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和喜欢》嫮甯

7、第七章

　　三天的假期美好，短暂。所有人带着假期的余味回到学校里。

　　当同学们交谈着假期的趣事时，徐旖墨正乘坐大巴前往A市。

　　徐旖墨空荡荡的位置，廖婧不断地向门口投去目光，很盼望下一刻门口会出现她的身影。

　　直至班主任捧着试卷走进教室，她也没来。

　　一下课，三人聚在一起。

　　“徐旖墨怎么了？”奚晗问。

　　“不知道，她没说。”

　　“是不是生病了？”刘禹帆问。

　　廖婧瞪了他一眼，“怎么竟想些不好的。”

　　“等会儿问问。”

　　廖婧趁着大课间，借着拉便便的理由，偷偷摸摸地揣着板砖到厕所。

　　“喂。”电话那头徐旖墨清甜的声音传来。

　　“墨墨，你怎么没来上课啊？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我要去A市参加一个比赛，大概后天回来。”

　　“你不在我都空虚了。”

　　“你在这里干嘛呢。”年级主任老高
　　的声音传来，廖婧忙与徐旖墨告别，挂断了电话。

　　“盛明昊又是你，又不去上操，躲在厕所里干什么呢！”

　　廖婧听了才没那么紧张。过了会儿，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藏好板砖，故意地冲了厕所才出来。刚一出门，就碰见了上次隔壁桌的混混头头，他靠在女厕门边的墙上抽着烟。廖婧被他吓了一跳，心虚地瞥了他两眼。

　　她正要离开时，混混头头开口：“以后小心点，这个时间抓人。”

　　“好的。”廖婧认真应道。

　　她快步离开，回到教室才常舒了口气。她向窗外望去，集会还没结束，学校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外面。

　　同样的窗，徐旖墨身侧的窗户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偶有几辆车开过。这个山洞里的灯一点也不亮，或许是坏了没修。

　　她这次去还是有沈奕辰陪着。他们两个签的公司分部在A市，他要去参加公司内部举办的比赛，待的时间会比她久一些。

　　沈奕辰看着电脑上的音轨发呆，他出门忘带了耳机，已经看了一路的屏幕。

　　“耳机借一下。”

　　徐旖墨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条耳机。沈奕辰看着她耳朵上的高端配置，羡慕不已。

　　到了A市，两人先把行李放在酒店里，才去公司。

　　A公司是A国的大型娱乐公司，在A国想到娱乐公司就能想到它。起初他们两个想去面试，是因为一个很有名的团体就在A公司里。

　　徐旖墨让同期的练习生朋友租了一间练习室，在练习室内温习比赛的舞步。沈奕辰则跑去找制作人，讨论两人的几首demo。

　　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曲舞毕，门口响起了掌声。

　　“旖墨，你真的很美。”门口的人用英语说。

　　徐旖墨擦了汗，用英语回道：“Chen姐，你怎么在这里”

　　“选新人，明年男女团都要准备新团了。你真的很适合，考虑一下，真的。”Chen姐很认真地说。

　　徐旖墨点了点头，“我想过了，想试一试。”

　　Chen姐拿出了手机，立马拨通了新人部部长的电话。

　　那天Chen姐挂了电话后，对她说的话，她想了很久。

　　“我们这几年的练习生都不是很好，长得好看的没实力，有实力长得好看的真的很少。还需要性格、教养各方面都好，这样的人真的很少。你知道，现在网络的问题，无论黑白，都能将黑说白，将白说黑。我们能做的真的很少。”

　　“你是我们现在队里能比较确定得意一名成员。其他的人，都不是很稳定。你好好上学，该拿的（奖）都拿过来，对你有好处。长假的时候去A国训练，短假就在A市练习。”

　　“我知道你不喜欢露面，不喜欢太张扬，但是你更喜欢音乐和舞蹈，你热爱舞台。你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徐旖墨想着这些话，在后台准备。她听见上一位选手结束的掌声，听见主持人报出了她的名字。她抬头挺胸，朝着舞台闪耀的灯光走去。

