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108、第 108 章

　　黄蓉心中甚是喜欢，笑道：“啊哟，要讨好人家，也不用吹这么大的气！师伯讲解的时候，你听的最为认真，眼睛都不带眨的。”
　　欧阳白道：“这等机会可遇不可求懂嘛。华山论剑五大高手，除了已经去世的重阳真人，其他四位可都传授过我噢，我叔公那不用说了，七公指点过我，蓉儿爹爹那也是教了我许多，就连老顽童也传了我功夫还传了九阴真经，现在一灯大师也教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自打我遇上蓉儿之后，我的运气都特好。蓉儿你是我的幸运星嘞。”
　　黄蓉笑问：“那你是我的什么星？”
　　欧阳白想了一会儿，说道：“守护星。我要一辈子守护蓉儿。不过我这个守护星现在还弱了些，我还要变得更强更厉害。”
　　黄蓉笑道：“小白，你已经很厉害了。”
　　欧阳白笑了笑，脚在马肋上轻轻一碰，马儿昂首轻嘶，电驰而出，中午时分，已到桃源县治。
　　黄蓉元气究未恢复，骑了半天马，累得双颊潮红，呼吸顿促。桃源城中只有一家像样的酒家，叫作“避秦酒楼”。两人入座叫了酒菜。
　　欧阳白让酒保去河下叫一艘船，邀艄公来，她们要包个船去汉口。
　　酒保陪了一个艄公上来，言明直放汉口，管饭不管菜，共三两六钱银子。
　　黄蓉也不讲价，把那锭银子递给艄公。
　　那艄公接了，行个礼道谢，指了指自己的口，嘶哑着嗓子“啊”了几声，原来是个哑巴。他东比西指地做了一阵手势，黄蓉点点头，也做了一阵手势，姿势繁复，竟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哑巴连连点头而去。
　　欧阳白问道：“说了些什么？”
　　黄蓉说道：“他说等我们吃了饭马上开船。我叫他多买几只鸡、几斤肉，好酒好菜，尽管买便是，回头补钱给他。”
　　欧阳白道：“还好蓉儿会打手势，我是看不懂也打不来。”
　　那酒楼的一味蜜蒸腊鱼做得甚是鲜美，欧阳白吃了几块，想起洪七公，叹道：“七公在就好了，保管他老人家爱吃。”
　　黄蓉正待回答，只听楼梯脚步声响，上来一个道姑，身穿灰布道袍，用遮尘布帕蒙着口鼻，只露出了眼珠。
　　那道姑走到酒楼靠角里的一张桌边坐下，酒保过去招呼，那道姑低低说了几句话，酒保吩咐下去，不久端将上来，是一份素面。
　　黄蓉见这道姑身形好熟，却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
　　欧阳白见她留上了神，也向那道姑望了一眼，转头对黄蓉问道：“你认识？”
　　“看着眼熟。”
　　两人吃完了饭，走向梯口。
　　黄蓉心中狐疑，又向那道姑一望，只见她将遮在脸上的布帕揭开一角，露出脸来。
　　黄蓉一看之下，险些失声惊呼。
　　那道姑一摇手，随即将帕子遮回脸上，低头吃面。
　　欧阳白走在前头，并未知觉。
　　下楼后会了饭账，那哑艄公已等在酒楼门口。黄蓉做了几下手势，意思说要去买些物事，稍待再行上船。
　　那哑艄公点点头，向河下一艘篾篷大船指了一指。
　　黄蓉会意，见那艄公并不走开，与欧阳白向东首走去。在街角边墙后一缩，不再前行，注视着酒楼门口。
　　“神秘兮兮的，干嘛？”
　　“穆姐姐。”
　　“啊？穆姑娘我咋没看见。”
　　“那道姑就是啊。”
　　过不多时，那道姑出了酒楼，向门口望了一眼，似在找寻蓉白二人，四下一瞥未见人影，径向西行。
　　黄蓉一扯欧阳白衣角，快步向东。
　　欧阳白不情不愿道：“你又要多管闲事。”
　　“别啰嗦，快点跟上。”
　　欧阳白撇撇嘴，小蓉儿脾气见涨了。
　　那桃源县城不大，片刻间出了东门，黄蓉折而南行，绕过南门后，又转向西。
　　欧阳白跟着黄蓉走，约莫走出五六里路，远远见那道姑坐在一株槐树底下，她见蓉白来到，便即站起，循着小路走向山坳。
　　“她要引我们去哪啊？”欧阳白戒备心又起来了。
　　“穆姐姐不是坏人。”黄蓉说道，自家小白就是谁也不放心。
　　欧阳白不服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黄蓉拉着欧阳白的手跟着走向小路。
　　那道姑回转身子，揭开帕子，只见她蛾眉深蹙，双目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就是穆念慈。
　　黄蓉道：“穆姐姐，你怎么啦？杨康那小子又欺侮你了吗？”
　　穆念慈垂首不语。
　　黄蓉拉又道：“他怎样欺侮你？我和小白帮你找他算账。”
　　穆念慈低头不语，黄蓉见了穆念慈伤心的神色，也不好再问。
