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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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假面被戳穿啦，就不用再装乖巧啦，可是阮琴认为她只是偶尔的爆发，唉，谢淘儿支着脑袋叹了口气，反倒是贺翌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不好对付啊。
“发什么呆呢？”脑袋上一疼，谢淘儿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贺翌一眼。
“看我干嘛啊？”贺翌把她丢给他的当媚眼了，坏笑道：“觉得你夫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么？”
“呸！”谢淘儿撇撇嘴：“就你这个样子能当得起这几个字？你也不怕说得太过，折了福？”
“哎呀，娘子，你怎可如此说你夫君我呢。”贺翌不赞同地摇摇头：“若我真的折了福，那不是直接影响到娘子你的幸福了么？”
谢淘儿皱皱眉，这贺翌的脸皮比她还厚，都怪她自己太不小心，现在惨了吧，随便她怎么装乖他都不相信了。
“今天带你出城玩。”贺翌把脸凑到她眼前：“怎么样？”
谢淘儿往后躲了躲，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相信？”贺翌一脸的受伤，立起身子：“算了，既然有人不领情，我又何必……”委屈地看了看谢淘儿：“我还是自己去吧，唉，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说完，举步往外走。
“等一下。”谢淘儿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呵呵傻笑了两声：“我不也没说不去吗。”
“你真的要去？”贺翌还是很受伤的表情：“该不会是可怜我的吧？”
“哪里可能啊。”谢淘儿摆手，呵呵地笑着：“你需要人可怜吗？”
“也对。”贺翌一甩头，手上的扇子顺势打开：“像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
“好了。”谢淘儿打断他：“什么时候走啊？”
“你收拾收拾，过一会儿我让小胖来叫你。”贺翌眨眨眼：“穿的漂亮点。”
谢淘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穿漂亮点？
“好了，我走了，你快点换衣服吧。”贺翌咳了两声，出了门。
谢淘儿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想到自己的手刚才抓过贺翌的衣袖，赶忙使劲儿地搓了搓，讨厌鬼的衣服还是少碰为好。只是为什么要穿漂亮点呢？谢淘儿皱皱眉，忽而，脸颊爬上一抹笑。
贺翌出得院门立即狂笑不止，虽然谢淘儿嫁过来才三个月左右，但他却已经把她那阳奉阴违的个性给摸了个十足十。他让她穿漂亮点，她肯定会唱反调的。今天可有好戏看了不是。
小胖奉了贺翌的命令到园子里接谢淘儿去大门口。敲了门，他们的少夫人开门出来。小胖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少夫人她……
“怎么了？不走吗？”谢淘儿眨眨眼，嘴角噙着一丝笑。
“啊，走，走。”小胖赶紧转身往前，却砰地一声撞上了回廊上的廊柱。谢淘儿捂住嘴笑，小胖脚步不停，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不想又撞上了另一根廊柱。谢淘儿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因为笑得太过，所以脸上红得可以。谢淘儿浅笑着站到贺翌面前，贺翌傻愣了一下，怎么这个样子？皱着眉头说：“回去换。”声音冷得不行。
“为什么呢？”谢淘儿撅着嘴：“夫君，淘儿穿这个不好么？”
“不是。”贺翌眉头皱得更深，怎么又这个样子说话了。
“夫君不是让淘儿打扮得漂亮点吗？”谢淘儿有些委屈，“淘儿知道自己生的不是很好，可是，可是……淘儿已经尽最大努力打扮了。”
生的不是很好？贺翌瞪大眼睛，用诗三百里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夫君？”谢淘儿怯怯地看了看他，泪盈于睫。
贺翌心神一荡，突又回过神来。“别给我装这些委屈，去换了。”让她穿这么漂亮出去，心里不舒服啊。
“夫君……”谢淘儿低垂着头：“夫君是不是还对淘儿那天的作为不满？淘儿知错了，夫君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去换。”贺翌一口回绝。
“夫君……”
“去。”
谢淘儿委委屈屈地往回走，不时抬一下手，像是在抹眼泪。
