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109、第 109 章

　　黄蓉见她神情凄苦，伸左臂搂住她肩头，想说些话来安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安慰，过了一会儿才道：“穆姐姐，你不用难过，那也没什么的。”
　　欧阳白心道：那是没什么。做都做了夫妻，还能咋样啊。又没有后悔药吃。有后悔药你也不会吃啊。
　　黄蓉又道：“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做夫妻啊，人之常情。小白，你说是不？”
　　欧阳白听到点了自己的名，应道：“嗯嗯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这不是好事嘛，他对你有情，你又对他有意，不是挺好的嘛。”
　　穆念慈忽的站起身来，道：“又有什么好的。欧阳姑娘，黄家妹子，我走了。两位保重，留神铁掌帮船上的诡计。”
　　黄蓉道：“怎么了？小白说的不对吗？是杨康这小子惹恼你了？”拉她又坐了下来。
　　穆念慈说道自己问杨康什么时候给义父报仇，哪知道杨康却说做了夫妻不再隐瞒自己，大金国大军不日南下，有铁掌帮里应外合，两湖唾手可得。等大金灭了宋朝后，他父王赵王爷将来必登大宝，做大金国皇帝，他便是皇太子，那时候富贵荣华，不可限量……
　　欧阳白和黄蓉不由咋舌，杨康在做梦呢，这个梦还不小，皇帝梦。
　　穆念慈说自己再也忍耐不住，打了杨康一个耳光，夺门而出，跑下山。当时铁掌帮帮众拿了灯笼火把都去最高的山峰，没人拦阻她。心如死灰的她来到了一所道院，晕倒在那，被老道姑好心收留。一病就是十多天，这几天才好了些。她换上了这身道装启程回临安牛家村去，却在这遇上了黄蓉和欧阳白。
　　欧阳白心里很是同情她，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到深渊，换谁也受不了自己托付的人是个认贼作父卑鄙无耻的卖国贼。
　　黄蓉也很同情她，邀道：“穆姐姐，我和小白送你去牛家村吧，咱们三个一起道上也热闹些。你若不嫌弃，一路上我跟你说几套武功。”
　　穆念慈摇了摇头，道：“不，我……我一个人走。妹子的好意可多谢了。”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交给黄蓉说道：“这本册子中所记的事，跟铁掌帮有关。你们见到七公之时，请交了给他老人家，说不定有些用处。”
　　黄蓉伸手接过。
　　穆念慈快步走远，头也不回地去了。
　　欧阳白和黄蓉眼望她的背影在一排大柳树后消失，两人默然半晌。
　　黄蓉忽道：“小白，你不会像杨康一样吧？”
　　“嗯？哪样？”欧阳白不知道黄蓉指的哪方面。
　　“认贼作父，卖国求荣。”
　　“蓉儿，我是西域人，不是宋人。”
　　“那你会像杨康一样，帮助金人灭宋人吗？”
　　“金人又给不了我想要的，只有宋人有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要帮金人？”
　　“小白，你想要什么？”
　　欧阳白看着黄蓉，温柔地说道：“幸运星呀。”
　　黄蓉羞道：“跟你说正经的。又调笑我。”
　　“我也说正经的。那我就想要你，只想要你嘛。”欧阳白按耐住脸红说道。
　　“嗯。知道啦。”黄蓉依偎进欧阳白的怀抱里，这个怀抱永远都这么温暖。
　　欧阳白道：“穆姑娘好可怜。她千里迢迢去牛家村，希望她道上别再受歹人欺侮。”
　　“嗯。穆姐姐吉人天相，希望她不要再碰见杨康那个坏蛋。”
　　欧阳白叹道：“她和杨康真是孽缘。”
　　黄蓉仰头问她：“那我们两呢？”
　　欧阳白道：“我不知道。”
　　“哼！大好姻缘！”黄蓉气鼓鼓的。
　　“蓉儿，你可别学她。”
　　“什么？”
　　“你要把持住。不要馋我的身子。把持住！”
　　“去你的！那小白你也要把持住！”
　　“不行。好难。把持不住……时时刻刻馋蓉儿的身子……”欧阳白头钻进黄蓉的脖领。
　　欧阳白呼出的热气引得黄蓉脸红了一片，这个人真是个无赖。
　　欧阳白舔舔黄蓉皙白的脖子，轻轻吸吮，阵阵颤栗酥麻感，黄蓉两腿发软整个人都快靠在欧阳白身上。
　　“不得无礼！冷静！把持住！”黄蓉强装坐怀不乱。
　　欧阳白闷声道：“臭蓉儿好坏。”
　　“你才坏。大白天对我使坏。”黄蓉轻轻推开欧阳白，嗔道：“小白你没羞没臊。”
　　欧阳白抬起头来坏笑。
　　黄蓉去扯欧阳白的嘴，虎着脸道：“不许这般笑。”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就是。”欧阳白捉着黄蓉的手亲了一下，“蓉儿，那船我们还坐吗？”
