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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七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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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柳清安回府,元宝看着柳清安苍白着脸,已换的衣服,一时有些震惊。
柳清安笑道,“一夜便是想我了?”
元宝气鼓鼓瞪了柳清安一眼,“公子!”
柳清安缓慢地走着,每一步都是艰难。元宝不得不上前扶着,“公子,发生了什么?”
柳清安浅笑,“无事,昨日在楼梯上摔了下来。”
元宝担心道,“公子,我去叫大夫。”
柳清安拉住元宝,“不用了,不过皮外伤,我有分寸。”
元宝瘪嘴,“公子的分寸就是让自己路上被劫,让风寒加重。”
柳清安轻笑,“侄儿还是很喜欢你的。。”
元宝一僵,“公子。。。”
伏靠在床上,柳清安闭上了眼。“若是大哥二哥来,便说我昨日去了花巷,现下在休息。”
“是,公子。”
柳清安近来埋头苦读,柳清岚很欣慰,特地让厨房出了许多补药,为柳清安补身体。
“元宝!”
元宝收拾着床,看到被子上有一小处干凝的血迹,忙是打量了柳清安的身子。
“公子,怎么了?”
刚起身的柳清安指着侍女刚送来的汤药,眉头微调,“为何又是补药?”
“公子,这是大公子安排的。”元宝笑道。
柳清安将汤药倒在了桌上的茶树里,“告诉厨房,撤了这些。”
元宝皱着脸“可。。公子。。”
柳清安挑眉,笑道,“不然,你来喝?”
元宝笑道,“公子,我马上让厨房撤了汤药。”
柳清安眉头微蹙, “我要沐浴,你出去让厨房撤了。”
“是,公子。”元宝将被褥撤下,交与外侍女便离开了。
缓步进了浴桶,柳清安清理着身体,伤口已经结痂,只是痒痒的。
泡了大半个时辰,柳清安起身,弯腰从床下取出青蓝花的玉盒,修长的手指轻挑,沾了黄色软膏擦在伤处。
元宝回来,见柳清安已穿戴整齐,从柜里取出新被褥,铺在床上。
“元宝,今夜你与我一同出去。”
元宝手下动作一停,有些兴奋,但又立刻停住,有些纠结。迟疑地看着柳清安。
“公子,你又要离家出走?”
柳清安动作一顿,笑出了声,“为何离家出走?”
元宝脸鼓得大大的,“前几次离家出走,你都是如此说的。”
新年期间夜晚都是灯会,宵禁延迟。
柳清安浅绿色簪花剪袄,披涟白细纹夹絮披风,腰坠鼠形白玉,漫行在街上。眉间带笑,转身看着秦勇。
秦勇墨色金印棉袍,镶玉细纹束腰。身后挂着一把大刀,有些不伦不类。
柳清安笑道,“我予你这衣裳只顾你的尺寸,却忘了,你还有一把刀。”
元宝蓝色夹絮长袍,带纺绣黑布腰封,闷笑出声,手上一堆物品晃动。
秦勇赫然,分了些元宝手上的物品。
“公子,莫要再逛了。”元宝包子脸上满是不满。
柳清安笑道,“如此,这应比离家出走好受些。。”
元宝瞪了眼柳清安,“公子!”
秦勇看着手上的物品,疑惑道,“清安这是?”
元宝愤怒地说“公子刚为几个小公子弄小物件,却弄多了!”
柳清安浅笑,“与秦兄约定今日喝酒便是提前来了,左右无事。”
行人如织,街上拥挤热闹,柳清安,秦勇沿路到了一家酒馆,取了几壶清酒。
柳清安饮了一杯,抬眼看着秦勇,嘴角含笑,“秦兄应是喝不惯清酒。”
秦勇已是连续喝了几杯,觉得无味,便当清水喝着。一时被点破,脸又变的红黑色,店旁灯笼的暖光下更是显眼。
柳清安放下酒杯,调笑道,“元宝,莫再吃了,近来你已经是圆成团子了。”
嘴里正塞着紫薯卷的元宝抬起了头,气鼓鼓地瞥了柳清安一眼。
柳清安浅笑,微眯双眼,嘴角微勾,直视元宝。“去取些烈酒。”
元宝不经意出声“是。”一下被噎住了。
柳清安一时笑出了声,公子清朗,眉眼如画。
秦勇愣神,浅淡灯光,繁乱街道,映入他眼中的仅有一人。
元宝取来酒,将酒重重地放在木桌上,秦勇才是回神。
柳清安品着清酒,笑道“北方酒烈,连清酒都是如此。”顿了顿,“却不想秦兄却是不以为然。”
秦勇憨笑,“清安,我是喝惯了烈酒,只图一时的尽兴。”将烈酒置于杯中,“糙舌难品淡酒。”
柳清安摇头,又添了杯清酒,只手扶头,苦笑,“一时尽兴才是喝酒样子,不若我,喝杯酒都要思量。”
天色愈晚,街上行人散去,元宝扶着柳清安。“秦公子那我们便行一步。”
从马车到府中,柳清安不得安稳,元宝抚着柳清安的背。
元宝担心道,“公子,若不舒服便吐出来,不要忍着。”
柳清安未做反应,只是眼泪默然流下。元宝有些慌了,“公子?”
柳清安闭着眼,似是昏睡了。
元宝将公子安置在床上,侍女端来新送来的被褥。
二日柳清安醒来,便是看到元宝在床边睡着了。
柳清安皱眉,“元宝!”
元宝迷糊地睁眼,抬眼看见公子正好笑地看着他,包子脸立刻变得气鼓鼓的,“公子!小的在!”
