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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上 ...

  •   女装,

      朱枫作为一个四十刚过的中年男人,并不是很能理解家务这回事,所以很多时候,家务时常都交给了朱火来处理,

      也没什么感觉不对的,

      先开始他自己父母刚刚过世,觉得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舅舅好心收留了自己,人生地不熟想要做点什么表现一下自己并不是亲戚嘴里的拖油瓶,生怕自己舅舅家会抛弃自己,所以几乎自虐式的要做家务听话表现得乖巧,但之后与自己的舅妈谈话之后放下心结之后,做家务变成了一件让他能安下心来作为一家人一起快乐享受的事情,

      不过几年前舅妈去世之后,这个家一切就变得失去了原本的均衡条理,

      自己的舅舅当时沉浸在丧妻的沉痛之中,又要兼顾工作,很难顾得上做家务,

      而朱晓雷当时正在准备高考,整天被题海淹没,自然也不太可能让一个高考生陪他做家务,

      而当时的朱晓辰和朱晓星两个孩子更是还小,一个才刚两三岁,连走路都踉跄,另一个才八九岁,正是男孩子最调皮的时候,不给他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也因此,做家务这件事,好巧不巧的,这几年全堆在了朱火身上,

      无论是买菜还是洗衣服还是做饭还是拖地,很长时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做,

      舅舅工作很忙,时常要加班,有时候要出差,回来经常倒头就睡,

      唯一一个有可能帮他的朱晓雷,不是处在一边自负耍性子的时候,就是处在一边自卑一边耍性子的时候,很少有良心发现来帮他的时期出现。

      也不是抱怨怎么的,从小到大他都这么过来了,朱火很清楚,自己身为孤儿,从小寄人篱下,亲戚愿意抚养自己长大成人愿意负担学费杂费还对他很好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无论再怎么说,现在也已经二十多岁了,用不了多久自己也该找个机会找份稳定的工作搬出去住了,虽然舅舅说‘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毕竟长久寄人篱下也不是回事。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对这个自己呆了十多年的家与这些朝夕相处的家人还是很有感情的,也不是说离开情感上就能轻易离开的,

      今天他轮休,他闲在家里没事做,便将一大家子的衣服洗了晾了,转而扫地拖地,又拿起块抹布抹了抹电视柜和桌子上茶几上餐桌上,

      他一边感叹自己还真像是个免费的保姆,一边抄起扫把开始扫地,

      扫来扫去,扫到了朱晓辰的房间,

      他叹了口气,私下打量着自己弟弟的房间。

      朱晓辰是自己的舅舅的二儿子,今年十五岁,

      自己的舅舅还是很疼爱二儿子的,向来是有求必应,要什么有什么,他想去学画画就就送他去学,想学吉他就专门去音乐行买了一把很好的吉他又请了专业的老师来教,过两天学的烦了又把吉他课给翘了,想要学冰球就送他去了冰球队,因为去了呆了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又不喜欢了于是又退了冰球队····诸如此类破事,不是一件两件,自己舅舅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很少会对他有什么斥责怒骂什么的,

      大概不怎么严加管教,导致着实恃宠而骄松散了些,属于半放养的状态,虽然脑子不错,但成绩也就中下水平,虽不太差,可也就不差而已。

      朱晓辰房间布置的倒是很整洁干净,除了零碎的东西确实多了些,巴掌大的小玩意之类的东西特别多,有蝙蝠侠的笔筒,钢铁侠的头盔···还有怪物施莱克的手办,迪士尼的米奇玩偶,金刚狼的巨幅海报之类这类周边性质的东西,零零碎碎,摆的到处都是,也不旧,也没灰尘,看起来被主人爱护的好,就整体上这个房间看起来特别的乱,如果不知道的话几乎和杂货铺一样,偏生这孩子他房间里摆了很多植物花草之类的东西,瓶瓶罐罐,有藤的有带刺的有大叶子的有小叶子的有看起来像是枯枝一样的···

      朱火对花草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自己这个二弟是很宝贝这些东西的,上次朱晓星淘气,不小心摔了一盆他的花,听名字好像叫什么翡翠琉璃绿萝··好像是这个名?他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朱晓辰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一边压着眼泪瞪着眼睛,差点把晓星的胳膊掐断了,一连好几天都没和晓星说过话,也是舅舅从小到大罕见的跟他发过一次火的时候,说‘你那么大了让让弟弟怎么了’

      那孩子当时气得两眼几乎快要冒出火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撇着嘴,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就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再没出来,从中午到晚上都气得一口饭没吃,

      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了,半夜里偷偷给他做了点吃的,敲了敲门,给他放在门外头,第二天大清早的又劝合了几句,这件事好说歹说才算是过去。

      他一边想着几年前的往事,一边感叹,当初八九岁的小鬼现在也长到了十五岁了,真是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啊,

