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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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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案的最重要工作就是拼出完整的尸体来，对于这样一起案子，徐修蓝表示压力很大，都是几厘米见方的尸块，难过于拼一套三万张的拼图。
“你说我怎么会去接这么一个案子？”徐修蓝焦头烂额，看着眼前十堆尸块，眼前居然出现了烤肉的情形。徐修蓝暗暗骂了自己一遍，是不是要寻死了。
“徐法医，要不找其他一起来帮帮忙吧！你看就咱们两个，拼起来要多久，可别耽误了案子的进程。”
“对，对，对……”徐修蓝此刻觉得自己的小助手就像天使下凡一般，“不能耽误案子进程，你快点去找梁法医和胡法医，让他们来帮忙。”
梁舒桦刚到办公室，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胡天启就给她打来了电话，“那个王八蛋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梁舒桦被胡天启说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老胡？”
“怎么了，咱们是没工作要做吗？喊着咱们去给他拼尸体呢！等会他的小跟班就会来跟你说了……”
果然，梁舒桦的电话还没撂，就看到徐修蓝的助手方超已经站在门口了，似乎在等着梁舒桦的挂了电话再进来。
“奥，局长，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胡天启一听这话，就知道那小跟班到了，梁舒桦这是声东击西呢！电话那头立马就道：“谢谢梁法医给我升官了，让我当这一分钟的局长啊！先挂了，局长我要去拼尸体了。”
方超听到了梁舒桦的电话，局长找他，他总不能拦着，但是试着说一说他还是想的，毕竟那么浩大的工程，累死累活的，弄得满身是味还落不到好。
只是方超万万没有想到，他没给梁舒桦工作，梁舒桦却给他安排了工作，“小方啊，你来的正好，我要出去一下，你把这个几个报告给我去实验室取一下，拿了就放在我桌上就行。你看我们组忙的，许飞连去拿个报告的空都没有。”
方超眼睁睁看着梁舒桦踩着高跟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还要去给她拿报告，那个懊恼啊！
笑眯眯的从一楼走到二楼，到苏子秋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吃药，见到梁舒桦来有点惊讶，“大法医，你不用吃药也监督吧！”
梁舒桦笑着把刚刚的事和苏子秋一说，苏子秋也笑了，“徐修蓝要是看到你在这里闲逛非疯了不可。”
“我怎么是闲逛，我这是工作需要，找你来说说这个案子，怎么就成了闲逛，你少栽赃污蔑我，到时候年底评不到先进你可要赔我。”
“哎呀，为了不剥夺梁大法医的先进，来，咱们谈谈案子的事情。”
苏子秋推出白板，速度很快的在白板上写上了三点：第一是关于装尸体的黑色塑料袋的，第二是关于尸体没有血水的，第三是尸体被切成小块。
“装尸体的黑色塑料袋你看到了吧，和咱们家里用的垃圾袋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大而且厚，这样的塑料袋一般医院的垃圾桶里会用，还有就是菜市场的垃圾桶里也是套着这种袋子。第二就是尸块被冲洗过，咱们买过肉都知道，光用水浸泡的话是浸泡不掉里面的血水的，想要除去血水势必要拿水冲洗，一具尸体的冲洗量很大。第三个就是凶手怎么把尸体切的这么匀称的？很显然不是手工切的，凶手应该是用机器切割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凶手的身份？”
“你想说凶手是个屠夫？或者说是起码和屠宰这块有关系的，而且按照你说屠夫需要处理那些废渣和骨头，对于垃圾袋的质量会有更高的要求，另外在屠宰场里有很大型的水池能够方便凶手冲洗尸块，最重要的是屠宰场里一定会有切割肉类的切割机。”
两个人你推我猜的，基本上确定了现有证据下的推测，只是死者是谁还不知道。
“我有疑问……”听了两人半天的推理方世兴有些坐不住了，“动机是什么？”
“方叔，我之前和舒桦推测是器官买卖，虽然现在尸块还不全，但是人体的内脏却一点都没有，还有缺少了头颅。如果真的推测准确的话，心、肝、肾脏、肺、眼角膜，都是可以买卖的。”
孙蓉蓉皱着眉，光听苏子秋这么说她都要呕出来了，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们刚刚说屠宰场，现在又推测是器官买卖，这里面可差的多了。”
方世兴一盆冷水下来，但是苏子秋和梁舒桦却并没有受到打击，“方叔，我和小秋只是推论一下而已，现在死者的身份还不明，只是为了论证小秋之前的猜测而已。”
“其实如果真的只是器官买卖到又好了，我害怕这是一起连环的杀人案……”
苏子秋的话让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连环杀人案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刑警都清楚。
“希望只是单纯的一个案子吧！”孙蓉蓉可不想是什么连环凶杀案，现在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要是真的是连环案子，这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不管孙蓉蓉是怎么想的，但是这句话到确实是大家的心声。
只是也许事与愿违，下午的时候徐修蓝给苏子秋打了电话过来，证实发现的尸块至少来自两具尸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许之前的推论都要推翻了。
午饭过后，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说在山坳水库发现几包内脏，看上去不像是动物内脏。
苏子秋带着梁舒桦和队里的人到了山坳水库，报警的人和他的同伴还守在那里。
