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流转》花对影

10、第 10 章

　　“不、不，我只懂一点儿我不确定”
　　“你看出几点说几点？
　　“您可是有心疾？”
　　“还有呢？”
　　“又不太像，好像比之还严重点。”
　　“嗯，不错不错，你这女娃看来学的挺用心的。”
　　他还有心情夸人，不着急自己的病呀，不行得让静心大师给他瞧瞧。我虽然不敢确诊，但绝不是一般的小病。
　　“我这是中毒，毒入心肺之症，”他掸了掸身上的衣服。
　　他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我都不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是震惊，是担心，还是悲伤。
　　“那咋们去找静心大师吧，让她给您瞧瞧吧。”
　　“小丫头你担心我？”
　　不想让自己显得这样没出息，躲闪着他的目光 。
　　“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人，哪怕是自己亲近的人。”
　　他这是受过伤，挨过骗，不管怎样跟我说这些总是好意的。
　　我还是想劝他去找静心，还没等我开口，就听他说：“你放心，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您这意思还是不治不行呀，病是不能耽误的，不能等死吧……，”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赶紧稳了稳。
　　“我的双儿……那时也就你这么大。”他看着我缓缓地说，目光好像透过我看见了另一个人。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也尽了力。好吧，我也没力可尽，我又能怎么办呢。劝自己把心放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们本就是陌生人。
　　回到了庵里，晚上就钻进了静心大师禅房，大师问我：“可是有事。”
　　“我想问大师您可会解毒？”
　　“谁人中毒？”
　　“是……”这也是人家的隐私，由我说出合适吗？我正犹豫……
　　“若是那个人，估计我是无能为力，论起医人治病，他本在我之上，若是论起用毒、制毒更是甘拜下风。”
　　“是说木屋那位吗？他也是一名医者？您认识他？”
　　“我并不认识他，只是我在俗世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一些事罢了。”
　　“您跟我说说他的事吧！”我很好奇。
　　“不是江湖人，莫问江湖事，你好好的走自己的路，他的事我帮不上忙，你更帮不上，阿弥陀佛！”
　　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你穿越前就是操心的命，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穿越后自己不是铁了心的为自己活吗？这又是犯什么贱呢？
　　第二我没去木屋，第三天也没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怕有一天他在我面前就这样静悄悄的去了，虽然我根本不了解他，但还是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第五天，妙玉跑来找我，：“忘忧，庵外有人找你。”
　　我想了想：“是我阿舅吗？”
　　“不是，没见过。”
　　我来到庵门外一看，想躲的人找上家门了。他看见了我说：“怎么静林庵出来的人也说话不算话了，这都旷了四日工了，怎么不打算给我干活了。”
　　“没有”我不知要怎么和他解释我的心情。
　　“走，跟我干活去，非得让我来请你呀，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来回跑一趟。”
　　他这硬气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爹呢，我也是习惯了，不由自主的就要跟他走，还是旁边的妙玉冲我小声说：“忘忧，怎么回事呀？”
　　“没事”你告诉大师一声说我去木屋了。
　　他在前，我在后，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等进了院门，他说：“是不是见我深重剧毒，不久人世，不愿给我干活了？”
　　“不、不是，我只是没办法帮到你，我也问了慧心大师，连大师她也没有办法。”
　　他沉默了一会说：“放心，我会让自己平安的。”
　　他让我坐在院中等他，等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本书，他把书递给我说：“一个月把它背完，我懂的来问我。”
　　我仔细一看，一本书，封面写着三个字“百方集”，另一本应该是手记。我翻了翻是药丹，汤剂、粉剂的制作手记。如果我和静心大师学的是初级的识药，那这就是，中级高级的方药和制药呀。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如果是庵里的大师答应教我，我定理解为是因缘、慈悲。可他要教我又是为什么呢？我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丫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若是因为会点医术，比我强的大有人在，有点身家的公子、小姐找个有名的先生还三请四请的才能请到，他这算不算自己送上门来。听慧心的意思他好像也是一位医界高人，我这是撞大运了！
　　“为什么”话由心出，不由自主的问出声来。
　　“看你傻乎乎的，人也算好学，又是个性情中人，以后应该错不了，能做个好的医者，就是有点心软，不适合用毒，我就凑活点吧！”
　　现在不管他说我什么，在我眼中他头顶都是亮着小光圈的。
　　这也许就是我的机缘，不想太多了，好好努力吧！明天会更好。
　　“以后要对我尊敬、有礼，我吩咐什么都要照办，还有饭菜做得香一点，我家双儿做的比你好吃多了，还有……，别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他提着滔滔不绝的要求，我看着他高兴的应承。我不知以后要怎么感谢他，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会为他做到。
　　“还有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把这些东西告诉任何人，你可知道？”说这话时他非常严肃，让人有些怕。
　　“知道了，既然答应了必然做到，”我一向是个重承诺的人。
　　“你不问为什么？”
　　“您既让我学，又让我用，已是师恩难报，我还有何求，老师既然说了，必有缘由，我照做就是。”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能这么想，说明我没看错人，好自为之吧！”

