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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惊险表演 ...

  •   这一舞前半段是妙娘跳,后半段是妘婉娆跳,还有最后一段要一起跳,动作没有规定,两人自由发挥便好。

      音乐声响起,先是妙娘出场,还是穿着刚刚那身舞服行头,不过这次她的状态似乎比刚才那一舞轻柔了很多,看得出来是认真了。

      下面的观众一个个也看的津津乐道,还有的互相品评点头表示跳得不错。

      坊子里面满是音乐声,一丝别的声音都没有。

      大概有几分钟后,音乐停了停,妙娘退到舞台一旁,看她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也对自己很有信心。

      妘婉娆深吸了口气,低着头缓缓的走到了舞台中央,千百盏烛光下,她的舞服闪闪发亮,甚是夺目。此刻的坊内静的让人害怕,几百双眼睛都盯在她身上,都想看看她的技艺到底如何。

      她慢慢抬起头——烛光下,只见那毫无瑕疵的脸庞美丽绝伦,一双黑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樱桃般红润的嘴唇饱满万分,眉间若隐若现的紧蹙衬得整张面容竟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加上一米六八的身高,完好地身材,可谓让现场的观众都吃了一惊,刚刚竟没发现这仙女般的姑娘!

      乐声响起,妘婉娆随着这不是很熟悉的音乐翩翩起舞——身为北影表演系的学生经常要经历各种“突发事件”,所以这种即兴的舞蹈便也没什么难度了。很快她便跟上了节奏,体态轻盈,动作连贯,柔而不软,竟像是之前练好了般娴熟!之间,她还加了些高难度动作,说白了也就是妙娘做不来的基本功。

      老鸨、那小哥、以及台下的观众都看呆了。很显然,妙娘从样貌到舞姿都不如她好,这下子妙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好些,满眼的嫉恶如仇,毕竟第一楼的头牌第一次与人切磋便被比了下去,这叫她日后如何有脸见人…

      最后一段是要两个人一起跳的,妙娘犹豫了下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妘婉娆见她的样子知道自己是有些风头过盛了,可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这下子怕是得罪人了。

      正有些不知所措,乐声便再度响起,本是双人舞蹈,却变成了舞剑一般!妙娘毫不犹豫的便朝着妘婉娆比划起来,全然不顾动作的优美度,只有满场的火药味。

      妘婉娆知道她心里不爽,想来也是自己惹的祸,便没有还手且步步退让着,谁知妙娘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是得寸进尺,更用力了些,步步紧逼着。

      眼看着妘婉娆一步步后退,越来越靠近那舞台边缘,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心想“这妙娘是下死手啊!这么高的舞台我要是背对着掉下去了岂不是要残废了?别说跳舞,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啊…不行,我可不能等死,我得想想办法!”

      于是,她身子一侧,躲过了妙娘一手,妙娘来不及反应且又太过用力,身子直奔着舞台边去,眼看着便刹不住车掉下去了,妘婉娆瞧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拉了她一把,又连贯的带出了一个动作,自然到下面的观众愣是一点没看出来,还连连拍手叫好。

      妙娘傻愣着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对妘婉娆拉自己一把这举动很意外,没想到这姑娘心胸还挺宽广。

      可她可并没有表现出感激之情,敌意也没有褪去半分,毕竟今日的较量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赢了,那可以保得头牌;可若是输了,怕是这歌燕坊就要“改朝换代”了,所以在比赛没赢之前,她是不会收手的。

      只见妙娘做了个大幅度的动作,接着,她袖子里掉下来一条白色的手帕,看似不经意,实则故意。

      妘婉娆想帮她捡起来,谁知刚伸手去,便不知从哪飞出一颗石子一下子打在她手背上,瞬间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险些叫出声来。

      她抬头看了下妙娘,妙娘一脸得意的用眼睛扫过她的双眼,仿佛没事人似的。妘婉娆这便猜到是妙娘在搞鬼,霎时觉得有些气,自己技不如人就算了,还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恶心!