　　音乐响起，是她无比熟悉的旋律。她下意识地舞出一个个动作，定格在每一个完美的角度。

　　这是她的第一次现代舞比赛，不知道好几次的比赛。从小到大她参加过的比赛数不胜数，这一次在她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兴奋。

　　她感受着指尖的力道，绷直的脚背的弧度，脚尖每一次点地的触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沈奕辰举着摄像机，屏幕里的妹妹，周身晕着光，身穿白色纱裙的她，比任何都要纯洁。

　　“这也太美了。”沈奕辰身旁的人感叹着，手机上的徐旖墨，单脚点着地，一只腿直直地悬在身后。她双眼望着舞台的右侧，眼里满是柔光。

　　“啧啧，要是被她看一眼，不得了啊。”

　　“兄弟这张照片就不要发出去了。体谅一下，我妹妹比较注重隐私。”沈奕辰说。

　　拍照片的人也很理智的点头。

　　“你妹妹应该会拿第一。”

　　沈奕辰摇摇头，“她才第一次参加，无论第几名已经很好了。”

　　“第一次那很厉害了。舞蹈技巧难度大，表现力也很好，如果没什么大失误，应该会第一的，不像是第一次参加。”

　　“她以前参加的是芭蕾的，还参加过各种别的比赛，。是个比赛专业户。每次都还要我陪，烦死了。”沈奕辰吐槽。

　　拍照的人笑了笑，兄妹的感情真好。

　　徐旖墨是倒数第三个出场，她表演一结束，沈奕辰就跑到后台。徐旖墨气淡神闲地喝着奶茶，看见沈奕辰只是淡定地招招手。

　　“老妹，美。膝盖还好吗？”

　　徐旖墨摇头，两人观看最后几位选手的表演。

　　最后一位选手谢幕，舞台上的灯光灭了。工作人员从评委那收取评分表进行统计。

　　徐旖墨安静地玩着手机，和廖婧聊着天。

　　廖婧：[怎么样，第几名]

　　徐旖墨：[还没颁布。]

　　廖婧：[有没有视频啊？好想看]

　　徐旖墨：[沈奕辰有，晚上让他发给你。]

　　廖婧：[你哥是不是还有以前的视频啊]

　　徐旖墨：[你要看吗]

　　徐旖墨：[我晚上可以发给你。]

　　廖婧：[你不在班里，感觉教室里都空了]

　　廖婧：[我现在在食堂里，对面坐了俩猪头，吃得贼开心]

　　廖婧：[我今天吃了西红柿炒蛋，两个大鸡腿，一份红烧肉，一碗饭。]

　　徐旖墨：[你吃的才是最开心的吧。]

　　廖婧：[对啊，我前面有俩大帅比，我被衬得和猪头一样。]

　　发完这条信息，奚晗狡黠地笑了。对面廖婧不开心地戳着碗里的饭。

　　“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廖婧道。

　　手机被递到刘禹帆手里，他故意把手机举高高。

　　廖婧有些急了，“放下来，你不怕被收了啊。”

　　“有消息。”刘禹帆点开信息。

　　徐旖墨：[奚晗还是刘禹帆]

　　“她知道刚才的信息不是你发的诶。”刘禹帆又把手机给了奚晗。

　　奚晗按着键盘，敲出了自己的名字。

　　廖婧：[奚晗。]

　　徐旖墨：[你们还在吃饭]

　　廖婧：[恩。吃了快半小时了。比赛怎么样]

　　徐旖墨：[还好，等会才颁奖，我先去吃个饭。你们小心点，老高不是盖的。]

　　廖婧：[OK]

　　奚晗把手机还给廖婧，解决盘子里剩余的饭菜。

　　食堂里忽然安静下来，一个黑黑的圆球走进食堂，一双小眼睛扫视着全场。

　　盛明昊拿手肘戳了戳背后的廖婧，廖婧忙抬头，把手机藏在屁股底下。

　　老高眯着眼走向廖婧。廖婧慌张地低下头吃饭。他在廖婧身边停下，观察着盛明昊。

　　全食堂的人都报着看好戏的心情，看向这里。

　　廖婧从屁股底下拿出手机，从桌子底下递给刘禹帆，放进刘禹帆包里。刘禹帆奚晗端着空盘离开。

　　“老高，你干嘛老盯着我，盯着我你也看不出什么。”盛明昊道。

　　“你小子，总有一天会被我抓到的。”