　　我每天除了把重楼要照顾好，还要把师傅照顾好，还要抓紧时间把书记好。虽然这“师傅”二字只能在心里叫叫，人家没有说收我为徒，有了静心大师的拒收打击，不敢轻易提这个事儿了。
　　书我读的很认真，这本百方集仔细阅读后发现与一般的医书大不相同。静心大师教我的，让我看的都是身体本身病症，如寒症，肚痛，头疼都是实体之症。而这本百方集多是以毒攻毒之方。
　　书的第一页是：断肠散 记载着配药、毒发症状及死亡状态。然后是它的解药百灵丹，以及百灵丹的配药方法。第二页是醉逍遥，解药是清心丸………。而那本无名的手记则是记载的一些丹药的制造方法，制作过程，还有关键的用药方法。这是整套用毒，制毒的百科全书呀。
　　静心大师交我的是治病医人，讲究药到病除，可这书上记录的好像与治病医人关系不大，先是制毒害人，再去研制解药救人，何必呢，初衷就不地道。
　　带着这种心态学习终究是别扭的，一天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您学这些是为了救人还是害人？”我问的不客气。
　　他有些惊讶，不过没生气笑笑说：“当然是救人。”
　　“嗯”我知道了答案。
　　“我一说你就信？跟你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人，还是没听进去。”
　　“你若是坏人，我岂不是早死掉了？”我心里是有答案的，不过听他亲自说了更安心。
　　他哈哈大笑：“坏人也是要留下一两个人给自己干活的。”
　　“就算是坏人，您对我也有授业之恩的，不过我是不会害人的。”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说：“小丫头我最喜欢你这点，虽是个柔弱女子，心中却有自己的坚持和决断是个好孩子，但是有时太重感情到时候会受伤的。”这话里有着宠溺有着担忧，让我心里暖暖的。
　　“没事，我有您呢，真有那时候您在我身边提醒我，不就受不了伤了吗？”
　　他听我这么说，却没有应声，他看了看我，又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转眼四个多月过去了，我告辞了庵里的大师，和我这位张老头，要回家秋收了，我答应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些好酒。
　　妙痴送我回了村，倩娘和阿舅一家人很是高兴，做了一大桌菜给我接风，在桌上阿舅还问了我学医的一些事，一个劲的夸我，还说我要是个男孩肯定能去莱城做些事的。阿舅夸我也是有原因的，自从这两年跟慧心大师学医，只要一回家，亲戚四邻有个头痛脑热的我就给看看，有时候给个方子让他们拿点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所以现在村里的人再也不传我要出家当尼姑的事了，都说我是去学本事了。当然肯定也有别的说法，因为饭后大家都散去以后，倩娘话里话外我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小花，你打算还要去山上多久？”
　　“啊？”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小花，等今年过了年你就十四了，再过两年你就到了能嫁人的年纪，这整天在庵里住着，说出去终究是不好的，我的小花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是要嫁个好人家的。”倩娘摸着我的头说。
　　“我不会嫁人。”
　　“不准胡说，到了年岁的丫头谁不嫁人 ，难道真剃了头发去了庵里。我知道你舍不得庵里的大师，她们都是好人，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我看等过了今年，明年咱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