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龙潭》尾巴老幺

2、被人偷窥

　　第二章偷窥
　　“记得吗，你小时候，我常带你去来龙山下的榉溪河洗澡……我真没有偷看过你……”羞愧难耐，无地自容。
　　“那个地方叫龙潭？神秘得很，村里有文化、懂风水的老人常说那是龙脉所在，是龙穴之地。虽然他们是臆测，但那里确实为你梦中神龙盘踞之地。”
　　我呆呆地望着他，蛋哥发烧说胡话离谱到这地步？热锅上的蚂蚁还有跑的地方，我俩在叫天不应唤地不灵的破烂山神庙。我的个天，这如何是好？
　　“你不要惊讶，有些事将来你会明白的。相传很久以前，一位大王来自北方，和这里部落的姑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他们的一个孩子为守母亲基业于是世袭部落酋长，过世后葬在这里。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你就是王的后人，你后背左边肩胛骨上有一颗痣。是凤凰图案，天生的凤族荣光之徽。”
　　还说没有偷看？连女孩身上的隐私都知晓！知人知面不知心，简直就是一个人面兽心之徒。怒火如火山的岩浆一样即将喷涌而出。我发誓：他病愈了，我要活剐他三千六百刀，而且不准他在最后一刀扎下去之前咽气！
　　“冷静……你知道那里的七七四十九个坑吗？学馆何先生说是若干亿万年前一些叫恐龙的脚印化石，我不知道先生言语的真或假。但我知道那里是另一个秘密所在，即进入古墓的关键。
　　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古墓的，但你有这个机缘，至于巧合那也要看缘分。你还记得我教的舞步吗？那就是进入墓穴的口诀之一，一定要记牢，而且步伐一定要准确。
　　如何才能进去？还要靠两个人，一个是你的舅舅……”
　　“我有舅舅？”又开始说胡话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另一个就是屁牛胥三炮。我也奇怪另一个人为什么是他，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女孩面前色迷迷的，纯粹是一个偷鸡摸狗、爬梁偷窥的不干正事的主儿。
　　“你十六岁生日的晚上，舅舅会去找你的。这个叫玄石，你要贴身收藏，这是你们见面认亲的信物。我给你说的话不要讲出去，连梦都不许做。
　　这辈子活人辛苦，我早死早超生二世变女生，成了女生才能像你一样有人疼……有人爱……他们要回来了……”
　　“狗蛋哥，狗蛋……”
　　我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山神庙的寂静，他们迅速围了上来，大家都在嚎啕大哭。
　　第二天，在闻讯而来的学馆何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将狗蛋葬在来龙山山神庙的东南处一山坳里。生前吃尽人间苦，但愿狗蛋在天国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苦痛，因此给他垒了一个大大的坟茔。
　　少了狗蛋的日子，大家很失落，做事漫无目的。为了活下去，我们三天后便勤奋起来了，饥饿驱使我们奔走、讨要。
　　如一盘散沙的众人迅速抱成团，小乞丐帮尤其需要团结一致。大家推举我当帮主，我本十二个不愿意，但看到他们诚挚而恳切的眼神，我于心不忍便应承下来了。
　　狗蛋死去快三个月时，我心底滋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背后有一两双眼睛盯着我，背心凉飕飕的，头皮发麻，往回一看什么都没有。
　　有一天晚上，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闪电不断展现它的狰狞，似乎要将天空撕裂一般。我被电闪雷鸣惊醒，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张鬼脸，我顿时惊叫起来：“妈呀，鬼啊！”
　　喊叫惊动所有的人，其中一人点燃了松枝，山神庙里除了我们几个什么都没有。有几人揉着眼，嘟着嘴，嘀咕着“三更半夜，发什么神经？”
　　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我真看见了的，这时有口难辩。他们继续睡觉，我虽然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这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他们劝慰着我，说狗蛋哥的意外在我心里形成了阴影，劝我看得开一点、想得通一点。
　　那个调皮的朱二娃又过分了，他说大嫂树林里笔直的树有很多，眼中千万不能只有旁边那株歪脖子树。不要伤了身子，大哥去了还有兄弟。
　　这小子纯粹欠扁，要不是众人拦住我，我当时就抽了他。
　　为了给我壮胆，大家要鸭鸭妹妹和我作伴，鸭鸭妹妹也是可怜人。她本是北方姑娘，因为被人贩子卖到我们这里临近的县，买她的那家人把她当着牛马使唤，缺吃少穿不说还要经常打骂她。
　　实在受不了，她就逃离了魔窟，几天水米不进，后来晕倒在路边，被狗蛋哥捡了回来。
　　有鸭鸭作伴，有她叽叽喳喳暖着心，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为了根除除这莫名的感觉，何先生叫我他那里去识字转移注意力。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且有奇特的效果，我居然能静下心来识字看书。
　　怪事接二连三，三炮也爱学习了，何先生热情地辅导着我们。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和三炮走近，圣人警言我一定要谨记在心。况且，狗蛋哥临终时告诫过的，万一他哪天色胆包天亵渎了本姑娘，姑娘我的一世清誉可就玩完了。
　　我越是保持警惕，这家伙越想与我走近，我除了心里怵得发毛外，还想对他拳脚相加。
　　有时真想大吼一声：苍天啊，大地啊，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好过，何时才有个完？
　　人们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可对于我这四年光阴过得似乎有些漫长。心中的那事从若有变得若无，又从若无变得若，有些期待却又担惊受怕。
　　四年以来，我谨记狗蛋临终叮嘱，即使路过龙穴时我也不敢多看半眼，不能暴露心事，连梦也不可做。
　　八月十五迫近，心底的好奇变得越来越强烈了，随时都在问自己舅舅会来吗，将和我如何见面？
　　这日终于来了，白天大家都很努力，我们也收获颇丰。
　　奇怪，四年前那背后有人的感觉又回来了。为了不制造恐慌，我多次不经意往四周看，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只看见过一只猫、一条狗。
　　难道是我紧张了？我暗暗问自己。因为有这么多人陪伴，我心底倒是不怕什么。
　　舅舅今晚回来吗？我不停地问自己，既憧憬着，又忐忑不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