      妘婉娆站起身来,边舞着边思考了一番,“刚刚到底是从哪飞来的石头?从方向上来看定不是妙娘做的,倒像是从观众席打上来的...原来这女的还有帮凶!人家是摔杯为号,你这倒扔手绢为号了...我说我刚刚化妆时她去哪了,原来是安排作弊去了。”

      她正想着,竟没察觉危险渐渐逼近——几根毒针从观众席的方向飞来,直奔着妘婉娆胸膛!待她发觉时已经完全慌了神,她没想到后面还有暗器,一时间连躲都忘了。

      她看看着针越来越近,便本能反应的闭着眼抬起胳膊护住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银色酒盅横过,几根针皆纷纷落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随后,那刚刚独自喝酒的清秀小哥飞上台来,双手背后挡在妘婉娆前面,酒意霎时全无。他的神情严肃的紧盯着妙娘的眼睛,似是鄙视,又似是想让她所有人都知道她这卑劣的手段。

      妙娘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并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那针入骨无形,一根就可以致命,等妘婉娆死了便说她或许是旧疾复发猝死,这样既能保住头牌又能除掉她。本以为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得手的,怎料突然被他打断,这下子她还如何混下去?

      此时音乐声早已经停了,现场一片寂静,妘婉娆这才慢慢放下胳膊,见到那刚刚独自饮酒的小哥站在自己面前侧身盯着妙娘,再看着那一地的毒针,便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只是刚刚没太仔细观察他,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小哥侧颜蛮帅嘛——五官挺立,身材健硕,有种小鲜肉的感觉。

      想来自己也是艳福不浅,上次那富二代是痞帅痞帅型的,这次又来个小鲜肉,不曾想自己到古代来能遇到这么多帅哥!

      片刻,老鸨走到台下,尴尬的赔笑道

      “呦,今个吹的是什么风,竟把我们祁大世子吹来了?小人见过世子。”说罢,便行了个大礼,而后便咆哮道

      “你们是怎么招待的,怎的世子来了都不吱一声,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赶明个把你们几个都赶去后院扫院子去。”

      老鸨狠厉的责骂着几个新来的下人,像是错都归了他们那般。

      “祁世子??”妙娘低声惊呼,她虽在这里很久,可从未见过这个世子,只知道他叫祁俊宸,父亲本不是皇上的亲兄弟,只是当年曾助皇上打下了江山,还救过皇上的命,算是患难之交,而后他父亲淡泊名利不当官不拜相,皇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为了褒奖他故封为泠怀王,有着王爷的待遇,且世代传承,而祁俊宸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能文能武为人正直且颇有长相,故京中都传他是第一美才子。

      其实不怪妙娘不知道,这本是祁俊宸第一次孤身一人来这里,之前也有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在隔间与人谈事情,从未露过面。且妙娘只有初一十五表演,所以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祁俊宸眼神犀利的看着老鸨,平静而又火药味十足的说道

      “妈妈又何苦为难这群一无所知的下人?今日我本就是来吃吃酒听听戏,不想麻烦于人。只是,不知这歌燕坊现在是何风气,技不如人便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险些置人于死地,妈妈可也不怕摊上案子关门吗?”

      老鸨边怒瞪着妙娘便连连抿嘴假笑道

      “是是是,世子说的是,都是小的管教不严才出这档子事,请世子高抬贵手,千万别报官的好。”

      祁俊宸没再理会她,只是走到舞台一旁盯着她,意思是让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鸨也是个聪明人,毕竟活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她这便忙走上台去,恶狠狠地瞧了眼妙娘,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上前去请妘婉娆到舞台前,妘婉娆如木头般愣愣的看着她,见她不动,老鸨便轻轻的把她拽了过来,此时妘婉娆同看戏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仿佛连腿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老鸨般笑容满面的对着观众说道

      “现在我宣布,是这位姑娘获胜了,从今日开始,我们歌燕坊的头牌就是她了!刚刚的事情是我管教不严造成的,让各位爷见笑了,为了补偿各位爷,银子等下会全部退回,今天我苏玉请客,大家好喝好玩。”

      “好!”下面一片欢呼声,接着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毕竟他们才不在乎谁是头牌,有吃有喝有美女还不要银子,何乐而不为?

      妘婉娆此时觉得如做梦一般,看着台下的场面,和她刚刚进来时一模一样,那些男人女人们也都没变,可自己却摇身一变成了头牌。

      她回头看了眼祁俊宸,他也正看着自己,或许是看着自己茫然不相信的样子,他便冲着自己笑了笑,像是他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又像是在替自己感到开心。

      月色笼罩着整个京中,美好而宁静。夜已经深了,客人们也渐渐散去,妘婉娆见祁俊宸离开,便一路追了出去,此时长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她左右望了望,见到他往左走去,便喊了声

      “世子,请等一下。”

      祁俊宸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见是她,便在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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