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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黄虎西王宫 ...

  •   “九门提督?是雍正王朝里的那个二五仔隆科多吗?”当我听解雨臣给我说九门关系时,完全没把这个外号和盗墓世家联系在一起。

      “.....以前的长沙九门提督在外八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早就没了往日的辉煌,解家能保留家底到现在,少不了爷爷的设计,和二爷的庇护。”
      解雨臣说了许多,也不想让我一时接收到太多的信息而反应不过来,就草草地说完了事。至于我会不会理清楚,就要看我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了。

      我当然已经领会于心,只是不想表现得太凝重,假装轻松地看着那张重绘地图,说道:“所以那个刚走的金万堂,曾经就帮九门的人恢复和辨别古籍?”

      “他在杂学界的名气大,在识货和修复方面也经验丰富,是绝对的内行。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互相算是熟人,所以就把地图托给他修复。”解雨臣说着,拿起梳妆台上的粉底,在我脸上轻轻地拍着,很有一套自己的手法。

      “啧,这皮肤状态,怎么比男的还糙啊。”

      “为什么这么轻,粉底不是要打得很白么。”以前那些到处走穴的女明星,脸上的粉总是涂得十分厚,我也顺理成章地想着,化妆应该都是这样。

      “你以为我在腌肉吗?”他又在我脸上按了一下,有些没好气道。

      经过金万堂那个金牙老头的修复,地图上的图案已经全部复原。上次解雨臣提过的巴蜀符号,是四川远古时代留下古文字。
      这字极其晦涩难懂,秦国统一六国后,“巴蜀符号”逐渐被废除,以至于后世完全没有这文字的准确记载,所以整个学术界的专业人士都拿这没辙。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修复出来的还有其他信息。例如用篆书写下的“大顺二年”,和楷书竖写的一句话“天有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西王葬此,感天无眼。”
      这并不是个难以查询的线索,看到这句话,大体也就可以断定,这个地图所记载的地点,和明末的一个传奇人物有关。

      那个人的名字叫张景忠。他和闯王李自成齐名,民间留下的故事有很多,但基本上毁誉参半,争议很大。就连我小时候,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

      张景忠是草莽出生,早年在边境参军打仗,后因犯法而流放外地,在明朝天启年间,天灾不断,老百姓得不到赈济,哀鸿遍野。很快,许多地方爆发起农民起义。

      张景忠因幼时学得四书五经,在军事指挥上也有天赋。他本就自感怀才不遇,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便响应起义军,号召着乡里的壮丁向南方杀去,队伍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壮大,成为当时起义军中最有影响力的一只队伍。

      然后,他与后起的李自成分庭抗礼,割据南方,入川后于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年号便是这“大顺”。但这国运并不如年号一般顺利,因为这短命的政权,只在历史上存在过三年,比王莽当皇帝的时间还短。

      明朝覆灭,清军趁虚而入,张景忠在大势之下节节颓败,最终命丧于凤求山。其部下在他断气之处,立下衣冠冢迷惑清军,随后身携尸首逃离战场。有传言说他的头颅早被清军搜出,悬在城门示众后销毁。

      也有人说他在成立大西国前,寻得一云游方士,根据风水地理的学说,来隐秘地修建陵墓,但在中途,因为大明将领的中途袭击而不得不终止建造。

      部下为了将他带回四川,便冒险重回故地,随棺藏匿在深山老林之中。总之众说纷纭,他真正的墓穴地至今未知。

      好巧不巧,这传言在这地图的证明下,可以证明张景忠的墓是真的修建在四川。我妈甚至标好了名字,把这陵墓称为黄虎西王宫。

      通过大量的查阅古籍和资料,解雨臣找到了张景忠的葬穴之地,那个地方现如今是个以旅游为主的古镇,名为蚕凫。

      此地名是万历年间所取,因镇里人善养蚕、河里多凫雁,蜀郡官员便予称蚕凫。地经岷江支流,常年清水不断,有‘川南水乡’的名号。

      旅游景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难免隔墙有耳,贸然前去定会引外人注意。于是,解雨臣把探险装备分批运到成都堂口,让伙计暗地带往古镇。

      而我和他便计划装作一对想在古镇散散心的兄妹,以上山拍照留念为由,去当地寻找墓穴的踪迹。

      在离开前,解雨臣给我做了一次大改造。不得不说,他的审美水准和化妆技术很不错,把我一个全身上下散发着淳朴气息的女屠夫,成功包装成了想要诗酒趁年华、对田园生活充满着向往的小资女。

