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她祸》管落

15、第 15 章

　　桔梗的床铺摆在窗户下面，听奈落这么说，她就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外面一片暖橘色的夕阳，暖暖的光芒刺得桔梗双眼微微胀痛。

　　“已经这么晚了吗？”桔梗忍不住说。

　　“嗯，你睡了大半天了。”奈落说，“婆婆刚刚还来看过你。”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她，免得让她担心了。”桔梗说，“你也赶紧回去吧，天马上要黑了，路上可能会不安全。”

　　“嗯，我也该回去了。”奈落说，“但是，……”

　　奈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桔梗说，但是他却又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桔梗问。

　　“就是那些噩梦，”奈落有些犹豫，“那些噩梦，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过段时间就不会再有了。”

　　这一次从梦里醒来，桔梗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手足无措，那个梦给她的感觉也不像第一次时候那么恐怖了。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刚才的梦里有那么怪异的虫子，应该比第一次更吓人才对。但是她自己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些噩梦。

　　对，两种感受之间的差异好像就在于，此时此刻，桔梗已经完全接受了噩梦的发生，已经不那么排斥它了。

　　“我知道。谢谢你。”桔梗说，“我不会太在意的。”

　　奈落松了口气，继续道：“梦里见到的东西一般都不是真的，你不要轻易相信。”

　　“啊？”

　　奈落的反应看着有点奇怪，他眉头微微皱着，情绪很失落，看着像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没事儿，我得回去了。”奈落说，“明天学校见吧。”

　　“学校？你明天也要去学校吗？”桔梗有些意外。

　　“我也是学生啊。”奈落说。

　　桔梗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平时在学校很少见到你。所以有点想当然了。”

　　“呵，”奈落笑了一下，“那我们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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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奈落的车迎面遇上了一个穿红色衣服、戴着白色棒球帽的长发男人。

　　那个人原本走在路边，但是在看到奈落坐的车子的时候，他却突然站到了道路中间，挡住了车子的去路。

　　司机猛踩刹车，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一场意外。

　　“可恶。”司机的脸拉得老长，低声骂了一句。

　　说完，司机打开了车窗，要跟那个人理论。

　　但是奈落却阻止了他。

　　“算了，我下车一下，这个人是来找我的。”奈落说。

　　“可是……”

　　“这件事不需要你管。”奈落完全不顾司机的反应，直接开门下了车。

　　司机也跟着下了车，但还没等他把车门关上，奈落就让他回到车里了。

　　毕竟是给人打工的，司机也不好太忤逆自己的老板，于是他就回到了车里。

　　奈落看了一眼司机，发现车窗并没有关死，于是指了指一边的树林，让犬夜叉换个地方说话。

　　犬夜叉明白奈落的意思，他自己也不希望自己是妖怪的这件事被暴露给人类，于是就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树林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还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搞的鬼？”奈落问。

　　“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这个。”犬夜叉说。

　　“那是为了什么？又想要杀了我？”奈落讥讽道。

　　“你胆子很大啊，明明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但是还敢挑衅我。”犬夜叉说。

　　“你如果真的那么想杀我，应该有的是机会吧，甚至有可能早就得手了。”奈落看向犬夜叉，“你现在有耐心跟我废话这么多，应该是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吧？”

　　“我是来让你离那个女的远一点的。”犬夜叉说，“你应该知道，自己当年都做了什么事，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渣。”

　　听到犬夜叉这样说，奈落的态度就更加不屑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奈落斜眼看着犬夜叉，“你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吧？现在还来关心她？虽然你是一只妖怪，但也该要点脸吧？”

　　犬夜叉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别人骂他他都会爆炸，更别说劣迹斑斑的奈落了。

　　“你也好意思说我？”犬夜叉笑得比奈落还要不屑，“我为什么让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她上一世那么凄惨，罪魁祸首是谁，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有数吧？”

　　奈落没法反驳他的话，只能闭上嘴，两眼怨恨地盯着犬夜叉。

　　因为奈落现在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所以他那眼神再怎么怨毒，在犬夜叉面前都显得有点不痛不痒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跟犬夜叉对抗，他现在还能干嘛？跳起来咬犬夜叉一口？犬夜叉是狗，他又不是。

　　“你接近那个女人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会惭愧吗？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凑在她身边？”

　　奈落又不是没脑子，这些问题他当然都想过。

　　如果他跟桔梗都没有之前的记忆，那么她们两个人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发生过，全当这一世是重新开始。

　　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记忆，就算他可以演，可以装，但是他知道自己骗不过自己。而且，将来的某天，桔梗有可能也会把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到那个时候，他就更不可能装下去了。

　　“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件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奈落说。

　　不等犬夜叉再开口，奈落就急匆匆地又接上了说：“如果你把我拦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不过呢，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一个半妖，就别太自以为是了。你是什么身份？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你凭什么来管她的事？她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认得清自己吗？

　　“再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你在她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选了另外一个吧？怎么现在又过来招惹她？怎么了？狗不用讲道德吗？”

　　“你个混蛋在说什么！”

　　奈落像个炮仗一样炸了半天，犬夜叉终于被他炸生气了。

　　“我从来没说我要来招惹她吧！我可是有自己的家的人！”

　　“哦，”奈落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又冷下了脸，“那你更没有理由，也更没有立场去管她的闲事了啊。”

　　说完，奈落朝犬夜叉冷笑了一声。

　　“以后别因为这件事来烦我了。”奈落最后白了犬夜叉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这山上的结界，你知道多少？”犬夜叉在他背后叫住了他。

　　听到这句话，奈落果然停下了脚步。

　　“结界？”他扭头瞥向犬夜叉。

　　“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犬夜叉说。

　　“很抱歉，这件事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得出来我现在的处境，结界的事我帮不上任何忙。你另请高明去吧。你身边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去请他们帮你啊。”奈落说。

　　奈落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打算呛犬夜叉，但是犬夜叉却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

　　他的反应非常诡异，看得奈落都觉得奇怪。

　　奈落转过身，看向犬夜叉，“怎么了？摆出那副表情？”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犬夜叉问。

　　奈落得脸色一下就变了，“你想说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哪一年吗？”犬夜叉双眼中填满了愤怒，怒瞪的双眼泛着血红色。

　　奈落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得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犬夜叉当年的那些朋友都是普通的人类，应该早就……

　　“这能怪谁呢？谁让你就喜欢和人类为伍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奈落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看得出来，这一世的他确实是有点良心的，至少没有坏到拿这件事刺激犬夜叉的那个地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座山上，也不知道这山上的结界到底是怎么弄的，你要真的对这个结界有想法，你就去找个懂的人，最好是让他把这里的结界全都修复好。如果需要钱呢，你可以来找我。”奈落说。

　　“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犬夜叉说。

　　奈落被犬夜叉说得有点烦。

　　“那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奈落问。

　　“这座山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之前有妖怪想要重新炼出四魂之玉。但是那些妖怪太蠢了，没成功。”犬夜叉说。

　　听到这句话，奈落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他更不耐烦了，“你不能因为这件事里涉及到四魂之玉，就觉得我跟这件事有关。你活了那么久，又有五百年前跟四魂之玉交手的经验，你才是那个最了解这件事的人。我五百年前死了，十几年前才又重新活过来，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犬夜叉说，“四魂之玉它自己就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它有没有给你什么暗示？”

　　“什么？”奈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不是说四魂之玉没炼成？它能给我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