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白鹊同人：毒/药》肜公子

65、第 65 章

　　徐福回过头，招呼他走近。
　　两个人似乎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有个旁观者李白的存在。
　　秦缓本能地觉得有些抗拒和警惕，想了一下才最终挪动脚步走上前去。
　　徐福看着朝阳，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悲凉地说：“越人……我准备离开这里了。”
　　秦缓一惊，忙问：“去哪儿？”
　　徐福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然后他看着秦缓，真诚地问：“越人……愿意和师傅一起离开么？”
　　“我……”秦缓犹豫了起来。
　　徐福笑道：“越人难不成忘记了……以前小的时候总喜欢抱着师傅的腿不让师傅离开，说越人要永远和师傅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师傅去哪儿越人就去哪儿的么？”
　　秦缓见他打趣他，有些羞涩地低了头说：“小时候……不懂事，师傅就不要取笑我了。”
　　徐福依然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是啊……小时候的事情……哪里能作数。越人如果能一直像小时候一样依赖师傅……该多好。”
　　秦缓见他语气悲凉也一时有些心酸：“师傅……”
　　徐福突然将手放在他脑后，将他整个拥进怀里，狠狠地抱着。秦缓本欲挣扎的，想着他要走了，而且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叹了口气，便由他去了。
　　徐福放开他，然后又执起秦缓的右手，将他的修长干净的手指置于掌心，慢慢地张开手与他十指相扣。
　　秦缓开始意识到今天师傅的反常，想要挣扎，然而徐福用了些力气，他没能挣脱开。“师傅？！”
　　在秦缓的记忆里，徐福始终是一个高深莫测又值得他崇敬的人，即便他做了他无法认可的事情，徐福在他心里也是如同神祇般圣洁不可亵渎，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徐福会做出这样……让他有些惊恐的亲昵举动。
　　徐福强制性将他拉近，然后凑到他耳边说道：“越人……知道师傅会幻术是么？那么越人知不知道……师傅擅长傀儡术其实同时拥有阅读和删改记忆的技能呢？”
　　秦缓猛然瞪大了眼睛。
　　徐福变态地笑了：“是的……也就是说从越人很小的时候开始……越人对师傅的依恋和崇拜，师傅都是一清二楚的哦！越人觉得师傅是越人在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越人可知道……越人也是师傅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师傅看到你知晓了你自己身世的真相时，本慌张地想要洗去你的记忆，让你忘记，可是……越人却选择了原谅师傅！即便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明白师傅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可是越人你……却依然选择原谅我！你知不知道……当时师傅有多惊喜多高兴多激动？”
　　秦缓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然后，他慢慢觉察到徐福同他相握着的手心，腾起一股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顺着血管的血液涌向全身，于是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整个儿置于地狱业火中灼烧，他禁不住惨叫了起来：“啊啊——”
　　“疼么？对……这样噬心蚀骨的疼痛……就是师傅在越人最终选择背叛时候的心情！师傅很想让越人也能体会这样的痛彻心扉啊……”
　　“呃啊啊啊啊——”秦缓扭动着躯体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徐福的手，他的手臂慢慢涌上青紫色，顺着手臂将全身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吞噬。徐福制住他，任凭他在他怀里挣扎抽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为什么……要背叛我？”他不顾他的惨叫兀自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过了很久，秦缓的挣扎渐渐变得微弱，身体也慢慢脱力，惨叫也随之停止，终于是挂在了徐福手里再没动静，徐福松开了他，秦缓的右手垂落到地面，手掌心一颗梅花形毒针的针孔隐隐发黑。徐福抱着他，将他慢慢变软的身体拥在怀里，凑到他耳边如同亲昵耳语：“师傅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师傅也……只有越人……师傅也……只爱越人啊！”
　　青紫色终于攀上了秦缓的脸，随着肤色的转变，秦缓的耳朵，最先流出紫黑色的毒血，然后是鼻腔，然后是眼眶，他空洞无神地凝视着空中的黑亮的眸子亦渐渐变作青色，在眼眶都是紫黑毒血的映照下，亮得惊人。
