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上古凶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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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半散，海波无际。
下午1点，在魏志的辅助下，梭形潜水器没入海中。穆舒尧为队长，季思卓、李苍、姜金红，加上温曦筠与司煌雪，六人小队出发，海底封印救援及调查行动，正式开始。
穿过鱼群与水草，透过水下强化玻璃，海底嶙峋怪石间，神秘的黑色方锥型建筑，映入眼帘。探照灯下，黑色金字塔在水中反射着迷离光影，似金似石，南面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四方形入口。
蓝旺号会议舱中，孟邦越正操纵着远程机器人，清理金字塔入口处的坍塌碎石，搭建通道。四名新人各坐在一台仪器前，担当助手。
“温曦筠昨天的报告，居然能直接用吗。”项天监控着机器人光照数据，感叹道。
魏志昨天给新人们留的加班作业，让他们阅读遗迹资料与机器人参数，写份心得报告。他们大部分人的心得报告，都是信息总结，没想到，温曦筠居然全面分析了数据，并顺便做了个机器人数据调整方案。
在孟邦越让大家直接按温曦筠的报告调整机器人时，四名新人怎么能不感慨一下。
“嗯，适应性测试第一，能力突出，挺好一个小同事，还是……”萧董的女儿，“怎么就莫名跟那么危险的男人绑定了。”可能是受到惊吓的原因，孟邦越今天明显感性了些，话也多了。
魏志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不由笑道：“孟副部，我觉得就冲0-0-2的脸，都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
孟邦越抿唇不语。
四名新人纷纷点头。
渤海属于浅海域，此处水深不过50多米，海底作业难度不大，潜水器顺利与入口完成对接。会议舱的投影墙上，直播着六人小队走下潜水器，进入通道的画面。
在孟邦越等人的屏息注视下，突然，直播画面中断，变成寂静黑屏。
“真的，就这么失踪了……”汪婷担心低喃。
“1-1-混沌邪眼，那个区域里面空间是混乱的，信号传播乱序，彻底噪声化，也都是意料之中的，对吗，魏哥。”沈方怡迅速分析，安抚汪婷，也是安抚自己的担心。
彻底进入工作状态的魏志，神情认真坚定：“没错。所以，必须尽快处理，混沌邪眼的力量在持续扩散，一旦泄漏出封印区域，就麻烦了。”
另一边，六人执行小队——
六人下了潜水器，走入只有两米高的通道。刚抽干水的通道内，满是潮湿的海腥气，脚步声“沙沙”，响在寂静的海底，分外鲜明。
穆舒尧走在最前面开路，眼见接近内侧石门，他脚步慢了下来。后面司煌雪本来陪在温曦筠身旁，这时很有默契地快走两步，与穆舒尧并肩。
司煌雪道：“你开门，我先进去。只要太煞在封印区域，空间虽然断裂混乱，但短时间内，空间排列顺序不会变化。”
“好。”穆舒尧点头。目光扫视，看到机关，迅速按下。
穆舒尧身为白虎族长，夜视能力超凡。当然，小队中另一个夜视能力极强的，是司煌雪，不过他现在也带着一个夜视眼镜。不是他需要，而是想体验。
昏暗中，石门缓缓上升，司煌雪迈步，第一个进入。
温曦筠倒数第二个迈入石门，一步之遥，落地站稳，她明显感觉到了空间断裂，回头，只见昏暗的通道口突兀悬浮在离地半米高，上下左右空荡荡的，毫无凭借。这种异常景象，在平日的正常空间绝对看不到。
季思卓断后，最后一个跳下来。
脚下是实地，在夜视设备辅助下，放眼四顾，除了悬浮的通道口，一片茫茫黑暗，连面墙都看不到。
姜金红查看着平板电脑，不出所料，本该显示立体透视地图的画面上，一片空白。她叹息道：“没有看到墙不等于没墙，可能下一步空间一变就撞墙了，当然，也可能下一步变成悬崖。”
“晓莉他们下来时，空间是不断变化的啊……”温曦筠担心道。
“当时混沌邪眼力量刚开始扩散，苏哥经验丰富，他们不乱走动的话，应该能挺一天吧。”李苍一边观察环境一边寻求赞同。
“三天。”司煌雪提醒众人，“这里的时间，之前也在不断虚无化。当然，有太煞在，现在又跟外面同步了。”
“那，苏哥他们没事吧。”李苍意识到自己忘了计算时间差异，一时情急，不由直接开口询问0-0-2。
“嗯，重伤一人……没人死亡。”司煌雪眯了眯眼，似乎在看某个地方，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啊？啊！”李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0-0-2的意思，有些无措，“那个，谢谢您。”
黑暗中，司煌雪声音平和：“不客气。”
无法形容，但一种团队感，就这么产生了。
0-0-2，司煌雪吗……这个男人，明明处处透着危险，却也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穆舒尧在此刻，也不由看了司煌雪一眼。
“小温，你很担心苏晓莉？”司煌雪走到媳妇面前问。
“嗯，她是我的朋友。”温曦筠不隐瞒。
“放心，她现在没事。”司煌雪说，黑眸注视温曦筠，“当然，她随时可能有事。”
温曦筠做了个深呼吸，轻勾唇角：“我知道了。”
司煌雪注视她的意思，她很明白——你要我直接去救苏晓莉吗？