“哎呀，没想到少门主那么小气，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啊。”
“对啊，何况本来就是少门主的错。”
“对嘛，而且少夫人的打扮很漂亮啊。”
“可不是，看得小甲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哈哈，就是。”
“少说我，你们不是一样。”
……
贺翌觉得自己再听下去怕是要出手打人了。很明显自己又中谢淘儿的计了。这些有眼无珠的人居然还为她打抱不平，天理何在啊。
等谢淘儿再出来，脸上的妆容已经洗的一干二净，身上也只一身浅绿色的儒裙，头上只简单地编了个辫子。不过眼波流转之间仍是伶俐可爱。虽然最先想让她出丑的计划泡汤，但贺翌还是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可以走了。”
谢淘儿却没上车，只是低着头小声询问：“那个，夫君，这样真的行吗？因为时间紧迫，也没有夫君等我的道理，所以我都没有……”
“不用了。”贺翌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难不成她真想装扮漂亮给别人去看？唉，其实贺翌也实在别扭，一方面让谢淘儿打扮得漂亮点，但看到她真的打扮漂亮又不高兴。心里知道，她刚才那般装扮很有可能是为了故意刺激他，让他的形象在门中再次下跌，但仍是不高兴。贺翌把原因归结为，现实与想象落差太大，导致的心理不平衡。
马车驶出，谢淘儿便不再如刚才一般唯唯诺诺，胆小羞怯了。大咧咧地占据了马车的一方，然后掀开帘子看风景。
贺翌黑着张脸也不知是为自己的名声被损毁不高兴，还是为被谢淘儿又戏耍一次感到难堪。
车轱辘咯吱咯吱的转悠着，谢淘儿看着一棵树过去，一地草过去，一群人过去……放下帘幕闭眼养神。贺翌转头看她，长长的睫毛还微微的颤动，证明她并没有睡着，脸上还是红彤彤的，却不同于胭脂的颜色，想来是刚才来来回回折腾弄的，嘴唇也红红的……贺翌撇开眼咳了咳，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别看她这时候乖啊，只要她张开眼就成了那得理不饶人的什么了。
谢淘儿睁开眼，看着背着她的贺翌无声的弯起了嘴角。
马车驶到城外停下来，贺翌先下了马车，再回过身来，伸手给那正掀开帘子的谢淘儿。看着那伸出来的手，谢淘儿挑挑眉，哦？想改用怀柔政策了？其实她也不多想想，贺翌有必要用什么怀柔政策么？他又没事情要求她的。谢淘儿避开那只手径自跳下马车。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所以没有看到旁边的贺翌的脸青白了好一阵儿。
杨柳依依，水波粼粼。谢淘儿跟着贺翌走过一段石子铺就的大道，穿过鲜花与绿草交相辉映的小路，绕过嶙峋的假山，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茅舍。不要奇怪，这个地方的名字叫茅舍，实际上呢，也真的就是一座茅草搭成的房舍。
谢淘儿对于这茅舍的布局颇觉奇怪，前面走的那段路让她以为进了一个高宅大院，却不想到了末尾却是篱笆立门前的一间茅舍。最最奇怪的是，茅舍两旁还有菜畦。贺翌也看出谢淘儿的疑惑，低声对她说：“这里的主人性子比较怪，你别乱说话。”谢淘儿点点头，对于未知的事物她还是保持一定的警觉性的。
“贺兄来啦？”有人上前来问候。谢淘儿看着屋子里的人有点愣神，羽扇纶巾，宽敞的袖口……这是？
“守诺兄。”贺翌浅笑着拱了拱手。
“贺兄怎还如此多礼。”被叫做守诺的人摇了摇头。
“礼多人不怪。”贺翌依旧浅笑。
“这位是？”守诺注意到跟在贺翌身后的谢淘儿，眼带疑惑。贺翌从没带过女子来啊。
“是小弟失礼了。”贺翌一把扯过谢淘儿：“她是……”
“我是少门主的红颜知己。”谢淘儿抢先回答道，她还不清楚这个地方究竟是干什么的，不能那么早把身份暴露出来。谢淘儿得意的笑看着贺翌，她把自己说成是贺翌的红颜知己，那么待会儿出了什么状况，罪名也不会落到谢淘儿的头上，不至让谢淘儿丢脸。贺翌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这红颜知己的名头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揭穿罢了。
“原来如此。”守诺弯腰作揖：“姑娘有礼了。”
“先生多礼了。”谢淘儿也乖巧地回礼。虽然比不得那些个中规中距的大家小姐，但礼仪还是学了的。用她老娘的话来说就是这装乖巧也得会点跟乖巧搭边的东西才行，否则谁会相信你是真的乖巧呢。
后面又进来几个人，守诺又与他们说了会子话。想来这守诺便是这茅舍的主人了，谢淘儿觉得无趣，凑在贺翌耳边小声嘀咕：“你说的就是这里吗？没见有什么好玩的啊？”
