这里懊恼，有个屁用。只是这话孙蓉蓉可不敢说，毕竟看透和说透是两码子的事。
第N次的发呆，就连神经大条的洛佳斌都发现了苏子秋的不对。
“队长，你是来大姨妈了吗？”
在对上苏子秋要杀人的眼神之后洛佳斌觉得自己还是去外面查点线索比较好。
“噗”江箬水没有忍住，同为女性的她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苏子秋也会来大姨妈，也会有情绪？
“有什么好笑的，想想怎么破案，别一天天三八。”
“我们也是关心你啊，队长。”
“谢谢啊！”
再次勘验在森林公园里的现场，苏子秋就在琢磨一件事，以如今案子所有的线索可以推断出凶手对人体的构造和解剖学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他的出手非常准确，三个遇害者拉出的肠子也干净利落，所以并不存在误打误撞所为。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掏肠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变态以外，是不是还在于杀人灭口。凶手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肠子被拉出这么长，受害者基本不可能活命，所以才这么做的。
凶手作案手法老练，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者，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箬水，你回去查一查有没有前科人员有类似的犯罪，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的，我们的压力大，特别是有些媒体还捕风捉影。”
“老大你也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你倒是看的挺开啊！”
“本来就这样嘛，有时候会思维定式，咱们作为一个刑警，思想要活跃，思维要开放。”
“我打电话去市里的肛肠科了，据他们肛肠科的夏主任临床判断，小肠是凶手用手从下身直接拽出的。所以夏主任判断凶手很可能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因为，即便是一个具备相当水平的专业大夫也不可能在十分钟内完成从下身找到小肠的工作。那么他推断凶手很可能是医生或者是医学院在读学生。我和他观念不同……”
长长大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但是苏子秋觉得这还是一起农民工的犯案 。百分之八九十凶手只是即兴作案，没有固定的目标，遇到谁就杀谁。
就在苏子秋他们对案子进行深入挖掘的时候又出现了第四个受害者。好在这次受害者被路人发现及时送医救治，虽然受到了伤害，但是好歹活了下来，这也为案子的破获起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