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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去四川 ...
“哥们,这是我朋友,叫崔结,你们自己玩吧,反正都是一个人。”赫同嘻嘻哈哈的搂着女友和我说。
“你好。我叫苏然。”我礼节性的伸出右手,靠着散发着酒味的驼色沙发,有些疲倦的品尝着白兰地。任凭醉人的酒滴缓缓的流进嗓子中,随之而来的是全身微微的酥麻。
“我听说过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赫同把你的手机都告诉我了呢。”
“是么?那你给我打过来吧让我也存上你的。”
“好的。”她立刻摁下号码,马上王菲空离的声音在耳边熟悉的响起。
“流年啊?你的铃声还真是好听……”
“嘿嘿嘿,你们聊的挺欢啊。崔结,钱曼君叫你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别这么恋恋不舍的,等会儿叫苏大公子陪你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身边的赫突然冒出来说。
“哎我说,苏然同学,你丫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别外表装的和正人君子似的,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目标了?”
“什么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和赫说话不需要正经。
“你拉倒吧,哥哥我虽然多情但是敢于承认,你丫敢么?别装了,你可真够虚伪的。哥哥问你,为什么宿管阿姨让我帮忙转交一个盒饭?你小子行动够快啊?都让人家姑娘开始给你做饭了。”
盒饭?哦,就是蓝井送的早饭吧。等等,好象,好象,好象我忘了什么!好象他约我吃好吃的来着!
“姓苏的,你丫干什么去!”身后赫同歇斯底里的朝猛然起身冲向门外的我大喊。
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只剩下个别的情侣在寒风中缠绵的拥抱。咖啡店,中西餐厅,花店里清一色的装饰着圣诞图岸,路边的圣诞树七零八落的挂着礼物盒,长短不一的松树枝在橘黄地灯的照耀下秀着温暖的感觉。可是在计程车里的我早已着急的快要发疯,不断催促着司机朝蓝井的家里赶去。这么晚了,他因该不会在原地继续等了吧。
“到了。37块,您慢走!哎?您给多了啊!”哪里顾的上司机背后的高喊,我随便仍下钱往蓝井那灰色的大门冲去。可是,在几次用力的摁门铃后,里面黑漆漆的的安静让我近乎绝望。我靠着冰冷的门口,身体慢慢的滑下,自责在心中慢慢的敲打。难道他还在约定的地点么?我狠狠的抓着头发,连着头皮的疼痛让我后悔极了。我猛的站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继续朝前跑去。
当我喘着粗气跑到广场的时候,雪下的更大了。它们疯狂的扭动着身躯,使劲的拍打着低温的大地。接近午夜,所有的行人都安详的守侯在某一个灯火辉煌的角落,虔诚的祷告幸福时刻的来临。只有蓝井,只有他固执的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枝下,满是可怜的躲着寒冷的脚,手里拿着两个棉花糖。
“蓝井啊,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了。”我甚至不敢太长时间的直视他。
“没什么的……小然哥哥……这是……刚才我买的棉花糖……可……可好吃了。”他用哆哆嗦嗦的手颤颤巍巍的把一个棉花糖递了过来,虽然很小心,但是在即将放到我手里的时候,还是摔在了地上。
“小……然哥哥。抱歉……你看我多笨,要不再找找有没有卖的?”蓝的嘴唇被冻的有些深红,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
我将长长的古铜色围脖摘下,慢慢绕在他的脖子上。望着他通红的双手,心中乘满了难过。我轻轻地用左手环住他的肩膀,右手悄悄的找见崔结的名字,然后毫不犹豫的摁下删除键。
“不是你的错,不是,以后别穿这么少了啊。”拍拍他单薄的后背,靠在茸茸的毛线围脖上,多么希望他现在就能暖和起来。
“塔罗牌起源与吉普塞人,只有这个流浪的民族才能够更加深刻的理解那些纸牌的含义……”好奇的翻着堆在冷书桌上的册子,我对她最近的这个爱好充满兴趣。只见她拿起牌,在香炉上方顺时针转过一圈,沾了水的手指在空中用力的画着五芒星,虔诚地闭着眼睛嘴里念念叨叨,神秘的檀木香味在她周围勾画出淡淡的烟圈,散发着的气息萦绕在这不大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有氛围。
“现在我要开牌了。”她再次洗干净手,跪坐在垫子上按顺序摸开一张张牌。
我摇摇头,不晓得她为什么这么沉迷,难道这真的可以预示未来?或者说,它们就能够决定复杂的人生?吹吹杯子里的咖啡,我明白劝告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冷啊,你最近又和父母吵架了吧。”看着撕成粉碎的成绩单,我当然知道那准是一次激烈战争的残留物。
“请听我的召唤吧。”冷喝下不晓得从那里搞来的红醋,低沉的自言自语。望着好象是专门为仪式准备的烛台,我暗自叹息冷不幸的家庭生活,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即使在一起吃饭也都各自打着算盘。
“冷啊,以后不要那么任性了,乖点,你的父母也有道理,毕竟照顾你的学业才最重要。”我抚摩着用熏衣草和月桂叶做成的保护圈,身披浅黑色中长袍的冷专心的思索着手中的纸牌。
“冷,你听到我说的……”
“苏然,你猜,我抽到了什么?”冷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我的问话。
“啊?什么?什么意思?”我突然觉得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它,它代表,永无止境的灾难和厄运。”她的语气里看似充满了镇定。
好不容易从冷的宿舍里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那里压抑的气氛始终让我不寒而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状况的冷,甚至连游戏性质的纸牌在她手里仿佛都变成了命运的诅咒符。重新带了带有些松动的耳机,我继续跺在音乐的角落里自甘沉沦。
“对,把那个数据记录一下。”孙隽英气逼人的声音从前方的物理实验室里传来。
“哦,那下一步怎么办呢?”似乎是林晨,我好奇的走到了实验室的门口。两个颜色不同的试管,一堆大小不一的砝码,稍大的不知道干什么的架子和略带班驳痕迹的长尺子拥挤的摆放在狭窄的桌子上。穿着白大褂的丫头像模像样地调整着架子。她也真是用心,居然开始提前学习了!
