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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爬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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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木棉只在许知远那拿了三副药。
三天的药,但是很神奇,那三副药,让木棉体验了一把不痛经的滋味。
那种滋味,让木棉对于自己的健康又有了足够的自信。
木棉觉得,许知远会是一个好中医,只要她在许知远那按时吃药,好好调理,她多年的顽疾是可以治愈的。
有了这个信念,木棉算着日子,提前一周就去挂号拿药。
综合前面几次去中医院拿药的经验。木棉选择了周五下午去,比起其他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人要少一些。
挂完号直接上二楼,看到走廊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不免一阵窃喜,自己猜的果然不错。
等了十多二十分钟,终于到木棉了。
木棉走进去,坐下来才发现今天的许知远和上次的不太一样。
他没有戴口罩,而且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年轻的小徒弟。
木棉拿出手机,找到之前他开的药方,然后把照片给他看。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下。
然后,一边把脉一边问:“吃过药好些了吗?”
木棉忍不住一阵激动:“好多了,许医生你真的是太神了,我痛经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药,就你的药一吃见效。”
许知远淡淡的笑了一下。
旁边的小徒弟周云初接口:“那是当然,许老师是有名的妇科圣手,就你那点小问题算不上什么的。”一脸的得意与骄傲。
许知远淡淡的瞥了周云初一眼道:“少贫嘴。”
木棉看那个小徒弟俏皮的吐了吐吐舌头,也不禁一笑。
转过头,发现,许知远正看着自己。
目光对视间木棉发现,动态的许知远和楼下静态的那个宣传照许知远差距还是蛮大的。
许知远长得真的很好,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类型。
尤其是不冷脸有表情的时候,也难怪沈宜清会念叨那么久。
木棉一边偷偷打量许知远,一边在心里点评他的美色。
一边又听着许知远给她说,叫她忌生冷,注意保暖之类,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
木棉嗯啊应着,心想,都听多少年了,都戒生冷多少年了也不见什么效果。
许是今天人少,许知远看着木棉一副心不在焉的应付样也没生气。
还耐着性子继续说:“平时压力不要太大,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少生气,少抑郁,少忧伤。”
听到这几句话,木棉一惊,抬头看向许知远,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木棉觉得,这人真是神了,一把脉,就知道她平时的情绪状况,简直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
许知远看到木棉瞬间瞪大的眼睛,她眼睛很大。
在与她对视间他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轻轻笑了一下,调侃道:“又要说我神。”
木棉简直目瞪口呆,听到他的调侃。
一本正经的连连点头,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很容易情绪低落的?”
许知远看着木棉,笑:“猜的。”
木棉佩服:“真厉害。”
正说着,听到许知远电话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拿着电话出了诊室。
木棉点点头,在诊室安静的坐着。
能听到许知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暂时稳住了,现在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过一会又听他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放心。”
这是许大美人家谁生病了吗?
正想着,看许知远走进来,坐下开单。
开完单,他看她低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写的单子。问:“有什么问题吗?”
木棉将脸从单子上抬起来,一脸崇拜的说:“许医生,你的字真的写的太好了。”
许知远笑了笑。
他说:“回去好好喝药,放松心情,再吃上两三个疗程,你就会完全好了。”
木棉听了他的话,也笑了道:“谢谢你,许医生。”
拿完药,去对面药房煎完药,木棉还沉浸在刚才与许知远的一番对话里。
所谓医者医心,这些年,木棉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也断断续续翻过一些医书,她知道自己体质偏寒,所以在生活中注意忌口,但从没想这些年自己思虑过多,也是一种病因。
回去按时吃着药,在每当自己情绪要有波动的时候,木棉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许知远的嘱咐——保持心境平和。
木棉就会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端着杯子喝着药,木棉看着窗外开出嫩芽的高大梧桐。
心想,春天来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最近,木棉总是会在晚上做同一个。
在梦里木棉一直在找什么,浓浓的大雾,她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她好像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在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耳边对她说:“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每当木棉想要仔细听清楚他说的话时,木棉就醒了。
躺在床上,木棉睁大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梦境太过真实,好像她真的去过那个森林。
但是实际上,在木棉有限的生活经验里,木棉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但是梦里的恐惧之感却是那样真实。
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木棉以为是自己电视剧看多了才会在晚上做这些稀奇古怪的梦。
可是在连续做了多个同样的梦后,木棉开始纳闷了。
她想起,在她上大学有一段时间也是会重复的做一个在森林里来来回回奔跑寻找的梦境。
只是那时候,是因为失去了之安,她一直沉浸在悲痛里。
一直在反复的思考,死亡,爱情,友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噩梦不止。
可是近期,频繁的做这个梦是什么原因呢?