“你们好，我们市刑警队的，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警察同志我和朋友想来水库钓鱼的，走到这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臭味，当时也没在意，想在是不是有死鱼什么的。后来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朋友尿急，就去那边的草丛方便方便，就发现了这么两袋子的东西。我找来个木棍把袋子捅破了，流出来一大堆的内脏。看着这些都不像是猪牛的内脏，怕别是其他什么就打电话报警了。”
梁舒桦带上一次性口罩和手套把漏在黑色塑料袋外面的内脏抓进证物袋里。
“怎么样，看得出来吗？”苏子秋蹲下来，看着那些内脏，“内脏好像也清洗过嘛！”
“嗯，不仅清洗过，这些肠子还都给摞好了。这几天天热，这些内脏已经开始腐烂了。”
“拿回去让徐修蓝给化验化验，这几天估计其余的部分也要逐渐的都出现了。”
想到徐修蓝还在拼尸块，梁舒桦道：“还是我来化验吧！他们那边拼尸块都焦头烂额了，把老胡都拉过去帮忙了。要不是老胡通风报信，我现在也在那里拼尸块了。”
苏子秋伸手刮了一下梁舒桦的鼻子“什么时候这么坏了，上午去我那不是讨论案子，是逃避拼尸块吧！”
“什么叫逃避，一个局里拢共三个法医，总不能都去拼尸块吧！”
苏子秋抿嘴笑了笑，“不打算破案了，先进工作者？”
“一码归一码，你最好别给我去多嘴，不然我把你轮胎扎破了。就算尸块拼好了也破不了案，徐修蓝是死脑筋，这种事情让几个助手去做就好了。一方面减轻自己的工作量，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这些助手也能得到锻炼，他们早晚也要出来当法医的，没有这种现实的操作怎么行。不知道徐修蓝是怎么想的，还有他那个助手，脑子也秀逗的，不如许飞做事踏实也不如许飞聪明。”
很少听到梁舒桦抱怨工作的，今天有点反常，“交了男朋友，是不是无心工作了？”
梁舒桦看了苏子秋一眼，顿时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硬邦邦的扔下了一句“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苏子秋莫名有点开心，但是对于有些问题她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我看到他亲你了，还不是男朋友？”苏子秋跟着梁舒桦的身后，冒出来的这话让梁舒桦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
“只不过是角度问题，没有亲。我，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前半句苏子秋听着还挺欢喜的，可是梁舒桦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一下子突然觉得心里空了呢？
苏子秋强扯一抹笑容，追问道：“谁这么有荣幸得到梁法医的青睐？”
可是梁舒桦并没有回答苏子秋的这个问题，留下在后头心事重重的苏子秋。
拎回两袋内脏外加梁舒桦的重磅消息，每一个都让苏子秋头大。
特别是梁舒桦那句有喜欢的人了让苏子秋的心都没了着落，想到有一天梁舒桦要和别人结婚生子，苏子秋的心没来由的发痛。
“头，头，苏队……“江箬水喊了三遍苏子秋才回神，“怎么了？”
“小山那边又发现尸块，和上次发现的尸块一样都被切割成了小块，怀疑是同一批。”
“那你喊上梁法医一起去看看吧！”
“头，你不去？”
“我有点头晕，到时候你给我拍几张照片发过来吧！”
“行，那我通知梁法医……”
梁舒桦没有和江箬水他们一辆车，自然是不知道苏子秋没有一起过来，等到了现场一看苏子秋没来，赶紧问了一下江箬水。
“头说她不舒服就不过来了，说拍几张照片给你就好了。”
“不舒服？”梁舒桦就怕听到这话，“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就有点头晕……”
还好，只是头晕，可能这两天热了又去了趟水库，对于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苏子秋来说头晕在正常范围内，梁舒桦便也没有多想。
这次的尸块在原有的黑色塑料袋的基础上有在外面加套了红白蓝塑胶袋，一共有两个塑胶袋，每个塑胶袋里都有五个黑色的塑料袋。和第一次发现的一样，只是这次的袋子装的比较满。
“小江，我拍了照片了，我给小秋发过去吧！”
“行，麻烦了梁法医。”
“没事……”说完梁舒桦打开了小企鹅，点开苏子秋的头像，只见上面显示苏子秋在三点修改了自己的说说。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梁舒桦默默念了好几遍，这是安妮宝贝 在《素年锦时》的一句话。前一句描述出自己的状态，说明自己现在单身。后一句描述自己的心情，风代表她表面的意思，但其实“你”才是重点，现在的我只想等到一个“你”。
那个“你”是谁？
梁舒桦心里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开，即便秦暮雪失踪这么久，可是苏子秋一直都未曾忘记过。她的心里始终只有她，她对自己的好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不过吧自己当成好朋友罢了！
“梁法医，发过去没有？”
江箬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梁舒桦抱歉的说道：“忘记给手机充电了，拍了几张照片自动关机了，小江要不麻烦你给小秋发一下吧！”
照片里除了那些尸块还有认真工作的梁舒桦，苏子秋伸手抚了一下照片上的梁舒桦，最后把截图出来的梁舒桦的照片存进了手机里。
内脏、尸块让整个法证部开始忙碌起来，苏子秋这边也在查找失踪人口，企图从失踪人口中能够找出来破案的可能性。
“头，这里有几个人失踪的人口，我看着觉得可以去了解一下。”
“佳斌啊，你这样无疑于大海捞针了，没有针对性，恐怕没什么效果。”
否认了洛佳斌的想法，可是苏子秋此刻也没有好方法，只能寄希望于有人来报失踪或者是一直不见踪影的头颅能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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