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表妹在上》林歌轩

47、第 47 章

　　叶昭虽忙了三天，但是精神还好，未见多少疲态，只是眉色里忧心忡忡的。
　　夏玉瑾拍拍她的肩膀：“区区东夏，何足挂齿。”
　　秋水吃口菜：“就是，现在可不比当初在漠北，现在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最多耗费些时日罢了。”
　　柳将军感慨：“多亏了皇上圣明啊，没砍了我，还接着重用你，你们不知道，早朝的时候，皇上喊一句，‘还有谁能比叶昭更会打仗？举荐一个出来？没有？那还废话那么多？’，说的那些个酸腐书生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咱皇上真霸气！”
　　胡青点头：“咱遇到了个好皇帝。”
　　叶昭忧心不减：“东夏领军的是伊诺。”
　　秋老虎不屑道：“将军手下败将，怕他干啥？”
　　叶昭苦笑：“领军作战，不是靠将领武功高强定输赢的，过去东夏人打仗只凭借勇字当头，甚少玩弄阴谋圈套。可是这个伊诺却擅长行军布阵，指挥冲锋，是难得的将领，而且他胆量过人，隐忍善谋，绝非好对付的。当年蛮金和东夏结盟，东夏并不想蛮金攻下大秦，出兵不出力，隔岸观火，只希望双方损耗实力，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蛮金被破，大秦战乱刚平又逢天灾，元气大伤，东夏趁机和祈王勾结，他们等待许久的局势也到了……”
　　叶昭坦言，众人沉默。
　　柳惜音握住叶昭的手，笑道：“他们的伊诺厉害，难道我们的阿昭不厉害？伊诺勇猛，也是阿昭的手下败将；伊诺善谋，也没军师策略过人；东夏人都是天生的战士，那我们大秦的秋将军，我们大秦的将士又差到哪里去？更何况，早传闻东夏王好色昏庸，可我们背后有皇上这样的明君，东夏只有祈王支持，我们有整个大秦作后盾！”
　　大家被柳惜音说的胸膛发热，一扫之前的顾虑和担忧。
　　夏玉瑾更是拍桌子叫到：“就是！整个东夏，我看能瞧上眼的只有伊诺这孙子，可是你有咱们给你帮忙，干掉他不是轻而易举？老子也要和你上战场，去踢伊诺这厮的屁股！”
　　秋华嘿嘿一笑，“郡王爷还是先打过我再去踢伊诺屁股吧。将军我也要上战场！”
　　秋老虎听了，急了：“你就别上战场了，秋水也不许去！”
　　秋水秋华急吼吼：“为啥不许我们去？”
　　不顶嘴还好，一顶嘴秋老虎更气，勃然大怒道：“还好意思说？让你俩给将军当陪嫁丫鬟，就是想让你们俩在郡王府里跟着郡王爷学学女工……”
　　夏玉瑾敲一敲碗，打断道：“喂，喂喂喂，我那不是女工，是设计衣裳，独家设计，很厉害的，一般女子学不来的。”
　　秋老虎知道自己惹不起夏玉瑾，转头道：“……学学郡王府大户人家的规矩！将军说了，郡王爷的妾室个个温柔能干，还有表小姐也在郡王府里，这么好的氛围，你们俩都不跟着学学，没有一点女人模样！”
　　秋老虎冲叶昭嚷嚷：“将军你可得帮着我管管她们啊！”
　　叶昭没空看他。
　　表小姐的手在将军腰间的软肉上作怪，耳边微笑低语：“温柔能干？”
　　握住惜音的手，叶昭面上不动声色：“哪有惜音温柔，哪有惜音能干！”
　　秋老虎默默转头，抓着夏玉瑾的手，抹把眼泪：“郡王爷，好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两个不孝的丫头，前几日说送我两件衣裳，我以为是闺女给她亲爹做的，欢欢喜喜拿过来一看，结果还是在外头买的！老子银子现在多的是，还用得着她们给我买吗？真是白活了十六年，沾不得针拿不起线，谁家爷们娶了都要倒霉！上京的官媒见了老子掉头就跑，我心里这个苦啊……”
　　秋老虎的官位在平民百姓眼里还算不错，但是在上京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就有点不够看了，要不是叶昭和郡王府在背后勉强撑腰，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还是土匪出身，徒有勇武，目不识丁，满身乡土气，当官的规矩七窍只通了六窍，处处被人暗地鄙夷，时常因为听不懂别人咬文嚼字的嘲讽，看对方表情和气，真以为别人是夸他，闹出不少笑话。
　　漠北大胜刚回来之际，也有几户官职较低的人家，愿意娶他的女儿。
　　实际上，或是借秋水秋华的悍名管教吃喝嫖赌的子弟，或是用不得宠的庶子来攀附颇受皇帝欣赏的军中新贵。
