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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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睿其实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能够治愈小皇帝。
他这几日钻研毒血和药理，又苦于所需药材尚未备齐，十分地束手束脚。
不过，针灸逼毒倒是可以多做几次。
这日，季明安从御书房回到寝宫后没多久，沈天御便唤来了萧明睿，为他做第二次针灸。
季明安回忆起上次的痛苦，有些犯怵。
他求助地看向沈天御：“王爷，可否改日再……”
“陛下不想腿疾痊愈吗？”沈天御温柔反问。
季明安：“……想。”
“别怕，我会陪着你。”沈天御抓过他的手，又把自己的手递给他，“痛了可以咬我。”
季明安瞥见他手上的伤痕，惊讶捧住：“这是我上次弄的吗？”
沈天御笑笑，手指在他手心勾了勾，痒痒的。
季明安见他态度又变成这种暧昧撩人，也调整了自己的态度——他抬起沈天御的手，在他虎口的伤处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沈天御从善如流回道。
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萧明睿，出声提醒：“萧神医，开始吧。”
萧明睿关掉脑内腹诽，轻咳一声，故作从容不迫地拿出了收纳银针的布包——
因为是第二次针灸了，血脉已经打开，萧明睿也熟练许多，季明安更是知晓了针灸过程到底多痛，所以这次无论是医者还是患者，都有准备。
萧明睿加大出掌力度，使得季明安吐出的黑血比上次多出许多。
这次倒是也不用小瓷瓶盛了，直接吐在了痰盂里。
季明安腹中剧痛，眼冒金星地倒回沈天御怀里，浑身都颤抖起来。
沈天御出声制止：“可以了吧？”
萧明睿连下几处长针，扎在季明安腹部大穴上，又运气将打开的血脉闭合，毒素重归其双腿。
“这次感觉怎么样？”萧明睿自己也满头大汗，他擦拭完汗水，问季明安。
季明安小脸惨白，双唇更是毫无血色，他声如蚊蚁：“痛……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沈天御给他轻轻拭去脸上的虚汗，担心无比：“如果毒素不可控，是否会伤及性命？”
“没错。如果毒素不可控，他会毒发身亡。”萧明睿道，他见沈天御眼神凌厉，如果目光如刀，自己怕是已经死在他眼神之下，还是千刀万剐那种死法。他赶紧补充，“但我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以性命担保。”
“你的命不值钱。”沈天御冷哼一声，点了季明安的睡穴，将其裸-露在外的单薄胸腹藏好在锦被之下。这才起身，走向萧明睿，“萧神医，本王敬你一声萧神医，但若名不副实，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王爷若不信我，那不治便是了。”萧明睿也来了脾气。
如果不是小皇帝的脾性对他胃口，就沈天御这性子，他才懒得伺候呢！
“药材尚未备齐，但你说的封闭小屋已经准备好了。”沈天御停在萧明睿身侧，声音冷凝，“本王没说不信你，但要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医治陛下。腿疾无法治愈，本王不会怪责于你，但若医治过程中因你而出了什么别的差错——”
未尽之言不必说完，萧明睿怎会不晓得？
他也冷着脸回道：“不用王爷提醒，我清楚得很。”
“那就好。”
萧明睿拿了瓶清毒丸递给沈天御：“陛下虽吐了几口毒血，但难保食道不会残存毒素，这清毒丸是我前两天刚做出来的，还算对症下药，每日给他服用两颗，以保万无一失。”
沈天御接过药瓶，又拿眼刀在他身上剜了一眼，似乎在怪他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萧明睿心中开始腹诽这个逍遥王的“事儿逼”程度不亚于菜市场讨价还价的老妇人……
萧明睿连夜跟着云景去看那个密闭小屋了，沈天御倒了两颗清毒丸，喂给季明安。
季明安昏睡中倒是也没抗拒，本能地吞咽下去，连水都不用喂。
即便如此，沈天御还是倒了杯水过来，托着他后脑，喂了他两口。
沈天御当晚也宿在这里，季明安半夜睡着睡着就钻到了他怀里，如瀑的黑发洒在自己胸膛，紧贴自己左胸的是季明安温热的小脸。
沈天御揽住季明安瘦弱的腰身，将其往怀里又带了带。
太瘦了……得好好养养才行。
季明安口中含含糊糊，说了几句梦话：“大……神……我喜欢你……别离开我……”
沈天御听成了“大人”，默认他是在称呼自己，脸色越发缓和。
他轻拍着季明安的背：“我在呢，别怕，这辈子我都不离开你，我们还在一块，纠缠不休，你说好不好？”
季明安当然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再说梦话，而是安静地趴在他怀里，乖巧可爱，让人想……嗯。
这次解毒，季明安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沈天御没再请他去早朝，而是给他找了好玩的东西解闷儿。
且大多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仿佛是要把曾经缺失的时光都补回来。
——拨浪鼓、小木马、玩具弹弓、连环画话本、十、字、弩等。
有玩的，也有可以练习臂力及远攻的。
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良于行，虽然沈天御已经派了很多人暗中保护，但总要让他也有防身之术才能让人放心。
十、字、弩和弹弓都是练习臂力、准头的，也很精巧，小男孩应该喜欢。
反正贝壳挺喜欢的，还把他自己的压箱货也找了出来，跟小皇帝一起彼此切磋、换着玩儿。
季明安却兴致不高，随意摆弄几下，转手就送给了贝壳。
沈天御冷眼旁观，瞧见此举，心中纳罕：他不喜欢？
那他喜欢什么？
……爬自己床吗？
不怪沈天御自恋，实在是上一世的小皇帝手段高超，总能捏准他的死穴，让他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其实季明安内里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五好青年了，怎么会喜欢这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他也知道沈天御是好意，想让他有防身技能。
不过……十、字、弩跟弹弓都太小儿科了。
他想要的，是酷炫的武器啊！
最起码，也得是个暗器级别的吧？
暴雨梨花针那种就不错。
如果沈天御知道小皇帝内心是这么想的，怕是会扶额叹息吧。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武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