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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言不合 ...
顾承故作冷静实则慌张的快步走出了戒律堂,直至入了竹林内的小径后心情才渐渐平复,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皱着眉,回想着方才顾盼的言辞行为,一时觉的陌生,也理解了潘光弼为何那般告诫他顾盼恐怕一直在藏拙。
往日的顾盼那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是低沉着头,看起来就是一副阴郁好欺负的样子。
对比今日的顾盼,加之先前潘光弼的话,顾承不由打了激灵。
“不可能不可能,在妖孽也不可能从五岁就开始装吧?”
重复着自言自语了几句后,顾承也冷静了下来,但这猜忌还是如鲠在喉,让他感觉憋屈不说每每想起还有几分惊恐。
“顾承。”
就在这时迎面快步走来三人,其中之一就有潘光弼,余下两人一高一矮皆是顾承入书院后结交的挚友。
走在中间高个子高颧骨的名叫周筑。走在右侧矮胖一脸福相的名叫王成德。
方才呼喊的就是王成德,他见到顾承后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快步来到顾承身旁,说话时带着粗喘道:“顾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范主事为难你了?”
顾承摇了摇手,“没。他一个深山老林出来的野夫,还敢为难我。”
说完周筑和潘光弼也来到了身侧。
“我倒不担心范主事,就是听了光弼的话,担心那个顾盼别伤到你。”
周筑说话温文尔雅,外人都道周筑是顾承四人组里顶顶的温良之辈,所以四人在如何闹,外人总会说周筑是被连累的。
听到自己被点名,潘光弼急忙开口道:“是呀是呀,今天的顾盼是在邪性。”
“啧。那小子……”顾承眯起了眼,眼神中带着些阴翳。
“他怎么你了?”周筑轻声问道。
顾承眉毛一挑,眼中的阴翳消散,“哈哈。没事。但当时范主事在场,到底也是长辈,我便看在他的面子上,只是说了顾盼几句。”转而他拍了拍潘光弼的肩,道:“不好意思,没帮你报仇。”
“嗨。没事,你没事就成。”潘光弼笑着也安抚顾承。
见潘光弼没在意,顾承便也不打算在说下去,便扯开话题道:“我这这趟半天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咱们快走吧。”
“成。那快走吧,听说今儿有烧鹅呢。”王成德第一个应和,转而就走在前面往食堂去。
周筑点着头,微微歉手示意请后,见顾承动身才一道走去。而潘光弼临走还回头看了眼戒律堂,他撇了撇嘴,收回不满的神色,转头欢笑着跟着一起往食堂去。
只是一行人谈天说地的走着,刚要过复廊的月亮门洞时,迎面撞上一个大高个。
眼前的少年比他们都高不少,体格也要壮实很多,五官也张开了些,一对剑眉自遇到他们起就紧紧皱起,嘴角也紧绷住。
“你是……顾承?”少年声音不似寻常般清透,反而有些低沉沙哑,配上那严肃的表情,还真有些射人。
“是我。不知你是……?”
“呵。我没急着找你,你居然还送上门了。”少年说着就上手拎起顾承的衣领,身上的气势也加重了几分。
顾承此刻别提多憋屈了,先是被从来看不起的庶弟威胁,现在又被一个来路不明家伙挑衅,尤其现在可是在几个好友面前啊,若真被压了一头那面子也就一扫而光了。
“你要做什么!往后就是戒律堂,往前是寝舍,你要做事前可想清楚了!”顾承压低声音吼着,但面对着对方身上迫人的气势,他的声音也不都有抖了些。
“呵。就是在讲学堂我也敢打你,打得你六亲不认。”少年说着居然就松手重重一推。
顾承顺着力道向后倒去摔得生疼不说,被推的胸口也感觉疼痛不已。感受到好友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来不及揉痛处,便‘噌’的站起身,怒瞪着少年道:“你要做什么!”
“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是个人都懂了。”
潘光弼听着少年的话,不由想到了顾盼,觉得这种不带脏字拐着弯骂人的话还真是门学问,他得好好学学。
“呵。我原本想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我看你也不是个君子,既然如此……”
顾承说着就快步上前,出拳就要往少年脸上招呼。
少年轻蔑的看着一眼顾承,不慌不忙伸手挡住后握住顾承的拳头就是一拽,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膝盖便往对方肚子上重重击去。
“你想怎样?”少年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在顾承耳边响起:“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顺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话间隙,少年推开手中顾承的拳头,后一脚将对方踹开。
顾承这次是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再想快速站起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晃晃悠悠站起来,弯着腰捂着肚子。
周筑见顾承这样子就皱起了眉看着少年,面露愠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可都不认识你,缘何下手如此狠辣!”
