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爷奋斗日常》菲辰

5、新名字槽点多

　　关了灯，蓝语墨睁着发亮的眼睛睡不着，站着睡姿势不对，总担心睡迷糊从横杆上掉下来。
　　摔到下层，一小块一小块的网格，一不注意踩空了，还不得吓出心脏病。
　　呆在笼子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眼盯上客厅沙发，反正没人看见。
　　飞出笼子落到沙发上，找了个不软不硬的角落躺下来，这还差不多，总觉得少点什么？
　　被子、枕头！趴起来咬住沙发垫一角，掀起来钻进去，枕头就不用想了，找不到合适的。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闭上眼睛找周公下棋。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生物钟作祟，蓝语墨不醒也得醒，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吃饭的事另论，蓝语墨爬起来找到茶几下方垃圾桶，解决三急。
　　去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洗爪子，病从口入，时常抓东西不干净，洁癖又犯了。
　　早餐，蓝语墨也有奶喝，鹦鹉特质奶粉糊糊一份，一小盘蒸熟的蔬菜，外加各种水果丁，剩下的水果榨汁放到冰箱里。
　　看人吃饭是一种享受，看鸟吃饭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乐趣。
　　小孩吃完早餐，拿着湿纸巾等着给鸟擦嘴和爪子。
　　蓝语墨想说不用，小孩睁着大眼睛等待的模样，一时心软勉为其难接受服务。
　　九点钟，男主人领着孩子拎上鸟笼开车去宠物医院。
　　呆在鸟笼里安安静静看窗外风景，谁料小孩突然问。
　　“为什么鸟不叫？”从接触小鸟到现在，没听见鸟叫过一声，别是哑巴，好可怜。
　　男主人楞了一秒，反应过来，还真没听到过，对比其他鸟，这只鹦鹉安静的过分。
　　男主人说：“去医院就知道了。”心里盘算着鸟真有病，孩子再养下去不适合。
　　蓝语墨挑眉，不叫也有错？什么逻辑？
　　“啾啾啾。”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哑巴，朝两人吼。
　　男主人握方向盘的手一僵，鸟的反应太让人意外，好似听懂之前和儿子的对话。
　　小孩高兴了，不是哑巴就好，爸爸说鹦鹉从小教说话，以后就可以和他交流。
　　到达宠物医院，小孩打开车门拎着笼子下车，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锁上车，带着孩子时去，说明情况，鸟笼放到诊疗台上。
　　店员还以为是多么名贵的鸟，有钱人养几十块钱的虎皮鹦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鸟有来头？或者变异了？见多了土豪养的另类宠物，店员脑洞大开。
　　“它叫圆仔。”起好了名，第一次拿来用，孩子有点不好意思。
　　医生带上手手套打开笼子，一把将鸟抓住，扯着一侧翅膀翻看。
　　男主人问鸟用不用打疫苗，还有平时除虫的问题。
　　医生说：“鹦鹉不到一岁，洗澡没必要太勤，防止羽毛上的羽粉油脂脱落，影响将来的生长。最简便的方法，拿水壶喷一喷，天冷洗澡注意水温，留意耳朵别进水，洗完要吹干。”
　　“耳朵？在哪？”小孩摸了摸自己的，盯着医生手里的圆仔瞧，半天找不到耳洞。
　　医生轻轻拨开鸟眼睛下方的羽毛，指给孩子看。
　　“鹦鹉非常健康，平时注意营养。”医生提到几款进口鸟粮，介绍各品牌优缺点。
　　走的时候买了一小包墨鱼骨，吃这玩意补钙，还能磨喙。
　　“为什么叫圆仔？”父子俩上了车，打道回府。
　　“它很圆啊！”小孩煞有其事道，“像个毛绒球。”
　　从后视镜观察笼中鸟，的确很圆。
　　蓝语墨对新名字敬谢不敏，甩着白眼，他哪里胖，全是羽毛撑出来的效果好不好。
　　蓝语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新家里的成员情况有所了解，男主人姓寂，少见的姓氏，小男孩叫少泽，女主人姓齐，保姆阿姨姓李。
　　星期一该上学了，一家三口起的都早。
　　“再见圆仔，等我放学回来陪你玩。”少泽高高兴兴坐上爸爸的车去幼儿园。
　　谁要和小豆丁玩，谁玩谁还不一定！
　　家里没人了，觉着无聊，暂时没心情出门探险，先把家庭地位稳定下来再说。
　　哪天心血来潮出远门暂时回不来，用不着大惊小怪去找，再就是睡觉的问题，真心不想睡笼子。
　　李阿姨打扫完楼上卫生忙起楼下，包括清理鸟笼。
　　笼子底部有一个抽拉式的托盘，上面铺了一层塑料布，再加两张不用的废旧报纸。
　　清理粪便更换报纸就行，李阿姨看半天，上面一坨鸟屎没有，心里又惊又疑。
　　记起鸟会开关笼门到处跑，李阿姨就怕到处乱拉。
　　这可不行，那得多味！李阿姨勤快，一楼里里外外打扫一新，没有找到可疑的粪便，奇了怪！
