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40、第 40 章

　　欧阳白心道：还是蓉儿厉害，真求情假求情这白雕儿都得归你，这买卖划算。
　　郭靖道：“黄姑娘，你已经救过我一次，让我多活了一个月，不管这次我去赴约结果是生是死，这对雕儿都送你。”
　　郭靖虽然笨，可也知道上次在归云庄黄蓉救了自己可不是因为她同自己感情好，十之八九是欧阳白求她来救自己。这次说要帮自己求情，完全是为了这两只白雕。
　　郭靖心想自己若死了，也顾不得雕儿，此去蒙古太远，也送不去华筝那里，既然黄蓉喜欢，又肯帮自己向黄岛主求情，还不如送了她。
　　第二日，三人一齐南下。
　　时当六月上旬，天时炎热，三人只在清晨傍晚赶路，中午休息。
　　黄蓉叫道：“好热啊。”
　　欧阳白道：“什么时候去西域见识下真正的热？”
　　黄蓉笑道：“好啊。小白带我去。”
　　郭靖道：“我若侥幸不死，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块去？”
　　黄蓉道：“有你啥事？！白雕还给你，不帮你求情啦!”
　　郭靖憨厚一笑，知她玩笑话，道：“那我请你们去蒙古玩，草原上策马奔腾好玩呐!而且我娘做的烤肉串可好吃啦！”
　　黄蓉道：“烤肉串吃多了上火。”
　　郭靖摇头道：“不会，我从小吃到大也没上火。欧阳姑娘，黄姑娘？”
　　欧阳白淡淡道：“若黄岛主饶你性命，那就再说吧。郭靖，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想法子让黄姑娘高兴，黄姑娘越高兴这替你求情就越尽心，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郭靖愣了一下，去看黄蓉，心想黄姑娘处处针对我，我怎么讨好也不见得会高兴。
　　黄蓉道：“看我干嘛!蒙古有什么好玩的!爹爹饶了你，我也不去你蒙古玩，我和小白去西域玩，不带你，你可别死皮赖脸的跟来。”
　　郭靖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黄蓉又缠着欧阳白将西域的事，郭靖在一旁听得有趣，忍不住也说起自己在蒙古的事情。
　　黄蓉本想挤兑他的，但郭靖讲的事情有趣，她又忍耐下来，三人相处地倒是和谐，一路上说说笑笑。
　　不一日，到了嘉兴，郭靖写了一封书信，交与醉仙楼掌柜，请他于七月初江南六侠来时面交。
　　信中说道：弟子道中与黄蓉相遇，已偕赴桃花岛应约，有黄药师爱女相伴，必当无碍，请六位师父放心，不必同来桃花岛云云。
　　郭靖信内虽如此说，心中却不无惴惴，暗想黄药师为人古怪，黄蓉虽答应帮自己求情，但此去只怕凶多吉少。但想到六位师父不必甘冒奇险，心下又自欣慰。
　　三人转行向东，到了舟山后，雇了一艘海船。
　　黄蓉知道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她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舟子十分害怕，但见黄蓉随手一挥，将匕首深深插入船板，随即拔出，将寒光闪闪的匕首尖头指在舟子胸前，他大声叫苦，不得不从。
　　欧阳白揶揄黄蓉，道：“蓉儿，桃花岛可吓人的紧呢。”
　　黄蓉道：“呸!你上了岛可就不这么说了，你肯定说桃花岛美的很呢。”
　　欧阳白道：“桃花岛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是桃花岛的小姑娘好美好美我是知道的。”
　　黄蓉一阵害羞，道：“心情这么好？拿我来取笑？”
　　欧阳白道：“怎么是取笑，蓉儿就是好看嘛。我喊郭靖来问问。”
　　欧阳白闻郭靖：“黄姑娘长得好看吗？”
　　郭靖脸一红，道：“黄姑娘貌美，欧阳姑娘也很好看。”
　　明明欧阳白只问黄蓉好看与否，郭靖忍不住要加一句夸赞欧阳白好看。
　　欧阳白微微一笑，道：“蓉儿是好看嘛，长眼睛的都说蓉儿好看。”
　　郭靖：……
　　船将近岛，已闻到海风中夹着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白，繁花似锦。
　　黄蓉笑问：“这里的景致好吗？”
　　欧阳白道：“好美。”
　　郭靖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看的花。”
　　黄蓉笑道：“这时候是夏天，好多花都谢了。若在阳春三月，岛上桃花盛开，那才叫好看呢。”
　　黄蓉随后慢慢解说，桃花岛之名，在于当年仙人葛洪在岛上修道，仙去时在石上泼墨，墨水化成一朵朵桃花之形，遗留不去。岛上本无桃花，他父亲定居之后，这才大植桃树。