“下一步……下一步把砝码挂上。”孙隽利索的清洗着用过的器材,眼角时不时的瞟向正在钻研的丫头。空旷教室里刺鼻地药品味呛的我很是难受。
“是这样么?”丫头微微偏侧过脸。
“应该……你怎么不听呢?这样挂砝码是不安全的,特别是质量大的,伤了手怎么办?”孙隽忽然放下手边的布子,朝丫头走去。他轻轻拿起盒子里的一跟白线,然后,几乎是贴着丫头的双臂,握住她的左手,慢慢把细线缠绕到铁架子上。丫头正好结结实实的靠住他那厚实的胸膛,整个娇小的身躯被他宽大的胳膊包裹住。阳光耀眼的厉害,在恍惚中,我仿佛看见孙隽把头抵在丫头樱桃色相间的围脖上,就好象低头细语。
“这样才安全。”柔和的声音把萧瑟的冬季衬托的开始有了些温暖。我收回刚刚准备迈进去的脚,因为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幅很和谐的画卷。
和谐的,容不下第三个人。
在远处有节奏的钟声中,信徒们真诚的跟随着牧师做着祷告。穿着长及膝盖的深黑色袍子的牧师站在前面双手合十。
在蓝井的提议下,我们在双休日一同来到这个天主教堂。深红和暗灰相间的古老建筑,光凸但是高大的银杏树,青铜质感的巨大鸣钟,这里肃然大气的氛围让我甚至有些向往。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嘴里轻声的念叨着告问。
“小然哥哥,这是牧师张简。这是苏然。”不知什么时候做完祷告的牧师微笑着伸出手。胸前挂着银白质地的十字架,近距离地接触,我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有种烟草气息。
“对了,小然哥哥,我要跟着张牧师去做忏悔。你就在这里等着开饭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跟着张简渐行渐远。做忏悔?不是只有心灵受折磨的教徒才向主忏悔么?蓝井做什么忏悔?难道他有事儿?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只好独自一人来到食堂。三三两两做完仪式地教徒和志愿者在长桌子前摆放着碗筷和食物。透过窗户,我把目光放向后院。只有靠近大银杏树旁边的地方简单的空着,甚至连残枝败叶的腐烂气息好象都没有停留过,唯一值得宽慰的是土壤似乎还是刚刚翻新的,里面多多少少可能隐藏着些许活力。
“小然哥哥,你发什么呆啊!大家都吃开了。”蓝井飘飘忽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扭过头,却隐约的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挂着轻微的泪痕。
“你什么时候做完忏悔了?难道哭了?你的上帝原谅你了么?”
“啊?没有啊。我哪有那么爱哭啊?!”蓝井拿起红烛台旁边的长面包,并不怎么理会我的关于上帝是否原谅他的问题。斜对面做着的长的颇带异域风情的中年女人同牧师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手腕上的多圈链子叮叮当当地发着悦耳的响声。
“那一片空地是要用来做什么的?”我指向那远处的荒芜。
“那一片啊,是我要准备种蜀葵,你知道蜀葵么?就那种花瓣是五枚的,比较具有欣赏价值,据说在我家乡最早发现呢。”含着葡萄的面包瞬间就几乎被他消灭了一半,谁让他早上不吃饭来着?
“哦,这样啊。别急,别急,慢点吃……”我顺手抓起前方一块半月形的蛋糕。
“小然哥哥!你怎么可以不听医生的话呢?贫血病人是不可以多吃含奶油多的甜食的。”蓝井盯着我手中那涂满橙色奶油的尤物,突然提高的声音害的我只好依依不舍的把它放下。
浓烈的节日气氛仿佛把医院里的悲伤也一起融化掉了,大部分的病床前都站满了提着各种礼物盒和水果的客人们,本来就不太宽敞的床头柜被一束束的鲜花堆满,人们脸上洋溢的喜庆笑容好似把痛苦抛在脑后。我端着雏菊干花,边缘锯齿壮的叶子有些嚣张地张开,真希望它们的活力可以感染到闷闷不了的母亲,并将这种热情延长,再延长。
“蓝啊,这家花店的花还真是不错,真是不明白生意为什么好不起来啊?”
