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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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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陆霖走进了将军营中。
“我的脸裂开了。”陆霖侧头，用手把头发撩起指了指鬓角——人皮面具的边缘有些开裂，接缝处露出一丝雪白的皮肤。他的头发平日是放下来的，因此遮住了裂缝。
“我帮你换一张吧。”柴钦去取工具，转身回来时发现陆霖已经把本来的面具撕下了，雪白的皮肤上带着小片淡淡的红印。
柴钦看到这张脸，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当年你父亲的死因，你有调查过吗？”
陆霖愣了一下，回道：“他在军中突染重疾……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的就是事实吗？”
“事实就如你知道的那般。”
柴钦逼近了一步说：“你父亲的死，和女王是不是有关系？”
陆霖淡淡滴说：“柴钦，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吧。”
“好，那我再问你，你父亲的死，和我父亲有没有关系？！”柴钦死死盯着陆霖的眼睛：“当年的事，我父亲是不是也有参与？”
“我说了，这些都过去了。”陆霖看着柴钦的眼中仍无波澜。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柴钦尽量压着声音，他的双目通红，脸色却异常苍白。
“这些和你并没有关系。”
“如果你告诉我，至少，至少我可以…..”柴钦步步逼近陆霖。
“那好，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我有找刺客行刺你父亲，只是…….结果你也知道。不知道这有没有让你好受一些？”陆霖背靠在墙上，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柴钦分不清涌满胸腔的是悲痛还是愤怒，他一拳砸到墙上，死死盯着陆霖的脸再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房门打开，全璟走了进来，他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呆住了。
柴钦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全璟每晚固定的述职时间，而自己因为有心事，在陆霖进来后竟忘了提醒卫兵把好大门。
陆霖微侧头，轻扫了一眼全璟后收回目光。
“全上将，我现在有事，你先出去吧。”柴钦低声说道。
“….是。。。。”全璟转身，抬腿就要走出去。
柴钦抢先一步冲过去手劈全璟后颈，全璟昏了过去，柴钦将他扶到榻上放好。
“这是为何？”陆霖问道。
“他最近和女王走得很近，我怕…….我先帮你把面具换上。”
面具非常薄，五官的部分做了一些填充处理，掩盖了真实五官的立体感，看到面前那张平淡无奇让人毫无记忆点的陆霖的脸，柴钦稍稍舒了一口气。
“你要怎么处理他？”陆霖看着昏迷着躺在榻上的全璟问到。
“我会和他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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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璟慢慢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柴钦的榻上，而柴钦抱着肩端坐在一边。
“今天的事，你必须要当什么都没看到。”柴钦神色凝重，语气极为严肃。
“我什么都没看到。”全璟慢慢坐了起来：“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敲门的。那我现在开始汇报？”
“好。”
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要事，因此全璟很快就汇报完了。
“那将军我下去了。”
“好。”
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全璟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他什么都看到了，而且看得很清楚，他看到柴钦将陆霖抵在墙上时的炙热眼神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膛，他也看到那个穿着陆霖衣服的陌生人，那人的身形发型都是陆霖，但脸却完全不同，那张血色尽失带着伤疤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漂亮的惊心动魄，一点也不真实，甚至让人觉得恐怖。
他觉得自己第一时间便知道此人是谁。
原来这就是女王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吗？他一直都在女王身边难道不知道女王有多痛苦吗？他眼看着女王这么痛苦还隐姓埋名不动声色如此绝情，女王怎么会爱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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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霖走进柴钦的房间。
“你又喝酒了。”
柴钦手里抓着个酒瓶，不说话。
“不说话？那我陪你喝。”陆霖拿过个杯子便要倒酒。
柴钦一把抢过杯子摔在地上，他瞪着陆霖，双眼通红：“所以我是谁。”
“你是我的将军大人呀。”陆霖轻笑。
“不，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杀父仇人的儿子”这几个词显然让柴钦异常痛苦，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后嘴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陆霖看了看柴钦，收回视线，嘴角仍待着笑意，片刻之后说道：“当年，我找了人行刺你父亲，结果未遂，其实我并不失望，反而，倒还有些庆幸。”
“庆幸”
“是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终究不会成为你的杀父仇人了。”
“你….不恨我？”
“你父亲做的事与你何关？况且，我要是恨你，我们俩现在都不会活着坐在这里了。”陆霖拿过柴钦手里的酒瓶：“别喝了，大将军知法犯法真的不合适。”
“那你为何那么恨她？”
陆霖收回笑意，似乎在盯着很远的地方沉思，良久也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