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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应天书院1 ...


  •   夜里,应秋元想到白日的事还是有几分生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喜欢那枚发簪其实是因为前世唯一一次反抗丘为便是因着见着了那枚沾血的白玉簪。

      一直以来的委屈同怒火战胜了心中的惊惧,她狠狠打了丘为一巴掌,虽然打了人就跑还被追的东躲西藏、吓的胆颤心惊,但到底是打了那个混蛋!

      她第一次打人,又刺激又解恨。重生后见着那枚发簪便感觉格外亲切,可惜东西还没捂热便被宗度给折断了。

      白玉簪断了,可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却在她心中渐渐升起。

      她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这般想着,耳力极好的她却是立即听得屋外鬼祟的脚步声,踏在走廊上,声音细微压的极低,但还是传入她耳中。

      是谁?

      应秋元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撩开床帐,屏息静气朝对面紧紧阖上的窗扇看去。
      ——总觉得外面有人偷看?

      或许因着一直想着前世被丘为欺负的事情,一时间她便认定窗外之人是丘为,心中恼恨不已,气的直接提起枕头下的菜刀,悄无声息的靠近窗口,随即飞身一脚踹开窗扇,朝着躲在窗口下的小人砍去。

      一刀未中,反是迎了个空,重重砸向地面。

      那鬼祟小人侧身躲过一劫,随即一翻身,稳稳当当的骑在应秋元身上,怒气冲冲道:“好啊你,平日看着不声不响,却是准备暗中偷袭,你是早便看我不顺眼想砍了我吧。”

      是上野秋的声音。
      只话虽这般说,细细听来却又有几分兴奋之意,也不知她在兴奋什么,难不成真想让她砍了她?

      应秋元被个实心秤砣压在地上,无法起身,只略略回头说道:“是你鬼祟偷窥我,我又不知外面是你。”

      “谁偷窥你,我只是想看你睡没睡。”
      说罢又去瞧她擎在手中的菜刀,眉头微蹙,不满道:“怎么回事?你待在沈家还不放心,竟是跑去厨房偷了把菜刀防身。”

      这菜刀是她准备用来对付丘为的。她原先想着去集市上购买一把趁手的兵器,结果身上没钱,又不好意思开口朝她娘要,思索一番后,便跑去了后厨。

      她取这菜刀时,厨娘在场,虽对她此举颇为不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但到底未曾多说什么。
      这般想着,她便神情扭捏的回道:“也不算偷。”

      上野秋听了却好似听得什么笑话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夸张,像个男孩子似的。

      “好了——”
      忽地有人轻斥出声,应秋元循声看去,却见上野椿斜身坐于回廊栏台上,正蹙眉看着姐妹二人。

      上野秋见此,立即乖顺的从应秋元身上下来,一边偷瞧上野椿,一边假模假样的拍打着应秋元背上的灰尘。

      等将应秋元从地上搀扶起来,她便假装什么事都未发生,背负双手,大摇大摆的朝上野椿走去,脸上带着她这个年岁特有的天真笑意。

      哪知待她走近将唤了一声‘娘’,上野椿便沉声回道:“回你屋睡觉去。”

      上野秋闻言,脸色立即便不好了,但也只能嘟嘟嚷嚷的离开。只她也未走远,反是趁着夜色躲在转角处偷听。

      她行动间未刻意掩饰,应秋元同上野椿自也知晓她未走远,却也都未计较。

      上野椿不再理会上野秋,回身朝应秋元看去,旋即轻拍回廊栏台,示意道:“过来。”
      她的声音比之寻常女子更为低沉,融入夜色中,又带着几分冷冽。

      应秋元闻言忙拢紧身上单衣,颠颠的跑上前,坐在她身边。

      皎洁月色下,妇人美的愈发心惊,比白日多了一种特别的韵味。

      应秋元瞧着这样的上野椿,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负手轻拍,又悄悄咽了咽口水。

      这段时日,沈复延一直在沈家未外出办事。
      他在时,上野椿身边便只得他一人,有时,连上野秋都不会贸然打扰这夫妻二人,更晃论应秋元。

      因此,她醒来后一直没时间同她娘单独相处。如今夜深人静母女二人对面相坐,离的太近,她不免有些紧张。

      上野椿见她举止怪异,便放柔了声音问道:“怎么,是胸口不舒服吗?”