“那是因为老板进的大部分都是干花,而干花的价格比鲜花贵多了。”少年拿着印有书店标志的塑料带,里面装着两个水梨罐头。
“那为什么不卖鲜花?”
“因为,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把美丽永远留住。”一路上蓝已经打了第四个哈欠。哎,一大早让他陪我他曾经说过的花店买花,现在看来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我不想让大年初一母亲的身边就没了花朵,尽管那阳光般的灿烂可能也掩盖不了她的漠落的神情。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师傅,我唱的还好吧?!”从母亲的病房传来脆生生的声音。
“这是你最近刚练习的段子?不错么!”很久没有从母亲的话语里听出来表情了,何况,还是这么愉快。
“呵呵,我呀,可是有用功练习的!”女孩子略带撒娇语气的说。那个困饶我很久的熟悉的梦境有开始侵入我的大脑,难道,难道是?……我赶忙推开门进去。
“哦,然儿,你来啦?你看看这是谁?”母亲露出被遗忘了很长时间的微笑。
“师哥?!你还没有忘记紫诺吧?!”女孩顽皮的晃着脑袋。忘记?怎么可能忘记呢?李紫诺是母亲最得意的弟子,很小的时候就跟的母亲学戏。那会儿我经常钻进后台,看年长的化装师傅给她上妆。每次趁大人们都不在的时候,我们两个小鬼就开始翻腾箱子里的戏服和各种演出需要的武打器械,有的时候还会在大人们研究剧本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瘸子大叔的糖葫芦,王阿姨的蛋糕还有张大爷的泥人,每个都有我们欢乐的记忆。
“摆脱,还是不要叫我师哥了,我也就穿穿戏袍子,骗骗外行人。”有一次她唱春香闹学,结果因为把排练是用的墨汁扣在服装上而差点砸了场子,那天她哭了很长时间。其实,直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敢告诉她,那次的祸是我闯的。
“呵!然儿也谦虚起来了?!”母亲竟然也学会了调侃。从小她就立志把我培养成为京剧苗子。可是在我第14次故意忘记唇音练习后她终于意识到我不热爱这个圈子。所以她就对紫诺更加的宠爱,天生要强的母亲发誓要让人接自己的班子。
“呵呵,师傅说的是啊!师哥,你最近怎么样?”她笑盈盈的说,手中帮母亲拨着石榴。
“凑和吧。也就瞎忙,养家糊口呗”难道我要告诉她我以当各种枪手为生?!
“师哥还真是厉害,随便瞎忙就能把自己养的红光满面的!”说实话,自从去年十一长假在蓝井家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以后,本来偏瘦的我就瞬间增加了好几斤,是该注意饮食了。
“你呢,在做什么?”
“我考上了省里的戏曲学院,空闲的时候在附近和票友们租了房子练习京剧。师哥,有空来看看啊?!对了,师傅,我还有事情,必须要走了,这是顺路买来的对虾,您记得吃了,可有营养了。”
“好,再见。然儿,你也不送送紫诺?”
“紫诺啊,谢谢你来看我妈,她好象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依旧飘荡着消毒水的医院走廊里,紫诺和我慢慢的走着。
“师哥不用和我客气,师傅对我真的就想母亲一样温柔的。”
“我就知道紫诺最念旧了!哪天我们有时间再出去玩吧!”
“呵呵,好的呀!师哥,别送了,我要朝那边走了。恩,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我吧。”
“好。”身上仿佛还有当年那不变的薄荷香气。
“师哥,再见了。对了,刚才你旁边的朋友哪里去了?”
蓝井?对啊,怎么忘了把他介绍给母亲和紫诺了?不过话说回来,好象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看见他。哪里去了?
告别了紫诺后,我急急忙忙赶回母亲的病房,却发现少年正半倚靠着墙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刚才哪里去了?”我有点恼怒。
“师哥,我还以为你抱的不舍得回来了呢?”他怪声怪调的模仿着紫诺揶揄我。
“你想找死啊,怎么突然这种语调?也不怕噎死你?!”被他呛的有些脸红。
“师哥,讲讲你们的故事吧。”他继续不知死活的沿用着紫诺的风格,脚下不停的搓着烟头。
“再说吧。你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要不然我给你修修?!”我迅速把手伸向他的腋下,威胁似的开始折磨他。
“别……别……住手……我错了,还不成么……痒……痒,小然哥哥,我和你有事情讲”
“这样才乖,说吧,什么事?”我放下双手。
“去旅游吧,我们。”刚刚喘匀气的他说话还是很不利落。
“哪里?”反正我也没有地方收留。
“四川。”
这节的主角有很多
除了李子诺以外。。。
还有孙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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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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