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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巅峰之战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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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边以鱼住为首,所有陵南队员都严阵以待,面色中透着大赛来临前的兴奋和紧张。唯有夏纱一个人,呆呆靠着墙,脑海里天人交战。
握紧拳头的渐渐松开,掌心甚至有一层薄薄的汗。
有话要问她……无心比赛……是说比赛完了要问她什么吗?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身后的观众席再怎么喧闹,她都充耳不闻,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断冲击耳膜的声音。
也许是自己神经错乱,症状加剧,开始妄想了?
自有心事以来,她一次都不敢和仙道对视,刚才靠的那么近不说,还用那副神情看着她……简直是犯规!神思恍惚产生幻觉是有可能的!又或许,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刚刚的那个眼神和语气,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比赛结束!”
突然间的哨声吹响,将神游的夏纱惊醒,抬头一看,湘北与武里的比赛已宣告结束,比分81:120。
“要到我们了!”
身旁的彦一满脸兴奋搓着手掌,一副紧张又激动的神情。
夏纱努力压下心跳,给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才把脑内乱七八糟的想法镇压下来。
想再多都没有用,比赛为重,一切等比赛结束再说。冷静之后,她看了看场上正在握手致意的两队人员,顿时瞪大了眼睛:“湘北怎么又招了个红色光头?”
彦一诧异地看向她:“那是樱木花道啊。”
她定睛一看,红色光头果然穿的是10号球衣。
“他今天不是没来吗?这个发型真是……”
初见难以描述,再看又莫名有点适合。
“他迟到了,比赛快结束才上场,进场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这个发型惊呆了,你没看到吗?”
八成是仙道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吧,夏纱心里又是一阵骚乱,心想那个时候别说樱木花道,只怕黑武士达斯维德挽着乔丹一起走进体育馆,她都看不到。
陵南和海南的比赛即将开始,体育馆里人声鼎沸,观众席不时传来为两支球队加油的呼喊。球员们依次走到场上进行热身,夏纱则坐在板凳区,刚将记录本和纸笔准备好,抬起头就看见远处清田信长兴奋地朝她挥了挥手,随即将球重重往地上一砸,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然后朝着篮框的方向高高跳起。
他是准备一个人空中接球灌篮?可是以他的身高,这对弹跳力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啊!
万众瞩目之下,不知清田算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他随手一砸的球,准头竟出乎意料,没等他灌就直接落入篮筐,徒留白跳一场的清田抓着篮筐边尴尬摇晃。
夏纱正努力忍笑,陵南这边作为回应,仙道突然也将球往篮筐上方高高一扔,随即篮框下一个白色上衣蓝色运动裤的身影高高跳起。“哐!”的一声后,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空中接力就此完成。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到了灌篮的人—福田吉兆—身上。他归队一个多月以来始终被田冈教练藏得严严实实,与武里的比赛中甚至不敢露面,实在憋得够呛。此刻终于解除了封印,小小一出手,利落的动作和傲人的弹跳力便迎来掌声一片。
察觉身旁的田冈教练难得的微笑点头,夏纱也不禁勾起嘴角。对福田学长来说,他人的关注就是原动力,观众的视线和掌声等同于兴奋剂,出道首秀就让万众瞩目,待会儿的进攻又是以他为主角,虽然仍木着一张脸,但夏纱能从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这个时刻期待已久,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给海南凌厉一击了。
哎,看福田学长这进攻欲爆棚的样子,估计已经不需要热身了,马上就能冲到对方篮下大开杀戒吧。对手可是海南啊!待会儿激动之下犯规了怎么办……
正觉得担忧时,一旁的田冈教练突然收起笑容,冷哼了一声。
夏纱随着教练的视线看过去,和表情木讷又紧张,急欲表现的福田相反,仙道微微勾着唇角,神色就和平日的练习一样,热身时身为王牌替别人捡的球比自己投的球还要多。
哎,气氛热烈得都要掀翻屋顶了,王牌却无动于衷,依旧悠闲懒散,完全没有进攻欲。对手可是海南啊!待会儿和练习赛一样慢热怎么办……
人声鼎沸中众人热身结束,回到场边的陵南球员很快换好衣服,夏纱余光偷瞄到仙道缓缓起身,觉得深蓝色的球衣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本打算多看几眼,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偷看不过1秒就被抓到了。
夏纱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心理训诫,却被刚刚赛前的一番对话打回原形,明显感觉到脸上热意肆掠,心跳也完全不受控制,连忙低下了头。
“加油,仙道学长。”
回答她的是轻轻的笑声和头顶轻柔的一抚,随后那个身影转了过去,和身旁其他队员们一起,走上了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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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海南的实力比起武里,可谓有天壤之别,观众席的欢呼在广播结束后愈发沸腾,板凳席的紧张程度也远超上一场比赛,尤其是夏纱和彦一这两个新生,都死死盯着球场,暗中祈祷自家球队今天能打得顺一点。好在场上的球员心理素质比他们强得多,两队问好过后,不知队长鱼住对牧绅一说了什么,海南的几位球员都面露不满,眼神警惕起来。
虽隔得远听不清,彦一还是以一贯积极的心态肯定道:“应该是放了什么打击他们士气的狠话,干得好鱼住学长!”