　　老高吹胡子瞪眼地离开食堂，廖婧跟着他离开。

　　廖婧在学校里逛了圈才回教室，遇上了徐旖墨跑3000时来搭话的学姐，两人聊了一路，了解了不少徐旖墨初中的趣事。

　　高一（1）班的教室里，安静里带着一点嘈杂。廖婧拉开椅子坐下，随手抽了一张草稿纸，在纸上写上一行字扔给了奚晗。

　　奚晗看了眼，写了句：不知道。扔还给廖婧。

　　廖婧心中八卦的小火苗依旧没有熄灭，自习课后又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谢欣怡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

　　“我跟你讲……”

　　“别跟我讲，也别跟别人讲。”

　　廖婧吃了闭门羹，不打算继续纠缠，“你和旖墨初中认识吗”

　　奚晗抬眼看她，“不认识。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廖婧耸了耸肩。

　　刘禹帆抱着一摞卷子进教室放在讲台桌上，拿出最上面的一张纸，喊：“月考成绩出来了，要看成绩的来我这里。各课代表来发一下试卷。”

　　“班长，报一下吧。”宋媛找着语文卷子，“班级前五就好。”

　　“好的。”刘禹帆顿了下，“先报班级各科平均分和排名吧。”

　　“这还用报吗，好歹也是A班中的A＋班，肯定第一。”体委张宇玩笑般说出了真相。

　　刘禹帆得意地勾起嘴角，证实张宇说的话是正确的，“听好了啊，吓死你们。班级总平均分年级第一，与第二的三班相差20多分。其他各科也都是第一，除政治外。五班政治是第一，就差了0.几分，下次还要努力。”

　　“是，班长。”

　　有几人耐不住性子，上去看了成绩，都夸张的做出牛波的表情。

　　“我们班第一是徐旖墨，年级第一，总分与班级第二名差了50多分。班第二是宋媛，年级第四。第三是王正，年级第八。班第四张宁远，年级第九。班第五刘禹帆，年级第十。”

　　“徐旖墨深藏不露啊，没想到天天看课外书还能考这么好。”张宁远羡慕说。

　　刘禹帆欣慰地点了点头，“都是些好孩子啊。”

　　“那我呢”王佳依问。

　　“班第42，年级第142。你同桌正数第五，你倒数第五。你俩是真有缘。”

　　王佳依愁眉苦脸，趴在桌上失了精气神，“完了。”

　　“没事没事，下次继续努力。”张宁远鼓励她。

　　周围人脸上满是酸味，廖婧叹：“恋爱的酸臭味啊。”

　　王正凑在刘禹帆的桌子旁看成绩，看完暗暗给自己鼓了劲，小声地说道：“下次努力，超过徐旖墨。”

　　奚晗瞥了他一眼，继续写作业。

　　“奚晗你怎么都不关心自己的成绩”王正问。

　　“等会儿看。”

　　“哦。”王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着试卷去办公室问题目。

　　等刘禹帆周围围着的人都散了后，奚晗才借了成绩单看。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第七个。看完自己各科的成绩后，他下意识地往上移了视线，比较着徐旖墨和他的差距。

　　“你这理科也太厉害了吧，文科差点。”廖婧也凑来看成绩。

　　奚晗无所谓般勾了唇角，把成绩单给了廖婧，低头继续写作业。

　　廖婧偷偷拿出手机拍了成绩发给徐旖墨。

　　徐旖墨：[成绩那么快就出了]

　　廖婧：[对啊，恭喜你是第一呦]

　　廖婧：[比赛怎么样，第几名啊]

　　徐旖墨：[第一]

　　廖婧：[／鼓掌／]

　　徐旖墨：[现代舞比赛视频.mp4]

　　徐旖墨：[晚上回寝室再看吧，不要被老师抓了。我先去吃饭了。]

　　廖婧：[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