      这时间就是经不起回忆,小孩子是一天长的比一天快,当初八九岁的小鬼现在也十五岁了,按照文艺一点的说法这就是花季雨季的年龄,马上就要十八岁成年了啊。

      谁知,一个不留神,

      他正在扫地呢,正在把扫把伸进床底下探扫灰,谁知,却意外感觉蹭到了什么东西,

      他皱眉,用了个巧劲把那样奇怪的东西强行扫了出来,

      一看,只见那东西四四方方,金属盒子,若拇指大小粗细,

      他好奇的捡了起来,拔开瓶盖,

      是一条女人用的口红。

      颜色还很粉嫩,看上去还很新的样子。

      他一惊,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有点不太对啊,

      自己十五岁的弟弟的床底下怎么会有一支明显是开过封的口红?

      他好奇的撩开床单,朝着床下看去,

      不看不得了,只见里头放着两个纸质鞋盒子。

      他原本想是恐怕是弟弟的球鞋什么的,正想离开,可细想还是不对,

      自己弟弟的房间床底,为什么会有一支明显已经用过的口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胆战心惊的将其中一个鞋盒子从床底拽了出来,

      那纸盒子明显很沉,装着些什么东西。

      他还是犹豫了下的,

      这么做不太好吧?

      毕竟这是晓辰的东西,他也大了,未经过他的允许就这么擅自打开实在有点····

      但他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向和自己并不是很对付,小时候还好长大了越发的一幅欠揍的模样。

      更何况,一个青春期的十五岁的少年的床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一只被用过的口红?这明显就不正常嘛!

      按照这个时间来说,朱火思索,十五岁的话,那应该时间到了吧,就那个,初恋对象之类的。

      他一边好奇心起,一边琢磨着这件破事,不由得八卦心起。

      是啊,应该有了吧,小鬼头如果十五岁了的话,

      万一是自己弟弟偷了喜欢的女生的东西或者别的什么,严重点他有偷窃癖好甚至产生了异常的性癖好最后走向犯罪道路最后被警察抓了进了监狱什么的···这到时候可全是他的责任,到时候还怪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家长提前注意到孩子的异常并且进行教育的义务,不是吗???

      这个理由十分义正严词,以至于他自己都相信了,

      反正晓辰也在秋游,虽然说是今天回来,但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着也得在外面多和朋友逛一会儿打打游戏一起打打篮球什么的不是吗?少说也是下午才会回来,现在才中午一点多,横竖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自己只是看看,看看而已嘛。

      他一面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胆战心惊的打开了纸盒子。

      哎?

      他眨了眨眼···

      哎???

      朱火揉了揉眼睛。

      ——

      “我回来了···”刚刚秋游完毕的朱晓辰疲惫的刚刚回到家,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景象。

      自己的哥哥,正手中拿着一顶女人的假发,满脸煞白的盯着自己,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与自己四目相对。

      “不是···”朱火试图想解释。

      他倒吸一口冷气,张大了嘴 ,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全身害怕的发抖,

      朱晓辰羞得满脸通红,又羞又窘的走近,夺走他手里的假发,高声大叫着,

      “你干什么!!!”

      想了想,仿佛为了增强自己的气势,他声音越发高亢起来,“没听过别人的东西不许乱翻的吗??”

      他声音一边颤抖一边拽着自己的假发跑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后,像是发觉了哪里不对,他还没走多远,又跑了回来,一手夺过朱火手里的纸盒子,故作不屑的‘哼’了一声,抱着纸盒子再次离开了房间,

      而后,仿佛又是发现了哪里比不对,他抱着纸盒子又跑了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高吼了一句,

      “你给我出去!”

      朱火这时才仿佛从梦游一般醒了过来,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刚刚站起身,但朱晓辰还没等他开口,就硬生生的推着他的腰,把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

      ····

      不,比起这个,我亲爱的弟弟,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朱火双手捂脸,简直欲哭无泪

      ————————

      一整个下午,朱晓辰都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也不知道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一套是跟谁学的,大概是跟他哥吧,

      朱火叹到,跟晓雷学什么不好,偏偏和晓雷学闭着门生闷气那套,家风也不遗传点好的,偏偏在这点上搞什么统一啊。

      直到晚饭时间,舅舅回了家,朱晓辰才一幅平静的样子出了自己的房门,在那里玩手机,戴着耳机听音乐。

      他正以为自己的弟弟终于度过了那个愉快的尴尬期,想着说自己作为一个大人无论如何也得以包容性的态度看待弟弟的癖好,毕竟自己已经二十多了,再怎么也不能和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般见识不是?如果他觉得尴尬的话,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负担起教育孩子以及正确引导孩子走上正轨的责任的。

