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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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说里有一个桥段，赵欢以苏眠不会喝酒为借口，让孟晚代替她参加了某个重要的宴会。
苏眠的酒量究竟如何？现在她还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酒品极差，不知道现在用这副身体，会不会也是那德行？
眼前这杯酒是赵欢给她倒的，她不喝简直说不过去。
“怎么，你怕朕下毒？”赵欢看出她的犹豫，故意问。
他这么问，却没有强迫苏眠喝酒，而是自己拿起酒杯，慢慢品酌。
花园里突然安静。
苏眠仔细想，大概是自己的心平静了。
她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着小菜。菜很嫩肉很鲜，汤喝一口，唇齿就留下了淡淡香味，和她在现代吃的各种带味精的菜完全不一样。无名宫哪里能吃到眼前的山珍海味。
赵欢见她吃得完全没平时的仪态，不觉发笑。他幽幽道：“朕很久没有这样吃饭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朕不杀你？”
苏眠停下筷子。
说实话，她不想知道。不管他说出什么样的理由，他杀了束娘柔奴、虐杀平娘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忘。
她一动不动，只盯着桌上的青菜。
赵欢道：“说来讽刺，你我大概是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朕不是无情之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同床共枕四年。那日赐你酒之后，朕心里也后悔。”
苏眠品着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伪。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灯火下，他漂亮的眼睛闪着微光，居然让她看出了几分深情。
他到底几个意思？
苏眠忍不住喝了一口酒，和闻起来的味道不一样，酒有些甜，果香味沁鼻，居然意外地好喝。
赵欢继续说：“听张太医说，你前几日病了，你非但没责怪别人，还在院子里种了花。即使眼下这般，你依旧温柔可人，让朕意外。”
他说完，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苏眠不知不觉喝了两三杯，后面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她撑着自己的头，笑了起来，指了指他。
赵欢没见过她这么笑过，梨涡更深，眉眼融着慵懒与嘲讽。他歪过头，给站在远处的高如雨使了个眼神。
高如雨拿出了早就备好的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又立马退下。
赵欢揽过苏眠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苏眠没听清，听到句末让她写下来。她睁着迷糊的双眼，拿起了笔，但她不知道写什么，干脆写了个“欢”字。
赵欢扶正她的身体，柔声道：“朕不是让你写我的名字，是写苏家余党的名字。”
苏家？苏家是谁？
苏眠脑子短路，她笑着，张开嘴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自己没办法说话的事情。她鼻子一算，双手环住赵欢无声地流着泪。
赵欢冷漠地扯了扯她的手臂，反让她抓得更紧了。
“苏眠，你别给我装傻。”
苏眠摇头，哭得更伤心了。她手里还握着笔，笔头上的墨水完全染到了赵欢的衣服上。
她想，她怎么连梦里也是哑巴？
她蹭着赵欢的胸膛，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
高如雨见赵欢身上已经开始狼藉，他想过来阻止苏眠，被赵欢一个手势阻止了。
“乖，你写下名字，我就让你回去睡觉。”
他像哄孩子一样说。
苏眠挺起身子坐起来，赵欢把笔重新沾了墨，又给她。
苏眠十分不情愿地握着笔，她挠挠头，笔疑惑地悬在半空，不知从何写起。
名字……那就写上自己的名字好了……
她写完，笑了起来。
赵欢看着纸面上歪歪扭扭的一个名字，不觉眯起了眼。
原来苏家还有一个叫“余叶”的余党。苏眠，你果然没有失忆。
“这个人，是不是对你很好？”赵欢冰冷地问。
她自己当然很爱护自己了。苏眠自然地点头，并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多好？”
苏眠比划了一下：很好很好，整个天地都装不下！
赵欢的眼神更鸷冷。
苏眠突然想起什么，从赵欢身上下来，直接站到了椅子上，手舞足蹈：来啊！Let\'s Party！她低头见赵欢不动，弯下腰把他的手也拉起来。
赵欢被迫站了起来，眯着眼看她，不为所动。
高如雨见势头不对，连忙赶过来，“陛下，让苏夫人回去休息吧？”
