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风流》甜酒入口吨吨吨

3、第 3 章

　　他摩挲着谢且的耳朵：“喜欢王爷不？”
　　“哪个要喜欢你。”
　　“那不打紧，王爷喜欢你的紧，一直喜欢你。”他又说：“这三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我有感觉。”
　　谢且沉默了一下，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宋成璧得意地笑起来：“就知道你心里也有我。”很快，他小心翼翼地请求谢且：“再叫声成不？”
　　谢且抬手抚上了他的剑眉，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小玉。”
　　宋成璧痴痴地笑了，眼里竟然有泪花：“王爷值了。”

　　宋云心不在焉地陪小镯逛庙街，在小镯第三次问话他没回答的时候，小镯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下。
　　“啊！”
　　小镯怒道：“我问你哪只钗好看？”
　　一支银钗，一支金钗。
　　大个子笑着摸了摸脑袋：“大姑娘戴什么都好看。”
　　小镯气得丢了钗子就走，宋云忙把两支钗都买了，赶紧追上去。
　　“诶诶，大姑娘。”
　　小镯走了一阵便累了，寻了个桥边坐下了。宋云跟在她身旁，也一块坐了。
　　小镯没好气地问道：“钗呢？”
　　宋云知道不能说都好看了，看着她的脸色苦恼了一下，选了银的。
　　小镯说：“帮我戴上。”
　　“啊……啊？”
　　宋云吃惊，但还是拿了钗，笨手笨脚的给小镯插上了。拿惯了几十斤大刀的手，拿这么个小小的钗子却微微有些颤抖。他心想，大姑娘可真好看啊。
　　小镯拿了另外一根金钗，看了下，便把它丢进了河里。
　　大个子又不解地问她，小镯却笑了，用手戳了一下宋云的脑袋：“选了银钗就不能再要金钗了。”
　　宋云不懂，但看到小镯笑了，也开心了起来。傻乎乎的说：“银钗好，银钗好。”
　　回去的时候，宋云背着小镯，他不知道小镯伏在他的背上，笑着笑着流下了泪。
　　王爷有了他的金钗，我也有了我的银钗。每个人都只能选一个，唉，回去多给大个子吃核桃仁吧，脑袋也忒木了些。
　　小镯抱紧了宋云的背，满足的蹭了蹭。像只猫儿似的。

　　三
　　宋云重重地“哼”了一声。
　　谢且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小镯就迅速给宋云嘴里塞了一把刚剥的核桃仁。
　　宋云：？？？
　　谢且苦笑了下：“他还因为宋雨记恨我呢。”
　　小镯继续剥着手上的核桃：“大个子缺根筋，你别跟他计较。”
　　谢且问：“今天府里来的是谁？”
　　小镯停了手上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知道又何必问我。”

　　来的人果然是谢且所料的那个——太子宋成穆。
　　宋成穆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来回摩挲，却也不喝。
　　宋成璧说：“大哥禁足令刚解，就来看小弟，小弟真是心生感动，也不知大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宋成穆放下茶杯，索性开门见山道：“为兄今日来是要向三弟讨一个人。”
　　宋成璧面露疑惑：“本王倒不知道手下有什么人能得大哥的青眼。”
　　宋成穆暗骂这痞子老三装傻，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笑脸：“这人自幼与你我二人一同长大，是个熟识。”
　　宋成璧略思考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宋云是父皇赏的近卫，不过皇兄要是讨他，小弟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宋成穆气得摔了茶碗：“你别给我装糊涂，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来人是谢且，他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了个礼。
　　宋成璧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谢且冲他笑了下：“没事，我不会跟太子走的。”
　　宋成穆闻言一惊：“小弟你……”
　　“上一次我选了，但错了。”谢且打断了他，”这一次，我谁也不选。太子殿下您请回吧。”
　　宋成穆知道谢且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也不勉强，上前抱了他一下，告诉他：“那你多保重，东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要是想尔和了，也回来看看吧，太子妃她也很想你。”
　　宋成穆走后，厅上只剩下谢且和宋成璧两人。宋成璧静静望着他：“谁也不选？”
　　谢且答：“谁也不选。”
　　宋成璧反倒吁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便问：“那上一次，错了是什么意思？”
　　谢且望着他，目光清澈：“那是你刚刚搬进王府的时候……”

　　三年前
　　一个雨夜，宫里来人急召谢且进宫。等谢且匆忙到了明政殿，中宗和宋成璧已经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宋成璧的额角被墨砚砸出好长一个豁口，流了许多血，糊得宋成璧眼睛都是血蒙蒙的一片。但他跪的还是很笔挺，一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
　　谢且见状吓得不轻，忙想成璧一向得中宗喜爱，从未发过如此大的气。究竟，究竟是什么？
　　中宗让宋成璧先退下，回家思过。
　　宋成璧担忧地说：“父皇您别为难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中宗道：“退下吧。”
　　宋成璧递了个眼神给谢且，让他小心，这才慢慢退下。
　　夜深了，雨依旧在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檐上，明政殿里焚着上好的沉水香，谢且心里万千念头闪过，终于停在了某处。那个最令他恐惧，不能反抗的地方——成璧的婚事。
　　中宗命他磨墨，谢且应声，捡起地上那方还带着宋成璧血的砚台，心里一阵心酸。
　　中宗边写边说：“朕记得你与成穆、成璧，还有曹家的尔和丫头都是一起长大的。”
　　谢且低声答道：“是。”
　　中宗又说：“曹家于社稷有功，曹新将军曾两次舍命救朕，第一次瞎了一只眼，第二次丢了他的命。朕曾说过曹夫人若是生一子，则享亲王尊位；若是生一女，则入宫为后，母仪天下。”
　　谢且磨墨的手一顿：“是。”
　　中宗继续说：“前日皇后去问尔和丫头，她说属意老三。而朕刚刚问，老三却说他不愿娶。谢且，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谢且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臣不知。”
　　中宗望着他，不知看到了谁，用脚托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再磕头：“老三说他早已经心有所属，再无多的分给旁人了。你跟他最久，告诉朕，这个人是谁？”
　　谢且死死咬着唇，眼神倔强。
　　中宗叹息一声：“你跟你父亲长得哪里都不像，但你看人的眼神，却像极了他。”
　　谢且还是没有说话。
　　中宗把他刚刚写好的圣旨丢给谢且看，谢且一目十行，不自觉地叫出声：“皇上……”
　　中宗说：“老大资质平庸，至多做个守成之君；老三若没有曹家，却也坐不稳这江山。作为父亲，朕想成全你们一次，但也请你成全朕，这天下，终归需要有人来坐。”
　　谢且流着泪说：“微臣遵命。”
　　过了很久，谢且的泪像是流干了，他非常小心地问：“微臣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中宗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他努力地去回忆那个曾经被他放在心头的人，但好像很久过去了，他也记不清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了。于是他说：“朕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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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段河蟹，如果有人看到话就在博客上放出来
嘻嘻嘻
新年也要恰肉嘛