      但无奈,就算自己有意想缓和气氛,朱晓辰也依旧一副在那里端着的死性子,不仅一个字不说话,还有意的避开了自己。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晓星察觉了自己哥哥的诡异的情绪,拽了拽自己晓辰哥哥的袖子,歪了歪头,疑惑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晓辰则撇了撇嘴,答道,“没有。”

      朱火在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还没有呢,你那嘴一歪,斜眼一瞪快撇到天上去了。

      一来一去,其实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对,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抹下面子跟对方道歉,毕竟没经过对方同意私人打开别人东西确实不太对,自己这个二弟弟毕竟十五岁了,也到了花季雨季青春期叛逆期的年龄,正是什么自我意识觉醒即将作为一个成人的人格形成的时候,自己和他同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了,对方一贯自我领地意识强,一贯不喜欢别人乱翻他的东西也是朱家众所周知的事情,自己这老实说其实叫作明知故犯,晓辰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了,

      他去翻东西也只是作为一个同居屋檐下关心弟弟成长的好哥哥的关心的表现,他这叫什么态度?拢共只是看了他一下东西嘛,也没怎么滴,也不是弄坏了,他就收拾一下,这就怎么滴了?要翻天了?

      而且,不说别的,

      晓辰啊,

      我亲爱的弟弟,

      你他妈在床底下藏了一堆女孩子用的化妆品假发粉扑粉底隔离美瞳是怎么回事????

      ————————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情况没有丝毫进展,自己的这个弟弟仿佛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一般,这几天来一不仅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还无论做什么总是有意的避开自己,哪怕同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那孩子十分坚决的不朝着这边瞥一眼,

      途中哪怕他专门切好了水果,买了薯片虾条等零食,专程半讨好性质的送过来求和,碰见晓辰在那里打游戏,或者在和晓星看熊出没,哪怕晓星都一脸开心的甜甜的叫‘谢谢哥哥’,那孩子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视若无睹一般,

      哪怕水果零食他一个都没少吃。

      朱火看着那副故意扭开头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

      你说打,这是舅舅家的孩子,

      你说骂,你寄人篱下而且同居快十多年了,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少年的感情还是有的,骂也舍不得。

      无论如何,这个局就诡异的他妈卡在这里硬是进行不下去了,

      于是这种诡异的情况就继续进行了好几天,简直意义不明。

      明明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件小事,双方打个哈哈就完事了,结果愣是搞的好似谁亲眼目睹了谁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拢共这是多大点事啊??屁大点事吗明明这不是???

      结果搞的情况尴尬的跟他妈多重要一样···

      做哥哥真难,做个寄人篱下的表哥更难。

      于是,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过去了,

      他做完了家务,打完了工,做好了饭,腰酸腿疼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已经晚上将近十一点了,

      他脑子里无端端的又被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事情填满,整的整个人乏的厉害,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躺在床上,注视着漆黑的天花板,他满心茫然,无端地想起以前和晓雷吵架的时候对方说的话来。

      对方神情居高临下,漆黑的瞳孔阴暗浑浊,眼神颇带着些深不见底的恶意来,语调轻蔑而嘲讽,

      “不过就是个外人,端那副‘好哥哥’的样子给谁看?”

      算了,现在想想的话,晓雷说的也对,

      自己之余这个家,其实本来也就是个外人而已,现在又在舅舅家的孩子面前装什么好哥哥的架子教训他啊,

      说穿了,他与晓辰晓雷之间的血缘关系也只是薄薄的一层表亲而已,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亲兄弟,

      没错,朱晓雷,朱晓辰,朱晓星,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才是血脉相连的真正的家人,

      自己只是来寄居的亲戚的孩子而已,只是由于自己的父母的死去与舅舅的善心才能继续苟活于此完成学业好不至于流落到孤儿院去的可悲孤儿而已。

      自己只是来借宿的而已,本就应该心怀感激,而且自己的事情也是如同一团乱麻,哪敢还拿出哥哥的架势对晓辰说教些什么指导他的人生?

      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成年了,再过不久就应该找个房子搬出去独自成家立业了,自己还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等晓辰晓星长大了,说穿了本来大家其实从小也就并没有多亲近,长大了这份淡漠只会更疏远而已。

      晓雷姑且不论,他本来就很讨厌自己。估计将来长大了彼此分开之后,也只会更生疏,

      按照那孩子的性格,估计以后在街上见面都不会和自己主动打招呼。

      罢了,自己操这份闲心做什么?

      日子还长着呢。

      睡吧,睡吧。

      他正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渐渐觉得头脑思考的开始变慢,越来越沉,逐渐沉入了梦乡

      ——

      梦里,

      有个陌生的女人在冲着自己笑,

      是谁呢?

      “乖乖,来。”

      谁呢?

