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和金色的琴弦）玛布的咏叹调》Samael

10、train 集训【一】

　　“小姐最近心情很好？”
　　“哎？是啊，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呢。”
　　轿车内上演着这样的对话，夏绪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耳机里传出优美的声音，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温柔的笑。今天是参加演奏会的成员集训的日子。她起了个大早。

　　“我没有迟到吧。”夏绪走进车站大厅，看到土浦，金泽和火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没有，还有人没来呢。”金泽显得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哎？是别墅啊！”
　　“真的很厉害啊。”
　　到达集训的目的地，火原和日野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夏绪的嘴角有些抽搐，大概是在迹部家的豪宅待久了，她对这种规模的别墅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莫非自己也被有钱人腐化了？
　　“是冬海家提供的别墅呢。”金泽老师发话。
　　“是。”淡绿发色的小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过-----
　　夏绪推开门真是满头黑线啊。这样的装潢未免也太……太个性了吧，日西合璧？日式的装潢，欧式的摆设还有中式的装饰。
　　“是家父的兴趣。”冬海的声音还是弱弱的，“不好意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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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玻璃射入琴房，一阵温暖美好。
　　一曲终了，夏绪放下琴，望向窗外，有些入神。
　　“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把她从沉思中拉出来，她扭过头。
　　看见柚木梓马站在琴房门口，随意地倚靠在门框上。
　　“极为精彩的演奏呢。”他微微一笑，“之前就听说真元寺桑很厉害，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精彩呢。”
　　“过奖了。”夏绪淡淡地笑了。
　　“这是什么曲子，我没有听过呢。”柚木朝她走过来。
　　“《苗岭的早晨》，是中国的一首很有名的民族乐曲。”夏绪放下琴，在座位上坐下来，“我这次的参赛曲目。”
　　“听你的演奏，似乎是首难度很大的曲子。”柚木在她身边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一伙，“可是，光听名字的话和比赛的题目有关么？”
　　“嗯。”她点点头，“这首曲子对我意义很大，至少我明白深信的事物是什么了。”她没有再多说。
　　“总觉的真元寺桑的水平已经达到专业水平了呢。”柚木继续说，突然话题一转，“你觉的日野拉琴怎样？”
　　“我记得有次听到她在琴房练琴，是舒伯特的《圣母颂》，感觉还不错。既然可以参加校内演奏会应该有过人之处吧。”夏绪很坦诚的说。
　　“可是啊，我今天问过日野，她说自己是初学者呢，在比赛之前没有学过小提琴。”
　　“什么？”夏绪的眼睛猛然睁大，“不可能，能拉出那样的曲子，不是初学者可以办到的，小提琴不是谁可以拉就拉的好的。”
　　除非，日野与她同是穿越者，可是作为穿越者的她再到达新世界时经过刻苦的练习才达到今天，而且日野关于音乐的基础知识都很匮乏……
　　“那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天才？”柚木脸色不变，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天才？”夏绪低声笑起来，她的头微微垂下，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楚表情，“真的会有所谓的天才存在么？”
　　小时候的她也被称为音乐天才，后来还得以向莫尔特大师学习，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天才之名是靠了自己上辈子多少努力换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练习，无数的艰辛，她才得以站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大赛的舞台上，而这辈子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努力来追逐自己喜欢的音乐，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站在音乐的舞台上。
　　可是，天才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她突然没来由地感到疲倦，站起身，冲着柚木微微一笑：“抱歉，我要继续练习了，请自便吧。”
　　柚木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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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开动了。”大家纷纷拿起刀叉，开始吃饭。
　　“我说，火原，你饿了很久么？”夏绪凉凉的开口，他的吃相未免也太惨不忍睹了吧。
　　“抱歉，可能是在家里与哥哥抢饭抢惯了。”火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说去来，我在家也是跟弟弟这样抢饭呢。”土浦插进谈话。
　　“真元寺桑的礼仪很周全啊。”柚木优雅的放下刀叉，托腮看着夏绪。
　　“家教而已，彼此彼此。”夏绪淡淡地回答。她没说谎，从小哉一和里奈对她的礼仪方面很上心，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哉一，里奈是很优雅的人，连带夏绪也被教养成这样，而且去巴黎后，莫尔特也会给她礼仪方面的建议，她也会参加一些宴会。
　　话说回来，自己都要记不清上辈子是什么模样了。