趁着周筑说话的空档,王成德上手便想偷袭少年。
只是想法很美妙,现实很残酷。
少年一边听着周筑的话,一边躲开了王成德的偷袭,还反手拽住对方的胳膊,一套擒拿术便将王成德的胳膊扭到了身后,将他扼住在身前。
王成德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疼的龇牙咧嘴不说,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快放手!你难道想扭断他的胳膊嘛!”潘光弼不安的双手抬起想做什么,但一对上少年的眼睛,全身便镇住了。
顾承见王成德被擒住,心中便也烧起一把火,四下一看一块儿拳头大的石头在不远处,几步跑过去拿起握在手上。
“你快松手!否则……若是见血了,可别怪我。”
少年看着顾承举起的石头,嗤笑一声,“就凭你和你手里的石头?”
“好好好,那可就别怪我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承说着就握着石头冲上去,并给了潘光弼一个眼神。
于是潘光弼也一同冲上前,一个攻少年下路,一个攻少年的上路,两人一同动手。
少年见状松开王德成并推开,却不想这一把没推开反而被王成德捉住右手。
见少年被王成德制住一只手,顾承和潘光弼皆面露喜色,不远处的周筑见状也打算加入进来。
但下一秒,少年便一脚踹开王成德,因为力道十分大所以王成德感到吃痛手上力道也松了几分,于是本就大力的少年猛一抽手便自由了,但这时顾承举着石头的手已经到了眼前。
“呵。不自量力。”
少年说着一矮身,躲过攻击不说,还捉住了顾承的胳膊,并一个用力将顾承往右边一挪,恰巧挡住了潘光弼的攻击。
顾承感觉背上被潘光弼打的吃痛,再加上先前的伤痛,不由嚎叫了一声,手中的石头了当啷落地。
见情况不妙周筑也停下了脚步,但看到掉落在地的石头,便开口提醒:“成德,捡石头!”
王成德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按照指示去做,弯腰就把石头捡起来,当即不过脑就要往少年后脑上招呼。
少年冷眼往后一撇看向周筑,同时身体一个回转,脚抬起就打上王成德侧腰。
王成德被击倒在地,周筑则被少年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另个一边的顾承已经不敢轻易动作了,而潘光弼则焦急的轻揉着顾承的后背,并小声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乌合之众。”说着少年潇洒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仿佛在暗示顾承几人如同尘埃一般。
见此几人脸色都不由黑了下来。
周筑第一个反应过来,拱手道:“兄台究竟何人,可否告知姓名。”
“哼。他这种小人怎么敢……”顾承小声的嘀咕着,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朗声打断。
“薛逐晓。”少年斜乜乐眼顾承。
听了少年的名字,几人面色都不由一黑。
薛逐晓这名还真是有来头,武将功勋世家薛家的长嫡,尤其在去年刚结束的与俞国的三年之争中薛家男儿做出不少贡献。
甚至这薛逐晓,战场没上都能被圣上许诺待到束发必会封爵。
只是究其原因,几人也不由心中一松。毕竟薛家虽然势大,但那三年之争中薛家男儿大多命丧沙场,余下老弱病残而已,也因此圣上对薛逐晓有几分垂怜。
但就算如此,这薛府上到底还有位镇国公在,所以在外薛逐晓还要被喊上一声小公爷,如此一来他们也得高看薛逐晓几眼。
“原是薛小公爷。”周筑拱手道:“不知我等到底何处惹怒了您?”
“呵。你是顾承……”薛逐晓转过身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顾承,严肃道:“顾盼是你弟弟,没错吧。”
顾承心中一紧,急忙道:“莫不是我那庶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您说,我必让……”
顾承话还没说完,薛逐晓便伸手打住,冷声道:“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欺负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顾承脸上的表情一僵,怔楞的看着薛逐晓,“你说……什么?”
“看来你听不懂人话?”薛逐晓说着就上前一步。
顾承匆忙抬手道:“我懂!只是……我那庶弟平庸无才,为何……?”
不用顾承说完,所有人都知道他想的,包括周筑等人也想问。
薛逐晓却只一笑,道:“顾盼的才能,非常人能识。”
几人面上一僵,顾承按耐不住了,他烦躁的说道:“家塾先生也好,书院先生也罢,难道都不如你?”
