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十八章、 ...
-
三十八、
今天，是第十二期录制日。
又回到故事的起点，36人第一次正式认识彼此的演播厅。
你好。
再见。
按照最初的顺序，最后到来，也最先离开。
黄子弘凡哭花了眼妆。泪水里除了兄弟分别，可能还有些别的东西。
蔡程昱哽咽着转身走出演播厅的门。门外，是等着他的小北。
他眼中带泪，脸上却笑着，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虽然分别降临，但幸好，他抱住了她。
蔡程昱像一只粘人的柴犬，贪恋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我能上首席，说获奖感言的时候，你读一下我的脑袋，我有话对你说。“
《声入人心》一路走来，经受着很多的批评和质疑。三个月，它为大众打造了一个了解小众音乐的窗口，也让36个人经历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遇见。
录制的气氛是和谐又感人的。黄子弘凡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脊背绷得很直。几个镜头扫到他，能隐约看出他眉宇中压抑着的戾气。
终归是19岁的少年，哪怕昨天和蔡程昱说的冠冕堂皇，但怎么可能一时间就放的干干净净。
蔡程昱会是首席。
这是所有人一早就猜到的。天赋＋努力，说起来简单，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多少，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年纪。
成功的路上并不拥挤，大多数人都会在半路放弃。
蔡程昱在台上哽咽着说感谢妈妈，小北在更高的台子上，坐在马克老师对面的键盘前看着，眼眶也红红的。
蔡程昱扭头盯着这边笑了笑。小北收到信号，意识探过去。听见了他在心里没对镜头说出来的话：“我在第九期唱过一首歌，叫做《我会在你身边》，从今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直到唱《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的那个晚上，我知道，我完了。我缴械投降，从今以后，请你，善待俘虏。”
小北眼圈一热，眼眶里堪堪忍住的眼泪滑落。这次甜味的。
晚上，庆功宴，黄子弘凡一杯接着一杯，又哭又笑。而蔡程昱和小北却像个连体人般腻在一起。
“来来来，蔡蔡，”天鹤走过去，一把搂住蔡程昱这个拐走自家妹妹的小兔崽子的脖子，带到一旁，酒气熏天的碰了一杯。“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妹妹。你要是敢犯浑！”天鹤左右看了看，凑到蔡程昱耳边悄咪咪的威胁，“我们鸟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哎，哥你放心！”蔡程昱点出了一幅小鸡啄米图。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眼里满是认真。
蔡程昱重新回到小北身边，两人笑着顶了顶额头。天鹤站在原地遥遥看着这一人一妖，端着空酒杯，半眯着眼睛，显然已有了醉意。
王晰端着酒杯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梅溪湖第一A沉着嗓子：“和人类交涉的怎么样了？”
天鹤斜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啊！”天鹤说完就突然反应过来，还能有谁，那只周姓百灵鸟呗。王晰也一把把周深搂了过来，炫耀的笑了笑。
玻璃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王晰冲天鹤只有一半的酒杯扬了扬下巴：“干啥呢干啥呢，就这么点，要不要脸？我们家深深都满满一杯，你不给面子是不是？”
天鹤气的嗤笑一声，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晃，酒位线瞬间升高。食指轻敲王晰的杯壁，八分的酒杯顿时满溢。
三两人举起酒杯：“干。”，
那边，小北看着突然空了的杯子，无奈扭头去找人群中的天鹤。
天鹤举着再次空了的酒杯冲她示意。嘴里和身旁的王晰感叹道：“太平日子没多久了。尽量让她享受享受吧。”
王晰惊讶挑眉：“要开战了？不会吧，就你们内散沙样儿，打得起来？”
天鹤冷笑一声：“人类越来越过分了，战争是早晚的事。现在的人类政权越来越不好相处了。几百年前多好，没有污染，灵气充足，没有景区，没有地下基地，没有抓我们做研究，没有不平等条约，没有欺负到我们头上的精明狡诈的政客。”
王晰：“哎，也不能这么说，以前也没有现在好玩啊。对了，据我所知，人类研究出了狗兵。用他们说的，基因什么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当妖用。”
小北又偷偷给蔡程昱加持了酒量buff，才放心的去乐队那边和老师们聊天。醉醺醺的黄子弘凡借着酒精的壮胆，大步走到她身前。
对上她的眼睛，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人一妖就这样对视着。
小北率先挪开眼睛，主动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不敢看他的表情，抿起嘴角，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呵，”黄子弘凡回过神来，眼眶一热，心头堵的厉害。不服输的死命憋住眼眶的温热，“没什么，”
声音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哑的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明媚少年。
他忙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用愧疚。”
他快要窒息了，张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像一条探出水面艰难呼吸的鱼。
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哈，还记得在波士顿的时候我们一起逛过的那个公园吗？那里春天松鼠特别多。过阵子，嗯……你有空的话……记得来波士顿玩啊。”
“好。你……注意身体。”
除了被小北buff加持的蔡程昱，今天的黄子弘凡也格外能喝。半夜迷迷糊糊的被鞠红川扶回酒店，扔在床上。
衣服皱了，露出脖颈的一角，鞠红川瞥了一眼：“欸你这项链还挺好看的。”
深夜，黄子弘凡洗完澡，腰上围着浴巾，胡乱的擦着头发，走过镜子前时突然一顿，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脖子上这个项链是什么？
他向前探着身子，凑近了镜子仔细看。他不记得他买过这个蛇形项链啊。
“啊！！！！”
浴室外的老大哥鞠红川本来都快睡着了，生生被浴室里黄子弘凡嗷的一声震醒。
“怎么了？！”
浴室里半晌没有出声。
“唉，”鞠红川叹了口气，默默下床，走到浴室门口，冲里面叫道，“你怎么了？摔倒了？”
“额……对，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哥你……继续睡吧。”黄子弘凡磕磕巴巴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很晚了，酒劲上来，鞠红川听见他没事儿，索性也就回床上睡觉了。而此时浴室内。
黄子弘凡靠着大理石洗手台，满脸震惊，脖子上的蛇形项链消失了，腰上的浴巾也被吓得往下滑落了不少，幸好还卡在胯上，还堪堪挡着下半身。顺着他惊愕的视线看去，一个女人悠闲的靠着墙壁歪头盯着他。这绿色的头发，不是甘青岑又是谁。
朋友，见过现场版的大变活人之项链变活人吗？
“你什么时候盘在我脖子上的？你……找我有事儿？”
“啧，我说，阿黄同学，要不是我，就你刚才这一杯一杯的，早就喝断片睡过去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啊。”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