      “没有。”应秋元摇摇头,一边拍着胸口,一边低声说道:“只是母亲生的过于好看,我欢喜的紧,夜间离的太近,听你呼吸言语,便又有些紧张。”

      她没说谎,只这般单单看着上野椿,她便既欢喜又紧张。

      上野椿闻言还未回话,一直躲在暗中偷听的上野秋却是忍不住了,火冒三丈的‘呸!’了一声,气急败坏的骂道:“巧言令色的家伙,贯会说些好听的话讨娘欢喜。”

      应秋元偏头朝她望去,她瞪她一眼,却又很快缩回头去,再次融入黑暗中。
      鬼祟异常,像只耗子似的。

      待再见不着上野秋,应秋元方才软了声音问道:“娘亲叫我来是为何事?”

      “今日你生辰。”上野椿拢了拢宽大的袖摆,淡淡道:“此前想了许久,都不知送你什么好。”

      应秋元听得这话便知晓,她娘今夜是来送礼了!

      她有些兴奋,不由的便想起应权来。
      前十一年生辰,她都是同她爹一同过的,至有记忆起,每年生辰时,应权都会送她一套漂亮衣裙。

      柔和的配色,带碎花纹饰,布料质地极好,针脚却有些粗糙。好似是他亲手所做,有关这一点,应秋元从来不问,她怕她爹尴尬。

      如今上野椿迟疑半响,没说送什么礼,反是问起她往年生辰如何过?有哪些人来?又可有特别喜欢的生辰礼物?

      应秋元如实告之。
      生辰同应权过,无甚特别,只从山这一头逛到另一头,每年亦只收到一套衣裙,并且针脚过疏不齐,疑似应权亲手缝纫。

      上野椿听了,默默侧开脸去,阴影罩住她大半张脸,应秋元看不清她脸色如何,但总觉得她好似又变得不怎么开心了。
      半响,她才低声问道:“如今既是你生辰,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是想要的东西?”

      应秋元闻言便道:“我想见爹爹。”
      这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想见应权,非常想。

      上野椿闻言沉默下来。

      躲在暗处的上野秋却不然,立即扯着嗓子道:“你爹不要你啦!”

      尾音三转,刻意拖长着声调,带着点天真的恶意。
      末了,见无人回应,她便又极其大度的说道:“你爹不要你,但我们沈家要你的,你只要听话些,我会养你——”

      这时,上野椿却是再次出声,她未理会上野秋天真无礼的话,只淡淡道:“你想见他,这事我帮不了你。但旁的却是可以。”

      话落,她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应秋元道:“这是库房的钥匙,共有三把,慧娘一把,我一把,最后一把交于你。”

      这个……不太好吧。
      虽说沈家家大业大,但怎么说也同她无关啊,可不能图谋别人家东西。

      应秋元摇头,上野椿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只随意道:“并非沈家库房,你也知晓幽州沈家原身是上野家,这库房所存皆是我祖上经年积累而来。”

      说罢,上野椿似有些疲懒,摸了摸她的脑袋便起身离去。

      上野椿离去后,上野秋擎着两把长刀来到应秋元身前,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把古朴陈旧的钥匙上。
      这次,她肃了肃脸色,瞧了那钥匙良久,又抬眸去看应秋元。

      当夜,姐妹二人便一人提着灯笼气势逼人的在前开路,一人疾步跟在其侧。当越过重重守护,打开库房大门,两人巡视完满屋的金银珠宝皆面色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沈家库存,不!是上野家库存……富可敌国。

      应秋元此时此刻简直要怀疑上野家祖辈是真的世代行医还是在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当大夫,真这般赚钱吗?

      在应秋元还沉浸在骤然暴富的喜悦中时,上野秋已一脸严肃的朝她伸出手来,手指所指正是她手中擎着的库房钥匙。

      应秋元见此却是含蓄的一摇头,又从堆积如山的金银中抽出一块可怜兮兮的细长金条置于她掌心,大度的说道:“这个给你,日后你若缺钱,亦可找我要。”

      上野秋蹙眉看着手中金条,一脸憋屈。
      偏生应秋元火上浇油,又说:“只要你听话些————”

      听什么话?
      话未说完,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翌日,应秋元睁开眼。
      面无表情的下床穿鞋,来到铜镜前,只见镜中人面目肿.胀,瞧不出本来颜色。

      昨夜她同上野秋过招,这次,上野秋没再让着她,她输的很惨。

      但没事,应秋元想,比起库房钥匙,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这般想着,她便又笑了起来,笑得一脸傻气。

