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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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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你家的那位,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虽说玉可可对面前的虞三娘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看着逼上前情绪激动失控的虞三娘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这恨起来的女人真可怕。
“或许……或许……呃……”如果说是劈腿,寻思着这也犯不着呀,这晋国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么,那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呢,玉可可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不敢出口
看到眼前的虞三娘这架式是想揍人的节奏,玉可可意识到自己之前失了言,随即闭住了嘴,
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一缩“呯”手中的碗没拿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
“呀,咋啦?吓到你了姑娘?孩子,还好吧?”看到地上的几瓣,虞三妨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又对着玉可可安慰道“都是一时我激动了”。
“呃,也是我不好……”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说完,准备低下身子去收拾……
“别,孩子,会伤到你的,还是让我来吧,是大娘的不是,大娘今天也是见到你今日的遭遇,想起我那段难捱的日子有些激动了……”虞三娘又一把捉住玉可可手,把她按回床上,转身拿了个扫把扫了起来,“唉,大娘的脾气是有点不好,姑娘你别介,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还有,你叫什么?还有那些畜牲们……,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果然,这虞三娘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虽说不是恶意,是出于热心直肠,只是看她停在那儿询问的神态,自己这是应该怎么样了,还是没怎么样呢?这还真是让人头痛……
她不问自己差点还忘了,自己此番下来是有任务的,但这刚下来自己这实力、身份与那家伙相差的不只是一点点,是太过悬殊了,这么久了竟连他的边儿也没沾上一点,还有自己连个落脚点都没找到……
还有眼前的虞三娘刚刚把自己的不幸全都告诉了自己,自己这个时候总不能嘿嘿一笑,说自己之前是骗她的,这也算不算得上一种打击呢,还有若是这虞三娘翻起脸来,结果一定很惨,就算自己说是从天上来的,但也没人会相信吧……
唉,算了,自己这清白没了就没了吧,又不是真的没了,自己此时最须要的就是一位铁的脑残党(虽说不厚道),也不算亏!真是便宜那家伙了,不过结果才最重要,对不?……
“大娘……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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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座落在傍山依水一竹林里的一处高苑,飞檐玲阁,精致幽雅的门牌上写着听雪居三个大字。
苑内,一袭胜雪的白衣,在晨风中轻曳,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优雅的抚着那颤动的琴弦,一头散肩的长发随意自然,一双低迷忧郁的眼神配着两道剑眉,正入神的看向亭外那树如雨飘零的紫薇花瓣。
曲风闲静淡雅,略带一丝对某物的向往,身后一池碧绿的荷香,在清晨的阳光里闪着点点光亮,滚动的玉珠,在琴声中颤落。
“公子”
阿七拿着剑站在亭外站定,看着此时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完全不同神态的主子,忍了许久才开口叫道。
“如何?”轻启朱唇,转过那双忧郁的眼神,姬羽慢慢的按住了琴弦,轻轻的抬起了手,转过头平静的对着着阿七问道。
“公子,她……”看着此时的主子,一时迷了神的阿七努力的定了定心神来,低着头欲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说?”眉头微皱,慢慢的站起身子,斜了阿七一眼,语气似乎略有不满。
虽说自己能容忍外人对着自己容貌生出入迷的神态,但是他不能容忍身边的人也这样子。
“是,公子,那位姑娘从斗鸡馆出来后,就躲到了城外的一户鸡圈里了”知自己失了态,阿七端正了心神。
“哦?……”姬羽带动衣袖,缓缓度步到亭外那株火红的紫薇树下,见没了声音,又转头道“还有呢?……”
“后来……后来她就被那个叫虞三娘的妇人带了进去”跟在身后的阿七回道。
“身份、来历可知晓?”拈住一片花瓣,缓缓道。
“至于身份,公子,恕小的大胆”只见阿七看了看四周,走到姬羽的身边好一阵子耳语……
“什么?”听后的姬羽听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阿七“当真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
“是,公子,起初这虞三娘也不信,可是这姑娘她拿出了赵家赵二公子的贴身玉佩,还拿出了赵家银庄的银票,虽说当时离得有点远,可是在下依然能分瓣得出”
“原是赵言那小子的一远房表妹,想是去斗鸡馆找人的,这不稀奇”似是有些失望,既是表妹,没什么好意外的,这赵言至今还未婚配,就算是有个表妹也很正常。
“可是,可是公子……”阿七欲言又止。
“嗯?”带着几丝审视的目光。
“公子,还有……,只是小的也不敢确定……”阿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看着阿七的样子,姬羽对着阿七一抬手,一示意。
只见阿七站起来又到姬羽身边一阵耳语……
“当真?”姬羽听后神色一愣,似有些不可思议。
“是,公子,当初听到这个名字,小的也觉得奇怪,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但一想在这晋国这名字还有谁敢用”是啊,谁敢与当今国君的姓名相同,那不是找死么?