　　徐福跪在已经瘫软在地的秦缓身边，依旧温柔地抱着他的上半身，将他小小的脑袋悲痛地拥进怀里，一边喃喃自语，他知道，秦缓已经听不见了：“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人……每一个人脑子里转着的都是蝇营狗苟钱权利益，没有任何一个人如同越人这般……只爱着我……只属于我……”他突然低头，如同疯了一般，吻着秦缓的双唇，伸舌撬开他的唇齿，汲取他口中已经和毒血混合的苦涩，缠着他于他唇舌交缠，然而，已经失去意识的秦缓再无反应。
　　徐福慢慢放开他，又亲了亲他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秦缓最后一次抽搐了一下，从口中缓缓溢出紫黑的血线顺着嘴角滑过脸颊一点一滴落到地面，粘稠的血滴在了身下的枯草上，将草木也染黑。徐福只是抱着他，指尖刺进他柔软的如缎的黑发，揪住他的发，将他死死地扣在怀里，声音从温柔变作冷冽：“可是……越人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人了……为了保护自己的至亲，选择了背叛师傅……比起你的背叛，已经不再爱我的越人，不再只属于我的越人……在师傅心里……才是再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徐福抱着他许久，又哭又笑，形同癫狂。
　　他最后又吻了他一次，才抱起他瘫软的身体，慢慢走到崖边，看了眼怀里依着他的臂膀已经眼神涣散的秦缓，深情地说：“越人……师傅很高兴，能在你临终之前脑子里看到的最后画面，依然是师傅……越人还是爱着师傅的……对不对？那么越人……便带着对师傅的爱……永远长眠吧……这样，你……才是永远属于我的。”
　　他的手一松，手中瘦弱少年的身影迅速下坠，崖间只传来树枝被压垮的声音和受了惊的鸟叫，然后，再无声响。
　　“哈哈哈哈哈……”徐福看着天，笑声中带着哽咽。
　　而这一边，一直站在远处旁观的李白依然在拼命地试图挣脱眼前莫名的束缚：“放开我！老子要去杀了那个死变态！！！”
　　一条胳膊拦住了他，明明那边瘦弱的胳膊，他却怎么也挣不开。
　　一个声音冰冷冷地说：“你要杀他，现在正是机会！”
　　李白一怔，循声看向来人，一头墨绿的头发，白皙肌肤，明艳的五官，李白有些疑惑：“庄……子休……你怎么会在这里？”
　　庄周额前有着冷汗，蹙眉似乎承受着某种痛苦，对李白吼道：“醒过来！”
　　李白：“？！！”
　　庄周道：“李太白，这里是我的梦境，你被我强行拖入，我带你看得，是越人真实的过去，而不是徐福为你制造得幻境，不要沉溺在同越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幻境中迷失自我，不要因为现实太过痛苦而选择逃避！你要认清楚记清楚！越人已经死了！李白！醒过来——”
　　如同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李白猛然睁开了眼睛！
　　“啊……醒过来了？！！！”周边围着嘈杂的人群。
　　韩重言熟悉的面容挤到他面前，惊喜道：“李太白！太好了，你醒了！！……等等，你醒了子休怎么没醒过来？！子休！子休……”他说完又赶紧去摇晃同样昏睡过去的庄周。
　　庄周被他摇着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闭着眼睛怒道：“别摇了，老子醒了也要被你摇昏过去！”
　　李白坐起来，摸了摸周身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也没有伤口？原来从刚刚，连他被徐福击杀都已经是他的幻觉了？！
　　李白扭头去看还坐立在药田中央露台上的徐福。
　　没一会儿，外围的英雄也结束战斗陆陆续续从远处赶来，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众人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狼狈不堪，互相搀扶朝这边艰难聚过来。
　　诸葛亮走近，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众人道：“必须有人能够接近他并且一击必杀才能搞定他！”
　　话还没说完，远远就看见一个金色的小小身影从远处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蓝色小人。不一会儿就越过众人冲到了最前面。
　　法比安和小蓝？
　　诸葛亮有些纳闷，问道：“殿下？那边搞定了么？”
　　谁知法比安居然没有理他，只是看了眼地上的李白和庄周等人，李白满身狼狈，身上都是细小的伤口，俊逸出尘的脸上也带着伤，被守约狙击的那一枪可是实实在在的物理伤害，左肩一片血污。雪白的衣衫也破烂不堪。
　　诸葛亮微微蹙眉，看了眼法比安依旧整齐穿戴的衣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参与了战斗的痕迹。
　　他……刚刚是从哪里来的？
　　李白湛蓝的眼眸和法比安一对视，看到他金色的眼中带着罕见的暴戾和暗怒，然后他很快转眼去看向徐福，皱眉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药剂，朝着徐福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小殿下……要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