      .
      接下来一段时日,上野秋同应秋元置气再未来找她,而她因着脸上带伤也未出门。
      这般,待她脸上淤青褪去,已临近应天书院入学测试之日。

      应天书院建于玄真大陆三大灵脉之一的天峰山上,灵气比之外界浓郁纯净。加之由世间大能司徒长空作为院长牵头,聚集人族八大高手坐镇,师资丰富,背景雄厚。

      一早,上野秋便同丘为一道离去前往应天书院。
      两人虽年少,但在家中长辈指导下疏通奇经六脉、开七窍,日夜吸收天地灵气,固本培元多年,体质轻灵强健 ,早非常人能及。

      因此,两人一路驱马快行,路上未曾歇息,待来到天水镇,也只申时过一刻罢了。

      早些年,天峰山下只是贫瘠村落,后因应天书院的缘故逐渐繁华起来,形成规模较大的城镇。
      明日是应天书院入学测试之日,有意入读的少年人皆会提前一日或几日前来,在镇上寻一处舒适客栈住下,调整好身体状态备战入学测试,因此镇上行人小贩众多,正是繁华时节。

      上野秋同丘为入得天水镇,一路驱马慢行,见镇中客栈酒肆众多,但四周吵闹异常,心中不耐,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

      两人出得天水镇,一路绕行,行了再有一刻钟的路程,来到天峰山下一处位于林木深处的客栈。

      客栈名为白鹤居,同位于天水镇的客栈相比,这里离天峰山更近,步行约莫两刻钟便可到达伫立于天峰山脚下的应天书院大门。

      两人驱马近前,甫一下得马来,便有着一身利落短打的小厮热情的上前招呼两人。

      丘为先行一步进得客栈,上野秋慢他一步,她停在客栈前,摸出一支穿云箭,朝空中一抛,只见青色烟火携裹着一声巨响窜入天际。

      丘为听得这动静,不由得回身朝外看去。

      清晨出门时,他同上野秋骑马在前,缀在二人身后的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不比他二人座下良驹,早先还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多时便被他二人甩了开。
      上野秋此举是为通知那辆马车中的人。

      思及此,丘为嘴角便勾了起来,面上显出克制的笑意。
      待回转身来,安排好一行人的住宿后,他同上野秋便在客栈小二的引导下朝房间走去。

      客栈建成不久,环境雅致,内设大小中庭,因此十分亮堂。

      三人一路步行,将上得二楼便见着走廊另一端数名熟悉的面孔。

      是宗度、沐云芳等一行六人。

      上野秋见着沐云芳、宗褚瑶二人,当即便同丘为分了开,大步朝她们走去。

      丘为未上前招呼,亦未立即离去,反是越过上野秋肩头,同对面的宗度目光对上。两人面色皆十分冷淡,各自打量一眼便双双转开了视线。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上野秋来到沐云芳身前兴致勃勃的问道。

      “昨日便到了,你是才来?”

      “嗯。”上野秋晃了晃手中的房门钥匙,说道:“我同丘为骑马先行,行李在马车上,估摸着要等一会才到,我如今无事,索性也不急着回房。”

      说罢,她回转身,想让丘为莫要等她,却见身后无人,丘为早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

      丘家同沈家是世交,待沈复延担任沈家家主后两家关系更是好的不同寻常。
      有时候,上野秋甚至觉得她爹待丘为这个外姓人比之待沈清碌还要好些。

      因着这重缘故,上野秋自小与丘为相识,但无论如何,她都同丘为玩不到一处去。若非丘为实力不俗,她甚至都不想理会这人。

      这时,一旁的霍连海却是突的凑上前来,一脸热情的说道:“你骑马先行,估摸着脚程,马车应当再有两个时辰便到了。那时正值日落时分,你取了行李收拾妥当后也正好同我们一道用膳。”
      他说罢,便笑着去瞧一旁的宗度,眉头轻挑,笑的一脸深意。。

      .
      两个时辰后,红日西斜,日暮渐沉。

      丘为出现在客栈门前,垂眸把玩着手中老山檀制成的折扇。听得前方马车停下的动静,便笑着抬眸望去。

      是沈家的马车,只除去一年长的车夫外便再无旁人。
      ——应秋元不在。

      车夫撩开车帘卸货,二楼的上野秋听得动静便赶了下来,经过丘为身旁时,他招手将她拦了下来,语气低沉的问道:“应秋元呢?”