　　媒婆欺他家没有当家的主母，将对方夸得天花乱坠，还是胡青劝他：“乡下人嫁闺女都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种田的好把式，你嫁闺女怎么能不打听清楚，别人说啥就是啥？”
　　还好秋老虎向来信服胡青的话，跑去一打听，发现他的好女婿人选里一个好男风的，一个有花柳病的，一个肺痨病快死的，一个嗜赌如命输光家产的，还有一个淫遍家中侍女还打死媳妇的……
　　自己的宝贝闺女被作践的连地底泥都不如。
　　秋老虎气得鼻子都歪了，当场把那家官媒提起来丢出家门，在家整整骂了三天，发誓非要给女儿找一个品貌双全，真心待她的好夫君。
　　可是，他的女儿就连最破落荒唐的人家也不愿意娶了。
　　秋水秋华自幼跟着叶昭从军，没有母亲教导，半点贤良淑德大家风范都不懂。她们走遍千山万水，看过浩渺荒漠，睡过茂密丛林，打过狼群，砍过蛮人，身边都是铁骨铮铮的军汉。
　　养出了一副和深闺女子截然不同的性子，更有叶昭在眼前做榜样，论眼界，轮胸襟，比男人都不差半分，哪里看得上悲风伤秋的柔弱公子哥？
　　秋华梗着脖子还嘴：“谁稀罕嫁人了？看不起我们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秋水扁扁嘴，扭着身子道：“大不了像将军一样，我也找个姑娘陪我一辈子！”
　　秋老虎抱着夏玉瑾哭的更凶了，夏玉瑾不耐烦拍开他：“嚎什么！秋水秋华虽然脾气臭了点，可是心地善良，是对好姑娘，会有好姻缘的。”说着偷偷瞥了一眼胡青，又冲着秋水秋华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将军夫人一样，死心眼的认准一个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听你爹的话，收敛一下性子，我看看能不能从军营里给你俩扒拉几个不错的小子，再从皇祖母那里讨个恩赐，皇家赐婚，总能给你家添添脸面。”
　　秋老虎激动的拍了拍夏玉瑾的肩膀：“我就知道郡王爷是个大大的好人！喝酒喝酒！我敬你一杯！”
　　秋水秋华脸都绿了，憋了半晌：“那不管，这次反正我要跟着将军去打东夏！”
　　秋老虎又想开骂，叶昭道：“行，去，都去，但是有个条件，出门在外一切听我的，打完仗了，回来听你爹的，好好给自己找个好姻缘。男的女的都行，你俩喜欢开心就好，但是必须是好人家的孩子，别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别人。”
　　苦口婆心对秋老虎也劝道：“你也别把要求定那么高，也不是非要读书人不可，门第家世清白，就不错啦，再说了，好男儿咱们军营里多的是，我记得不是还有个百户长还是千户长来着？挺好的一个小伙子，一直要娶你家秋华。不要嫌弃人家没文化，大不了成亲之后，让胡青教教他认字，以后有了外孙，请个好点的先生授课，也是一样的嘛。”
　　胡青笑道：“那小子我知道，叫许多话，改明儿个我就去跟他说，秋将军松口啦。让他努力，多砍几个东夏蛮子的脑袋，好多挣点军功，再求郡王爷讨个旨赐个婚。”
　　秋老虎顺杆子下坡道：“哼，等到打退东夏，咱们都升官发财了，说不准皇上见你一表人才，给你尚个公主啥的，那不是正好？”
　　大秦单身的公主还有三个，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还有一个是把驸马活活气死的三十八岁寡妇，不但貌丑凶悍，还以风流著称。
　　胡青气得一拳打在秋老虎身上，夏玉瑾在旁边咳嗽一声，大家便顾及在座的还有一个皇室子弟，就打个哈哈岔开话题了。
　　只有胡青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秋老虎一眼，闷头喝酒。
　　酒过三巡，胡吃海吹，大家都醉了。
　　叶昭也醉了，举起酒杯：“叶昭何其有幸，得各位相助，干了这杯，祝咱们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举杯欢呼。
　　“叶昭！你说过的，我是雄鹰，我不是窝囊废！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夏玉瑾不是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废物纨绔！我要去打仗！你必须带我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偷偷去！”夏玉瑾抓着叶昭袖子，死不松手。
　　叶昭掰开他：“好好好，去去去，本来就打算带你去。”