      他甜甜的笑着,追了上去,被那女人抱在怀里,

      女人的怀里是温柔的馨香味道,像是花香,又像是某种糕点的味道,甜丝丝的而温暖,温温柔柔的,

      这味道让他十分熟悉,以至于他表情竟也罕见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

      那女人给他嘴里不知道塞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疑惑的开始咀嚼,然后甜丝丝的味道开始化开,像是苹果的味道,但又有点草莓的酸,

      非常的好吃,如同棉花糖一样,

      哦对了,这是他的母亲,

      这是他的妈妈,

      妈妈,妈妈。

      一旁的男人看着他们,目光温柔,长相俊美,手中把握着方向盘,驾驶着一辆车,

      他对那个男人甜甜地笑着伸出手去,想去握紧他的手,

      “爸爸···爸爸···”

      对啊,这是他的爸爸。

      不知为何那男人不愿意理他,总是一个劲的看着前面,他实在有些不满,不放弃努力的继续想要对他伸出手去,

      十厘米,

      九厘米,

      八厘米,

      七厘米···

      快要接触到了,他不放弃的继续向前努力的伸出手,

      六厘米,

      五厘米,

      四厘米,

      还差一点,他兴奋起来,

      三厘米,

      两厘米,

      一厘米····

      整个世界忽而天旋地转,不知怎的,他的世界忽而整个崩溃了起来,

      火,不知道哪里来的火,

      烟,很呛的烟,

      很奇怪,自己明明应该是以好好正立的方式存在的,却不知为何他径直看着自己的口水与眼泪向着奇怪的方向开始滴落,

      这场景太过诡异以至于他都开始忘记了如何出声哭泣,

      血,血,

      红色的液体,

      红色的液体止不住的从妈妈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他疑惑的想伸出手,捂住妈妈脖子上不断流出来的液体,

      大概是因为他的手太小,那些液体怎么也捂不住,它们不断的从他的小手里流了出来,流到他的手背上,胳膊上,衣服上,

      爸爸在不远处,被座椅卡着,一副动惮不得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呢喃着,

      “快走,快走···”

      他却不知怎么得,不由自主的想朝那方向靠近,

      好痛,全身都好痛,

      不知道哪里受了伤,只知道全身都好痛,

      “快走,快走····”

      ···此时的场景太过混乱,以至于他内心开始疑惑,

      这里是哪里?

      哦对,这里是西明市郊区,

      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火。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爸爸妈妈说要带我去西明市不远处的东原市去看舅舅舅妈,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动物园看大猩猩,还要去游乐园玩过山车···

      我遇到了什么?

      车祸,

      是的,这是一场车祸,

      对面的人车横冲直撞撞了过来,我们没有躲闪的及,径直撞了上去,

      爸爸妈妈呢?是啊,爸爸妈妈呢?

      死了,

      都死了。

      好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是汽油,

      是汽油的味道。

      我应该干什么?

      跑,

      跑得远远的。

      继续呆在这里,会死,会死。

      跑,跑得越远越好。

      他挣扎着刚爬出失事的车还没两三米远的草丛处,

      忽而,背后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火焰升腾而起,

      巨大的火焰升腾起来有将近三四米高,壮观的黑色烟雾腾云而起,

      他再没有任何力气再进行一厘米的挣扎,径直昏死了过去、

      自那之后,

      朝着天空不断升腾的火焰,不断漂浮的黑烟,如同变型成某种杀不死的巨蛇怪兽一般,缠绕着他的每一寸身体,让他无法挣扎,喘息不得。

      ————

      忽而,脸上一阵剧痛强行把他从这场噩梦里惊醒,

      朱火挣扎着惊醒,刚想发怒,眼前的视线忽而清醒,一惊,

      “晓辰?”

      “做什么春梦呢?在那里一个劲地夹着被子在那挣扎着,恶心死了,翻天了?”

      朱晓辰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皱着眉头,脸扭在一起,一副因为被恶心到而不舒服的模样,

      他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从额头到身上全部都是一身的冷汗,苦笑,这不重新洗个澡不行了,全身上下又湿又粘的。

      正说要起身重新去下洗手间,忽而想到个问题,疑惑的回头问道,

      “你怎么在这?”

      哪位大风把你这尊大神刮的过来呢?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那种事。”

      朱晓辰一扭头,不再看他。

      朱火疑惑的挑了挑眉,“真的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朱火再看他,只见朱晓辰继续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副要闭嘴不准再问的样子。

      “没有的话就去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朱火伸出手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卫生间简单冲一下身上湿湿黏黏的汗,

      而这时,只见朱晓辰忽而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作了什么决心似的,大跨步的紧走几步上前,

      还没等朱火反应过来,那孩子就忽然伸出手来,跟偷袭似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从正要出门的姿势一把翻了过来,直接突然‘嘭’的一声把他壁咚在旁边的墙上,

      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全身直接僵硬在那里。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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