　　黄蓉道：“自然要坐。裘千仞那老贼打得我好痛，怎么能就此算了？”
　　欧阳白笑道：“你不是说不要报仇么？”
　　黄蓉哼了一声道：“老贼打不过，小贼也打不过么？先去杀他几个徒子徒孙再说。”
　　当下两人又回酒楼来，只见那哑巴艄公正在酒楼前探头探脑地张望，见到两人回转，脸露喜色，忙迎上来。
　　蓉白二人只作不知，随他到码头落船。那船是一艘不大不小的篾篷船，只见船上两名后生赤了膊正在洗刷甲板。
　　蓉白二人上了船，那艄公解开船缆，把船撑到江心，张起布帆。这时南风正急，顺风顺水，那船如箭般向下游驶去。
　　黄蓉道：“咱们看看穆姐姐的册子写着什么。”取出册子一页页地翻阅，忽然道：“原来如此，小白快来瞧。”
　　欧阳白挪动身子，坐到她身旁，从她手里瞧那册子。
　　原来这册子是铁掌帮第十三代帮主上官剑南所书，记着帮中逐年大事。那上官剑南原是韩世忠部下的将领。上官剑南愤恨奸臣当道，在荆湖一带落草入了铁掌帮。不久老帮主去世，他接任帮主之位。这铁掌帮本来只是个小小帮会，二十多年中经他力加整顿，多行侠义之事，数年间声势大振，和丐帮齐名。
　　上官剑南心存忠义，虽身在草莽，却念念不忘卫国杀敌、恢复故土，常派遣部属在临安、汴梁等地打探消息。偶然之机得悉岳飞死后遗物入棺，其中有一部兵法遗书，在皇宫之中。
　　上官剑南即日尽点帮中高手，倾巢东下，夜入深宫，毫不费力地便将遗书《破金要诀》盗了出来，当晚持书去见旧主韩世忠。
　　韩世忠说自己年纪已老，这部兵法上官剑南或许有用，他为纪念旧友，曾将岳飞生平所作的诗词、书启、奏议等等钞成一卷，于是将这一卷钞本也赠给了上官剑南，勉他继承岳武穆遗志，相率中原豪杰，尽驱异族，还我河山。
　　韩世宗与上官剑南谈论之际，想到岳飞作此书应是要传授给指定之人，两人怕得讯之人迟了扑空，便绘了一幅铁掌山的图形，留下十六字线索，上官剑南将此图画又放回皇宫以便后来者据此线索而到铁掌帮取书。
　　上官剑南心怀抗金大志，始终不得施展抱负，数十年后郁郁而终，将帮主之位传于裘千仞。他知裘千仞武功甚强，但生平志在精研武功，武穆遗书于他无用，生怕落入不肖者之手，于是依照图画中所留线索，临终时带入铁掌山中指峰的洞穴。
　　欧阳白翻完，叹道：“当年铁掌帮中大都是忠臣义士，到今却变成了一伙奸贼。上官帮主临死还紧紧抱住那遗书，早知道他是如此大义的英雄，我该对他遗骨拜上几拜。”
　　说话之间，天已向黑，艄公驶船在一个村子旁拢了岸，杀鸡做饭。
　　黄蓉怕他在饭菜中做甚手脚，假意嫌他饭菜肮脏，自行拿了鸡肉蔬菜，与欧阳白上岸到村中农家做饭。
　　那艄公吹须瞪眼，极是恼怒，苦于自装哑巴，既没法出言相劝，又不便讥刺泄愤，又见黄蓉打起手势来“妙语如珠、伶牙俐齿”，自己无论如何“辩”她不过，只有暗暗咬牙切齿，待蓉白二人上了岸后，才在船舱中压低了嗓子大骂。
　　饭罢，蓉白二人在农舍前树荫下乘凉。
　　黄蓉道：“我教你几个哑巴骂人的手势，你做给那哑巴狗看。”
　　欧阳白道：“好啊。都是些什么骂人的话？”
　　黄蓉俏脸一红，道：“粗话啦。”
　　欧阳白笑道：“你怎么不做？”
　　“我脸皮薄。”
　　“那我脸皮也不厚啊。”
　　“你学不学？”
　　“学学学。那有没有什么好话的手势？”
　　“什么好话的？”
　　“就是我嗯嗯你那种。”
　　“嗯嗯什么？听不清啦。”
　　“就是我嗯嗯你啦。”
　　“什么嘛。你囫囵不清，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
　　“听不清就算啦。”欧阳白笑笑。
　　两人回到船中，艄公和两个后生已在后梢睡了。
　　欧阳白在黄蓉耳边道：“你也睡吧，我留神着他们。”
　　黄蓉伤后元气未复，确也倦了，把头枕在欧阳白腿上，慢慢睡着了。她上身穿着软猬甲，留神不把肩背靠上欧阳白大腿。
　　打坐练功不可间断，欧阳白练习《九阴真经》梵文总纲，练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觉四肢百骸都充塞劲力。
　　忽听得黄蓉迷迷糊糊地道：“小白，你好讨厌。”
　　欧阳白知她说梦话，低头摸摸黄蓉的脸，低声笑道：“你才讨厌嘞。”
　　欧阳白见淡淡的月光铺在黄蓉脸上，此时她重伤初痊，血色未足，肌肤在月光之下，白得有似透明一般。
　　欧阳白心疼，正想偷偷亲她。
　　忽听得水声响动，一艘船从上游驶了下来。欧阳白微感诧异，又听得座船后梢上有人轻轻拍了三下手掌，接着听得收帆扳桨之声，原来江心下航的船向右岸靠将过来，不多时，已与欧阳白的座船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