贺翌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边两人才沟通完毕，那边的话语也停止了。守诺邀着几人往屋里走。谢淘儿皱眉看着进屋就一直在笑的贺翌哼了哼，也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往里面走了没多久，光线却越发的亮起来。谢淘儿这才发现，这茅舍还有后院。这光线便是从敞开的后门照进来的。出了茅舍，走过一段光秃秃的道路进到竹林，谢淘儿听着竹叶的沙沙声，顿觉清凉一片。再往前走，又到了来的时候那种光景，假山，花草，凉亭。看着那抚琴吹箫，对诗作画的男男女女，谢淘儿这才惊觉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地。只是贺翌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呢？她可不会吟诗作对，也不会琴箫合奏。难不成他是想让她丢脸？谢淘儿大惊，可是也说不通啊，她是他带来的，若是丢脸不是连着他自个儿的一块丢么？实在想不明白，谢淘儿甩甩头，赶紧跟上那走远的贺翌。
“你待会儿可别乱看，也别乱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嘛。”谢淘儿不在乎地挥挥手：“这个我懂。”
“你懂就好。”贺翌忍着笑，懂？就怕你懂却做不到。
“贺翌，这些人是干嘛的？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谢淘儿眨眨眼：“你怎么会带我来这里呢？”
“别问这么多，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是啊是啊，他不害她，只不过想让别人也见识一下她胡搅蛮缠的功力罢了。
“信你的话才有鬼。”谢淘儿小声的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淘儿眼珠一转：“他们都是文人雅士？”她听人说过，有一种人叫做文人，是绘画作诗的能手。他们都自认风流不羁，豪放多情。多情？谢淘儿想，莫不是贺翌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女子却不敢带回家，所以想让自己来看了，给他帮忙。想得挺美，谢淘儿撇撇嘴，她谢淘儿的夫君可不许娶两个妻子。
贺翌并不知道谢淘儿的脑袋里已经对他带她来的原因作了那么多的想法，他正笑着与其他人打招呼。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结交方式，这些人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切实际的虚无生活着。他们说着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他对于这些是不满的，这也是他带谢淘儿来的原因。一则可以替自己出一口气，把不满的话说出来；二则也可以到达打击谢淘儿的目的。
真正是引水曲殇，酒杯停在哪里谁便一展才艺。谢淘儿在旁边看着，并不参与，而贺翌却已经被罚了好几杯酒，作了好几首诗了。原来贺翌还会作诗啊，谢淘儿在心里暗暗点头。
酒过三旬，那小溪边上的男男女女都喝了个大红脸，做派便与之前清醒之时有了大大的不同。或坐或站，或吟诗或唱曲，或绘画或跳舞……倒真的显出一些豪放不羁来。谢淘儿看着海棠之下贺翌，翻飞的衣袂，时而展开时而紧合的深黄色条纹折扇，心里竟蹦出两句话来：“有匪君子温良如玉”“美人如玉剑如虹”，顿时慌乱。
谢淘儿在凉亭里挑了个石凳坐下，茶已凉，却正好降低脸上的温度。喝了一大口，谢淘儿才觉得缓过来。有个穿着紫衫的女子走进亭子里来，对着谢淘儿坐下。谢淘儿友好的冲她笑笑，她倒是不客气，伸出手往谢淘儿脸上掐了掐：“小妹妹生的好粉嫩。”谢淘儿干笑了下，顺便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
那紫衫女子却是不放弃，干脆坐过去挨着她，上下其手。谢淘儿实在忍受不了，猛的站起身来：“这位姐姐先坐着，小妹有事先走一步。”
“哪里就走了，陪着姐姐再坐会儿。”紫衫女子拽住谢淘儿的衣袖。谢淘儿往海棠树下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贺翌，谢淘儿不免着急，难不成贺翌丢下自己跑了？
“我是真的有事。”谢淘儿挣了挣，倒也不好发脾气。谢淘儿本是个不管不顾的人儿，但是经上一次的事儿，加之以前家里人也说过读书人值得敬重的话，所以对于紫衫女子的纠缠选择隐忍不发。
“不管什么事，先搁着。”紫衫女子霸道地拉扯着谢淘儿坐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位公子带来的？”
“啊？我？”谢淘儿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希望可以找到贺翌的身影。“我是贺翌……少门主带来的。”
“少门主？”紫衫女子复述了一遍，呵呵的笑起来：“不是都成亲了么？”顿了顿又道：“男人果然都是风流成性的。我见妹妹还小，还是不要陷得太深的好。”