“若果真如此,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姬羽听后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坊间流传这景公与赵家二公子,那是谁也撼不动的君臣之交,不想他们之间竟有此档子不为世人所知的事……
倒是有些意思,在斗鸡馆里那匆匆的一眼,虽说没能把那姑娘的模样瞧全,但是凭自己的感觉应是姿色不错,而且她应该还很特别……
回想到她当时的的狠狈样,还有那造作的神姿,姬羽又笑了笑,算起来那日,她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个神助攻了。
如此特别的女子,也难怪会入他们的眼,只是他们这关系挺复杂也挺让人费解,与赵言那小子的还可以理解,可是与他的这国君大哥……,这作风也不像呀,
不过这自古世事就无绝对,虽说这国君大哥(景公姬据)妃嫔众多,但是至今好像还没有什么能接班的子嗣,除了妫皇后为他生下的两位小公主之外,其他的那些妃子们也算得是无所出,因那些个有的全都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生下时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就莫名夭折了,(这皇宫里面的争斗实在是让人惊心了,就比如说当年的自己),这国君大哥若是出此下招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果真如此么?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玉可可”
“玉可可,是个不错的名字,有意思,这事还有谁知道?”
“公子,除了我们、虞三娘就没其它人了,而且这虞三娘好像对那位姑娘挺维护挺同情的,而且她还坚决留那姑娘在她那里养身子,而且还再三保证不会暴露那姑娘的身份。”
“如此就最好了,记住不要去惊动她们”想不到这虞三娘的胆子也是挺大的,竟不怕死。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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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姐,你好厉害呀,你怎么说服我阿娘,放过金斗的?”院里,小吉摸着怀中名为金斗的那只大公鸡,抬头看了看玉可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咳,没啥就是看你喜欢呗,还有我答应你阿娘为你找爹爹,还有这只鸡也挺可爱的,是不是?”玉可可用眼盯着那日趁自己不备,发动偷袭的金斗,还有它此时装出的无辜眼神,后面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若不是想借这只大公鸡的再进绛州城里,按自己以前的个性,凭自己在虞三娘面前一句话,就要这鸡分分钟洗开水澡。
那天在自己声情并茂的痛诉完自己的悲惨史后,这虞三娘与自己那是彻底的成了铁联盟了,不过也在那一晚后,自己在虞三娘的心中的清白也算是没了。
虽然不知当时的她信了几分,但以她的性格来说,这女人若是受了相同委屈,就会很容易同仇敌忾起来,而且还是刚刚的铁联盟,虽说会让有些人费解,
而虞三娘自那后,每天就变着花样的做些好东西来为自己补身子,还真是让人感动(只是不知日后又该如何对她开口解释。)
不过我玉可可也没白吃她的,除了答应帮她找那位叫方大海的夫君外,还给了许多银票与她,可够她悠闲的过完下半生了(女人就要很优雅的过着属于自己的下半生,不是吗?),想来这也怕是我玉可可第一次这样诚心的答应帮助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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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州城内,街头。
“糖葫芦咧!又甜又香的糖葫芦……”
“包子啊,包子啊,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啊……”
“卖桂花糕哟,卖桂花糕哟……”
“诶,看一看,瞧一瞧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各形各色的来赶集的人都凑来了,今天是个赶集的好日子。
“这位年轻俊公子,新鲜的桃子要不要来一个?”一进绛州城内,穿过热闹的大街,正摇着一玉扇,欲抬腿进到一家醉香酒楼的玉可可,就被一挑着两筐桃子的老大爷拦住了去路 。
“嗯,是很新鲜,不错,小吉,来,再选些包起,带回去,给你阿娘也尝尝”扇子一收,指着筐子十分痛快的回说道。
“好咧,玉……大哥”跟着玉可可身后的小吉,也是十分高兴的回到,把手里提着的金斗往旁边一放,蹲下来选了几个,回头又看着玉可可,那满眼的尽是崇拜。
要知道玉可可今日这身男儿装扮不知是有多么的风流潇洒呐,一袭白带黄边花纹的长衫,手执一白玉扇,一白色的丝带轻束的发髻,一张俊美的面容,再加上玉可可那有些张扬的气场,走到哪儿都是一道光,太亮眼了……
“哎哟,这是哪来的公子,怎生得这么俊俏呐?”对面迎翠阁里的一些姑娘们站在楼上低声惊叹到。
“呀,谁说不是呢?真想会一会,怕这绛州城内能与他一比高下的,也就只有听雪居里的那位姬羽公子了”
“是啊,是啊,不过那姬羽公子太忧郁了,像个迷让人看着心疼,而这位公子个性张扬,大气,很直接,我就喜欢这样的,就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打哪儿来的。他也不上这儿来让我们好好的瞧瞧。”有些小害羞的语气。
嘿嘿,对自己的评价还蛮高的,不过我爱听。还有这姬羽公子是谁?史镜里有记载吗?管他呢
“嗨!”回转身,高兴的一抬头,对着迎翠阁上的姑娘们大大方方的一挥手,做人要有礼貌不是……
“公子!……”
“哎,他在对我招手!”
“他在看我……”迎翠阁的楼上瞬间沸腾了。
不一会儿时间,鲜花,水果,丝绢,还有许多的香包就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
这也太热情了些吧,站在酒楼门前的玉可可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也没遇到这样的场面,一时惊慌,急急的向门里退去。
还好,还好,没砸到,幸得自己跑得快……
“扑哧!小吉,小吉,哈哈!”在门口里面的玉可可,看到来不及跟进来的小吉,正蹲在哪儿头上挂着的一红色丝帕,样子有些滑稽,不禁对着小吉指了指,又敲着扇子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笑好没?”冷冷的后面传来一句,脑后似有一丝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