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家园》落花逐枫

58、2－5－2.炙手可热

　　“队长。”流川爬起来第一件事情是走到宫城面前，礼貌地叫了一声，结果换来宫城暴突着眼睛问流川你被樱木打傻了？在场队友亦是望着流川郑重点头，“没问题吧……”
　　“全是白痴。”流川一翻白眼，众人皆舒一口气——还好，没问题。
　　“流川同学有什么提议？”安田扁了扁嘴，憋住笑。
　　“把两场练习赛放到一天，上午对陵南，下午对翔阳，如何？”
　　“啊？为什么？”众人不解。
　　“狐狸我赞同！”嘿嘿……小猴子爬起来，举起右手，笑嘻嘻地第一个表态。
　　这两只刚才不是在打架么？馆内几十人偷抹了一把冷汗。“流川，你这么提议……”三井想了想，“难道……我明白了。”
　　“如果两场都胜利，会有很好的震慑效果呢！”安田温吞吞地说着，“只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压力也不小啊……”
　　“我们的目标不是只是县大赛的第一名，上次我们踏进了广岛体育场的大门，虽然只打了三场比赛……”三井目光炽热，“我们已经有理由相信，湘北是要称霸全国的！所以我们不只要战胜县内的强队，而且要绝对地强过他们！”去不了全国大赛，我便要被篮球，和自己抛弃了……
　　“为了最终目标，这样的障碍是我们必须跨越的——全国大赛的赛程表可不会单单为了湘北而制定。对要称霸全国的湘北来说，没有死亡之组，我们要做好在连续四天内对战山王明朋海南爱和的心理准备。”宫城说话了，严肃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流川刚才喊得那句队长不委屈，门边上的大猩猩眉头一展，欣慰地笑了。
　　“我想，是时候检验我们从暑假以来的练习成果了。”桑田道——从夏季赛结束以后我所做的练习，全是为了和队友们分享和承担湘北的荣誉，我相信我们会再次赢得全国冬季赛的席位。
　　“我想看看我的水平达到什么程度了。”角田抓着头，憨憨地笑。
　　“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by佐佐冈。
　　“我也同意！”“同意。”“称霸全国！”“我们最强！”……流川也没料到，以检验自己体力和技术稳定性为目的的这么个提议，最后竟然全票通过——都很，白痴啊……流川想着，眼底不经意流露几分愉悦。
　　练习在更加活跃的气氛下再度展开，然而只在是几分钟后，湘北迎来了今天的第三拨客人——
　　“神……”流川看到门外不远处，神宗一郎和清田信长缓缓走来，神宗一郎情态端庄步履平稳，后者相较之下倒像是海南带来的宠物。流川停下了运球，与之练习着跑动传球的众人也随之停下。
　　“今儿啥日子啊？”宫城颇为讶异地低声自语。
　　“神队长、清田同学，欢迎两位到来！”三井麻木地客套着。
　　“大家好！赤木队长、宫城队长好。”阿神看了看球衣上满是尘灰的流花二人，不经意地笑开，“流川君好……我们是来邀请湘北篮球队，与我们在选拔前打一场热身赛。”
　　“好说。”流川淡淡地回应，“请与队长宫城良田商量。”说着便退了开去。
　　“喂——流川你什么态度！”清田见流川那般冷淡，不依不饶，“可恶，拽什么……”
　　“信长？”阿神回身，近距离俯瞰间眨巴着眼睛，声音甜腻中透着威胁，“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么？”
　　“为、为什么？”清田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后退两小步，显是吃过这般的阿神一些亏的。
　　“等下告诉你——记得千万、千万不能失礼哦。”——不然你小子死定了！阿神再眨了眨眼，留下那私语一般的威胁，也不管陷入石化的清田，“宫城队长，失礼了！”
　　“没什么……”——难得有人帮忙教训流川那小子，可惜这么大快人心的场面才开始就结束了……宫城像鼓涨的气球被戳了一针，很是泄气。
　　……
　　一番商量之后，阿神和清田告辞离去，在他们摇摇晃晃的自行车后面，并排走出的是湘北的前队长和前副队长。
　　“赤木，我们的湘北，好像变了呢……”回望一眼篮球馆，木暮不由得感叹，“夏季的时候，我们的练习赛全靠教练去联系，那时候湘北在神奈川可说是寂寂无名，现在……虽然只经过了半年，湘北却变得炙手可热。”