　　“金泽老师，我们这次集训的目的是什么？”月森开口，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
　　“月森君，难得大家吃的这么高兴。”日野小声的说，脸上带着微微的不赞同。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和高兴的。”月森的回答很不留情面，脸上的表情很淡，但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微微的不悦。
　　“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们这次集训的目的是什么呢？金泽老师。”夏绪放下刀叉，转头望向金泽，“集训更像聚会吧，我不觉得一堆人，甚至是选择乐器不尽相同的一堆人聚在一起会有什么提高呢，建议都没得有吧？”
　　“你……”金泽语气一窒，“你的问题还真是尖锐。”
　　“呵呵。”夏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全无笑意，没有再追问答案，“我吃饱了。”她起身。
　　“真元寺前辈这样说不对呢。”土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哦？”她停住脚步，转身，嘴角挂着一抹及其令人惊艳的笑，“那么你认为呢？”
　　土浦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音乐本来就是应该与大家一起分享呢，大家一起练习，创造一个氛围，有什么不好呢？”
　　“是这样 啊。”夏绪笑容不变，转过头，“那么日野呢，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我……”日野一愣，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走吧。”月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别再争论些没意义的问题了。”
　　夏绪的笑容淡下来，跟着月森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柚木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渐渐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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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森君，真元寺前辈拉的是什么曲子？”日野站在月森的身后小声问，她望着花园，那里传来琴声，那犀利的琴声似是一把利剑直抵人心，似是野兽在低吼，似是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呐喊，琴弦急切的像在诉说什么，似乎就要被拉断，那样的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让人震撼，让人忍不住战栗。
　　“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颤音》”一串滑音过后，月森淡淡的开口。
　　“好惊人的曲子，而且难度好的啊。”日野感叹到，她渐渐有些出神。
　　月森没有说话，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眼睛里射出复杂难懂的光。
　　这样的水平自己达不到，自己还差得远，如果当初只是惊诧于日野“初学者”的身份可以拉出那样的曲子。那么真元寺就是让人震撼了，有着那样直抵人心的力量，她的音乐是自己目前无法企及的高度，嫉妒吗？也许，但是心底燃烧起了一簇火苗，心底有声音在告诉自己，要努力，努力赶上她，甚至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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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换房间。”怒吼声响彻整栋房子。
　　“怎么了？”金泽诧异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土浦和月森。
　　“大早起，年轻人就这么大的火气啊。”夏绪坐在金泽的对面，笑眯眯的开口，很难见到月森冰山变脸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怎么那么像不二啊……】
　　“谁要和他一个房间!"又是异口同声的怒吼。
　　“好吧，好吧。“金泽无奈的耸耸肩膀，“呐，真元寺，不聊了。”
　　“ 金泽老师，我就说吧，集训是非多啊。”夏绪颇为幸灾乐祸的开口，看的出她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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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克莱斯勒，我就会想到谎言。”志水难得不迷糊的说。
　　“谎言？”

　　今天上午日野进入琴房选CD，看到克莱斯勒，几个人聊了起来。
　　“那时候作曲家很难出名，他便把有名的作曲家的曲子编入到自己的作品集里，直到自己出名，他自己真正的作品才开始流传，虽然是谎言，但他的音乐是真的啊。”火原还是那样阳光的笑容。
　　“谎言？真实？”日野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啊。”一个声音插入。
　　“真元寺前辈？”日野转过身，看到蓝发的女生斜靠在门框上，笑容慵懒。
　　“无论再怎样真实的音乐也掩盖不了曾经有过谎言的事实。”夏绪走进琴房，又莞尔一笑，冲火原摇摇手指，“没有在跟你作对啊，火原，在我看来，他只是不像忍受默默无闻时的痛苦与艰辛罢了，才选择了这样一条捷径。”
　　“前辈。”日野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但是他的音乐确实很不错呢。”志水眨着清澈的碧绿眸子盯着夏绪看。
　　“是呢。”她笑眯眯地揉了揉志水金黄的卷发，触感真好。
　　夏绪扭头望向书柜，手指在CD盒子上滑过，在一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抽出CD，递到日野的面前： “喏，这里有巴赫的《G小调加伏特舞曲》还有《布列舞曲》比较简单，很适合练习。”
　　“哎？”日野睁大了眼睛，接过了CD，“谢谢"
　　”要加油啊，日野。”夏绪微眯眼睛，紫色的瞳仁流光溢彩，“练曲子前了解作曲家的心情和意图固然重要，但是娴熟的技巧也很重要啊。”
　　“是。”日野抱紧了CD，郑重的躬下身，“谢谢你。前辈。”
　　夏绪只是淡淡一笑，拜拜手，走出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