　　过了好一阵，穆念慈才道：“妹子，你们雇的船是铁掌帮的。他们安排了诡计，要加害你们。”
　　蓉白二人吃了一惊，齐声道：“那哑巴艄公的船？”
　　穆念慈道：“正是。不过他不是哑巴。他是铁掌帮里的好手，说话声音响得很，生怕一开口引起你们的疑心，因此假装哑巴。”
　　黄蓉暗暗心惊，说道：“不是你说，我还真瞧不出来。这家伙手势倒打得好，想来他时时装哑巴。”
　　欧阳白飞身跃上高树，四下张望，除了田中二三农人之外，再无旁人，心想：“原来她故意兜圈子，是怕铁掌帮人跟踪。”
　　穆念慈问道：“郭世兄怎么不同你们一起？”
　　欧阳白道：“他说他结拜兄弟有难，就和我们分开了。穆姑娘你怎么做了道姑打扮？杨康呢？”
　　穆念慈叹了一口长气，缓缓地道：“此时说来话长。我运义父义母的灵柩南下，在临安牛家村冤家路狭，又遇上了杨康。”
　　欧阳白和黄蓉点点头，心道你俩牛家村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三人走到小溪旁的一株垂柳下坐了。
　　穆念慈切齿道：“这人作恶多端，日后总没好下场，只恨我有眼无珠，命中有此劫难，竟会遇上了他。”
　　欧阳白：呵呵……你自己喜欢，怨谁呢。
　　穆念慈告诉蓉白二人她和杨康牛家村相遇后，杨康想要对拖雷等人出手被自己阻止，后来遇上铁掌帮帮众，说有事请去铁掌山商议，穆念慈一同跟了去。
　　穆念慈说道：“到了铁掌山上，那铁掌帮的裘帮主也没见着，说是出门去了。我冷眼旁观，见铁掌帮行事鬼鬼祟祟，到处透着邪门，就劝他还是下山去找他师傅长春真人商量为义父报仇的事，可他支支吾吾不肯走，只一味提成亲之事。我疾言厉色地数说了他几句，他也生气了，两人吵了一场。”
　　欧阳白：吵架不很正常嘛。反正吵完又和好了。杨康一哄你，你就笑了。
　　果然穆念慈第二天晚上就后悔了，想去给他陪个不是。却在窗外见杨康和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说话，那老者花白胡子，身穿黄葛短衫，手里拿着一柄大葵扇。
　　欧阳白与黄蓉对视一眼，均想：“不知是裘千仞还是裘千丈？”
　　欧阳白问道：“他们聊了什么？”
　　穆念慈道：“那老者从怀里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在桌上，低声道：‘杨兄弟，你那位没过门的夫人不肯就范，这事容易得紧，你将瓶里的药粉在清茶里放下一些，给她喝了，我包你今晚就洞房花烛。’”
　　欧阳白和黄蓉对视一眼，都明白这裘千丈了。
　　欧阳白道：“然后你们又大吵了一架？”
　　穆念慈摇摇头，说见了杨康居然连胜道谢收下，自己气不过。等那老者出来接连几拳将老者打晕了，在他身上搜出一堆古怪东西，另外有一本册子。她想这册子其中或许有什么名堂，便取了揣在怀里，最后决意去跟杨康理论。
　　欧阳白又问：“然后呢？”
　　黄蓉道：“小白你别打岔。”
　　欧阳白嘟嘟囔囔道：“我又没有打岔。”
　　黄蓉接着问穆念慈：“然后呢？”
　　欧阳白道：“我猜杨康主动把老者给的瓷瓶拿出来给你看，然后说自己敬你爱你绝对不会对你使下三滥的手段。当你面把瓷瓶砸了或者丢了，是不？”
　　黄蓉掐了欧阳白一下，就你聪明！瞎猜！
　　穆念慈先是惊讶，然后点点头，道：“欧阳姑娘你猜的没错。”
　　黄蓉回想那日在铁掌山上隔窗窥探，见到杨康坐在床沿，搂着穆念慈喁喁细语，当时穆念慈脸含微笑，神色温柔，想来便是掷去瓷瓶之后的事。黄蓉撇撇嘴道：“杨康故意做戏的吧。那多半是你打倒裘千丈，他在后面瞧见了，就故意向你卖好。”
　　欧阳白道：“我觉得也是。再后来呢？”
　　穆念慈突然满脸通红，转过了头去，垂头不答。
　　黄蓉叫了出来：“啊，穆姐姐，我知道啦，后来你就跟他拜天地，做了夫妻。”
　　欧阳白：我知道我也不说出来。蓉儿你这样直白，多尴尬啊。
　　穆念慈回过头来，脸色却已变得苍白，紧紧咬住了下唇，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
　　黄蓉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对不起，我胡说八道，好姐姐，你别见怪。”穆念慈低声道：“你没胡说八道，是我自己糊涂。我……我跟他做了夫妻，可是没……没拜天地。只恨我自己把持不定……”说到这里，泪水簌簌而下。
　　哦豁，我就知道。把持不住……你是有多馋杨康的身子啊。呵呵，女人。
　　欧阳白偷偷看黄蓉：我家小纯洁估计听不懂。什么叫没拜天地却做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