温曦筠拒绝了。只要她要求，就算惊世骇俗，司煌雪也会做吧。当然，魔皇大人可能不觉得惊世骇俗，他对惊世骇俗的认知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做。过程本身的意义也很重要，就像司煌雪明明可以抽取全世界的信息，但他选择了“慢慢”翻书，先以与这边世人基本相同的角度，来了解这个世界，这是司煌雪的“学习”。
司煌雪从来都给温曦筠自由，他日常妇唱夫随，可以说，是很多方面宠媳妇的“综合结果”。
温曦筠也明白，以司煌雪的权柄与力量，放眼轮回，如果习惯于依赖他的帮助与介入，那足以让无数人——包括她，包括苏晓莉，等等——的生命发生错乱乃至失去意义，沦为傀儡沦为废人。
而且，就算没有这个考虑，温曦筠一般也不会主动要求司煌雪干涉因果了……有些“惨烈”的代价，司煌雪本人毫不在乎，但她会心疼啊。
温曦筠暗自咬牙。苏小狐狸，你们要没事啊。
就在这时，一股阴邪气息袭来，穆舒尧立刻一个挥手，“破！”
一团模糊阴影，应声消散。
“是鬼灵邪煞，小心。”季思卓道。
姜金红蹲下抚摸地面：“果然，有符文。”
穆舒尧道：“这个地方既然是封印，阵法遍布很正常。”
姜金红递给穆舒尧几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舒尧，你来扫描吧。”
“手电筒”是灵阵扫描记录器，这里灵能不稳，越强的人使用设备，得到的数据误差越小。
穆舒尧心领神会，扫描了阵法后，将“手电筒”归还。
姜金红将“手电筒”插入平板电脑底部接口，一边处理数据，一边道：“这么看来，要找人……我们先尝试顺着阵法移动，看看有没有规律吧。有了时空规律，加上灵能滤波，我可以重新编写服务器通信协议，与外界跟执弦取得联系。你们觉得呢？”
“我同意。”穆舒尧作为队长下了决定，“行动！”
有了这样的目的，接下来，六人经过三次断裂空间，遭遇了数次邪物袭击。
穆舒尧与季思卓，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防守，配合默契。要知道，“巽天”最强小队，就是穆舒尧、苏执弦、季思卓的三人小队。李苍这次一起出任务，可以说侧面学了不少。
暂时，穆舒尧一个人，担当了整个小队的输出。就算邪煞聚集袭来，他一道风墙推过去，也能将其尽数绞碎净化。
穆舒尧是本代白虎族长，异档编号2-2-22：风神。
2-2-级别，前排编号虽然已经大量无效，但还没有达到重排标准，所以，穆舒尧是22。
上古传说，白虎司风。实际上，风神穆舒尧掌握一切“震动”规则。灵波也是一种震动，所以，他灵觉敏锐。从风动到声波，都是震动。他可以唱歌清心破邪，也可以用超声波让人爆体，但“功率”比风刃大。所以，操纵空气压缩震动的各类风刃，是穆舒尧的最常用武器。
温曦筠一路放出神识，努力探知苏晓莉一队人。随着不断前进，她神识中隐隐收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一场战斗暂时结束，温曦筠有些疑惑地开口：“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灵能。”
“你感觉到了一股灵能？”姜金红似乎有些激动，“真的吗，什么样的？”
温曦筠沉吟道：“像心跳一样波动……很平和。”
“你居然已经能感觉到了……”穆舒尧显然很意外，琥珀的眼眸一亮，很快又闪过担心。
“什么意思？”温曦筠听出他们话中有话。
姜金红犹豫了一下，从身后背包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很像西方影视文学中常见的那种占卜水晶球。
“这是‘先知水晶’。”姜金红收起了惯常的轻慢，一字一句认真说明，“本来是想实在穷途末路时压榨你潜能用的，既然你能感觉到，我们不妨直接试一试吧。
“先知一族的特点，你已经知道了。其中，如果以带着‘血媒符印——传信’的鲜血与颜料混合，画成壁画，就能传递只有你们同族才能读取的信息。我知道你们读取信息用的‘血媒符印——解信’的结印方法。水晶是我们开发的辅助仪器，能把你读到的特殊信息灵波记录下来，并映像化。
“这里壁画上有先知的符号，我猜壁画上很可能有这种加密信息。而且，你们一族可以超远距离感知，不用亲眼看到壁画。你感知看看，如果能读取成功，很可能会得到对我们帮助巨大的信息。”
温曦筠接过水晶，收了‘血媒符印——解信’的结印方法，却没有马上动，刚刚姜金红的说明中，她听出了很多问题。
权衡了一下，对方应该不至于陷害她，于是她直接问道：“既然是加密信息，这个‘解信’不应该随便能被知道吧，还特意开发只有先知能用的设备……观灵集团还有别的先知能力者吗？我可以认识一下吗？既然先知在这里帮助巨大，这次行动又极其重大，却只有我这个半吊子在，难到，其他先知……有什么不便……？”
姜金红闻言一愣，不由与穆舒尧对视，随即苦笑：“小温，你啊，真是太……这就被你发现了。我们确实还有另一位先知，他确实‘不便’。”
穆舒尧压抑情绪，沉声诚恳道：“等行动结束，我们会郑重为你引荐，说来话长，还请你相信我们。”
温曦筠心中一动，觉得这里面事似乎不小。不过，司煌雪经常给她“搞大事情”，她都习惯了，一般的事儿，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
温婉一笑，温曦筠大方道：“嗯，我相信你们。先救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上古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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