木棉想了想,可能是最近老是接到妈妈的电话。
电话中妈妈总是对她说:“木棉,你是姐姐,你出息了,要帮帮你的弟弟呀!你的弟弟,学习也不好,也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
每当这种时候,木棉总会感觉窒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妈妈。
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作为一代老实巴交的农民,拼着自己的一双手,把她供出来。
她知道他们很辛苦,很累。弟弟的叛逆让他们很伤心。
可是她除了定期给她的父母打钱,安慰他们一切都会好的外,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生活的压力那么重,她有时候想,她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在哪里,又如何去承担一个弟弟的未来?
说到最后,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
然后对她说:“木棉,你也不小了,遇见合适的,可以谈男朋友了。”
她“嗯”了一声。也在想,她这样的,又能找到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会愿意为她去承担这一家子人的负担。
爱情可能会有冲动的成分,但婚姻绝对是两个家庭的事,是各种综合考量,而她多半走不到最后也会被淘汰出局。
无论怎么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但现实的压力总让她多虑。
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是对未来充满疑虑而徘徊的,所以才会噩梦不止。
想起许知远对她说过的话,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安于当下,尽可能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她真的是把自己绷的太紧了。
恰巧,周末的时候,木棉和沈宜清一起约好去爬山。
许久不锻炼,木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点绣了,身体和脑子的转动都不那么灵活了。
在所有的运动中,木棉和沈宜清都非常的喜欢爬山,因为爬山能让他们感觉神清气爽。
周六早晨,木棉穿着一身运动装。
背了一个小背包,装上了些零食纸巾之类,就去找沈宜清汇合了。
她和沈宜清约好在灵云山下碰头。
灵云山,其实木棉听过很多次了。
总是听到同事们提起,灵云山的风景很美,很适合徒步,但是一直以来,木棉都没有去过。
木棉到了约定的地方,看到沈宜清已经等在那里了,穿一身大红运动服的沈宜清看到木棉笑的阳光灿烂。
木棉走上前问:“来很久了?”
“刚到,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就到了。”
“方先生送你来的?”木棉问。
“嗯,下午我们下山了,他来接我们吃晚餐。”沈宜清笑的一脸满足。
“看看你家方先生,真是模范丈夫。”木棉笑着赞叹。
沈宜清一笑,伸过胳膊上来挽着木棉:“你也要抓紧了,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和方先生谈好几年了。”
木棉一笑,“不着急。”
沈宜清伸出手指点了点木棉的头,“又没叫你马上结婚,多出去认识认识人,总是好的,你多接触接触,你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
木棉说:“我不接触,我也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宜清挑眉,促狭的问道。
“不知道,说不清楚,许是见到了就知道了。”木棉说道。
“哦,对了,上次见到许大美人了吧?怎么样?绝色吧?有没有被亮瞎眼?”沈宜清,边笑边说。
“许大美人了?”木棉刚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一不小心呛到直咳。
沈宜清一边拍她背,一边调侃道:“怎么我一提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大反应呢?”
木棉一本正经道:“哪有?”
沈宜清一直看着她笑。木棉被她笑的不自在:“你笑啥呀?表情那么猥琐。”
“小绵羊,你脸红啦!”沈宜清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