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麒麟劫》玉麒麟

4、第 4 章

　　白玉堂点头：“关照是自然的。”
　　沉吟了一下又淡淡道：“这名字很配你。”
　　“慕容紫玉”刘敏在心里默念了n遍，大有小时候背诵小九九的认真专注。
　　“白公子，十日之后你要来取我的武器吗？”试探道。
　　白玉堂点头微笑。
　　“这个……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理解为你送我的？”
　　白玉堂心里几乎要笑倒了，真没见过如此女子，说的话听起来都很有教养，其实话里话外透着厚脸皮。她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啊？
　　“是啊，白某以为聪明如姑娘者，必然会领悟这十日之约。”
　　哦，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是想到时候约自己来见面，不好意思明着邀请。
　　“OK——哦，那自然好，白公子。小女子先谢过了。”说完矮了矮身子，给白玉堂道个万福。直起腰的时候忽然又想起这种福法是清朝流行的，自觉赧然。抬头一看，果然白玉堂正饶有兴趣看着自己。
　　NND，反正丢脸丢到一定程度就什么也不怕了。这叫混不吝。
　　清了清嗓子，紫玉准备发话。
　　白玉堂立刻专注听着，嘴角上扬，随时准备憋住爆笑，保持谦谦公子形象。
　　“那个……白公子啊，我们站在这说了半天了，大太阳晒着，大风吹着，是不是应该顺理成章进行下一步了？”
　　果然，她每说一句话，都超乎自己预料。“下一步指的是？……”
　　“吃饭。我肚子饿！”铿锵之声，言之凿凿。
　　丹田用力憋了憋笑，白玉堂潇洒地将手中纸扇哗啦一下抖开。
　　“小玉不说，白某倒是忘记了。”说着伸手做邀请状，“初次见面，仿若一见如故。不知小玉可愿赏脸，与白某把酒言欢？”
　　一听“小玉”二字，紫玉噎的够呛。再听“把酒言欢”，发觉白玉堂根本没把自己当个养在芳闺的小姐，说不定他心里是拿看异类的眼光看她的。
　　这样才好，厚脸皮女子心想。白玉堂也是性格不羁之人，在他面前也没要装纯，弄得双方都不自在。
　　于是，紫玉垂目颔首：“谢公子看得起，紫玉欣然赴约便是。”
　　白玉堂笑着大手一挥：“姑娘请。”
　　再无谦恭之辞，紫玉迈开大步，与白玉堂并肩而去。