      “她不来。”

      “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上野秋拍开他拦在身前的手,挺着小身板快步朝马车走去,说道:“她无意入读应天书院,自然不会来。”

      听得这话,丘为目光便渐渐沉了下来。

      至那日生辰,他再未见过应秋元,但从未想过她无意入读应天书院。

      因此,他清晨离去时,见马车已等在沈宅外,那时他只道应秋元身体不比他同上野秋,吃不得苦,长时间骑马又过于劳累,便选择了坐马车前行。

      想到这一日他虽同上野秋骑马在前,心中不知怎的却一直记挂着这人,甚至还早早的等在客栈外,不想马车内只得沈家替他与上野秋置办的行李,连应秋元的影子都没有。

      他心中气恼,沉着一张脸倏地转身,余光却瞧见大堂二楼宗度一闪而过的身影,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不由的便微微眯了起来。

      霍连海见宗度一言不发的离去,背影逐渐消失,便又回身朝楼下看去。
      见着上野秋提着一个小包裹高高兴兴的进得客栈,身后却只跟着一提着两个大木箱的车夫,不由得蹙眉问道:“上野秋,应秋元怎么没来?”

      “她不来。”

      霍连海有些急,问道:“为什么不来,应天书院三年一招生,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来,可得再等三年。”

      “兴许是她知道自己进不了书院,便干脆不来,免得届时被刷下来落了面子。”

      这时,宗褚瑶倏地打开临走道的房门,来到霍连海身旁,懒懒散散的说道,眼中带了稍许轻视之意。

      玄真大陆人蛮兽三族虽种族各异,容貌有别,但于修炼一道却一脉相承。而其中,虽秘而不宣、世人却心知肚明的一点便是血脉传承。

      ——人生而不同。
      血脉传承导致的世人根骨、元气等先天差异,是后天无论进食多少灵丹妙药也改变不了的。

      譬如引天气灵气入体这一最基本的修行,首次修行时便需得一修为深厚的长者替你打通奇经六脉同七窍,并且由他亲自将灵气逼入你体内,至周身游走一遍。
      届时,待奇经六脉同七窍感知到灵气的存在,此后无需旁人帮助你便可自行吸收天地灵气淬炼躯体。

      可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很多人,便是在这踏入修行的第一步中败下阵来。

      根骨薄弱之人,在疏通奇经六脉、开七窍时易至经脉断裂、七窍流血,轻则残废,重则身亡。
      而先天元气浑浊稀薄之人,对天地灵气感知能力较弱,即便奇经六脉通、七窍开也无法自主吸收灵气入体。

      血脉传承秘而不宣,但有时,你只需要瞧上一瞧这人父母便可知晓她资质大抵如何。

      思及此,宗褚瑶伸手拉停经过她身边的上野秋,凑近她,软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问道:“小秋,你告诉我,应秋元爹爹是谁?”
      估摸着是一普通人。
      她见上野秋不言语,便又说道:“你不知道吗?你难不成都没去探听过?”

      上野秋闻言却是立即想到上野家那堆满金银珠宝的库房,脸色立即便拉了下来,连带着对宗褚瑶也没什么好语气,“我怎么知道,那是她的爹爹,又不是我爹爹,我做什么要去探听。”

      “你不知道,可你爹也必定是知晓的。”
      宗褚瑶轻漫道,一脸的不以为意。

      上野秋嗤了一声,瞥她一眼,说道:“那你问我做什么,你去问我爹啊。”

      “你发什么臭脾气啊。”宗褚瑶蹙眉,“无缘无故的,你却同我——”

      “褚瑶。”
      沐云芳拉开房门出现,沉着脸缓缓摇头,示意她莫在乱说。

      上野秋见此,朝沐云芳打了招呼,沉着一张小脸提着行李走了。

      待她离去后,宗褚瑶不满的努努嘴,说道:“沐姐姐,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霍连海接嘴道。

      沐云芳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二人,半响却也跟着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也很好奇。”

      “估摸着她爹应当是个普通人。”
      宗褚瑶心直口快,断定道:“不然,她也不至于吓的连来应天书院试一试都不敢。”

      一个人资质如何,实则只要家中长辈修为足够高,便可探查出。

      譬如沐云芳、以及她,两人早便知晓自己资质如何,也早已引天地灵气入体,固本培元多年。
      明日应天书院入学测试,她们不过是来走个过场。
      毕竟,若是如同她们这般资质的都进不了,那旁的人便更没希望进了。

      沈家有沈复延,按理说,应秋元应当是提前找沈复延探查过,是知晓自己资质不行,才不来走这一遭。

      听得宗褚瑶这般说,沐云芳没反驳,连霍连海也不在出声,但心中大抵都认同了她的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应天书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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