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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奏鸣曲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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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锦程给方茴打完电话，以致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偶有几只公鸡在那儿比着报晓。
钱锦程回到书房，这时的林子与还在书房练琴。林子与现在平均每天睡觉4个小时，大部分时间用来练琴和创作。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简单的。
当初林子与即使有灵液加持，种果树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但凡遇到刮风下雨等恶劣天气，林子与就成宿成宿地住在果园的小房子里，守着他那篇称之为心血的果林里。
林子与以前的乐器，只留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古典吉他在身边，其他的乐器，林子与都不清楚去哪了。暂时花钱买了把古琴和电子琴。电子琴便于携带，音色、节奏丰富，自带伴奏，拥有不同和弦，更加利于编曲。而古琴则厚重、优雅，很适合为古风、仙侠类的小说弹奏背景音乐。
林子与面前的这把蕉叶式老桐木古琴，以将近3000的价格买到，做工比较精致，用料讲究，声音绵长温厚。样子古朴文静，漆面生辉，在书房的灯下格外好看。总的来说，是把性价比高的琴。
但对于精益求精的林子与来说，这把琴拿来练琴还凑合，拿来演奏和制作歌曲，音色还是不够优秀，出来的效果也不够完美。
这一点，林子与和钱锦程一样，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钱锦程看到林子与对着面前的古琴不甚满意，每次练琴也是蹙着眉头，便说道：“昨天有一位粉丝砸了100多万，按受益来说，买一把琴是没有问题。最好把其他乐器也一并买了。”
林子与一直舍不得弹他那把高贵的吉他。虽说记忆找回来了，可节俭扣包的毛病却戒不掉了，一听有个大土豪掷重金，便两眼放光地看着钱锦程。
“还要买一些编曲设备，对了电脑也得换了，一些编曲软件根本带不动。嗯，古琴和钢琴确实要买好的，还有电吉他、贝斯、架子鼓，啊啊啊，想买的东西好多，这些一买又没钱了。”林子与一想到被花钱支配的恐惧，就忍不住双手抱头。
“这些都是刚需。”
“嗯，嗯。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林子与才发现钱锦程拿着一包东西站在他旁边许久。
“……送你！”钱锦程把手中的一包东西推到林子与眼前。
送我？
林子与接过钱锦程递过来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件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毛衣。林子与疑惑地看着钱锦程：“怎么想起来送我毛衣了？”
钱锦程不敢直视林子与的眼神，扭过头，看着远处的书柜说道：“你不是打算直播？得有件好看的衣服，不能总穿这件夹克外套。”
林子与身上的这件夹克外套是钱锦程第一次遇到他时，就穿在了身上。偶尔会换上牛仔衣。但夹克外套的出镜率绝对最高。
林子与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洗的发白的夹克，“确实有点旧了，不过这衣服耐操，不担心磕了碰了。”
他一个果农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原来天天在果园里待着，又是泥、石头又是树杈什么的，当然要穿耐磨耐脏的衣服。
林子与打开塑料袋，拿出毛衣。原来是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开衫，不算很厚，毛质细腻而柔软，适合现在的时节穿。
“试试大小？”
本来打算回屋再穿的林子与，无法忽视钱锦程期待着的眼神，便脱了外套夹克，穿上毛衣开衫。
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细腻质地的毛衣开衫，林子与的气质从温和变为温润，脸上杂乱的络腮胡也透着一份儒雅的味道。深蓝色的毛衣越发显得林子与的皮肤白皙透亮。这与钱锦程想像中的zero形象完全契合，软糯的毛衣开衫透露出艺术家随性、自在、潇洒的气质特征。
“好看吗？”林子与虽然也对打扮没有过分的追求，但搞创作的，不缺审美眼光，知道钱锦程选的这件衣服，无论材质、样式和颜色，都极具风格。
钱锦程用力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里面的花格子衬衫，钱锦程蹙了下眉头，得买件设计简单又个性的纯色T恤或卫衣。
“花了不少钱吧？”林子与问。
“没多少。”现在开直播用的霍然这个身份，钱锦程之前专门办了银行卡和手机号。这个身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很适合做直播，就算有心人查也查不出什么。
开直播挣的钱也自然都在钱锦程的账号里。钱锦程本来是要把钱都转给林子与，但林子与让他先拿着，相比钱，他更需要愿力。而且他的果园和网店也开得很好，钱倒是够用。
林子与摸着身上柔软的面料，突然一阵恍惚。似乎有人也送过毛衣给他，好像也是个男孩，但是林子与实在记不清那个人是谁。
“怎么了？”钱锦程察觉到林子与的异样，急忙走上前扶住差点晕倒的林子与。
林子与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刚刚的恍惚不过是白驹过隙：“不知道，好像记起了过去的事情。”
钱锦程把林子与扶到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新买的毛衣手感太好，钱锦程心底里留恋刚刚的触感，很舒服很温暖。
不过听林子与一提过去的事情，钱锦程也想起来他刚认识林子与的时候，林子与的苛刻和怪诞，与现在的温柔、洒脱一点也不沾边。
“你还记得你让我读诗经读了三个月吗？”现在几乎都能够倒背如流了。
钱锦程那时候说话，用林子与的话说就是舌头都捋不直，还不如村口的泥地平正。让他多读一读诗经，一锻炼音调和韵律，一培养格调和气质。
但钱锦程过去好歹也是指挥几百人的国战指挥官，怎么可能舌头捋不直。只能说林子与要求太苛刻。
林子与想了想，大言不惭地说：“哦，嗯，我当时只是无聊，想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没想到钱锦程一个月就能够把诗经风雅颂三个部分都背得滚瓜烂熟。特别是尔雅部分，篇幅长，生僻字多，林子与也没提点他，钱锦程自己就把一些难点，想方设法一一攻克了。
所以说钱锦程做什么都很认真、卖力。即使不当爱豆，干别的也能干出成绩。
“后来你开始教我如何科学发声，如何唱高音，如何投入感情……就像手把手教小儿学步一样。”
“主要是你有天赋，可塑性很强，又能吃苦，我也是遇到千里马了。”林子与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能够再遇见你，真好！”钱锦程由衷地说道。
遇见你也很好啊。过去给予我很多慰藉，现在又给予我灵液和愿力。
“那个，你早点睡吧，我再练一会儿琴就睡。估计睡不了多久还要早起给孩子们做饭。”小右右周末不用上幼儿园，但通常起的比较早；姚灵已经约好要跟方茴去逛街，买一些女孩子的用品。所以要给他们准备好早饭。
“要不我来做！”钱锦程舍不得林子与太过劳累。
可别了，上回差点把他的高级锅给炸了，那可是韩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让韩忆心痛得不行，又给他买了一套更贵的厨具。
“你就专注直播，别的什么也别管。”钱锦程基本上要把小说内容背熟了，才能融会贯通，在直播的过程中不会卡壳、磕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enjo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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