　　“是啊，这半年湘北成长了许多……但是真正让我高兴的是我们的板凳球员，他们的进步才使得湘北与过去真正不同。”赤木笑了笑，“现在的湘北，不再是那支需要我强迫队员训练的球队，不再是一盘散沙；大家都有了自觉，都渴望胜利和荣耀——怎么说呢？或许如今的湘北，才是完整的湘北吧。”
　　“但是这次他们周六打两场，星期天再和海南交手，我终究担心他们会吃不消。”在大家讨论比赛时间安排的时候，木暮犹豫着没有说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经历了全国赛之后我才明白，所谓胜利不单单是赢球，而是体悟和超越……”赤木不以为然，“失败也是很好、很重要的经历，我们的球员敢于作出如此充满挑战的安排，我觉得很高兴。至于这几场练习赛的胜负，我以为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是时间就在冬季选拔赛前两个星期，练习赛的胜负会直接影响大家的信心吧？”
　　“影响多少会有的——但是还不足以左右他们的临场发挥。最近他们的训练强度都非常大，而且很自觉，这说明他们的内心正在变得坚定和强大，我想这些才是自信的真正源泉。”
　　“角田呢？假设要接替你的中锋或者樱木的大前锋，从目前他的训练成果看来，他能胜任么？”
　　“角田进攻能力本来是不怎么好的，但是篮下区域的入球率还算不错；他的弹跳比较一般，篮板球还是要指望流川和樱木……”赤木沉吟片刻，却又笑了，“但是他的防守倒是值得期待——虽然80kg的体重尚有些心虚，但这两个月他步法利落了很多，速度上虽然跟上樱木他们还比较勉强，但也已经跟三井相当了；如果能把自信心再提升一些，即使是海南的高砂一马也很难在他手上讨到便宜……还有他的个性稳重自持，临场处理相当冷静，他在场上的话，能很好地调节比赛节奏——从这一点上看，安田和三井的眼光确实很毒呢！”
　　“以前看大家训练半小时下来都气喘吁吁……”木暮淡笑，“现在啊……”
　　“是啊，现在看他们练习量慢慢增加到原先的两倍多，每天到结束的时候却个个显得意犹未尽……”赤木也很高兴，“这大概就是篮球的真正魅力吧——对光荣的渴望让人变得如此精神。”
　　藤真宅——
　　“找到了！”一回到家就翻箱倒柜的藤真把埋进壁橱的半个身子抽出来，鼻头上有一点细汗，粘了层薄灰，头发有些蓬乱，手里抓着两本相册，望着仙道狡黠一笑，“咱们先猜猜看是哪一本？”
　　“呃……”先到看着“灰”王子明亮的眸子，窒了一下，浅笑着走上前，一边拍着藤真头顶的灰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猜左手。”
　　“为什么呢？”藤真一边任人整理头发，一边歪着头状似困扰地说，“奇怪，我也觉得是在左手……”
　　“那就先看左手咯！”因为刚才正是这一只手啊——它牵着我，往一个美妙的方向奔跑，让那心下寂无声息的一撮细胞都欢腾雀跃起来……仙道看着藤真宽大的手背，微曲着有力跳动的手指，心底细数刚才磨过自己手心的，是什么形状的几颗细茧……
　　“唔……大概就是这本了……”快速翻阅，“这本很眼熟啊……”
　　“咦？等一下！”仙道横过来一只大巴掌，恰好盖住了一个穿着蓬蓬裙抱着泰迪熊的小健司，他巴巴望着藤真，眼睛闪闪发亮，“我要看！”
　　“嗯？”触及仙道的目光，藤真霎时明了，一时大窘，“不行。”
　　“学长……”撒娇。
　　“喂！”喂……不要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我！
　　“学长~~~~~~~~”仙道看着一脸为难和羞赧的藤真，很是兴奋，倒是玩上瘾了。
　　“……等、等下再说吧……”藤真撇过头，只留下一边红扑扑的脸颊和耳朵在仙道的视野开花。
　　“呵呵……”好可爱！
　　“对了，就是这两页。”
　　“嗯？”顺着藤真的手指，仙道看到一张老旧的照片里，一个红发的美女抱着一个不到一周岁的婴孩，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出了粉红色的襁褓，抓在女人的耳朵上，“……没错。”
　　“还有这张。”还是那个抱着婴孩的女人，坐在一个婴儿车旁边，旁边一个穿着和服的美女，左手一只小毛球，右手一支帛扇，晃动两手逗弄着红发女人手中的婴孩。那孩子扯住了帛扇的边缘，仰着一个圆溜溜毛茸茸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