　　三人待船驶近，跃上岸去。那舟子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一见三人上岸，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
　　黄蓉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在船头。叫道：“我们还要回去，再有重谢。”
　　那舟子想不到有此重赏，喜出望外，高声答应，却仍不敢在岛边稍停。
　　黄蓉重来故地，说不出的喜欢，高声大叫：“爹，爹，蓉儿回来啦！”，撒丫子向前飞奔。
　　欧阳白心道：说好的牵着我的手呢。怎么一转眼就自己跑了。
　　欧阳白和郭靖见她在花丛中东一转西一晃，霎时不见了影踪。
　　欧阳白扶额，得！还是原地等吧。
　　郭靖道：“你不去追她么？”
　　欧阳白道：“我还是在这等她吧。这是桃花林容易迷路。”
　　郭靖啊了一声，坐在一株桃树之下，和欧阳白一起待黄蓉来接。哪知等了一个多时辰，黄蓉始终不来，四下里寂静无声，竟不见半个人影。
　　郭靖跃上树巅，四下眺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
　　郭靖道：“要不我们去找黄姑娘吧？”
　　欧阳白道：“你确定？这周围都是桃树，不辩方向，越走越迷。”
　　郭靖道：“我走走试试，你在这等我。”
　　欧阳白道：“随便你。”
　　郭靖才出十余丈远，立时就迷失了方向，只见东南西北都有小径，却不知走向哪一处好，只好喊道：“欧阳姑娘……”
　　欧阳白闻声应了一句，郭靖顺着声音这才找到了。
　　欧阳白笑道：“信了吧？”
　　郭靖笑道：“这桃花林诡异得很，比那归云庄还更容易迷路。”
　　欧阳白嗯了一声，坐在桃花树下打坐不语。
　　郭靖见她不说话，也跟着打坐练功。
　　天色已黑，黄蓉还是没有来。
　　欧阳白担心她是不是被黄药师罚了，心内焦急再也坐不住了，对郭靖说道：“郭靖，咱们走吧。”
　　郭靖摸摸有些干瘪的肚子，道：“啊？不是在这等黄姑娘吗？”
　　欧阳白道：“怕是等不到了，要来早来了。我们往林子里面走吧。”
　　郭靖跟着她，两人跃到树上，借着月色往一个方向走。
　　林子太大，欧阳白和郭靖走了许久也没有出来，被困在里面不辩方向。
　　欧阳白叹气一声，道：“黄岛主的阵法真是厉害，我看我们两要饿死在这林子了。”
　　忽然有箫声传来，两人大喜，跟着箫声曲曲折折地走去。
　　欧阳白道：“别管路径，追着箫声！”
　　郭靖明白她的意思，两人遇着无路可走时，就上树而行，走了一会，听得箫声更加明彻清亮。
　　一转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
　　欧阳白好奇奔向那隆起的高处，原来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
　　欧阳白知道这必是蓉儿的母亲，欧阳白亲生母亲只有个坟头连墓碑都没有，欧阳白心下动容，在坟前跪倒，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磕了几个头。
　　郭靖见她叩头也跟着叩头。
　　倒也奇怪，在二人磕头之时，箫声渐停，待他们起身这箫声又起，忽左忽右。
　　欧阳白和郭靖又随箫声走进树丛，再行一会，箫声调子陡然变，似浅笑，似低诉，软语温存，柔靡万端。
　　欧阳白觉得不对劲，扯了布条塞住耳朵，道：“莫要听这箫声，静心打坐。”
　　郭靖只觉得这箫声好听，听得一阵，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
　　欧阳白喝道：“郭靖！”
　　郭靖收敛心神依照马钰所授的内功秘诀，不思不念，运转内息。
　　欧阳白闭目塞听，静心打坐，她猜这吹箫之人必是桃花岛主黄药师，这箫声迷人心智，若不运功抵抗，怕是要被这箫声驱使操纵。
　　郭靖用功片刻，心神渐渐宁定，到后来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他到了这个境界，更不受外界干扰，缓缓睁开眼来，黑暗之中，忽见前面两丈远处一对眼睛碧莹莹的闪闪发光。
　　郭靖跳起身来，后跃几步，忽听得前面发出一阵急促喘气，听声音是人声呼吸。他恍然而悟那是个人！
　　这时那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欧阳白此时也睁开了眼，同样发现对面有人，那人却气喘愈急，似乎痛苦难当，正拼了全力来抵御箫声诱惑。

作者有话说

　　随缘更，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