赵欢将软绵绵的苏眠横抱下来，苏眠舒适地闭上眼，很自然地又环住了他的脖子。赵欢问：“以前她喝醉酒也这样？”
高如雨低头，“前皇后一杯倒，喝酒之后只会睡觉。”苏眠以前为了讨赵欢欢心，曾想锻炼酒量，可惜每次都撑不过三杯。
但今天这样，高如雨也是第一次见。
“陛下，让为奴来吧。”高如雨想从赵欢手里接过苏眠。
苏眠感觉有人触碰他，抱得更紧了。
赵欢满足地微微仰头，“没事，朕可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纸，道，“你马上让人去查，余叶是谁。”
“是！”
*
第二天早上，苏眠被身边的动静弄醒。她睁开眼睛，浑身酸痛，特别是腿根处。
不用想也知道昨天经历了什么。
她恨铁不成钢地闭上眼睛：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还有赵欢啊赵欢，睡一滩烂泥有什么意思？你作为皇帝在解决生理方面太没追求了！
赵欢从床上起来，把苏眠身上的被子也带了下来。苏眠觉得身上一阵凉，动手将被子扯回来。
如此，赵欢发现她也醒了，他重新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眠眨眨眼：干嘛？
赵欢轻笑道：“朕第一次知道，女人在喝醉酒之后，可以那么主动。”
什么主动？三杯酒就断片的苏眠表示没印象。她皱眉想了很久，依旧没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赵欢笑意更浓，“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苏眠坐了起来，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羞耻地红了脸。平时在无名宫都是赵欢先走。现在她也不知道待在哪个宫殿，想赶紧走，赵欢穿衣服的速度却贼慢。
终于有小太监进来了，苏眠把自己遮得更严实。
虽然太监在宫里和宫女没差，可在苏眠心里，他们不过还是缺了雄性激素的男人。
赵欢换了一身衣服，一边道：“三天后，你和朕一起出一趟门。”
出门？苏眠心里一跳，她能出宫了？
赵欢回过头，正好看见她惊喜的表情，他瞬间拉下脸，“如果你想联系外面什么人，我劝你断了这门心思。”
什么鬼？苏眠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她很快欣喜地悄悄打着小算盘：这次出门肯定不能指望真正自由，可是能学习一下出宫路线也好。
这算是员工福利吗？
她肆无忌惮地面露微笑，完全没看到赵欢越来越冷的神情，就连赵欢拂袖而去，她也没注意。
回到未名宫时，天刚刚亮。苏眠想了好久，仍没想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索性放弃：反正看赵欢高兴的模样，发生的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这三天，赵欢没再过来，苏眠更耐心地浇花写字，出门的时候听听皇宫内太监宫女们的八卦。
皇宫生活果然太无聊，宫女们总能找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聊起来。小鱼特别喜欢出来，毕竟她现在和哑巴也没什么区别，听听别人说话解闷最好。
最近宫里的大事除了之前的端午祭之外，就是流传甚广的纳妃事宜。
太监宫女们都在期待，或许后宫各大宫殿即将填满新主人，为各自的前程期待又担忧。苏眠从他们的碎碎念里还得出了不少妃子候选人，什么翰林学士的女儿啦，镇北侯的郡主啦，都是热门人选。
苏眠想起了那份被打叉的折子，不禁叹气。
她应该是整个皇宫最希望赵欢纳妃的人了。
赵欢没说要她出宫做什么，高如雨过来看她的时候倒稍微解释了。
简而言之，京城有座供奉赵欢亲娘的永寿塔，里头的高僧年事已高，不问世事，还不知道皇宫内的任何变革。赵欢不想让他亲娘在天不安，所以才让苏眠也跟着。
苏眠对这个理由表示很怀疑：他想瞒着高僧，自己一人去就好了，带上她一个哑巴算什么事？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在出宫前一天晚上，高如雨将皇后衣服送了过来，是滚红边的深蓝色长袍，用好几个盘子装过来，看得苏眠肩膀疼：这些衣服得多重啊，皇后这个职业太累了。
还好她被辞退了。
第二天一大早，高如雨又来了，带了一堆宫女太监帮苏眠穿衣服，果然里三层外三层，穿完之后还带上了缀满珍珠的发冠，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所以她穿完之后，不得不让宫女们搀扶着才能稳当走路。
走到福宁宫前的甬道，一个列队已经整装出发，一辆布置还算朴素的马车停在中间。太监们掀开马车帘子，赵欢正坐在里面。
苏眠被扶上去，坐在了赵欢身边。
车帘合上，车上只有时不时晃动的小窗帘子留出的细缝能让苏眠看到外面的情况。
车子慢慢启动，苏眠忍不住看向外面。
“你在找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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