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和金色的琴弦）玛布的咏叹调》Samael

11、train 集训【二】

　　“扣扣。”月森的房门敞开着，夏绪用手象征性地敲敲门。
　　“有事？”月森仍架着琴，只是拿琴弓的手垂下，扭头看她。
　　“D大调波兰舞曲的乐谱你有么？”夏绪走进月森的屋子。
　　月森把琴从肩膀上拿下，眉头微蹙，似是在回想，半晌，他开口，“我好像有带，我去拿给你。”
　　他把琴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转身去另一边翻包。
　　夏绪看到那把提琴的琴把以很不可思议的姿势开始下滑，紧接着琴身也渐渐下坠，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向前。去抢救下坠的琴。
　　“琴。”她的声音像被卡住似的，她还是成功的把琴抓在手里，避免了琴坠地的惨剧，但是脚下像是踩到什么似的，重心不稳，脚步一个踉跄。
　　完蛋了，要摔倒，这是她脑袋唯一的念头。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她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尽最大的力扬手把琴扔到床上。
　　月森听到声音，冲过来伸手要拉住他。
　　夏绪的手在虚空中一抓，似乎是抓到了什么。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夏绪重重摔倒了地上，一个身体也伏在她的身上，陌生的淡淡薄荷香气袭入鼻腔。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到此刻月森离她这么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月森浅褐色的眸子里自己的倒影，近到她可以感受到月森温热的呼吸，近到他冰蓝的头发覆在自己脸上，有种麻麻的触感。
　　知道大脑传来唇上有陌生柔软的触感，她才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一阵呆楞。
　　“抱歉，打扰你们了。”房门口有声音传来。
　　月森似乎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像触电似的，以手撑地，离开夏绪。
　　唇上的触感骤然消失。
　　夏绪呆呆的扭头，看到日野与火原站在门口，同样目瞪口呆的表情，日野猛得明白了什么，拉起火原拔腿就跑。
　　眼前的情景，似乎是月森把自己扑到了，刚才那个是吻吧……
　　她感到脸上像是烧着一把火。
　　“抱歉。”月森声音嘶哑，不复往日的清冷，白皙的脸庞浮现一层红晕。

　　“琴没事吧？”半晌，夏绪开□□出这样一句话。
　　“嗯。”他呆呆地点点头，伸手，“先起来。”

　　“痛。”夏绪感到手上一阵疼痛，皱起眉头，伸手到眼前，左手手掌半边肿起，“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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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夏绪感到手上一阵疼痛，皱起眉头，伸手到眼前，左手手掌半边肿起，“扭到了。”

　　月森轻轻执起她的手，伸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阵，他猛的站起身，跑出房间，回来时，端着冰块，拿着毛巾。
　　“先给你冷敷，明天我给你上药。”他眉头紧紧皱起，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声音变的严肃，“手是乐手的灵魂，一定要好好保护。”
　　“谢谢。”夏绪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看着月森把包裹着冰块的毛巾覆在自己肿起的手背上，然后紧紧捂住。他的手渐渐变红。
　　他似乎也毫不在意。

　　“短期内练不了琴了，到演奏会那天应该能好。” 过了许久，他再次开口，松开了紧握夏绪的手，夏绪连忙替换了他手的位置，自己捂住。
　　“不打扰你了，月森，回头见。”夏绪站起身来告退。脚步有些慌乱。
　　“暂时别沾热水。”月森在她身后淡淡嘱咐道。

　　今天晚餐时的气氛极为怪异，火原和树满脸通红地看看自己又瞅瞅月森，日野也是脸色发红有些欲言又止，而志水仍旧是一脸迷糊，柚木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夏绪这顿饭本就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的缘故而感到极为不方便，这样的氛围更让她觉的郁闷。
　　“我说，我跟月森没什么的。”终于忍无可忍，夏绪开口。
　　日野和火原对视了一眼。
　　“可是，前辈的手真的不要紧吧？”冬海突然抬头，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没关系的。”夏绪摇摇头，“到时候不会有影响的，你都问了好几遍了，别担心了笙子。”
　　“哎？”冬海突然睁大眼睛，“前辈叫我什么？”
　　“不可以么？抱歉呐。”夏绪有些尴尬的笑笑。
　　“不，我……很开心。”笙子也羞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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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也不好好保护？”柚木坐在夏绪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托起了她的手掌，仔细打量着，脸上带着微微的责备。
　　“意外了拉。”夏绪蜷缩在扶手椅子中，“参加集训什么都没学到，还把手赔进去了，真是背运啊。”
　　“呵呵。”柚木轻声笑起来。
　　夏绪把头靠在窗户上，透过玻璃，看到天台上月森模模糊糊的影子，他在拉琴，她突然发现他的姿势异常优美。
　　不期然，下午发生的事又闯入脑海，她的脸又有些发烫。

　　日野在花园里拉琴，月森的琴声与她相和，异常和谐。
　　“月森的琴声似乎有些改变了。”夏绪开口。
　　“大概是受了日野的影响吧。”柚木以手托腮，也扭头望向窗外，“她的琴声让人觉的温暖。”
　　“是么？”夏绪突然低声笑起来，“也许吧，不过总觉的柚木你对日野很感兴趣的样子呢。”
　　“哪有，其实我对真元寺桑更感兴趣呢。”柚木笑眯眯的回答，声音滑腻，语气带着些刻意的暧昧不清。
　　“是么……”夏绪不可置否。

　　“不过，我很好奇。”柚木试探地开口，“真元寺桑和月森君发生了什么吗？火原的表现真是奇怪啊。”
　　“是他误会了呢，其实是意外……”夏绪的声音低了下去。
　　等了很久，柚木都没有等到回答，再抬头，看见少女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中，双眼紧闭，已经睡着了。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愣了半晌，然后抱起少女，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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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森?"早上推开门，夏绪看到月森站在自己房间外，有些微微的惊讶。
　　“我来给你上药。”他扬了扬手中的药。
　　“谢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夏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蓝发的少年轻轻执起她的手，像对待珍宝似的谨慎，小心翼翼地在上患处涂上一层药膏，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有着凹凸有致的骨节，指腹拂过手背，有种微妙的触感。窗口有浅浅的阳光射入，照在他冰蓝色的头发上，有一圈模糊的光晕，视线翻下，看到他眼帘微垂，微微苍白的脸上带着严肃而认真的神情。
　　心里空白的罅隙突然被填满。
　　夏绪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

　　“呐，看来是用不到了呢。”一个温润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夏绪抬起头，看到柚木站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盒像是药的东西。

　　“柚木君？”夏绪开口。
　　月森放下她的手，站起身：“记得每天坚持涂两次。”
　　说罢转身像外走去，经过柚木身边，似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外走去。

　　“拿着吧。”柚木走进房间，把药递到夏绪面前，“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谢谢。”夏绪冲他一笑，很是真诚。

　　“其实，月森君不像他表面那样冰冷呢。”柚木嘴角上扬，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你说对吧？”
　　“哎？”夏绪有些愣怔，“是呢……”

　　两人都没再说话，房间复又恢复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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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奇迹般的重演，同样发生了“火原扑倒日野事件”
　　夏绪听完土浦的叙述，，忍不住笑了，再看见日野与火原时，脸上也带上了挪揄的神色。
　　“终于轮到你了。”夏绪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肩，末了还小声补充一句，“知道我昨天的感受了吧？”
　　“喂！”火原有些气结，脸色还是禁不住发红。
　　夏绪摆摆手，迈着一步三摇的步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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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期三天两夜的集训，结束了，夏绪的收获为0，还倒帖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