　　秋水秋华也拉着柳惜音：“夫人，你劝劝将军吧，她就听你一个人的，我们不能缩在后面啊！”
　　柳惜音轻拍她们喝醉了红彤彤的脸蛋：“好好好，去去去，我们都去。”
　　“嗯？”叶昭转头，除了喝高了趴在地上的柳将军和被秋老虎灌多了也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的胡青，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柳惜音，“你说什么？”
　　惜音抿一口酒：“我也要去。”
　　叶昭皱眉，刚想开口，柳惜音却站起来，转移话题道：“不早啦，都喝醉了，就安置在郡王府让他们休息一晚吧。”
　　夏玉瑾被她拉起来，晃一晃不甚清明的脑袋，倒也还是依言去安排客房了。只是别人都是由丫鬟小厮扶着扛着，他就抱着胡青不撒手，非要自己送军师回房休息，吵吵嚷嚷的，许久才安排妥当。
　　人都走光了，柳惜音也拉着叶昭回房了。
　　给将军除去外袍，解开內衫，扶进早已准备好的浴桶，细细的擦着背。
　　“阿昭别说话，听我说。”柳惜音解开叶昭的头发，轻轻按压着她的脑袋。
　　近日的疲惫给这热水一泡，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微醺的脑袋被热气一熏，愈发的昏昏沉沉，叶昭只觉得被惜音按的舒服极了，含糊点了点头。
　　“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可以为你收集战场的消息，我可以提供伤药和大夫，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在你身边，和你并肩，而不是成为你的拖累。”
　　扶着迷迷糊糊赤，身果体的叶昭躺在床上，柳惜音也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裳。
　　叶昭身无寸缕缩在被子里，还在思考惜音刚刚说过的话，还在想着怎么和惜音好好商量，可是太困了，想着想着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柳惜音半躺在叶昭身旁，擦拭将军刚刚弄湿的头发。
　　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美人在自己上方，叶昭笑嘻嘻的伸出一手抓住美人的手，“惜音，你真好看。”
　　也许是眯了一会，这下脑子清醒了许多，叶昭叹道：“惜音，我还是不放心……”
　　柳惜音看着身下的叶昭，就露出一个脑袋，伸出来的胳膊带开了被子，肩膀也露出来了。
　　摸了摸叶昭紧实的小臂和略显消瘦的锁骨，低头亲了一下叶昭的脖子。
　　“阿昭是觉得惜音无能吗？”
　　叶昭缩了一下脖子：“不，不是……”
　　“阿昭是觉得惜音会给你添麻烦吗？”说着又将被子拉低了点，在叶昭锁骨下方亲了一下。
　　叶昭抖了抖肩膀：“不,也不是……”
　　压住叶昭的脑袋，柳惜音吻住了她的嘴。
　　惜音口鼻呼出的热气落到叶昭的鼻息间，叶昭呼吸也乱了。
　　“阿昭，今天听我的好吗？”大概自己从未主动发出这么魅惑的声音，柳惜音有些脸红。
　　拉开叶昭抱着的被子，柳惜音跨坐在将军身上，学着之前叶昭的模样，在□□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惜……惜音……”叶昭收紧小腹，紧实漂亮的线条，晃得惜音花了眼。
　　叶昭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抓住柳惜音的肩膀，制止她不断向下的趋势，看着她的眼睛，暗哑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要……”
　　柳惜音点头，“我要你，今天，我想要你。”
　　叶昭犹豫：“你……你……好，你要什么我都给！”
　　努力放松身子，主动配合惜音的一举一动。
　　柳惜音暗松了一口气，阿昭要是不愿意，自己怎么都不会勉强的，想到自己第一次的疼痛情况，越发小心的对待阿昭。
　　叶昭被她小心翼翼的举动，磨得更加难耐，可是话已出口，惜音难得主动，只好耐住身体的躁动反应，极力配合。
　　许久之后，烛光燃尽，一片黑暗。
　　“惜音？还可以继续吗？”
　　“不……不了……阿昭，我的手好酸……”
　　“嘿嘿，那正好，本将军兴致颇高，夫人累了，那就换我来吧！”
　　“阿昭？嗯？啊……不要！阿昭！！！”

　　没有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