　　难道像狗一样，大早上飞到外面方便去了？
　　李阿姨心里没底，又把厨房锅碗瓢盆刷了一遍。
　　忙来忙去，快中午了，院子里的蓝语墨飞回来，直接进了厨房。
　　刚把水龙头打开，就被李阿姨抓了个现形。
　　见眼鹦鹉熟练的打开水龙头，洗完爪子再关上，李阿姨整个人斯巴达了。
　　好半天才开口：“一楼有卫生间。”总进厨房也不是个事，毕竟是做饭的地方。
　　抖了抖爪子上的水，蓝语墨听出嫌弃的意思，没奈何，有时候想不通，人类对动物苛刻，要求这要求那，对自己则不然，穷讲究。
　　算了，刚进家没两天，闹出来还是自己理亏，飞出厨房落到茶几上。
　　茶几上有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擦爪子。
　　蓝语墨没想一直用厨房水龙头，那不是一楼卫生间总关门，打不开怎么用。
　　李阿姨简单做了两道菜，先生和夫人中午不回来吃，小少爷在幼儿园吃饭，就她一个人不用做太多。
　　对了，鸟呢？特意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果然门把手上落着呢。
　　李阿姨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门，去杂物室翻出一条新方巾。
　　拧开卫生间的门，蓝语墨跟着进去，落在放毛巾的架子上。
　　“这块是你的，记住了。”李阿姨不管鸟能不能听懂，连续说了好几遍。
　　“以后卫生间的门开个缝，方便进出。”卫生间天天打扫无异味，开着也行。
　　蓝语墨用实际行动展示，什么叫聪明的鸟儿人人爱。
　　当着李阿姨的面，飞到新毛巾上，朝对方叫了两声表示明白。
　　李阿姨的表情裂了，很难用贫瘠的语言描述，一再告诫自己想多了，鹦鹉怎么可能听得懂。
　　在李阿姨印象当中，聪明的鸟儿大多数训练出来，眼前这只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要不是个头小，危险性几乎为零，李阿姨怕是要花钱请位大仙来看看。
　　之前找不到鸟屎似乎有了新的解释，李阿姨晃了晃头，自己只是个保姆瞎操哪门子闲心。
　　下午四点半幼儿园放学，家里的司机负责去接。
　　门还没进，声音先至，“圆仔，我回来了。”
　　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兴高采烈扑到笼子前，一秒傻眼，“鸟呢？”
　　“阿姨，圆仔呢？”心急火燎到处找。
　　“不在家里，就在后院游泳池那边。”李阿姨指了个方向。
　　有水的地方湿润凉快，听一群麻雀侃大山，多新鲜。
　　少泽跑到后院，找到停在栏杆上的鸟，“圆仔。”
　　呼啦啦，原本呆在游泳池边上的麻雀见人来了，全飞走了。
　　“圆仔，小心掉下去。”少泽认为鸟不会游泳，特别紧张。
　　蓝语墨满头黑线，哪只眼睛看见他往下掉？
　　生怕惊了圆仔，少泽小心靠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正准备伸手去抓，记起妈妈说过绝法三章，悻悻的收了手。
　　“跟我回去，吃水果。”爸爸说要让圆仔慢慢熟悉自己，最好的办法用食物引诱。
　　他才不会为了一口吃的言听计从，哼！
　　“圆仔，飞慢点，等等我。”少泽小短腿追在后面。
　　李阿姨切了一盘水果，专门为鸟留出一小碟。
　　一边吃着水果，少泽一边讲学校里的事，不管圆仔听懂几分。
　　土豪念的学校多半私立，从幼儿园到高中全日制，师资力量不是盖的，高起点高标准高要求。
　　幼儿园分大小班，少泽在小班，一个班二十名孩子，身份大抵差不多。
　　说累了，喝了半杯果汁，拎起书包掏出作业，就在茶几上写。
　　寂家夫妻二人到家七点，蓝语墨和少泽提前吃过晚饭。
　　写完作业没事干，少泽找出各种玩具，堆到圆仔面前一起玩。
　　“这是小汽车。”少泽指着红色的车说，“看，它能动。”
　　幼稚不幼稚？蓝语墨对玩具不是很热衷，能让他看上眼的东西只有九连环。
　　爪子太细力量太小，玩不了，上嘴吧，又嫌弃不干净。
　　“这个我会。”少泽自告奋勇演示。
　　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蓝语墨心道，小屁孩挺能。
　　夫妻二人洗手吃饭，边说事边留意客厅儿子和鸟的动静。
　　打开电视看新闻，八点多催着孩子上楼睡觉。
　　“我想和圆仔睡。”抱着玩具不肯上楼。
　　寂母一本正经教育：“你会把圆仔压扁。”
　　“我没说把圆仔放床上。”争取在一个屋子里不行吗？
　　寂父有办法：“你问圆仔同不同意？”
　　少泽期盼的眼神看向圆仔，“来嘛，来嘛。”
　　来个鬼！小孩幼稚好骗。
　　转身留给对方一个潇洒的背影，飞回笼子闭目养神。
　　“圆仔防心重，不愿意跟你一个屋。”为了不打击孩子幼小的心灵，寂母编瞎话。
　　寂父抱起儿子，“走吧，一起上楼。”
　　一家三口上了楼，哄睡了孩子，大人还有事情要忙，十二点才睡下。
　　蓝语墨和上次一样睡沙发，早晨起来去卫生间解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