柳清安笑了,“怎的在这里睡着了?”
元宝“公子为何落泪?”
柳清安愣了一刻,笑道,“自是想着离家出走,却是把元宝落下了。”
元宝脸变得通红,“公子!”
柳清安正色道,“没有下次。”
“是,公子。”元宝两眼通红,打着哈欠。
元宝起身叫了浴桶。
柳清安叹道,“一会儿不用过来了,去补眠吧,不然真成了红点包子。”
元宝打着哈欠,第一次没有生气,“公子,一会还有元宵节的事那。”
柳清安起身,元宝伺候着穿衣。
柳清安将玉佩别在腰上,“那今天便在我屋休息,不出去了。”
“是,公子。”
柳清安着墨底针织绣袄,套着墨色夹絮披风。抱着一些小物件到了静思苑。
“五叔,这个怎么玩?”弘时着细皮翻绒套袄,戴着杏色翻绒帽。
柳清安看着弘时手上的四不像,也是摇头,“过些日子我去问问,你先玩些别的。”
弘绵着暖黄夹絮袄,长命锁塞进衣服里,只留一截红绳,“五叔,祖父来信要见我们,明日我们便走了。”
柳清安抚着弘绵的头,笑道,“祖父待你们会更好,要好好陪他,我屋里还有些小物件,到时一并带上。”
“是,五叔。”几个小肉团子眼睛一下亮了,都是围在柳清安身旁,柳清安无奈笑笑。
元宵节,几个小团子走了,楚沅景却是出现在了尚书府。
柳清岚着翻毛细針杏色皮袄,戴着细纹鎏金顶帽,佘氏一身杏色花袄,披着繁花带穗披肩,端坐在柳清岚身旁。
柳清岚笑道,“沅景自幼便与我们相识,离家甚远,孤家寡人,今日,大家便聚在一起。”
柳清安素白缎金丝细袄,裹着金丝莲花夹絮披风。端坐静立,独斟清酒。
柳清风笑道,“清安与沅景最是要好,幼时清安的荷包都是送给了沅景。”
在座之人都是憋笑,柳清安眉眼微弯,看着手中的细纹玉杯,楚沅景脸色发沉,未加言语。
“清安执拗,之前沅春之事都是他的过错,好在沅春有了好婚事,不然,我也是要好好磋磨清安一顿的。”柳清岚慢酌一杯酒,对柳清安使眼色。“清安,还不快向沅景道歉。”
柳清安浅笑起身,举起酒杯,“之前都是清安之错,望楚哥包涵。”垂眸,一杯酒饮尽。
“本就是一家人,谈什么道歉!”楚清风笑道,端起杯酒,“大家都为兄弟,过去的便过去了,回头,大家依然坐在一起。”
柳清风醉了,江氏伸手掐了柳清风后腰,柳清风忙是坐正。
柳清安微醉,却是一言不语。
“兄弟之间,别生分了。”柳清岚放下酒杯,“沅景,今晚便住在清安房里,若幼时一般。”
柳清安一时愣住,但很快缓和了脸色,“是,大哥。”
柳清风最后醉地双眼迷离,江氏忙是叫仆从将柳清风带回去,柳清风手握着江氏不撒手,江氏只好对在座人歉意一笑,无奈地与柳清风一同离开。
柳清岚佘氏浅笑。
“也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柳清岚说着,携起佘氏一起离开。
柳清安起身,慢慢地回了屋子,楚沅景跟在身后。
柳清安转身,元宝解下披风。“元宝,你带她们都出去吧。”
“是,公子。”元宝行礼,带着仆侍离开。
屋内只剩柳清安与楚沅景,相对无言。
柳清安叹息一声,弯腰从柜里取出床褥,铺在了地上。
“沅景,你便睡在床上。”
楚沅景看着跪在地上铺床的人,一时竟滞住,闷笑道,“兄弟,怎能生分?”
柳清安抬头,无奈,“你的气都是出了,别再这样,对自己也是不好。”
楚沅景一时气闷,“呵呵~清安真是海量。”
柳清安闭眼,轻声说道,“像你说的那样,我本就不干净,还计较什么,若你解气了便好。”
楚沅景脸色一沉,“如此,便是要我原谅你!”
柳清安慢慢将被子打开,“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楚沅景气地说不出话来,“好!好!柳清安,你到真是厉害。”
楚沅景走近,柳清安抬头,有些惊愕“沅景,这是尚书府,你要做什么!”
楚沅景看着柳清安的脸色变化,怒气才得消解 ,笑道,“尚书府如何?你哥哥可是让我来房里来交流感情!”
柳清安头猛地被按在床上,楚沅景将地上的被褥踢开,下一刻,柳清安被径直甩在了地上。
楚沅景微微一笑,“如此,你便在地上。”
柳清安身上疼痛,向后缩了几下。
楚沅景将柳清安压在身下,撕扯着柳清安的衣服,“你可知官场上的娈童?”
柳清安瞪大了眼睛,不断地挣扎着,一直向后退缩,眼泪流了出来,“楚哥。。”
听到柳清安声音,楚沅景眼色通红,看着柳清安,一拳便是落下。
天未亮,柳清安从楚沅景身下醒来,慢慢动作着,跪趴着挪到了床边,取了巾帕,柳清安轻喘。看着地上的楚沅景,柳清安撤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又缓了好久,柳清安才是有些气力,跪着用巾帕慢慢地擦着地上的污迹,柳清安浑身疼痛,眼前一片模糊,却是一声未出。
静默地将巾帕扔向炉里,柳清安脱下了已毁的衣物,团成一包扔到床下,瑟缩的裹到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