　　随他来到一间中等规模，装修简约朴素的酒楼，两人直奔二层。白玉堂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二人面对面坐下。
　　环视四周，紫玉很满意这种质朴典雅的装修风格。桌椅、柱子都用竹衣包了，四壁挂了些山水写意画，还有文人墨宝。
　　“公子好眼光，在这店里，丝毫感觉不到寻常酒肆的喧嚣杂乱，而是扑面而来一股清淡静雅之风。”紫玉由衷赞叹。
　　“小玉经常出入那些喧嚣杂乱之地？那白某今天这个地方是选对了。”
　　“我家乡有个叫避风塘的茶楼。”紫玉抿了一口小二刚刚奉上的热茶，狠狠烫了一下。
　　“哎哟哟！！”
　　“慢点，慢点。”白玉堂的笑神经已经快被折磨断了，从碰见这个奇女子到现在，自己笑出来的次数加上憋在心里忍住的次数，快顶上之前n年的总和了。
　　看着紫玉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吸凉气，白玉堂用手用力掐自己大腿，才没爆笑出来。
　　“你刚才说的那个家乡茶楼——避风塘，怎么呢？”努力找回正常语调。
　　“哦，那就是喧嚣杂乱的代表！”紫玉回想起那19元进门费，里面打牌熬夜的人，难喝的不行的饮料，不觉眉头皱成一团。
　　“小玉是哪里人士？”白玉堂好奇地问。
　　刚想脱口而出“北京”，忽然想起北京是在明成祖朱棣迁都之后才有的名字，在宋代还叫“燕京”。可是宋朝的时候北京不归属宋王朝管辖，而属于契丹辽朝，开始称燕，北宋宣和四年（1123年），宋、金联合伐辽，攻占燕京。宋、金议和后，燕京回归北宋，建燕山府（因临近燕山脚下），故燕京又称燕山。但宣和乃是宋徽宗的年号，对于包大人的仁宗年间几乎是百年之后的事情，假如现在说自己是燕人，无疑是告诉别人我是契丹人或者跟契丹有关系。在这个年代，那是非常危险而敏感的事情，最好别往自己身上揽事。
　　“我……我随着师父闯荡多年，居无定所，并无幼年记忆。我所说的家乡，至多是呆过一年半载而已，便要换地方。”
　　“看你不像是江湖人士啊，何来闯荡？”白玉堂奇道。
　　“怎么说呢……我师父是那种行侠仗义、走南闯北的浪客，并不是江湖中人。他常说，人在江湖，心居山田。他说行走江湖是没办法的，躲也躲不开，但是人心不能陷入江湖纷争，否则就是伪道义、伪侠客。真正的侠客是抱着一颗出世的心和看淡名利的胸怀行走天下的。”喘了口气，继续道，“师父嫉恶如仇，死在他嘴里……哦，剑下的，都是背负一身恶债之人。”
　　白玉堂听完，若有所思，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当今世上，你师父这样的侠客已经再难找到第二人了。”
　　“那自然是。”
　　“敢问尊师名讳是……”
　　紫玉楞了。说出来他信吗？
　　“我师父叫做麒麟。”
　　“……好名字。”白玉堂丝毫没有怀疑，“麒麟乃上古神兽，专司审判命运一责。尊师名讳如此，想必也是嫉恶如仇的义士。”
　　紫玉如释重负。几秒钟之内就编出如此多的情节，听起来还严丝合缝，不由得心里对自己大夸大赞起来。那只麒麟要是知道忽然和自己成了“师徒关系”，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白玉堂叹道：“小玉，如果白某此生有幸，定要与尊师结为至交。”
　　“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紫玉撇了撇嘴。
　　“那你怎会只身一人来到开封的？”
　　“师父说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可以独立闯荡天下了。”接着编。
　　“……你会武功吗？”
　　“你看我像会吗？”
　　“我看不像。”
　　“回答正确，加十分。”
　　白玉堂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说白了就是看白痴的眼神。
　　“没有武功，又和你师父分开，你这样可太危险了！”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投靠开封府的包拯包大人。”
　　“开封府？你莫不是想要个一官半职？且不说你一女子无法谋得职位，单说你这方式，白某便不能苟同。”白玉堂英俊的面孔露出不悦。
　　“素闻包大人铁面无私、明辨忠奸，我只想相助于他，尽我绵薄之力。我虽不能像师父一般独当一面，行走江湖，但却可将我的聪明才智辅佐忠臣良相，造福万民。”
　　白玉堂虽眉头紧皱，但她的一席话深明大义，竟也无可辩驳。
　　“也罢，你无武功，单凭智慧也难闯荡江湖，投靠开封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去投靠包大人的！”紫玉怒道，“每个正直之人都以惩恶扬善为己任，而我手无缚鸡之力，却胸怀天下之志，如可以辅佐包大人，必将尽我所能，为苍生谋求福利。”
　　“我知道了，小玉。”白玉堂柔声道，“可开封府不是这酒楼，说进就能进了。女子任职更是不能想象之事。你还是要计划计划如何才能令包大人收容你才是。”
　　“我明白。”紫玉微笑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白玉堂便起身付了帐，主动要求为紫玉引路。紫玉毫不推辞，二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开封府前。
　　白玉堂将几两纹银塞进紫玉手中，紫玉推却，白玉堂只道日后还他便是。
　　不再推让，紫玉躬身道，十日之后铁匠铺见。
　　白玉堂颔首，微笑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紫玉心想，已经迫不及待企盼着十天快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