“我就是理。”薛逐晓霸道的言论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他又上前一步,与顾承不过一个身位之隔,身上迫人的气势再度显出,“你就记住,只要你再敢欺负顾盼,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人怔楞在原地,气氛一时僵持住。
就在此时,脚步声传来,范主事走出竹林,身影走入几人的视线。
顾承眼中一亮,笑着就想上前,可却被薛逐晓上前一步挡住,并被对方一个眼神威慑,定在了原地不敢动。
“你们这是……?”范主事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虽然薛逐晓打的地方都在衣服底下,当年顾承和王成德身上凌乱的衣衫这草屑尘土却是掩盖不住的。
“范主事好,我方才正准备去食堂,悄悄遇到顾承小弟,一见如故便耽误了会儿。”
见薛逐晓想糊弄过去,最小的王成德忍不住就跳脚想反驳,但是被走到身后的周筑抓住。
一方面范主事本就因为顾盼对几人没有好脸色,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惹到薛逐晓这个麻烦。所以周筑在发现王成德的动作后,才上前阻止。
果然,范主事主观上就对顾承几人不好,所以听薛逐晓含糊过去也并不在意。他点了点头,便道:“嗯。如此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
范主事并不想多管,也不等几人回应,加快了脚步穿过门洞往食堂去了。
见人走了,薛逐晓又再度冷脸,看向顾承,“我想,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顾承捂着肚子,梗着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言。
潘光弼见状急忙笑道:“请薛小公爷放心,我们也是讲理的,本就不会随意欺负同学。”
“呵。但愿如此。”
言罢,薛逐晓转身往竹林小径走去。
顾承看着薛逐晓隐没在竹林的身影,眼中满是阴翳神色,翁声道:“薛家又如何,镇国公一个踏进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不死,圣上的许诺也不过是慰藉罢了,这个薛逐晓有什么可傲的。”
潘光弼点头应和:“是啊。且薛逐晓一个读书读不好的混不吝,入仕根本不可能。”
“我听哥哥说,三年之争刚开始的时候,薛家先后战死的就是薛逐晓的两个哥哥,于是薛家小辈中就剩薛逐晓这个么一个男孩儿了。所以为了保住他,薛家妻眷便哭着求着薛逐晓走仕途。只是刚入国子监不过月余便因为寻衅滋事被赶了出来,承恩书院也将薛逐晓拒之门外,最后还是薛逐晓姐姐求了咱们山长的女儿,才让薛逐晓进了咱们书院,有书可读。”
听王成德如此说,周筑不由叹气摇头,道:“薛家势力太大,在朝中又不知结交,如今一朝堕落,纵使圣上垂怜给了许诺,若非封二品以上爵位,恐怕也护不住薛逐晓了。”
顾承听周筑如此说不由点头,冷声道:“上周回府时,我听母亲说薛府送了薛逐晓束发礼的请帖。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圣上的许诺是否应验。若没有……呵。”
听顾承话里有话,几人都不约而同,或面露喜色,或面带戏虐,又或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薛逐晓面带喜色,脚步轻快的往戒律堂走去。
当走到戒律堂的院子里时,心中反倒有些怯意了。
他不由紧张的握起拳头,小心翼翼的迈着看似沉稳的步伐,背部也板直着。
只是当靠近堂屋时,却看到一袭白衣的少年跌落下椅子,趴窝在地,蜷缩着身子,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他……
这一幕刺痛了薛逐晓的双眼,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叠。
他惊呼着:“顾盼。”
而这也是顾盼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薛逐晓快步跑到顾盼身旁,二话不多抱起顾盼就往外跑,而那双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浑身肌肉也不由绷紧,心跳快的似要跃出身体。
沿着小径往回跑,好在顾承几人已经离开不用再遇到,出了门洞往右经过寝舍就是书院里的医馆。
但这时恰巧是午膳的时候,医馆里只有学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学徒惊讶的看着薛逐晓怀里脸色已经渐渐发青的顾盼,心中惊愕:“怎、怎么,死、死人像?!”