“鱼住学长放狠话挑衅,他们干嘛都瞪着仙道学长?”
虽然仙道错愕过后,对海南众人敌意的目光不以为意,一笑了之,夏纱依旧有些不满,暗中好奇鱼住到底说了什么,惹得海南的人反应这么大。
哨声很快响起,跳球时鱼住不负众望,成功盖过海南中锋高砂,将球拍向陵南,越野拿球后将球传给了仙道。看到执球的人组织进攻的居然是他,现场顿时一片哗然,稍懂篮球的人都面露震惊——190cm的仙道居然当了控球后卫?
执球的人对周围震惊与质疑的目光恍然不觉,依旧面带微笑,轻松运着球。
牧绅一很快上前防守,却被仙道看准机会将球高高传出,这个高空球高的有些过分,只怕身高2米的鱼住都接不到,众人都以为这是他初次担任控卫,惊慌之下的一次传球失误,不料“哐!”的一声,身着13号球衣的福田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接球灌进篮筐,正是开场那个空中接力完美的重现!
场边的陵南板凳席疯狂鼓掌欢呼起来,写下记录的同时,夏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漂亮的传球,面对神奈川首席的防守都丝毫不露下风的动作,看来他的手腕应该没事。
陵南得分后海南很快组织反攻,陵南的防守战术也初现雏形,由仙道盯防牧绅一,其他队员区域联防。这种攻防全部以一人为中心铺开的阵容十分少见,凝聚在蓝衣7号背后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处于目光焦点的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对牧绅一的防守密不透风,组织进攻时也张弛有度,传球精妙至极,连媒体区负责采访的相田弥生都双手托腮满眼红心。
海南被意外阵型打得方寸大乱,高头教练叫暂停时,场上的比分是25:14,陵南足足领先11分。
短暂的休息结束,比赛重新开始。王者海南绝不是浪得虚名,神奈川的NO.1选手也不是白叫的,牧绅一硬是在仙道和鱼住的严防死守下,成功把球从间隙中传给清田信长,这一球传得实在绝妙,连夏纱都忍不住为这种临机应变喝彩。
眼见着清田起跳上篮,众人都以为海南将要扳回一球时,一个身影高高跃起,一挥手给了清田一个漂亮的封盖。
蓝色7号!又是他!体育场似乎被点燃一般,比起之前精妙的传球和助攻,还是灌篮和盖火锅这种直观的得分对抗更能点燃观众的热情。“仙道!仙道!”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绝于耳。
陵南就这样维持着极佳的状态,在上半场结束之际,以39:29,领先海南10分。
中场休息间,田冈教练几乎要精神分裂,一会儿笑容藏也藏不住,愉悦地勉励球员,一会儿又怕太过和蔼会让大家精神松懈,板着脸强作严厉。不过那看向仙道的眼神简直难描难画,狂热中夹杂温情,自豪中蕴含期待,看得夏纱一阵头皮发麻。
教练离开后,彦一又跑到了仙道面前,递上水后激动地拍起了马屁。
“太厉害了仙道学长!!!看来我们能赢啊!!!”
对方却不似彦一那么乐观,喘着气轻声道:“还早呢。”
“教练刚刚那个眼神估计在想,”夏纱在旁边思索了半晌,此时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形容:“他要是有个女儿,肯定要想办法把她嫁给仙道学长!”
正在喝水的仙道呛了一口水,咳嗽起来。夏纱大惊失色,连忙扑到他身后,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手掌下的脊背虽一开始微微僵硬,随着她的轻抚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没事。”
触及他带笑的双眼,夏纱又是一阵心跳失控,赶紧收回了手。
彦一其实也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但还是忍不住埋怨她:“你就会胡说!教练没有女儿的,就算有也不一定长得像教练,仙道学长不要放在心上!”
一个长得像田冈教练的女儿?夏纱脑海里浮现出教练涂口红扎辫子穿水手服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道那个画面真是很不美好。
虽然心里有些后悔,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是胡说,强自辩解道:“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我要是教练肯定把女儿介绍给仙道学长,如果成功就能把他永远留在身边了!”
绝对是无比划算的买卖好不好!
“主意是不错,不过这种时候你害仙道学长呛到,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
夏纱不禁腹诽:我还差点害他大赛前手腕受伤呢!说出来不吓死你!
这话她当然没胆子说出口,沉默间彦一又开始了唧唧呱呱的吹捧模式。
“刚刚防守牧绅一的时候太厉害了,比他高那么多都没被他晃过去!不愧是仙道学长!”
一直在两人身后偷偷打量的夏纱安静听着,心情却不知为何,和彦一完全不同。
刚刚陵南打得很好,因为他的指挥和传球,所有人都打得很轻松,包揽球队多数得分的福田学长更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只有他,独自面对神奈川排名第一的球员,不论攻守都身负重任。这种万众瞩目的王牌哪里好当,他心里的压力……
看着那个背影和身后的数字7,胸口突然间有种怪异的鼓胀,一股又酸又涩极其陌生的热意慢慢发酵。夏纱走到他背后,生怕开口说话让他分神会更累,只轻轻将毛巾搭在他肩上便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