“什么？”谢淘儿根本没听进她的话，该死的贺翌跑去哪里了。
“果然听不进去吗？”紫衫女子似是长叹了一声：“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容易相信这些个虚无飘渺的爱啊情啊当中，却不知这只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手段罢了。
谢淘儿不太明白，只是这紫衫女子似乎有很深的哀愁。
“小妹妹别这么看着我。”紫衫女子笑了笑，站起身来：“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谢淘儿觉得莫名其妙，跟着走出凉亭，她必须把贺翌找出来。
贺翌并没有走得太远，只是耍扇子的时候被几个女子拉进了屋内，闻着这清香扑鼻的竹叶青，又看看那几个只剩一层薄衫的女子冷冷的笑了笑，好一个清居雅舍，好一个君子之交啊。
谢淘儿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贺翌的踪迹，只好辗转回到凉亭。才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有女人的惨叫，接着是男人的咒骂声：“臭婊子。”
热闹是人人的喜欢的嘛，谢淘儿对自己说道：“不看白不看，反正这会儿也找不到贺翌。”只不过不是说这里都是些文人雅士么，怎么会有人说出这么粗俗不堪的词汇来。谢淘儿跑过去，挤进人群里，见一女子跌坐在地上，紧抿着嘴唇，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却始终不曾落下。谢淘儿吃了一惊，这不是刚才和她说话的紫衫姐姐么？
“我是臭婊子，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谢淘儿又是一惊，这明阳城的女子当真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
“哼。”谢淘儿这才发现紫衫女子对面站在一名男子，衣衫与之前那个守诺是一般的风格，脸上却满是戾气。谢淘儿不由得厌恶。皱了皱眉，想要上前一步拉紫衫女子起来。却被旁边的一个穿粉桃色的女子给拉住，摇了摇头。
“装什么清高。你还真当你是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么？不过是被人睡过的烂货。”那男子出口的话很是恶毒：“不守妇道，难怪会被休离。”
谢淘儿顿时目瞪口呆，这个姐姐被休了？
“被休离又如何？”紫衫女子被戳到痛处，眼泪流下来：“那便是我的错吗？你们这些个男人哪一个不是风流薄幸，见异思迁。说我勾引男人？呵呵，好笑之极。我嫁给他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为他操持，为他担忧，他呢？早已忘了我们的结发之情，带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家，嫌弃我脸黄年老。男女之间哪里有公平可言，不过是仗着我爱他，不过是仗着我离不开他。结果换来的却是休书一张……哈哈，金屋藏娇，金屋藏娇……暗香盈袖哪里还能被惦记。”
“那又如何？”男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好好做个贤妻良母。你没有那容人的气度被休离，如今还有理了？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加入到我们这里面来，简直是丢我们的脸。”
“我丢脸？”紫衫女子狂笑：“你们做的那些个肮脏事不嫌丢脸，我一个清白女子倒丢脸了？你们借着成立诗社，结交文人雅士的名目，糟蹋了多少女子，现在还嫌我丢脸？”
“你！”男子气势汹汹的往女子跨进一步，紫衫女子却是不动。谢淘儿见周围的人神情冷漠，终是挣开了穿粉桃色衣服的女子跑到了紫杉女子的前面阻挡。
“让开。”男子不耐烦的推了谢淘儿一把。谢淘儿一个趔趄往旁摔去：“哎哟，你怎么打人？”
“少管闲事。”男子瞪了谢淘儿一眼。谢淘儿不甘心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你不是文人吗？不是雅士吗？你怎么连女人都打？”谢淘儿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且不说年龄的差别，只这力气就……都怪她不好好练功，现在只有靠胡搅蛮缠，指望贺翌快点出现了。
“打一个□□□□有什么好计较的。”男子又往紫衫女子近了一步。
“你凭什么说她是□□□□？”谢淘儿撇撇嘴：“你可要拿出证据来哦，否则就是污蔑，这罪名可大可小呢。”
“她被休离还不算证据？”男子冷哼：“你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是趁早走开的好。”
“被休离也不一定就是那什么啊。”谢淘儿扬扬头：“你刚才也说了，她只是没有容人的度量，那就是说她被休是因为嫉妒之类的啊，和你说的那个可没关系。”