薛逐晓心中一紧,目眦欲裂的看着学徒,咬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看着薛逐晓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样子,学徒不敢再多言,他紧张的看着薛逐晓,悄悄后退。
薛逐晓也不管学徒,眼中满是迷茫,不由摇着头,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应该,他现在应该才十三岁,不该是这样的啊……”
薛逐晓说着,将顾盼抱得更紧了。
感受到怀中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薛逐晓如坠冰窟。
他双目空洞的转过身,不顾身后学出颤巍巍的呼唤,一步步走出医馆,慢慢走回自己的寝舍。
薛逐晓恶名在外,在书院中没人想和他同寝舍,他便一个人占了一整间屋子。
他进了屋,将顾盼的身体温柔的放到床上后,跪坐在榻边。伸手握住顾盼的手,双眼紧紧盯着顾盼的脸,紧抿着嘴唇。
记忆不由退回到过去……
上一世,薛逐晓就去晚了,他最后只能抱住顾盼冰冷的身体,半生靠着那一丝温情记忆支撑着,一步步活下去。
死后再度睁眼,看着熟悉的书院,薛逐晓以为上天垂帘,许了他重来一世的恩典。
可他怎么也想到,他的重生,换来的却是顾盼更早的死亡。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上一世顾盼好歹也活了快三十年,但现在的顾盼不过是个连束发都还没到的十三岁少年罢了。
思及此,薛逐晓的眼眶红了,眼泪也留了下来,他摇着头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我重来一世换来的是你的早夭,我又何必重来?”
而他并不知道,顾盼虽然昏迷着,但神识却是庆幸的。
顾盼可以感受到他温暖的拥抱,已经听到他说的话。
此刻顾盼不由困惑,这个人是谁?似乎对原身很熟悉,可是原身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而且这人方才话中的意思……
顾盼此刻心中警铃大做,尤其听到薛逐晓说——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了,别怕,我来陪你。”
顾盼想赶快起来,他可不想这人因为他突然的昏迷而死啊!这如果真的乌龙,这可是个天大的冤债了!
就在顾盼祈祷着快快苏醒时,他感觉一股炙热渐渐袭来,慢慢遍布整个身体,且快速升温,似想烤化他的身体。
顾盼心想,这是冰火交替?死了又活?
薛逐晓也是此时,将顾盼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
温热细腻的手碰触这他的肌肤……
“温热的?”薛逐晓将匕首扔到一旁,坐到榻边,竟直低下头,贴上顾盼的额头。
感受到顾盼越发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传入自己的额头,随着顾盼微张开口呼出温热的气,薛逐晓感觉自己的肌肤在被灼烧。
恰巧此时,顾盼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薛逐晓放大的脸庞,不由呢喃一句:“兄弟,冷静。”
说完又昏了过去。
薛逐晓呼喊着顾盼的名字见再没反应,可感受到顾盼身上炙热的体温后,也来不及奇怪,只觉得兴奋,因为只要人还活着就有体温,只要还活着就还能救!
而那医馆学徒虽然害怕,但到底也担忧薛逐晓的状态,尤其对方怀里还抱着个死人,于是等回过神后便悄悄跟上薛逐晓。
所以当薛逐晓推门想出去找医生时,就看到院子里焦急踱步的学徒,“快去看看他。”
等学徒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薛逐晓拉进了屋子。
学徒见榻上的人就是刚才那个死人,可诡异的是先前脸上的青色已经退去,且现在这人脸上还泛起红来,呼吸也变的粗重,于是急忙上前探脉。
“怎么样?”薛逐晓在一旁焦急问道。
“可、可以救,我、我、我这就去抓药,你去打些水,然后,给、给他降温。”
薛逐晓也不在意学徒是不是结巴了,急忙奔出屋子就开始打水,而学徒也赶忙往医馆跑去。
薛逐晓直接提着一桶水进屋,又拿了棉帕浸水,开始细细擦拭顾盼的脸颊,时不时伸手试探后感觉顾盼的脸颊已经降了些温,于是又开始往皙白的脖子上擦。
看着顾盼清隽的眉眼,薛逐晓心中喜悦,只是当手放在顾盼衣领处时,却心中一抖,脸也通红起来。
算上上一世,薛逐晓都没见过顾盼的身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二人也没有成亲,算不算轻薄?
“快、快、熬药!”学徒拿着几包药,大喘着气就跑进来。
学徒还没站稳,手中的药就被薛逐晓拿走,随即对方风似的又跑出了屋子。
学徒只能扯开嗓子喊:“上、上面,那副,先、熬,急火,一、一、一刻。”
“好!你帮他降温。”薛逐晓说着就进了院子里的小厨房开始煮药。
学徒平复了呼吸,拿了棉帕就准备给顾盼擦身。
而小厨房里的薛逐晓这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给他擦身子叫轻薄,那学徒算什么?”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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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狗崽:啊!好害羞啊,不敢看老婆身子!!(捂脸害羞)
学徒:我心无旁骛,专业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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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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