      他摸着下巴,看着我有些可惜道:“多好一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我心想解雨臣只会打趣我,但我没他那么能言善辩。说不过他,就特臭美地甩着刚烫的大波浪,随便说句话顶回去:“好好的一爷们,就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说不定我能一拳一个。”

      当天我们坐飞机到成都,再坐车到达蚕凫古镇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和他便找了一家装潢古朴的民宿下榻,分别开了两间房。

      在蚕凫呆了两天,这里景色优美,生活节奏非常舒缓,我们一边在镇子里逛吃听曲,又一边找本地人探访着这片土地的陈年旧闻,等待着解家伙计把装备运至此地。

      “嬢嬢,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传闻说,河流下游会有金银落下来哦?”但我和解雨臣对金银财宝不感兴趣,也不想倒卖什么,反而是对里面的线索感兴趣。

      我接过老婆婆手里的汤麻饼,像是特别好奇这里的奇闻传说一般,问着她。

      汤麻饼店的老婆婆虚着眼睛,眼旁皱纹如同几道深深的沟壑,她似乎记性不大好,说道:“我也不晓得啊,前些年有公家的考古队来过,说是在镇子百米外的河流下游发现了好几块金印银锭,但是好几批人来勘察,都没有找到源头在哪里。我就在想,那些是不是张景忠以前留下的宝藏嗦。”

      解雨臣来兴趣了,好在他的四川话还将就,插一句道:“以前不是有歌谣唱‘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难不成还是真的?”

      “这个外地小伙子还是懂哦。对头,好像那张景忠打不赢别个,就把宝贝藏在哪个咔咔(角落)里头,还留着石牛、石鼓来做记号。想着以后回来好找到起。结果人没了,东西也磕(放)到起。”老婆婆是个话痨,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似真似假的传说就好像是一种痒痒挠,你知道它难以追寻,但它又时不时地挠着心,不给你来个痛快。还会提醒你这并不是幻想,要知道有些事并不都是空穴来风。

      我吃完汤麻饼,装模作样地问解雨臣还吃不吃,他心领神会,又买了几个汤麻饼。那个老婆婆更开心了,又说:“你们看嘛,就是镇子外面走,对面的那座山沟下发现的。但是被封起来了,你们自己晓得就行了。”

      我把解雨臣拉过来,凑在他耳边悄悄说:“我认为不止这些,你和我到楼上看。”我拽住他的手腕,一齐到了我的房间。我拉开木窗,示意他看着窗户正对的山峦,再让他俯瞰这古镇的布局。

      “你不会要说,这又有什么风水宝地或者是镇宅灵品吧?”解雨臣挑眉,早就摸清楚了我那半吊子的风水功底。

      "聪明如雨臣表哥,你说对了。"我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这镇子的房屋,排序呈八卦状。以前有听一个故人说过,有些地方会在坟场上修建学校,节约地盘。白天年轻人多,阳气重,来镇坟场的阴气是绰绰有余,而楼房往往也会盖成阴阳八卦形状,顺应这阴阳相克的道理。”

      解雨臣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有些事他也无法用科学那一套解释,这种玄学论调,更多是持怀疑态度。

      他说完,眉头仍然紧缩着,应该在思索,这个小小的古镇为何还会修建成如此格局。我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说道:“没错,这里说不定真有位大师在此布阵,列下这局。但那座山我觉得更有意思。”

      这是个小山脉,走向从北南,朝阳处有一钳形窝地,可山顶又呈旌旗状,在山的左侧,隐隐约约还有蛟龙抬头之势。那河流通过此山,周边还有群山傍依,多是将相之流的归属地。

      参照着地图上的河流走势和山峦数量、走向。我觉得这黄虎西王宫,可能就在我们的眼前,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能找到通往这陵墓的入口。

      我是跟着胖子学的北派新手学徒,可不像吴邪他三叔那样,能一洛阳铲下去,提土辨质、挖盗洞,找到陵墓的位置。

      “你还记得那个不让你住解家堂口里的伙计吗?”解雨臣挂掉电话,对我笑着道。

      “我在走之前完全能感受到他的热情。”我回忆起那个仓皇失措的清晨,无奈得很。

      “他带着东西来了,这次他会跟着我们一起下去。”解雨臣说完,我就发现民宿楼下,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大叔在四处张望着。

  • 作者有话要说:  半个张家秘闻 半个原型
    有空修文,三人副本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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