“你倒是伶牙俐齿嘛。”男子转过头来：“呵，想为她出头？行啊，也可以。”
“就是嘛，我就说文人雅士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以德服人才重要嘛。”谢淘儿眯眼笑，原来她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个处在暴怒边缘的人给说服了。
“我看你长得也不错，干脆你替她陪我睡一晚啊。”那男子摸着下巴□□，旁边围观的人也放肆大笑起来。那紫衫女子终于站起身来，拉着谢淘儿躲在她身后：“你别为难小姑娘。”
“我就为难了，怎么样。”男子推开紫衫女子，伸手就要抓谢淘儿。
谢淘儿气急，这算什么翩翩君子。当即左躲右闪破口大骂道：“滚远点，你恶心不恶心啊。你骂别人是烂货，你自己才是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明阳城有你这种败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看看你那副样子，恶心到骨子里了，臭的熏人。”
“臭丫头。”男子一个猛扑，谢淘儿大叫着绕着人群跑，男子紧追不舍。谢淘儿这才有些害怕了：“贺翌，贺翌你在哪里，你这个坏蛋，你快点出来啊。”
贺翌才将那几个女子点了穴放倒在地上，就听见谢淘儿那惊天动地的叫喊声。糟了，他倒忘了谢淘儿再怎么也不过十五，要是惹上那些个人怕是难以脱身。
男子听到她叫贺翌微愣了一下，嘴上却道：“叫谁也没用，臭丫头。”
“贺翌，贺翌……哎呀……”也不知是谁绊了谢淘儿一下，摔倒在地。男子跑过来，捏着谢淘儿的脖子：“再跑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巴掌就要打下，却见一个青色的人影冲过来，一掌打向他，迅速地搂过谢淘儿。
“贺……咳咳，贺翌……”谢淘儿眼泪哗哗的看着贺翌：“他欺负我。”
贺翌搂着她拍了拍，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淘儿乖，不哭呵，我收拾他。”看到谢淘儿脖子上的红痕，脸上蓦地一寒，他的小娘子诶，他都没碰过她的脖子，这个男人居然敢掐她，若是他没能及时出现，那……贺翌紧紧搂着谢淘儿，凛冽的眼神看向那名男子，好一会儿之后却突然笑起来，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轻柔：“阁下还真是好胆量啊。”
谢淘儿眨眨眼，再眨眨眼，贺翌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可是他不是要替她报仇么，现在算什么呢？
“我……我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少门主的人。”男子恐惧地低下头，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可惹不起他啊，贺翌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把欺负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哦？”贺翌往人群看了一圈：“原来没人知道？”话毕，那几个知晓的人立马一身冷汗。
“贺翌。”谢淘儿扯扯贺翌的衣服：“他刚才骂我，还骂那个穿紫衫的姐姐。”
“嗯。”贺翌淡淡的应了声：“既然阁下如此胆大，那么断一两支手臂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少门主。”那名男子吓得咚的跪倒地上：“少门主饶我一次吧。”
“饶你？”贺翌轻笑：“那你刚才怎么不饶了我家淘儿呢。”长臂伸出，已是断了人家的两只胳膊。
谢淘儿打了个哆嗦，天呐，以后可不能随便招惹他。
“别怕了，我们回家，嗯？”贺翌横抱谢淘儿。谢淘儿点点头，把头埋进贺翌怀里。她累了，想睡觉了。经过紫衫女子身旁，贺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紫衫女子紧咬着嘴唇，哆嗦着送他们离去。
“贺翌，你可真厉害。”
“嗯。”
“贺翌，以后你教我功夫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和其他人了。”
“好。”
“贺翌，原来你做我夫君也是不错的，哈哈，我就可以不被欺负了。”
贺翌无语，到底谁欺负谁啊。
“贺翌……”
“好了，睡吧。”
“那好吧，但是进城之后，你要叫醒我哦，我想买点小吃。”
“好。”
“记得哦……”
贺翌看着已经熟睡的女子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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